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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解忧抚在公主的脖颈上,轻声道:“不知道七宝小姐,是不是很看不上我们这些男人?”
“她好像从来没正眼看过我们——”
金刀公主但笑不语,饶有趣味地看着七宝。
七宝继续呆若木鸡状。
刘解忧早就注意到了公主身边的这位小姐,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已经很吸引人了。
金刀公主突然玩味地笑笑:“你觉得本宫跟七宝,谁更漂亮?”
宁歌皱起眉头,金刀公主最善于折磨别人,别人越难过越尴尬,她越觉得快活无比,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刘解忧如果回答不好,可能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
七宝也猛翻白眼,公主的这个问题每隔一段就要重复一次。
第一次的时候,男宠谄媚地说,当然是公主容貌要远远超过七宝啊——被鞭打。
第二次的时候,那男宠说,当然是不分轩轾啊——继续被抽。
第三次的时候,吸取前人教训的某男宠小心翼翼地道,七宝更好看——被狠狠地抽。
怎么说,都要被抽。
七宝严重怀疑,公主提出这个问题,不过是找到一个抽人的理由而已。而很不幸的,今天她又想抽人了。
终于轮到刘解忧。
他却笑,轻轻在公主耳边道:“你们是不同的——”
金刀公主勾起嘴角,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七宝,“哪里不同?”
刘解忧实在懂得女人的心思,金刀公主虽然美貌,但是她喜怒无常。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公主远远比七宝美,那毫无疑问会惹怒她,因为女人虽然喜欢别人说她漂亮,但是如果这个谎撒得不巧妙,还不如不要说谎,在金刀面前说谎的后果是,极其惨烈。不分轩轾是个聪明的答案,但是说了等于没说,公主讨厌别人敷衍她。
“公主的美,当然是光彩照人,如果要用八个字来形容,解忧觉得,当是风韵自饶,妩媚艳丽。”
金刀公主灿然一笑,伸出玉葱般的手指着那边的七宝道:“可是七宝比本宫要年轻,难道你眼睛瞎了么?”
公主要抽他了,要抽他了,终于要抽他了!
七宝心里很高兴,难得这么高兴,因为这个刘解忧经常趁公主不注意,眼睛珠子在七宝的身上打转转,七宝即便年纪小,也知道这厮是匹色狼。
但是刘解忧却不慌不忙,“解忧早说过,女人的风韵是要由时间来打造的,公主殿下。”
金刀公主挑眉:“那七宝呢,该如何形容?”
刘解忧看了七宝一眼,虽然这个小姑娘年纪尚小,但是已经出落得十分引人注目。
“媚而不佻,静而不致。”
宁歌也转过头看着七宝,不得不承认这个评价十分中肯。天生是个雅静而风姿万千的美人胚子,却因为七宝年纪小的缘故,并不懂得利用女人浑然天成的魅力,反而看来天真可爱,十分清丽可人。
这种清新动人的美,是金刀公主所没有的东西。
金刀也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当有人明目张胆地说假话的时候,她就有了抽人的理由。
她当然喜欢七宝,不过只喜欢她那一双眼睛。
十几年前有过一个人,有这么一双眼睛,可惜那个人,很早就死了。
金刀公主冷笑。
七宝突然打了个寒颤,公主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怕,但是——
眼神却很忧伤。
金刀公主挥了挥手,侍从们抬上来一个十分漂亮贵重的大箱子。
“七宝,本宫要送你一件礼物——”
七宝睁大眼睛。
七宝喜欢礼物,特别特别喜欢礼物。这个倾向在离开丽水城之后,变得越发严重。
以至于她听见礼物的时候,眼睛一瞬间闪闪发亮,眩花了一屋子人的眼。
金刀公主指挥着侍从一直抬着那箱子走到了贺兰雪的面前。
贺兰雪看了一眼站在一边表情古怪的七宝,淡淡向公主行了礼。
纵使金刀十分痛恨贺兰家的所有人,也不得不承认,任何女人经过贺兰雪身边,都要看他一眼,而看了第一眼,就会不由自主去看第二眼。
她笑,果然贺兰公子的美名不是妄传的。
七宝偷偷在公主身后用动作比划着,还没比划两下,就被金刀发现了。
七宝立刻站得比柱子还要严肃。
“贺兰公子为什么不看本宫?”金刀公主风情万种地在贺兰雪的身边转了个圈。
贺兰雪看了一眼金刀公主。
“那你觉得本宫比七宝长得美吗?”金刀公主恶意地问,她心里的毒刺一天天难以遏制,现在已经开始冒出黑色的血液。
她希望看到贺兰家的人,在她的面前,卑躬屈膝,毫无尊严。就像她对待宁歌一样。
金刀公主特别喜欢打击男人,尽一切可能,摧毁他们的自尊,要他们在她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此时再对他们略加青睐,哪怕是轻轻笑一笑,他们都会觉得感激,甚至是荣幸。
金刀深谙此道。
贺兰并没有明确回答这个问题,在他心里,这个比较是没有意义的,他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贺兰雪相信,公主殿下走在街上,任何男子都会被公主的风采所倾倒。”
金刀冷笑,“那贺兰公子为什么对本宫视若无睹?”
贺兰看着七宝,淡然一笑,“因为我知道,有些事情,用心去看更清楚。”
金刀闻言,也回头看了七宝一眼,眼神中带着一点兴奋和奇异,微笑道:“礼物记得打开!”
七宝诚惶诚恐地点头,深怕公主会收回礼物。
坐在马车上,七宝拿着金刀公主赏赐的小小金钥匙,打开了大箱子。
“闷死我了!”一个人从里面蹦了出来,七宝和贺兰雪面面相觑。
金刀公主,居然送了个活人给她。
而且这个人,是本该进宫的海蓝。
“七宝,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头好痛,到底是哪个混帐把我打晕了!”海蓝揉着自己的头,气恨难平,见完太后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棍子打晕。真要命,皇宫大内居然有土匪横行,要不是因为他脑子里面当时乱七八糟,怎么会被肖小偷袭。
“海蓝哥哥,你怎么会被藏在大箱子里?”
还被当成礼物送给了七宝。
贺兰雪大笑:“看来金刀公主,是想要告诉你海蓝哥哥,他躲着她是没有用的。现在是她对他没有兴趣,不是他顺利跑出了她的手掌心!”
恩?好像绕口令,七宝摸摸海蓝的头:“还疼吗?”
海蓝也学七宝眼泪汪汪,一下子扑上去想要抱住七宝,被贺兰雪洞悉他的邪恶意图,一脚踹飞。
七宝看看箱子,叹了口气,礼物泡汤了。
好在还有一个金钥匙,七宝美滋滋地想。
宁歌站在门口,目送着马车远去。
“你送了什么给七宝?”
金刀笑,“一个男人——”
宁歌感到愤怒,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她不过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够做这种事情!”
金刀惊奇地看着他:“这几年我没少羞辱你,也没见你这么生气过——莫非你也动心了——”
宁歌咬牙,跟金刀辩驳是没有用的,她的那张嘴巴比谁都恶毒。
“她是个孩子,但这个孩子,可比你有趣多了……”
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一个新的玩具,哈哈大笑,转身离开。
十四
采珍阁临街而建,选的是京都最好的街口最好的铺面。前后格局设计精巧,前铺后居,中间是绣女们专心工作的小作坊。而玉娘所居的小楼里,陈设简单,只有一个用于绣花的大绷子,和古琴对着面,置于南面的纱窗下。
阳光斜斜照过木窗,温馨舒适,叫人觉得十分雅致。可见玉娘是个心灵手巧又懂得情致的妙人。
七宝捏起一根针,对着阳光看了半天。
好细,好小,可是为什么在玉娘的手里就能那么听话,上下穿梭飞舞,成为美丽的绣品。
想不通啊想不通,明明都是手,为什么她七宝的爪子就只能拿来吃糖糕,而玉娘的手就那么灵巧,有一手绝活儿呢?
玉娘看七宝苦着脸站在美人图前,不由发笑,伸出手纠正她的姿势:“七宝,公子将你送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让你学些女红,不是真让你像我一样将刺绣作为营生,你不必太紧张。”
七宝认真道:“玉娘,一幅刺绣能卖多少铜板?”
玉娘掩嘴一乐,看到七宝是认真在问,才正经回答:“如果一幅刺绣只能卖几个铜板,那我这绣楼早就关门了,还怎么给公子交账?”
七宝惊讶:“玉娘的绣楼,为什么要向哥哥交帐?”
玉娘笑着摇头:“你想想,我一个女人家,如果没有公子照拂,怎么撑得起这么大的铺子,我不过就是个管账收钱的,这铺子真正的主人是你兄长啊——”
“你过来看”,玉娘招她过来,在那绣面的美人红唇两旁,用深色的线轻轻加绣两针,那美人竟然奇迹般地笑了起来。“这幅美人图,高价可以卖到20两。”
真的好赚钱,乳娘纳鞋底奋斗半月,也不过几个铜板,七宝呆,原来哥哥也跟黄大爷一样,是一收租子的地主啊——
玉娘如果知道七宝心里是这么想的,肯定会晕过去。这京都各大豪门世家公子,哪个没有商户,哪个没有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