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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主动搂住他的片刻瞬间消散,他的亲吻如同雨点般落在她眼睫,鼻尖,嘴唇,耳垂,颈项,胸膛上,萱儿颤抖着迎合着他狂风暴雨式的爱意。正在此时,突然不知哪里发出清脆的一声瓷器碎裂声,萱儿陡然一惊,看清了在她身上的人,身上还是滚烫火热着,心里却如坠冰窟,怎么会这样?她挣扎着抬起手,在勃长乐啃噬着她的肩膀的片刻之间迅速拔下发间的珍珠,在他颈后闪电般地一刺,勃长乐没有丝毫防备,一下子被她推倒在一边,失去意识。萱儿身上已经衣不遮体,她狼狈地滚下床来,一只手及时搀扶住她,她抬头一看,竟然是颜若回,看来刚才那瓷器碎裂的声音也是他在提醒她了。
颜若回不过是看她摔倒才想来搀扶她,这下子扶住了之后才发现她衣衫不整,想要移开眼睛已经来不及,这一瞧之下,他面上也忍不住有些痴迷,目光片刻舍不得离开。他虽然是来帮助她脱离杜良雨的陷阱,但毕竟也是个正常男人。美人如玉,他纵然是铁石心肠也要被打动,心神一晃间他的嘴唇已经触及她的唇畔,萱儿理智与药性在抗争着,却还能勉强维持几分清醒,她用尽全力,猛地一推,她不要别人碰她!除了哥哥,谁都不行!颜若回一愣之下,神情已经大为不同,刚才的痴迷转为抱歉,他虽然放浪形骸,却从来没有勉强过女人相从,明知道萱儿并不喜欢他,他是不会也不屑强求的,这点自傲,他还是有的。所以他当机立断脱下身上外衣披在萱儿身上将她裹紧,“跟我来,贺兰雪有危险!”他为了赶来救萱儿,来不及阻拦杜良雨,因为萱儿已经是浑身发软,他遍寻不着杜良雨的解药,他干脆打横抱起她,急急想要寻到杜良雨要解药来解除萱儿身上的药性。他轻功卓绝,一路行来却没有任何人发觉,正好在禁地与杜良雨迎面撞上!“来的正好!快把解药给我!”颜若回大声喊道。
杜良雨面色一沉,看着他怀里抱着的萱儿,知道计划的另外一半已经被他破坏,登时有些气恼,可是想到贺兰雪绝无活路,不由得又放下心来,既然他必然会死,那么萱儿将来也不得不完成教主的命令!
“我……我哥哥在哪里?你到底做了什么!”颜若回低头看向萱儿,她手掌中竟然握着碎瓷片割破自己的手心来抵挡药性维持清醒,如玉的手掌鲜血淋漓,他顿时心中大为不忍,便顺着她的视线希冀地看着杜良雨,盼望他还没来得及动手。
杜良雨摇摇头,“已经迟了。他掉入前朝皇室修建的禁地里的石洞,那石洞深不见底,是用来惩治宫中的罪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你说什么!”颜若回还来不及阻拦萱儿,她已经从他怀中跌落下来,踉跄着往禁地深处跑去。颜若回呆了片刻,才想起一定要跟着她将她带回来。
可是萱儿竟然跑得出奇的快,人在焦心忧虑之时总是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可是即便她再快,也快不过颜若回的轻功,她还未触及那石洞,就已经被他拉住,萱儿拔下发间的另一颗珍珠簪刺入他的手臂,颜若回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已经倒下。萱儿实在已经是失去了理智,她万万想不到贺兰雪竟然会被杜良雨伤害,哥哥的武功那么高,杜良雨却是个卑鄙小人,他肯定是想出了什么阴狠的招数来伤害他,这时候什么报仇什么救人她竟然都已经全部抛诸脑后,想着的只有贺兰雪那双温柔的眼睛,她心中剧痛,伏在石洞边想要看到里面情景,可是乌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杜良雨慢了很多,这时候也赶过来想要拉住她,她只剩下一根簪子,上面涂有剧毒,她拔下来对着杜良雨:“你滚开!”
杜良雨看见上面蓝幽幽的光泽已经知道不好,所以顺势松开了手,他本是用尽全力想要将她拖住,这时候突然一下子放手,萱儿失去平衡,一下子也坠入了石洞中……
八六
在黑暗之中,最能练习人的眼力,贺兰雪在石洞中困了一个时辰,已经能够习惯这黑暗,只是他正在摸索着四周的石壁,发现这石洞四面都由砖石堆砌,除了上面的洞口,再也没有其他的出路。他笑笑,这里还真是没有任何变化,他小的时候贪玩乱跑,曾经坠下来一次,那一次有父皇翻遍了整个皇宫到处找他,最终被人发现他在这里,当时不过是因为他的衣角勾落在禁地的树丛之上,才让人怀疑他掉入了这个石洞,派了侍卫下来探看,可是这石洞虽然实际不是很深,从上面看却好像深不见底,当时为了救人没有办法,只能是上面由侍卫们抓住绳索,找个身强体壮的人栓在腰间放下来寻找他。可是现在呢,没有办法呼救,更加不会有人来找他,贺兰雪莫非真的要死在这样的地方?但是未到完全绝望前,他绝不放弃努力,将萱儿一个人丢在上面,不知道杜良雨会不会对付她,将她丢在那样危险的地方,他不能放心。
正在这时,他突然听见一声惊呼,便看到上面掉下一团黑影,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却忘记自己已经失了内力,立刻被砸个正着,两人在这片不算宽敞的石洞里滚成一团。一只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他不放:“是哥哥!哥哥对不对!”
贺兰雪不敢置信,这个声音分明是——七宝!他已经逐渐习惯叫她萱儿,因为她是孔家的女儿,她的名字是海明月为她所取,她叫作孔萱,随着她的入宫,她过去的一切都必须埋葬,那个曾经用过的乳名,贺兰雪不敢再叫,他情愿像别人一样叫她萱儿。因为过去一词,虽然有着无穷的甜蜜,却也有着无比的痛苦,他不能回首,只能前望,这时候他心情过于激动,竟然忘记了这些,只知道搂着掉下来的人,喃喃叫着“七宝”的名字!
“受伤没有,七宝,刚才掉下来有没有摔痛?”贺兰雪看不清她的脸,可是却发觉她身上滚烫,隔着一层外衫都能感觉到那炙热的温度,像是浑身都在发烧!“你生病了?”
他伸出手一探,竟然满手湿漉漉的,“你真的摔伤了?哪里?”
“不是不是,哥哥,只是手划破了一点点。”刚才的碎瓷片已经在掉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七宝投入熟悉温暖的怀抱中,深深叹了一口气,总算没事,还好没事,真好,真的……好高兴……他叫她七宝,她感到心口的热流似乎遍及全身,她在别人面前是萱儿,可是,她是哥哥的七宝啊,只是哥哥的七宝……
突然听到布帛碎裂的声音,才发现贺兰雪摸索着将她的伤口包扎了起来,他不敢包扎太紧,因为伤口没有清理,可是又不能任由着一直流血,黑暗中,七宝突然紧紧抱住他,贺兰雪察觉到异样:“七宝,怎么了?”
对贺兰雪生命的担忧消退之后,取而代之的是漫无边际的热度,一直在她身上燃烧着。她试图将这种药性压制下去,可是每每想要强行压制住药力,就不由得浑身发抖。她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动得厉害,几乎要跳出心口,眼前虽然看不到贺兰雪的样子,可是他的身上温度冰冰凉凉,简直就是她此刻无法拒绝的救命良药,她虽然想要压住一阵阵的悸动,却变得更加难以忍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在四周的静谧中格外分明。
她一下子扑倒贺兰雪,声音颤抖着恳求:“哥哥,帮帮我,帮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贺兰雪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被七宝整个压住。她的嘴唇急切的想要探寻他的,可是却因为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而不得其法,全落在他的脸颊上。
贺兰雪完全处于一片茫然中,错愕、惊喜、疑惑全都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发呆的当场,他的嘴唇终于被吻了一次,七宝像是不能抑制的一直往他怀里钻,想要抱住他,他顺势揽住她的腰,想要扶好她问问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七宝强行压制的药性已经到了极限,没有办法再对他说任何的话。
“七宝……”
“哥哥,帮帮我……”七宝可爱的哀求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响着,让他瞬间停止了思考,只能被动的回应着她的吻。
四周是一片黑暗,即便拼命睁开眼睛,也只能看见模糊的人影。可是这个声音,这个身子,这个香气,是他的七宝没有错。贺兰雪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热切温暖的嘴唇,她滚烫的手心摸索着他的脸颊,不停的想要靠得更近更近。他只好顺势躺下,让她伏在他身上,以便让她感到稍微舒适一点。
“七宝,不要着急,哥哥在这里……不会走……”贺兰雪还没有发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嘴唇就被七宝再次掠夺,他想笑却又有点心酸,他的七宝,若是没有掉下来,一定会发生让他痛苦的事情,杜良雨这个混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七宝此时衣衫已经完全散乱,她拼命撕扯贺兰雪的衣物却失误连连,他想要帮她却被她急切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等她终于将他的衣物也除去,她已经是被浑身的热度烧得快要哭出来。
他想要抱住她,谁知道她错误的以为他想要离开,神智混乱中她沉下腰部,竟然一下子吞没了他,贺兰雪闷哼一声,苦笑:“七宝,你是不是故意折……腾哥哥……嗯……”七宝抬起濡湿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黑暗中的人影,居然一动不动地愣在那里。如果七宝能够看见,贺兰雪淡漠的面孔上此刻绽放的笑容,她一定不会错误的以为他刚才的话是在责备她,那是一种叫人晕眩的,充满爱怜的笑容。可是七宝看不见,所以她误以为贺兰雪是在说她不对,只有痛苦的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深深的喘息着继续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他伸出手摩梭着她湿润的嘴唇,笑起来,“在我面前,没有关系。”
“七宝想要怎样……都可以。”
七宝的心脏跳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却不是因为药性的侵扰,而是因为想要被贺兰雪拥抱,想要被他占据,他们彼此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