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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再也没有谁提及这件事。
近来,香港市场出现了足以乱真的绣有“龙风呈样”的睡袍、旗袍。这很让邝妹她们疑惑:设计图样从没透露出去,却不知伪造的人怎么得到的?邝妹为此特地去香港转了一圈,丝毫未查出个头绪,可她却怀疑了张孝泉,除他,没人能系统掌握这一套服装设计的微妙,她却不动声色,回到深圳,继续扩大厂的规模。
一群壮族姑娘进来后,登时,姑娘们的裙子的色彩绚丽了许多,厂里的笑声也更清脆了。柏敏她们又时时想起了阿拉,阿拉是喜欢女孩的,周华是她们中最漂亮的,吕红常取笑:“哪个男孩若喜欢周华,快点下手,小心阿拉回来吃醋!”玉安有条粗黑的辫子,微黑的皮肤,歌声悠扬,走路轻快,别有亚热带姑娘的风韵,也是姑娘们种数得着的。
自从阿静、阿丹做了推销员,很引起了厂里的一阵骚动,大伟、二伟坐立不安,终于有一日,两个默契配合,把两个妖艳高挑的姑娘扳倒在胯下,回来向李子辉炫耀一番。李子辉再也安静不下,心马意猿,当夜潜入彩美房间。
这事很快就被王小燕知道了,跑去告诉了柳妮、安婷。两个找上阿静、阿丹厮打起来,拉拉扯扯去了邝妹那里。邝妹抑不住心烦,把她们四个开了出去。
邝妹心烦了一个下午,也为安静下来,天黑时,忽然接到了阿拉电话。
“邝妹,是你吗?”阿拉用的是普通话,抑扬顿挫,似乎很高兴。
“是啊。”同阿拉谈话,她感到有些压抑。这种感觉很久了。
“你很忙?”阿拉问。
“哦,我有点忙,但,也……不算忙。”她认为这是语无伦次。
“我想你了,你能来吗?”
聚在脑子的血“嘣”地炸开了,一股幸福的眩晕感差点把她推倒。他听到了,阿拉想她!
“筱翠来了。”阿拉又说,“真够味,我从来不知道还有人这般体贴……所以,我很高兴。”
“你的伤好了吗?”
“快了,田颖说再过几天就给我拆石膏绷带。操!什么都好,就是他妈的躺在床上想女人。”
“啊!”邝妹笑着说,“看不出,你还真是六根未净.”
“那还用说嘛.我有自然性的,性的欲求是天经地义的事,那种做和尚的事我可不干。所以,你来可以……”
“好了,我今晚还谈生意,明天再给我电话。”邝妹知道往下他便没好字眼了,当下打断了他的话。
“好呗,别忘了,今晚我就睡在你身边。”这个阿拉,真够损的。
邝妹出来,脚步轻快极了,身子轻盈盈地飘着,迎面碰上柏敏,邝妹笑着对柏敏说:“嘿,阿声打电话来说爱我!”
“阿声?电话?”柏敏声音都变了。
“怎么,他没给你打电话?”
“没有啊!”柏敏带着哭音。
“什么事?”吕红从车间出来。
“阿声给邝妹打了电话,没给我打!”柏敏喊。
“也没给我打!”吕红尖叫,”这个见异思迁的东西!”
“可他却给邝妹打电话了。”柏敏哭了。
“噢?他跟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邝妹做贼一样心虚地看着吕红咄咄逼人的目光。
“他是不是让你去济南?”吕红盛气凌人
“嗯。”
“啊,阿声真的不回来了,山东到底是他的老家,他要带着邝妹比翼双飞了!”吕红恨恨得说。
她这一声极尖,楼上机器未开,听得清晰,登时,炸了锅般的“嗡嗡”一阵人声。不多时,葛容邓萍也来了。
“阿声给你打电话了?他说什么?”
“你们不配管!”邝妹忽然发现自己受审一般,跺跺脚,忿然而去。
八
阿拉身上的石膏绷带尽除,坐卧方便了许多,只是田颖不让他随便走动,对田颖,他听话极了,可以说,百依百顺,在田颖圣洁的美丽里,他能摈弃一切污秽的杂念。打过电话后,他静静地躺在那里,表针指向九点。
筱翠进来了,端了一盆水:“来,洗一下脚,该睡了,田姑娘早躺下了。”
“啊,筱翠你真好。”阿拉坐起来。
“别这么说,我是佣人,是阿桂送你的佣人。”她的眼睛始终没离开盆子,她蹲下身给阿拉脱去了袜子。
“这是谁说的?”阿拉惊讶地问。
“阿桂姑娘。我们还是幸运的,比起‘石榴裙’大姐好多了……”年后阿桂对她们的那一次谈话她永远也忘不了。
“我把你俩给他了,知道吗?”
“嗯。”两个女孩驯服极了。
“‘石榴裙’的事你可能听说了。你们要知道你们的身份,你们的身份——佣人,决定了你们的命,何况,我们这是一个特别的组织……”
筱翠忽然恐怖起来,她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猛然抬起头。果然,阿拉那一双眼睛正炯炯地盯着她,散出一种贪婪的欲望的目光她曾见过,那是在年前:她听见了他租重的呼吸声,一只手慢慢地伸进她的衣服内,轻轻抚摸她光洁的脊背,她颤了一下,阿拉已赤脚踩在地毯上,急促地呼吸着,拥抱了她,把她推倒在床上。一种沉重压在她的身上,她的衣服被一件件的剥落……
她忽然清醒过来,她挣扎起来,狠推那压迫的沉重,阿拉滚落在一边。
“操!”阿拉弹了起来,狠重地一耳光落在她的脸上:“上帝给你造就这么个窟窿,就是让男人干,男人操!”
她呆愣了,阿拉又一次扑了上来,胡乱地压在她的身上,跋扈地把她扯来推去,下身撕裂一般地痛……
她明白她在做什么.她却不明白她是什么,为什么男人可以这洋无顾忌的对待女人,他们爱什久时候就什么时候,爱怎样就怎样?泪水涌了出来,她狠狠咬着下唇,没有哭出声。
阿拉在她脸上啃了一会,又折腾了半天,终于睡了过去,却仍旧趴在她的身上。她的泪水拼命地涌着,下身痛楚难当,那勃起的东西仍在,她不敢动,怕弄醒他又是一番折腾。“男人就是这么回事?”她问自己,男人给了她极其恶劣的印象。沉重越来越甚,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痛苦、恼恨、憎恶一齐涌上心头,她早就知道,终于有一天她会被这个人所占有,但当这一天真正到来,她却无比悲伤、愤恨。
太沉重了!她微微动了一下,忽然,一种摩擦的快意冲上脑际,袭向心底,再从心底迸射,刺进每一个神经元,周身猛烈地颤抖起来.长期压抑的感情的大门打开了,周身的血液奔涌起来,热切的渴求占据了她,她张开双臂,拥抱着阿拉,“这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一个声音说。她吻向他,吻向他的唇,吻向他刚生了一圈耸毛的嘴巴,吻向他的脖颈,吻向他突起的喉结……她微微扭动着身子,把自己弹性的双乳压在他包裹严实的胸上,一阵麻醉般神经颤动的快童袭击而来,一股滚烫的液体从下身流了出来……
天亮时.田颖过来敲门,筱翠匆忙地坐起,穿衣服,阿拉盯着她高耸的双乳,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把揽过,狠狠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筱翠开了门,田颖闪身进来,左手托着两盒盒饭,笑盈盈地说:“开饭喽。”笑靥若花。
阿拉心头一荡,不自主地走上前,接过盒饭的刹那,微微触了她玉葱般的手指。
“快吃吧,别凉了。”田颖轻身往外走,“隔壁住着我的老同学,总得过去探望一下才是。”
阿拉目光一直随地移动到门口。筱翠喊了他声,他才回过神来。
“要避孕药吗?”他问。
“不用你操心!”筱翠腔一红,低下了头。
阿拉大笑起来,筱翠越发害羞,嗔怪他:“快吃!”从小压抑着感情,不敢有什么喜怒哀乐,昨夜,在被凌辱的悲愤和自我解放的激情里,她恢复了真正的自我。
刚吃过饭,田芬跑过来说:“阿声哥,你想不想做一个心理测试?”
“心理测试?”
“是啊,中午我带你去怎么样?”
“好啊!”阿拉说,“只是,田颖让我去吗?”
“包在我身上。”田芬说。
“OK,你去上学吧,吃过午饭过来叫我。”
田芬出去了,阿拉吸了些海洛因,便躺下了,筱翠坐在他的身旁。
“筱翠,田颖真美!”阿拉叹道。
“那你为什么不去追求她?”筱翠问。
“追求?”阿拉不解地坐了起来。
“难道不可以吗?你如此优秀,她如此之美,正是天成地配,再说,你们都是山东人,这才叫‘共同语言’呢。”筱翠为自己这大胆地挑唆胆战心惊,却又掩不住地兴奋,“我看,慕容小姐、邓萍姑娘、邝春妹、柏敏姐都要比田颖姑娘逊色得多。”
“只可惜我有秋儿了。”阿拉仍是犹豫。
“这有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才叫风光呢?你有钱可以在山东另建个家庭嘛,秋儿的抚养权也可以归你,你是他的生身父亲嘛!我看咱们也别回广东了,就留在这济南得了。”筱翠眼睛飞快地眨着。
阿拉若有所思,过了半响,说:“可,我怎么追求田颖呢?”
“跟她说,你爱她。”
“不,在她面前我不敢抬头。”
“嘻!”筱翠捂着嘴笑了,“你就给她写信,你的文章好,肯定能打动女孩子的心的。”
阿拉立即下了床,找出纸笔,正襟危坐,写成—封信。
Miss Tian;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因为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既不令你尴尬也不使 我难堪的称呼来,只好用Miss…
我知道,我在做一件有可能让我后悔终生的傻事——我 在给一个美丽绝伦的异性写一封非同寻常的信!也许,你因此而不再理我,或许,我因这封信而羞愧而痛苦。
很久了,我一直在打量着你,偷偷地,我妄想在你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瑕疵。但是,我失望了,你是完美的,令人着迷的,无一丝遗憾的,渐渐,我脑里婆娑着你窈窕的倩影,耳边萦绕着你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