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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我不是你说的那个‘方声’!我从只是离家出走,没有身份证,就用了他的。”阿拉近乎叫喊。
“我早就知道知道你的身份……”她忽然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阿拉不再与她争,自己上床睡了,王姐哭了一会儿也上了床,他感到阿声的心比过去冷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了。她又隐约觉得,会失去阿声,毕竟,他是她从柏敏那里硬生生夺过来的。地将唇凑到阿声的脸上,阿拉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她立刻后悔刚才太过分:不该揭穿阿声身份。
“还有那个邓萍,那个慕容,”她的眼里闪过一双美丽的眸子,那是慕容。“她们知道阿拉要跟我走,她们会不顾一切的。”她想了很多,又想起今天阿声不知去了哪里,这么晚才回来。她老是睡不着。待她睡时,听到报时钟响了两点。
天亮时,王姐爸他们三个过来叫门,他们还没醒。王姐听见,起身开门,阿拉却不肯起,见姑爸进来,便“Hello”一声,算招呼了。
王姐爸见阿拉这么懒,不禁皱起了眉头,昨天他发出慨“世道变了”,便是因为女儿同这么一个男孩子未婚同居,今天他真正忍不住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他说,“这是我在美国时亲眼所见。
一次,我到一个朋友家做客,朋友的孩子吃三明治没有洗手,朋友的太太说:“Look,how dirty they are!”
“No,Num。I have washed them when l got up。’’
“How lazy! As lazy as Chinese。”
他讲完了,很惊讶地看着没有脸红反而沉沉欲睡的阿拉,摇了摇头。
王姐的姑妈疼爱地抚摸着阿拉的头。她昨晚已听王姐说过,阿拉只身来深圳打工。自学成机修。这在中国是很难得的。
王姐的姑爸查理也看不惯阿拉,他是研究中国文化的,对当今中国的许多社会问题看不过去,于是把长期压抑在心中的问题提出来:
“中国人道德品质很差,如大街上四下里挂着牌子‘此处不准大小便’不是吗?”
阿拉置之一笑:“这么说,在国外就是‘此处可以大小便了’?”
查理一愣:“中国人也没有人权,如计划生育。”
“如果——”阿拉懒懒地坐起来的拥着被坐着,“如果每年把中国增长的人口迁到美国,不出几年,美国白种人将无生存之地。”
“那么你们的西藏问题怎么解释?”老美又问。
“这有什么解释的?”
“美国人说,你们的军队应撤出西藏。由西藏人决定自己的命运。‘拉萨事件’就是说明。”
阿拉很生气:“你凭什么这样说?西藏是我们自己的事,西藏接受中央册封比你的熊祖宗登上美洲大陆还早。你们得到得克萨斯和新墨酉哥的手段并不光彩,你们为何不撤出军队,让墨西哥人决定自己的命运?”
老美翻翻眼:“可得克萨斯住的是美国人。”
“妈的,西藏人不是中国人?’阿拉激动,站起身指着他鼻子说,“我告诉你,西藏是中华民族这一不可分割有机整体的一部分。”
老美又举出一些所谓的例子,阿拉巳不屑同他谈,老美摊摊手:“中国孩子大锐利了。”
王姐的姑妈很激动地看着阿拉,这几个问题地曾与丈夫吵子好几年,然而,却被一个祖国的男孩三言两语解决了,王姐的父亲也根激动地看着阿拉。刚才不好的印象一扫而空,是啊,祖国有了这样的继承者,作为一个海外游子的他是比什么都要欣慰的。
王姐请了假,他们四个人回了泉州。
二十四
吃过午饭,阿拉跑到柏敏床上睡午觉。阿桂来了。王小燕趴在窗上喊了半天,柏敏开了门。阿拉出来见了阿桂,又遇上阿水,被阿水拉住问了半天。问这位擦亮的姐姐要把他带到哪里。阿拉只好哄他一番,匆匆上了阿桂的车。
“王姐回了福建。我又独守空房了,今晚陪我睡觉?”阿拉问。
阿桂笑了笑:“可以,但你必须娶我,否则我杀了你!”见她不再吭声,问,“怎么样?”
“得了,还是左右手!”看阿桂神情怪异,阿拉得意地笑了。“找我有什么事?”他问。
“等下就知道了。”阿桂车开得很慢。
伊丽莎白在客厅里等着阿拉。
当年,她十七岁,在台湾。一十俊逸洒脱的男孩闯进她的生活,那时她叫黄琼。那个他也有着阿拉一样迷人的头发,一样令女孩着迷的脸,他们在一起是那般地快乐。
然而,他却染上下毒瘾,终于在一次毒瘾发作时,发疯般地跳进了浊水溪。她痛不欲生,发誓毒死天下所有的人。当母亲,她唯一的亲人去世后,她把母亲留下的几百万台币全部买了毒品,从此走上贩毒的道路。
在大陆,她有重点地发展了一些点,进而打通了“金三角经云南到香港、台湾、美国一线。阿桂来了后。她如虎添翼,把原来深圳蛇口的那个黑帮逼到国外,自己霸断了整个深圳的毒品贸易,阿桂和绿珠是职业杀手,也是现在深圳黑社会的的头子。
上次阿拉冒着险教田芬,绿珠遇见,感动之下,逼着那些地痞放走了田芬,回来跟她说了此事,她怦然心动。阿桂又谈得了“方声”的身份。她立刻决定把他拉到了身边。
阿拉和阿桂已到院里。迎了出去,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激动。
“绿珠呢?”阿拉仍未忘那个漂亮的女孩。
“别以为她那么可爱,告诉你,她是个杀手,杀你还不和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阿桂笑道。
阿拉缩着脖子四下看了看,随伊丽莎臼进了客厅。
一位面貌和善的中年保姆送上了咖啡
“这是刘姨,当年名震台湾的杀手。”阿桂说。
阿拉惊惧地打量着她,她却慈祥地说笑下笑,退了下去。
“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嘛,我什么功大都不会。你们这不是成心涮我?”阿拉说。
“不要激动,我就什么也不会。你虽然不会武功,可你有大脑,有组织能力,更重要的,你有勇气。”伊丽莎白说。“我们需要你主持大局。拿出你当年的勇气。”
“从下月起,我们同香港、美国的生意便由你来谈。还有,要用英语,你最好找一个得力的秘书。白天能陪你谈生意,晚上陪你上床的。”阿桂说。
“可让我上哪里找这佯的人?”阿拉摊摊手。
“你有。你的那个邓萍,必要时慕容也可以。”阿桂说:“我查过,邓萍精通英语、德语。”
“给,这是给你的移动电话。”伊丽莎白递过一部“大哥大”,“你还配有一辆具有双重车照的“桑塔纳”和一辆摩托车,我马上给你办一个双重驾驶执照,既可在培九行驶,又可在广东省内行使。”她又吩咐阿桂:“你看看阿拉还需要什么,再给他弄些。”
阿拉站起身来,“还有什么事情?没有的话,我便回去了,
快上班了。”
“我知道你对工作负责。别忘了去征服邓萍。好了,阿桂松他回去吧。”伊丽莎白说。
阿拉随阿桂出来。
“绿珠呢?”也又问。
“你,”阿桂回头看着他,“你再问那骚贷,我宰了她!”她恶狠狠地说。
阿拉不敢再问,提着“大哥大”上了车。
阿桂有功夫,阿拉昨天领教过,不敢动,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阿桂见他沉默,禁不住问:“喂,你在想什么?”
阿拉把嘴凑到她脸上:‘我在想这个。”
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王居然也脸红了,娇声说:“你娶我呀,那样我不就是你的了吗?”
阿拉却不敢答应。
阿桂叹了口气:“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哪个女孩嫁了你,她就是世界上景幸福的了。”
厂里还未上班,姐妹们看着这位送阿拉回来的漂亮女孩,议论纷纷。她们围在阿拉身边执意问个清楚,赫娜从他身上摸出了大哥大。
“大哥大!”众人齐声惊叫。
一万多块吧?”吕红问。
阿拉并不回答,给邓萍打了电话,说自己想见她,邓萍说尽快赶来。
一会儿,阿桂又来了,告诉阿拉她巳在对面宾馆租了间车库。并预付了一年租金,车和摩托在那里,她把钥匙和说明书交给阿拉。便走了。
邓萍在阿拉下班时来了,这是阿声第—次要求她来的,她特别兴奋。王姐走了,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果然,阿拉一见她,便紧紧拥抱了她,湿润的嘴唇贴在她的脸颊上。
“亲爱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阿拉吻得她头晕,“过些日子,我同几个外国佬谈判,你为我做一下翻译,好吗?”
“当然可以。”她发昏般地回答。
“可是他们都是你向来鄙视的。”阿拉的吻越来越热切,几乎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黑帮?”她还是反应过来了。
他停下了吻,放开了她,在寓她一尺远的地方站着,盯着她。
她的脸上一阵发白,柔嫩的嘴唇徽微颤抖子一下,随即片无其事地眨眨那双秀气的眼睛答道。“汉什么,为了你,我什么都干。”她知道这一句将换得他更加疯狂地拥抱。
晚上,邓萍睡在柏敏宿舍,阿拉和柏敏那边闹翻了天,她也一阵阵地冲动,后半夜。柏敏睡着了,阿拉趿着鞋过来舔她的脸,她豁然睁开了眼,把阿拉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不睡?”她问。
阿拉却不声不响地爬上了床。
“你什么时候加入的黑帮?”
”前些日子,你害怕吗?”他伸手摸向她丰满的胸部。
她坐起来。靠在他的怀里,忘情地说:“有你呢!”
二十五
王姐一个月没有回来。阿拉每日浑浑噩噩地过着生活,闲来无事就去学习开车。今日终于接到伊丽莎白的电话,要他准备一下,明日同几位香港来人谈判。她又派阿桂把所有的资料给阿拉送来,并给他拟了一个大纲,阿桂告诉阿拉,来人并不重要,让阿拉别担心,放开去谈,一旦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