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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吧,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拿了山寨货糊弄人。”洛颜夕砸了咂舌,看向水泠泱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鄙夷?
“喂,你也知如今战火不断,国库亏空吧,我哪里有闲钱拿来娱乐大众,再怎么说,这也是玉石玛瑙,虽然,成色的确差了些……”水泠泱说的有些心虚,回头时,见林靖遥的眼里也对自己多了一点质疑,当即觉得有些颜面扫地,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许久之后,洛颜夕有些乏了,伸了个懒腰道:“我回去歇着了,若无它事,早点结束宴请吧,瞧着这群老家伙喝的找不着北了,明日指定是上不了朝了。”说罢,就欲挽了玉子曦的胳膊离开。
水泠泱收起了自己说笑的嘴脸,沉声道:“我还没问过父皇和母后来此的目的呢,如今我和大哥水火不容,争得你死我活,不知道你们两人是什么立场呢?”
玉子曦并未搭腔,却是洛颜夕回身说道:“中立。”
“中立?”水泠泱挑眉。
“你是我的儿子,可玉泠远是你父皇的――侄子。”洛颜夕顿了顿,继续道:“虽然母后打心底是偏心你的,可是东颜毕竟是玉家的天下,你父皇他――”
“跟玉家无关。”玉子曦打断了洛颜夕,回身看了水泠泱一眼,道:“我早不在乎江山跟着谁姓了,只要你有手段,尽管将天下囊入手中便是了。”
水泠泱沉默了一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有点痞子气的说道:“那父皇就拭目以待吧。”说着,嘴角绽放了一丝凄魅的笑意。
63
宫里因为洛颜夕的到来热闹了许多;众人不是玩蹴鞠,就是打橄榄球;整座宫殿里都是乌烟瘴气的;宫女太监们被逼着齐齐上阵;惨败的一方必须要掏银子给胜出的一方。
于是,每逢夜里,水泠泱总是能看到几个奴才犹如死了老娘一般的神情,细细盘问之下;才知道那洛颜夕压的赌注是有多大,约莫着输了的一方要赔上小半年的工钱。
于是,这位有种被老娘猴子称大王感觉的帝王扮起了慈父的嘴脸;给几个奴才补上了输掉的银子;温声说道:“朕的母后随性惯了;你们就当是陪他消遣了。”
“皇上——”几个奴才感动到痛哭流涕,“奴才们,自当对,对,对太后,是,对太后尽心尽力的侍奉着。”
“那就好,都下去吧。”水泠泱说着,准备遣散众人,却听其中一名小宫女小心说道:“皇上,其实,皇后娘娘也在队列之中,而且就属她赢的银子最多。”
“什么?”水泠泱一惊,急忙冲进了“雀翎宫”,却瞧着那林靖遥横躺在床上犹如尸挺,两侧的丫鬟们又是给她捏背又是给她捶腿的,茗儿在一侧嗔怪道:“主子,您都怀有身孕了,就不能让皇上省点心吗,整日上蹿下跳的,万一有个好歹——呸呸,瞧奴才这嘴,总之主子,您明日就别跟着太后搀和了,当心腹中的殿下啊。”
林靖遥嘿嘿笑了笑,甩着自己的钱袋,说道:“婆婆真是深得我心啊,我要是跟皇上说要组织足球队,估计他一定会给我禁足的,可是换成了太后,瞧着他就一点脾气没有了,也是,整日闷在宫里,可是要发霉了。”
“是吗?看来你这一天过的很快活啊?”门口传来一声突兀的冷笑。
“可不是吗,玩爽了还有钱拿,妙哉。”林靖遥说着,全然没注意那生源的出处。
茗儿瞧着水泠泱那妖孽的面孔上染了无尽的怒意,小声唤了一下:“主子,是皇上来了。”
“皇上?”林靖遥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然后冲着那妖孽干笑了几声,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传朕的命令,从今天开始,皇后不得踏出‘雀翎宫’半步,谁敢放他出来,全部提头来见。”水泠泱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甩了一下袍子,在凳子上坐定,睥了呆愣的林靖遥一眼,说道:“给朕倒茶。”
倒你妹啊,有没有人权啊,凭毛我才怀孕不到三个月就得被当做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圈养起来啊。
林靖遥心里虽是有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面上却还不得不恭敬地为水泠泱倒上了茶水,然后陪着笑脸说道:“其实我只是旁观,负责煽动了众人下注而已,并没有亲身参与到比赛当中。”
“嗯。”水泠泱应了一声。
“听母后说,孕妇应该多活动一下,这样对胎儿的成长有好处。”林靖遥继续做思想工作。
“嗯。”回应自己的还是一声鼻音。
“要是一直闷在屋子里,空气不流通,宝宝也会缺氧的,对脑部的发育极是不利。”
“嗯。”水泠泱喝了一口茶水。
林靖遥贤惠的面貌终于扮演不下去,咆哮道:“我的意思是,要是我不出门,会憋死!”
水泠泱喝着茶水,悠悠说道:“茗儿,从今日起,打开各扇窗子,保证屋子里的空气流通。”
尼玛!
林靖遥眼见着无法给这货灌输众生平等,人身自由的伟大观念,一怄气,又跑回床上躺了下来。
半晌之后,忽听她说道:“我要上战场!”
“噗——”水泠泱一口水呛了出来,看着那百无聊赖的女人说道:“你当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省省心吧。”
“昨儿听说派去北突的一万七千余人遭到了埋伏,几乎全军覆没。”林靖遥道。
水泠泱略一沉吟,“是,这一次大意了,本想着最近北突和东颜正在闹不和,我方有余力攻打任何一方,谁料,那东颜的人竟是早有埋伏,就等着我方入瓮了。”
“哼,有一个游说家在中间,哪里会那么容易就引起失和,这一次的确是疏忽了。”林靖遥说着,见水泠泱投来了质疑的目光,咳嗽了一声,道:“听说东颜的宰相是合格的政治家,经济家,军事家,思想家,哦,外加游说家。”
“能让我西夏的宰相如此赞誉的,看来非比寻常。”水泠泱笑了笑,道:“那好说,朕就派人去暗杀他。”
“没用的,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你根本寻不到他的踪迹。”林靖遥说着,微微一笑,道:“不过也没关系,他的作战风格我多半能摸透了,但是我如今的行事作风他却一点也抓不住。”
“怎么,在东颜的时候,你和他很熟吗?”水泠泱挑眉。
“最熟悉的陌生人。”林靖遥说着,叹了一口气。
玉子曦在宫里的时候,多半只是抚抚琴,看看书,最兴起的时候也不过是来到雀翎宫和林靖遥杀一盘棋。
这个号称普天之下难逢棋手的宰相,也只有在玉子曦的面前才能感到挫败,人家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一般,似乎对一切都是运筹帷幄。
按照史书上各种记载,这个男人几乎算无遗漏,谙于兵法,攻于心术,屡战屡胜,是一个天才的军事家。
这样的人,要是愿意站到水泠泱这一边来,胜出根本就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父皇。”林靖遥随着水泠泱的称呼习惯喊了玉子曦一声,捏了一枚棋子漫不经心地问道:“您认为为君之道,什么最是?”
“你认为呢?”玉子曦反问。
“仁。”林靖遥回答说。
“所以呢?”
“所以水泠泱比玉泠远适合做这片土地上的主宰。玉泠远利欲熏心,只想着实现大统,根本不在乎战火会不会波及自己的土地,祸及自己的百姓,而且,为了权势居然勾结外贼,对自己的兄弟出手。”
“是吗?可我当初为了起兵造反,亦是手足相残,涂炭生灵。静遥,我好生告诉你,为君者,要的是手段和魄力,是仁是昏不过是坐拥皇权之后选择的一种表象罢了。”玉子曦说着,长身而起,一身雪白色的袍子不惹半分尘埃,衣袂飘飘,恍若神祗。
这个男人是何城府,早已看出了林靖遥的醉翁之意,绝世的脸上带了一抹笑意,说道:“我不会干涉任何一方的战事,是成是败全凭他二人的本事了。”说罢,决然离开。
林靖遥在他身后笑了笑,喃喃道:“指望不上老爹就指望老婆好了,什么战术,说到底还不是比赛谁的阴招使得更好吗。”
第二天,林靖遥接到了战场上传来的消息,说是那派出的两万大军本想着伏击东颜的士兵,谁料引了他们露面之后,竟发现阵后又出现了一万多余人的北突鞑子,一时腹背受敌,严重受挫。
“奇怪。”林靖遥皱了皱眉,这两万大军是秘密隐匿在“华阳山”上的,就算路径各地被人瞧出了端倪,但想着东颜和北突即刻有所准备显然不可能,也就是说——
混在西夏的细作赶在西夏做出部署之前就已经将消息散播了出去。
能直接掌握军情的人,除了曹守静,姚俊彦和水月痕,只剩下几个副将。
真他娘的棘手!
林靖遥咬了咬嘴唇,忽而一笑,吩咐了茗儿给自己准备了一套官服,然后穿在了身上,颇为英气的出了雀翎宫,却见几个严密把守此处的侍卫拦住了自己,说道:“皇后,我等奉皇上之命,不允许主子踏出宫门半步,请主子见谅。”
林靖遥“哼”了一声,道:“本宫就是准备去见皇上的,本宫是要和皇上商讨战事的,十万火急。”后半句,她故意抬高了语调。
“这——”
“走开!”林靖遥说着,甩开了折扇,一副羽扇纶巾,自诩风流的姿态去到了“御书房”,对水泠泱说道:“皇上,听说前几日曹将军和姚将军赶回了京城,臣妾想着宣他们进宫面圣,顺便商讨一下作战计划。”
水泠泱对那几个守门侍卫私自放林靖遥出门一事多有不满,闷闷的说道:“战场上的事不劳你费心,给朕回去安心养胎。”
林靖遥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揽过了水泠泱的脖子,小声问道:“曹守静和姚俊彦你可是信得过?”
水泠泱眼神稍微变了一下,拍了拍林靖遥的小手,说道:“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姚曹二人祖上都是立下战功的武将世家,血气方刚的,忠君爱主的观念十分深厚,他们投敌的可能性极低。”
“皇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