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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食物便陆续上来了,香气扑鼻、引人垂涎。
康永先有些气愤,想他们是故意馋他,后看方毅从容不迫,认真吃他的,根本不看人,动刀举叉间,娴熟优雅,几乎没声音。
而苏哲单喝葡萄酒,别的一点不沾;他的手指修长洁净,托着精致的大杯,姿势简单随意,却透着说不出的美感。
他的视线始终定在窗外的某点,时有飘忽的微笑,整个人温文尔雅,超然世外。
两人一动一静,各有千秋,却又恰到好处,别具一格。
康永一向也是被人仰视惯了的,他虽性情低调,但多少有点优越感,如今再看看这两人,忽的有些憋闷。
正一径儿发愣,听“叮”的一声,方毅放下了叉,扬手叫侍者撤走。
方毅慢慢呷口茶,看着康永,慢慢的笑:“我们就开门见山吧。不错,那些人都是我们找来的!理由很简单,我们看你不顺眼。本来想自己动手的,想想不好,曦子会说我们,她心肠软,街上看见个没人管的阿猫阿狗,也要难过半天,我们不想她难过,所以我们就叫别人来打打你算了。反正我们也没动你一根手指头,不管我们的事!”
康永看他一本正经,大模大样,简直不知该想什么好,忽记起林曦也曾有过这种表情,如出一辙,暗道:原来师傅在这里!思及此,禁不住微微的发笑。
方毅心里有些纳闷,但仍继续笑:“今天为什么来呢?主要是看你脸上的这道疤不好,我们只想你身上肿两块就行了,没想过要你毁容,所以送盒药给你,你好好的涂,几天就好了!”说着将个透明的小盒子放到桌上。
康永看也不看,回:“我为什么要用?”
方毅笑眯眯的:“你不要急,我正要告诉你!第一,脸上有道疤是很丑的!第二,在你和我们之间,曦子永远是相信我们,绝不会相信你!第三,如果你不介意有一条疤,那还可以再给你多弄几条,前提是,我们绝不亲手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认为呢?”
康永看着他的脸,觉得没任何必要开口。
方毅接着笑:“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们原先以为曦子喜欢你,所以替你把工作都安排好了,你想去哪家医院都行,只要曦子喜欢跟你在一起。结果是我们弄错了,曦子并不喜欢你,你顶多算她的小朋友,所以我们帮个倒忙,白花了一大笔钱!可能你不信,那我表示遗憾!其实我挺喜欢骗人的,但今天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呵!我都不习惯了!”
康永听着,每个字都印到心上,不知怎么回事,他毫不迟疑的相信那每一字,而且竟不觉得悲伤,不知是悲伤过了?还是悲伤得过了?
心成了死海,浮得起任何重物。
他微笑着,拿起那个小盒子瞅瞅,后抬眼看看苏哲方毅:“我身上没带钱,要不你们跟我回去拿?”
方毅苏哲听他这句话,心里都有些诧异,但脸上均是如常。
方毅笑:“这是送给你的,反正也没花钱。”一指苏哲:“是他顺手摸来的!”
康永笑回:“那就不客气了!”说着揣进兜里。
方毅看看他,笑问:“想喝点什么茶,我请你!”
康永亦笑:“最好来份饭,我饿得很!”
方毅立时叫人。
康永不看点餐的册子,只道:“捡你们最好的来一份,不是我付钱!”
方毅大笑,转脸看苏哲:“你也吃点吧!”也不等他应声,自己做主帮他点。
康永用不惯刀叉,便要了一双筷子,夹蔬菜色拉吃,因那块牛小排太大,不好夹,便拿手抓着啃,神态自若,一派自然。
苏哲吃东西也是毫无声息,但很香,大口大口。
康永先不解他为什么之前不吃,后来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心里倒有说不出的感慨。
两人吃完,方毅另加了一壶铁观音,三人慢慢的喝,皆不说话。
康永喝完两杯,起身道:“走了!”也不停顿,随即转身而去。
方毅盯他背影看一会儿,忽的笑,又叹:“妹妹到底跟我们处久了,真是有品味!你看看,随便一个小朋友,都这么风度翩翩!嘿!”
苏哲吁一口气,不出声。方毅瞅瞅他,笑。
到五月底,各班的成果展接近尾声。林曦眼看出头之日来了,心情大好。
这天文学社课后,她正想好好回去歇歇,就听祁秋离提高声音问:“你们谁去吃豆腐串?我请客!”
其楷郦宛皆是一怔,后又各做各的,不回话。
林曦赶忙接:“我们都去,你钱够不够?要不先回去拿点来?”
这些日子,这祁秋离仍是犯古怪,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莫名的发脾气,下巴抬到天上去,看谁都不顺眼,逮谁冲谁。
林曦习惯了,也不在意,他好嘛,就搭两句话,不好嘛,便不出声。
其楷开始还好,两次一过,便和郦宛统一战线了,一起霉他。他好,不理,他不好,更不理。
祁秋离闷了两天,没意思,便想和缓和缓,于是要请客。
林曦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对他也真的生气,但气气就忘了,总存不下来;今看他主动低身段了,便想拉拢拉拢。
其楷郦宛听她开口了,不好不听,遂一起出来。
林曦最喜欢吃这豆腐串子。晒干晒透的大油豆腐,中间划了斜斜的痕,四周是完整的,一根竹签当中穿过,放进卤汁慢慢的煮透,沾上辣酱,咬一口,又韧又香,要多好吃有多好吃!南京从没这种小吃,林曦隔三差五的总要弄串吃吃打牙祭。
其楷郦宛心里有气,便狠狠的吃。两人一口气各吃了五串,不过瘾,还叫再拿。
林曦看这架势,真替祁秋离的钱包担心,遂偷偷瞥他一眼,看他什么动静他一旁站着,视而不见。
郦宛看林曦不吃了,忙劝:“再吃点,今天的特别好吃!”又叫那小贩子拿。
就听祁秋离哼着笑:“当然好吃,反正不是自己掏钱!”
林曦本来还不好意思再吃,一听他这话,反倒放开了,遂笑:“真是!反正不是我掏钱!不吃白不吃!”于是大模大样的继续吃。
其楷郦宛被他噎惯了,丝毫不脸红,又见林曦都那么说,更变本加厉,疯狂大吃。
最后一结帐,三人共吃了三十二串,加上祁秋离吃的,共三十六。
郦宛看祁秋离付出十八块钱,心里舒坦极了。
几天后,轮到林曦他们换橱窗。
其楷郦宛早早来了,挤在一起嘀咕。随后祁秋离也到了。四人一齐开橱窗,撤旧换新。
正忙着,忽听郦宛道:“你怎么弄的?这么歪!眼睛长哪儿去了?”
祁秋离冒火:“哪儿歪了?我看是你的眼睛斜!”
郦宛便叫其楷看:“歪没歪?歪没歪?死鸭子嘴硬!”
其楷点头:“是歪了!”
祁秋离记着郦宛的话,一径儿瞪着她:“你这赖抱鸡!”
郦宛听他骂出这句话,来气:“你才是鸡!瘟鸡!”
祁秋离还想回,林曦忙过来看:“还好还好,只一点点。已经锁上了,不管!反正不要紧!”
郦宛小声叽咕,其楷跟着打岔。
林曦装听不见,扬声叫秋离去开前面的橱窗。
隔了一日,恰是既定的聚会日子。
林曦想想下一阵子没事了,于是便想再缓和缓和,遂眉飞色舞的说了两个笑话,又叫秋离多吹了一首口琴。
等那两人也表演完了,林曦看看表,想招呼一起吃饭去。
就听其楷咳了一声:“今天还有人请吃豆腐串?”说着眼角去瞄祁秋离。
林曦微愣一下,随即明白,暗暗好笑,只不作声,等祁秋离的态度。
祁秋离左右看看,抬脚外走。其楷忙跟着,郦宛也拉了林曦跟着。
到了校外,那小贩子一看这四人又来了,直乐得眉花眼笑,于是又做了一笔大生意。
爬上来的感觉真好!
昙花
方毅从教室出来,迎面一人远远的喊:“一帅哥在宿舍等你!”他想想不会有别人,忙往宿舍赶。
果然是苏哲站在窗前。
他笑着上前:“我正好想吃北京烤鸭,又正好没钱!”
苏哲不理他的茬儿,微皱着眉:“我想去接曦子回来。”
方毅瞅瞅他:“你不考试了?你不是每次都要最后考?”
苏哲回:“我申请补考。”
方毅“呵”的一笑:“补考?天!”又摇头:“你还不放心什么?妹妹会回来的!那小子没戏!你别跟葛郎台似的好不好?妹妹又不是金币!你就留点时间给他们道个小别,握个小手,大度些!没事的!别叫妹妹觉得你盯着她,看她不高兴!”
苏哲也一直犹豫不定,今听方毅所说也是他担心的,便不言语。
方毅看着好笑,便道:“走吧走吧,去杜雷那儿转转,看看他们的戏!你别这么紧张好不好!唉!我都嫌烦了!将来谁做你老婆真是倒了霉了,疑神疑鬼的!迟早要跟你离婚!”
苏哲一听,莫名的气恼,但又似想得通,遂压着怒火,一言不发。
方毅看他不动,拉着脸,又笑:“行了行了,要不我请你吃饭?先说好,吃食堂。”说着从书包里找了几张饭票出来,“走!”
两人买好饭,坐下吃。
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个找方毅,有的是打招呼,有的是有事,有的是定约。
好容易吃到一半,又听有人大喊“方毅方毅”。
方毅把勺子一放,扬声应一下,又抱怨:“吃饭也吃不安生!”苏哲只管嚼他的,充耳不闻。
那人跑到近前,笑:“胡千金在宿舍等你。等了好一会儿了,快发脾气了!”
方毅一愣:她来干什么?想着不妙,心里便打个顿,但脸上却阳光灿烂:“知道了!吃完了我坐专机去。”
苏哲一听“胡千金”,立时也抬起头,眼里闪着警觉。
方毅看看他,苦笑,赶忙低头快吃。
快吃完了,忽觉身边坐下一人,他一转脸,正是胡芊虹。
苏哲看那个女孩一声不吭的就坐下了,神态上还挺张扬,心里便猜个八九不离十,遂暗暗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