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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轻轻抽出手,蘸蘸笔,再去找杜雷,端详端详,决定在他额上写个王字,谁知刚一落下,就觉杜雷眉头一皱,似乎就要醒,她忙收回手,静候半晌,见他没动静,于是再慢慢下笔;一横刚画到一半,就见杜雷身体一动,自己两个胳膊同时被抓住,铁钳夹着一般,他的眼睛随即睁开,一边问:“是谁?”
林曦看他眼里满是血丝,但目光犀利,一时竟忘了回话。
杜雷认出她,缓口气,松开手,慢慢坐起来,缓缓问:“小妹……很晚了吗?”
林曦听他声音低哑,忙把毛笔收到身后,一边道:“太阳都晒到头顶了!”
杜雷闭了闭眼,再慢慢睁开,移了个位置,靠到墙上。
林曦看他十分疲倦,忙道:“你再睡睡吧!到他床上去睡。那儿舒服些!”
杜雷垂着头不应,半晌问:“有吃的吗?”
林曦连声说有,赶紧跑出去。
杜雷看她端来一大碗香味扑鼻的粥样的东西,手指里还夹着一个绿色的小纸块,他伸手要去接碗,她却把那绿纸块递给他:“你将就着用这个刷牙吧!”
林曦看他不接,便将包装撕开,将口香糖送到他嘴边:“嚼嚼就行了,一会儿吐到纸上。”又回身去拿饼。
杜雷嚼了两下,只觉甜甜的,更感肌肠漉漉,忙吐出来,捧起碗就吃。
林曦再过来,看口香糖还没怎么嚼透,而他已吃了半碗下去,遂将碟子放到旁边,坐下看着他吃,一边道:“还有好多呢!”又问:“好吃吗?”
杜雷直点头,一会儿吃到碗底。
林曦另乘了一碗来,见他正拿着饼吃,仍是很饿的样子,她遂又去装了两块过来。
杜雷倒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她说不出话。
林曦便笑:“厨子的最大心愿是做出的东西给人吃光!”
杜雷感激的笑笑,又端起碗喝粥,这会儿他才注意到原来粥里还有虾仁呢,难怪那么香。
也不知是睡够了,还是闻到味儿,苏哲也晃悠悠的坐起来,他靠了对面的墙,跟杜雷正好一个对脸。杜雷正含着一口粥往下咽,忽看见他的脸,立时一呛,连咳好几声才缓过来。
苏哲睡眼朦胧,但还能认得清林曦,遂冲她一笑。
林曦本还硬绷着不笑,今看他还冲她笑,称着颊上的黑纹,滑稽透顶,遂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咕咕咕的笑弯了腰。
杜雷笑得两手发软,赶紧把碗放下,伸手点着他的脸。
苏哲看杜雷额上有小条黑杠,又看他和林曦如此发笑,猜到自己脸上肯定有什么的,遂冲他道:“你别笑我!你自己还没照镜子吧?”
杜雷立时想起之前的不对劲,遂扭脸去看林曦。
林曦左右看看他俩,笑着跑了。
苏哲洗净脸,吃饱饭,看方毅还睡着,便想拿毛笔去画他。
林曦建议:“写‘王’吧,刚才没给杜雷写上。”
杜雷上前看着,忍不住又好笑又摇头。
方毅听着喧闹不绝,早醒了,今见苏哲还拿着笔过来,便翻身而起,夺过笔乱甩,弄得苏哲林曦一头一脸,抱头鼠蹿;杜雷见势不好,忙跟着闪;方毅也不认人,逮到谁画谁,屋里闹得跟炸了锅似的。
半晌,方毅收了笔,冲杜雷道:“又是新的一天了……”杜雷点点头,吸了一口气,微微笑起来。
林曦忽想起何燕兰的电话,忙跟苏哲说。
苏哲便打过去,何燕兰叫道:“你掉厕所里了,几个小时才上来?”
苏哲不解,也不细问,只笑:“您老又有什么吩咐?”
何燕兰道:“没日子了,该谢的人咱们得跑跑了,骆院那边我联系好了;你再跟方毅栓好扣儿,他家也得去去。林曦一家也得请顿饭。”
苏哲忙应声,挂后跟方毅一说,方毅皱眉:“怎么这么麻烦?骆院那儿是该的,你跑我家干嘛?”
苏哲道:“咱们是咱们,他们是他们,随他们怎么折腾吧!咱们应酬就是了!不然他们还不痛快,何苦!”
林曦也赞同,方毅只得点头。
次日,林曦在家里待着,收拾自己的东西。林蔚天奇怪,一问,知道这两天都会在家,便又高兴。
父女俩说说话,中午林曦做饭,林蔚天一尝,大夸。林曦笑:“无它,唯熟而已!”林蔚天想想,心里又憋气,待到下午,便提议出去给她买衣服。林曦一听,大喜,忙挎着他的胳膊,一起往街上去。
下午秦怡回来,见桌上一个字条,看看时间,估计不会回来吃了,遂自己做点简单的,吃毕,洗个澡,坐阳台上乘凉。
到七点,苏哲拎一袋水果忙忙的过来,见林曦不在,有些失意。
秦怡便叫他坐下,仔细端详端详,又问他些话,苏哲笑着一一回答。秦怡看着他,慢慢道:“你今年也二十一了吧?”苏哲点头。
秦怡又道:“过了二十就是大人了,不比小时候,那会儿任性些,别人能体谅;如今再做什么,自己就要担责任了,所以脾气得和软些,个性也要收敛;不然,你无心,别人有意,容易惹祸;到时吃了亏,还不知怎么回事!”
苏哲听得一凛,忙低头说了声“是”。
秦怡又笑:“你们好好的,我也放宽心,将来曦子还要你们照应呢!”
苏哲一听,心里又松了,忙笑着点头。
八点多那父女俩才回来,林曦拎了一大包,眉开眼笑,又看见苏哲在,忙拉他看自己的新衣裳。
林蔚天见苏哲居然候在家里,真是阴魂不散,不自觉的就把脸拉下来。
秦怡忙道:“快去洗澡,一会儿来吃西瓜!”
留影
第二天近晚,苏哲陪着何燕兰登门,要请吃饭,秦怡百般不肯,最后实在推不脱,只得应下来。算算,刚好后天有空,便订在中午。
正日,苏明威也到场,六人两两说话,谁也不落单,一片热闹。
苏哲林曦吃了大半,无趣,便偷听他们说什么。
只听何燕兰和秦怡一会儿互相对夸子女,一会儿研究蔬菜美容,一会儿又说米涨价油涨价什么都涨价;苏明威和林蔚天则是讨论国家大事,一会儿海湾呀,一会儿邓小平呀,一会儿遥想香港回归呀澳门回归呀。
苏哲林曦互望望,直撇嘴。林曦小声嘀咕:“你说咱们到他们那个年龄,会不会也这样无聊啊?”苏哲摇头:“我看不会,咱们和他们不一样!”
好容易吃完,何燕兰叫住林曦:“一块去影楼看看,拍两张照片。”
苏哲忙撺掇:“我也还没去过呢,正好看看去。”
何燕兰便笑:“你看你哲哥孝顺吧,知道我忙,一点打扰也不给我!”
林曦不禁莞尔,苏哲讪讪的,见旁人都瞅着他笑,遂接不下话。
秦怡便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苏明威也随着一同走。
这边何燕兰带苏哲林曦上车。苏哲抱怨:“整天把我说得多坏似的,还当那么多人说,也不顾我的面子!”
何燕兰好笑:“噢!你也顾面子呀!人家都问我怎么不见你儿子来,我怎么就想不到面子呢?”
苏哲不满:“我不是不舒服嘛,要是好的话,早就去了!”
何燕兰笑道:“行了行了,你少打马虎眼了,这次你是有借口了;以往呢?你再找点借口出来!你这一年住校不算,从前你往我那儿跑过几趟?我也不在乎你怎么样,就说说,你还不给说了!”
苏哲回不出话来,但心里仍不高兴,遂自己生闷气。
半晌,何燕兰忽转过弯来,再看他拉个脸,忙宽解:“玩笑话,听过就算了,谁还记一辈子的!”
苏哲也不理。
何燕兰倒好笑,又望向林曦笑,一边朝着苏哲努嘴。
林曦也好笑,忙推推他:“把方毅也叫来,叫他把咱们那套衣服带来,拍照肯定好看!”
苏哲想想也是,遂问何燕兰要手机。
林曦进了影楼,看什么都新鲜,正好还有一对新人在拍婚纱照,她好奇的不得了,紧盯着看。
苏哲被何燕兰拽着介绍了一圈,引得那些摄影师、化妆师盯着他不放,皆要他做模特,好拍出传世作品来。其中一个叫韦七郎的,竭力说服何燕兰,一会儿说要换橱窗,一会儿说要做宣传,何燕兰听听有理,便挥手放行。
苏哲不乐,忙拉住她道:“老妈你这么有本事,还要靠出卖儿子色相嘛!简直是掉身价!”
何燕兰瞪他一眼:“养活你这么大,这点小事就叽叽歪歪?你这张脸还是我给的呢,用用有什么了不起!”
苏哲哭笑不得,忽发觉林曦不见了,忙丢了这边,四下去找。
一会儿方毅也到了,三人便换衣拍照。
开始都觉得好玩,个个兴致勃勃,时间一长,被摄影师左一个姿势右一个造型,摆来摆去,说去说来,还要补妆,弄三人很不耐烦,渐渐无精打采。
韦七郎仍是不放他们,左一张右一张,拍个没完。直忙到六点,才收工清场。
林曦打个唉声:“累死人了,简直是受罪!还有人花钱拍这个?”
韦七郎笑道:“小姐,等看到照片你就会明白,任何付出都是有回报的!”
林曦瞅瞅他的脸,好笑,跟苏哲咬耳朵:“你看你看,他的脸象什么?”
苏哲仔细看看,也跟她咬耳朵:“笑时像猫,不笑时像老鼠。”
林曦捂着嘴咕咕直笑。
方毅凑上来问说什么,苏哲问:“你看过《十八春》没有?”方毅摇头。
苏哲便笑:“那跟你说了也没用!”
方毅很是郁闷,林曦忙拉他道:“回头我跟你说。”
何燕兰请吃饭,待回来已是九点多,林曦累得要命,倒头便睡。
直到临走前一天,照片才全部出来,林曦一张张的看,啧啧赞叹:“那人还是挺有水平的,怎么把我拍得这么好!弄的我都不敢认了!”
苏哲好笑:“可不就是你嘛!就多了一点眼影。那些婚纱照才恐怖呢,根本认不出人来,全是一个模样!”
方毅从前往后看了一遍,笑道:“你看咱们的表情,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