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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两人都不说话,房里闷闷的。
半晌,苏哲道:“你不用烦我,我是心里不放心,别的会有什么呢。我自己的事心里有数,你的事我心里没数,忍不住要多问问……”说着,站起身来,面朝着窗外,深吸一口气:“如果有人真心对你好,你又喜欢他,我会为你高兴。你陪我四年了,我知足得很。只有句话你记住,哪天你想我了,我总是在这儿,我的门永远不会换锁……”
林曦一听,忽的伤感,抬眼看着他发怔。
苏哲又坐下,转过脸,冲她轻扯嘴角,浮了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林曦心里一酸,忙偏了头不看他。
两人对坐无言,就听秦怡叫吃饭,遂一前一后的出来。
秦怡看两人都没精神,奇怪,但脸上如常,笑着给苏哲夹块排骨,又叫林曦吃鱼。
林蔚天乘空儿仔细端详苏哲,忽觉得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瞧着很舒服;他心里先是有些憋闷,后想想女儿不吃亏,倒又高兴,遂搛了一块鱼肚肉过去:“你也吃点鱼!”
苏哲见林蔚天给他搛菜,受宠若惊,忙欠了欠身,连声道谢。
秦怡瞧着好笑,转脸和林曦说话。
饭后,秦怡冲林曦道:“你坐了一天了,洗个澡出去晃晃,再看书眼睛就瞎了。”
林曦也嫌家里热,想出去散散,便往卫生间去,胡乱洗了一下,出来往外走,苏哲跟着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儿,苏哲抢一步上前问:“你想去哪儿?要是远,我骑车带你去。”
林曦摇摇头:“随便走走……”
苏哲便道:“要不去家里,阳台上有风。”
林曦也不应声,脚下却顺着路拐弯,向着苏哲的房子去。
进了门,苏哲先将冰箱里的冰水取出来,又拿了一盒冰淇淋,招呼林曦往阳台去。
开了窗,果然有微微的风吹进来,苏哲一边递冰淇淋给林曦,一边微笑:“有风吧!”
林曦忽觉得康永淡成一个影子,而眼前的苏哲才是最真实的,一念及此,她又轻松起来,遂拿起勺子吃冰淇淋。吃了两口,又舀一勺给苏哲。
苏哲咽下,咂咂嘴:“好象没去年的好吃。”
林曦道:“少了一点奶油,不过还是挺好的。”又舀一勺给他,苏哲依旧吃。
林曦丢了空盒,回来见苏哲双手抱在颈下,坐在凳子上晃悠,T恤的袖口滑至肩头,左上臂外侧明显着一道伤痕。
她忙抢了两步上去,抓住他的胳膊:“你这儿怎么弄的?”
苏哲忙将手放下来,嘴里说:“不小心叫玻璃划的。”
“玻璃能划到这儿来?你别骗我,又是和谁打架的?你又闹事!”
“没有,我早不跟人打架了。”
林曦顾不得再说话,紧拉住细看,见是旧伤,整齐如线,足有十厘米长,直延至肩头;想想不放心,又将他的T恤一拉,前后看看,没见着别的伤口,这才皱眉道:“这是刀划的,不然能这么齐?”
苏哲便笑:“是我长得好……”又道:“还要不要检查腿?”
林曦板起脸:“你少左支右绌!”又叹口气:“你总叫人不放心……”
苏哲拉她坐下,慢慢道:“去年的事了。有个女生诬陷我,引得一个呆子偷袭我。不然我能叫他砍到?我早就不和人打架了。就算打架,也是伤别人,别人伤不到我。”
林曦先哼两声,后问:“她为什么诬陷你?”
苏哲一皱眉:“不提那个肮脏事,想着就恶心,反正事实证明我是清白的!”
林曦看他一副沉冤得申的样子,好笑,捂着嘴笑半天,最后尖着嗓子学他的话:“我是清白的!”
苏哲忍不住也笑起来,又拉住她手:“外面的坏人多呢,想都没法想……”
林曦伸手轻抚那道伤痕,半晌问:“那会儿很疼吧?”
苏哲便笑:“忘了!”
又过了三天,苏哲体训结束,当晚方毅也过来,三人大肆庆祝一番。
等将林曦送回,方毅道:“这几天你光粘着妹妹了,杜雷念叨你不止一次,他不好打电话,你也不打。”
苏哲笑:“我每天回来骨头都酥了,倒头就要睡……”
方毅便道:“行了行了,曦子不在这儿,说给谁听呀!你不去,我也回家了。”
苏哲忙道:“当然去。”
杜雷正坐在外面乘凉,见这两人来了,满心欢喜,远远的迎上来。
苏哲见他这样,倒过意不去,正要解释两句,就听方毅冲杜雷说:“训练苦啊!我每天回来骨头疼,倒头就想睡。”
苏哲笑:“还是这个奴才好,我想说的话他倒替我说出来了。”
方毅“喝”了一声:“你还来劲了!”
杜雷笑:“前个小翔的老乡给他带了一点土产,我们吃不了,天热又怕坏,所以想叫你们一起过来吃,没什么事。”
苏哲笑问是什么,杜雷道:“先不跟你说,你尝尝看。”
进了屋,周小翔抱出个坛子,开了盖,用大勺子舀了一勺倒进碗里,递给苏哲,又舀了一碗给方毅。
苏哲看碗里黑乎乎的一团,象是酱,又稠些,有股怪怪的香气,他便拿筷子沾了一点放进嘴里。
方毅一看就不想吃,只看苏哲怎样。
苏哲皱着眉想吐不好吐,好容易咽下去,忙将碗一放:“什么东西?好怪的味道!”
方毅一听,赶忙也将碗丢下来。
小翔便道:“味道是不算好,但是好东西,很滋补的,他们吃了都说好。”
方毅笑:“滋阴补肾?还是锁阳强身?”
小翔接不上来,只笑:“我们那儿祖传的,反正吃了都说好。”
方毅转脸看着苏哲笑:“你也算吃了,好不好?”
苏哲不及说话,小五接道:“是真的,那天我拉肚子,一吃就好了。”
杜雷看他俩不感兴趣,遂笑:“不想吃就算了,我乍看时也不舒服,但吃一点,挺好,心里不那么恶燥。”又道:“这里闷,还是出去坐吧!”
众人又出来,散坐在门前说话,杨松健切了个西瓜,大伙儿唏哩呼噜的吃完。
小五冲着苏哲笑:“我知道你怎么不往我们这儿来……”
苏哲笑:“你说说看。”
小五又笑:“前几天我看见你和个好看的姐姐走在一起。”
方毅笑问:“什么样的好看姐姐?”
小五道:“我说不上来,反正很好看。”
方毅笑:“你都说不出来,肯定不好看。”
小五有些急:“真的很好看!”
方毅道:“那你比个例子出来。”
小五急道:“我比不出来,我们这儿又没有女的。”忽想到一个,便说:“比常来我们这儿修自行车的那个姐姐好看,你也看到过的。”
方毅心想这小孩子真是口没遮拦,碍着杜雷的面子,不好接话,再微微去看杜雷,见他侧脸听着,没一点异常,遂笑:“她是不是很白?很苗条?头发长长的?”
小五摇头:“头发不长,是短的。”
方毅奇怪,去看苏哲,又冲他笑。
苏哲原也以为他说的是林曦,原来不是,是简芳妮,心想那天以后就没见着了,有点怪。
杜雷原有些话想说,一则人多,二则天热,再则蚊子不断,也就没什么精神了,又怕他俩待着不习惯,反催他俩早点回去。
苏哲便道:“不如把门锁了,到我那儿去,反正地方大,我一个人住着也闷的慌。”
杜雷道:“这儿是没什么好东西,但还是不能离人,小五这两天不舒服,睡不好,叫他跟着你去。”
苏哲笑:“你不来,他还肯来吗?”说着,去看小五。
小五挺机灵,忙道:“是啊是啊,不然明天我认不得路,回不来。”
方毅也笑:“他那儿还有好酒呢,咱们好好的喝去,我今天也不回家,走,别扫兴!”
杨松健亦道:“这儿有我们看着,你放心去。”
杜雷看不好推辞,只得起身,还想拿洗换的衣服,苏哲拦道:“别麻烦了,穿我的。”
小五洗了澡,四处乱看,什么都新奇,苏哲拿摇控器往他手上一放:“自己拿水果吃。”又从冰箱里取了十听啤酒,放到阳台的小几上。
方毅低笑:“他好像有些闷,不知会不会因为那个狗尾巴花。”
苏哲好笑:“你乱叫什么?没准儿哪天咱们得叫大嫂。”
方毅笑:“我看有点悬。”忽听着杜雷叫小五早点睡觉,两人忙不说了。
杜雷穿着苏哲的睡袍,起初不习惯,后来觉得手脚伸缩自如,倒也喜欢。
三人席地坐下,方毅将啤酒扔过去,杜雷接过打开,一口气喝了半听。
方毅问:“听说小杨的妈动了手术,要紧吗?”
杜雷回:“还好,小毛病,切阑尾。”
苏哲思忖一下,问:“手头缺钱吗?”又加:“不是兄弟我不问这句话!”
杜雷道:“目前过得去。”又叹:“其实今年做的不错,但他们家里总是七病八灾的,小杨的还算好,小翔的爹是什么胰癌,家里哭天喊地的,我把存下来的都寄了去,也不顶什么用。这几天小五又病,一去医院不得了,不去又不行。我有时想想倒好笑,越是穷人越生病,越生病也就越穷。我自己什么也不烦,一想起他们来,就没有办法。”
方毅道:“你也看开些,尽力而为就行了,得了那些病,谁也没法子;我家一个亲威,好好的,不知怎么就得了肝癌,二个月就死了,家里倒是有钱的很,有什么用?”
苏哲点头:“可不是,你替他们也够操心的了,我要是你,早撤了,还扛到现在呢!”又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娶个媳妇养儿子吧!”
杜雷淡淡一笑:“我没这个心!”
方毅笑起来:“你喜欢什么样的?清纯的?妖艳的?还是端庄的?我们帮你找,包你满意!”
杜雷一摇头:“我这辈子一个人过。”
苏哲听他口气不徐不疾,肯肯定定,便看着方毅,示意他别说了。
杜雷看他俩都不说话,便笑:“我不是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