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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便冲秋荻笑:“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秋荻亦笑:“反正榜上有名,跑不掉,早来这儿傻站着干什么?”正说笑,就见严隽施施然的到了,一左一右拎着两个彩粽。
闻静一验号,都在名单内,当下转脸看林曦。
林曦先一愣,后便明白了,低低道:“咱们只认对得上数的纸粽,别的一概不管。”
严隽冲她点头,面有得意之色。
随后来的竟是雷达,握着147号。
林曦看他额上青记尤在,去看晓宣。
晓宣因他们事后没再追究,心里多少有些过不去,今看他还没好,便多望了两眼。
雷达无意间碰到她的目光,正要回避,却见她微微笑一下,颇是友好,心里一下转不过来,便呆了一呆。
接着来的是姜烺,拿着117号。
林曦看看秋荻,两人皆好笑。
这个117号写的条数最多,旁征博引,不厌其烦,一个劲儿的掉书袋,也不知从哪儿拼凑来的。
林曦嫌又酸又没水平,原要涮掉,秋荻不忍,帮他理了一下,捡三条合为一段,不想竟被居子夫选中。
姜烺瞥见林曦秋荻的神情,有些讪讪的,忙偏了头不看她们。
最后来的是康永。
之前林曦猜到必会有他,前四个一到,她便知他是那个厉害人了,心里不觉要大大的称赞一番才好。
康永将纸粽递给闻静,大声问:“人齐了吧?开始了吧?”
闻静刚一点头,还未说话,他立时快步往作品区去,一伸手便将那本卡通画册抓在手里,回脸笑道:“我挑好了!”
严隽姜烺回过神来,一起冲闻静叫:“他怎么抢先啊?”
雷达在旁说:“谁抢先了?闻静班长先点头的。”边说边往手工区冲。
严隽知道上了当,生怕常骐要的也被抢去,顾不得再辩,急忙去拿秋荻的画,单剩姜烺一人傻站着。
林曦看这出好戏精彩,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瞧着康永,越瞧越觉得他可爱。
严隽另又挑了“青蛙一家”,虽是气恼,但脸上依旧笑呵呵的,冲康永道:“康部就是康部,做什么事都雷厉风行,快人半步。”
康永也微笑:“过分谦让是傲慢,我一向很随和。”
闻静看姜烺还不动,便提醒他,姜烺却一摇头,道:“我放弃!”转身要走。
闻静忙“哎”一声,旁人也有些诧异。
姜烺又道:“我要的被人拿了,剩下的我不想要。你看还有谁,叫他选吧!”
闻静一听,不好办,忙问:“你要什么?”
姜烺一指康永:“他拿的。”
闻静想着康永有点使坏,姜烺有些吃亏,遂道:“你等会儿,我们商量一下。”过来找林曦。
林曦低声道:“我画了一个多月呢,马上要考试了,我哪有时间做这个闲事!”
闻静便说:“这事儿咱们疏忽了,没计划好,要不是康永使小计,我们还不好收场。好了,你就辛苦些吧,大不了暑假里画,等下学期再给他就是了。不然叫人说咱们说话不算话。”
林曦听听有理,转念一想,也点头:“好吧,我去跟他说。”
姜烺看林曦过来了,知道有回旋余地,遂转身站好。
林曦道:“这样吧,等下学期开学我再给你一本同样的。但这是我的额外劳动,所以我也得要份酬劳,你画一套黄道十二宫的黄金圣斗士给我行不行?”
姜烺想都不想,脱口道:“一言为定!”
严隽看这通变故,后悔不及,心想也该坚持到底才对,姜烺这家伙做得绝,倒得了好处;后一想林曦肯画,或也是因为想要他的画,正好借此答应,自己没那能耐,就算坚持到底也未必有用,所以也没必要后悔,于是心里又放平了。
饭后,林曦秋荻坐到花圃小憩。
想起康永,林曦又低笑出声。
秋荻扭头看她,半晌问:“是不是开始觉得某人可取了?”
林曦点头:“真是,我觉得我倒有些喜欢他了!”
秋荻微微一笑:“人家白马王子的绰号不是白来的。”
林曦笑:“白马不白马的倒算了,只他那股劲儿有趣;叫人不知气好还是笑好,想来想去又没法子。”
秋荻笑笑没出声。
林曦自顾自的又笑了好一会儿,后觉秋荻有些懒懒的,遂道:“我看就那两个人在里面搅乱。雷达不说了,明摆着的。严隽是什么水平?他能写出那样的句子来?顶多和姜烺一个档次,四处借点抄点而已。谁会帮他?他抢你的画,明白着呢!”
秋荻便道:“我只恨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这样算什么?想着我就倒胃口,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真是悔不当初!”
林曦听她语调清冷决绝,没敢立时接话,半晌回:“也许他认为你很讨厌他呢,本来也是你先不理他的嘛;要是他不在乎你,干嘛又要你的画呢?还弄得这么麻烦?”
秋荻气道:“好好的我为什么不理他?是他做事叫人讨厌,我当然不理他!”
林曦暗道:那你就不理他呗,他不来你又要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女人真是麻烦,理她吧,她不理你;不理她吧,她又怪你;真不知该怎样做才好!想着倒同情起常骐来。
又坐了一会儿,见她还是气鼓鼓的,遂笑着伸了一个懒腰:“你看看,还有一个月,又可以回家了!”
秋荻一听,也有些高兴:“我妈早就说了,暑假里我们一家出去玩一趟。”
林曦便笑:“你妈身子好多了?”
秋荻点头:“去年就好多了,今年更明显。可能见我们都大了,心里负担少了,所以恢复得快。”
林曦便拉住她手:“生活还是很美好呀!”
秋荻不觉也笑。两人又说些闲话,至天黑才回宿舍。
惘然
六月中后,天气渐热,外出实习的甲年级学生也陆续返校。三百多人的归来,使这个小小的校园升高了热度,缩小了空间,人人都觉得燥燥的。
这天,林曦正抱着《解剖》苦读,秋荻近前问:“下午的课去不去了?”
林曦哀叹连连:“是想去,可哪还能去得了。这个肌那个肌,头都大了。真奇怪,我怎么背这些东西就没脑子了?”
秋荻好笑:“我还不是看得头昏,好在《生理》考过了,不然还不知怎么办呢!”又道:“我没精神,也不想去了,赶紧啃这个硬骨头吧。”
刘巧文见林曦不去文学社上课,奇怪,笑问:“为什么不去?你和谁闹别扭了?”
林曦亦奇怪:“不去就不去,我和谁闹别扭?”
刘巧文便笑而不语。
林曦更觉奇怪,看她故意不说,遂也不问。
等到课后,刘巧文又道:“钱一秀回来好几天了……”
林曦觉得这个名字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遂问:“钱一秀是谁?”
刘巧文直望着她,显出一股将信将疑的神气。
林曦再想想,终于记起了:“她是前宣传部长吧,你跟她熟?”
刘巧文笑笑的:“我不熟,不过有人跟她熟……”
林曦听她说话藏着玄机,自己想挑明却又故意着引诱人问,心想:我才不上这个当呢,最烦被人当猴儿耍了;遂干脆不理她的茬儿,笑道:“管她是生是熟,我要看书了,不然明天不及格,暑假也过不好。”说完,坐正了看书,再不理她。
刘巧文讨个没趣,只得自己也看书。
晚饭后,林曦拉秋荻转到花圃,问:“你知道钱一秀吧?她在学校里跟谁熟?”
秋荻顿了一下没支声。
林曦便笑:“不是和康永吧?”
秋荻微微一笑:“流言可畏!”
林曦道:“我就猜到会是他。”又将刘巧文的话学了一遍,随后笑:“要是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我宁愿不考试也要去会会,人家还以为我望风而逃呢,真是丢面子!”
秋荻不觉莞尔,半晌道:“听她们提过,据说超喜欢康永,可康永不来电,有点落众人笑柄。”
林曦笑问:“比如?”
“给康永送过卡片、曾热情邀请康永加入宣传部、学生干部拍照时总要和康永站在一起、她的床总是出问题、还有在文学社上课时,康永坐哪儿,她必在前后左右,弄得康永每每最后一个进来。”
林曦边听边笑,又问:“那说康永什么?”
秋荻回:“她们只说钱,不说康。”
林曦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哪能没他的话说。”
秋荻想想又道:“真是没什么,无非说康永避不谈她,但每每见面仍是打招呼,钱笑语盈盈,康客客气气。这次钱一回来,还去宿舍找康,引得他们宿舍的人都躲出去。康只好站到过道上跟她说话。”
林曦愣一下,随即大笑。
秋荻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倒纳闷:要是我,早气死了,她怎么这样?又想:她不是真喜欢他吧?也不象呀,这一阵子,两人一见面,都笑模笑样的,哪象从前跟乌眼鸡似的。真是怪,看来人人都不一样。
自修后回到宿舍,石凡嘟嘟囔囔的抱怨水房人太多,浴室人太挤,吴靓跟着应了两句,别人都没心思搭话。
随后于锦华过来借热水喝,吴靓笑道:“你们怎么那么懒,几个人都没水用?”
于锦华道:“留着待会儿洗澡,天这么热,一动就出汗。”
刘巧文问在哪儿洗,于锦华笑:“厕所呗,还能在哪儿?”
吴靓便道:“小心他们生活部的上来检查,看撞见了……”又嘻嘻的笑。
于锦华道:“徐春说他们不敢那么早上来的。上回康永发脾气,说是女生穿的太不注意,害得他们男生头都不敢抬。”
石凡笑:“谁叫他们上来转悠的,我们还没说他们碍着我们呢。”
青眉却道:“不能这么说,你没看见有些人穿的真是难看,我瞧着都不好意思。”
吴靓笑:“我听说410的谁,天天在宿舍里洗澡,弄得别人不知怎么办好。你想想,光溜溜的,又不是浴室,真是别扭。”
众人皆笑。
于锦华蹭到林曦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