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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冒着这危险,顾鹏飞还是做了,为了一曾经扇他无数回的人,而且是已经分手快半年的人。我曾经听小妹说过,她说一个人最幸福的结局就是他死了,可他还活在爱他的人心中,而一个人最悲哀的结局就是他爱的人死了,可那人还活在他心中。
我想照这种理论推断,我很可能是一个最幸福的人,而顾鹏飞刚好就是那个为我的幸福承担代价的人。
想着想着,我突然才发觉我们俩还保持着一种很另人遐想的姿势。
我皱了皱眉,用眼神提醒他,话说完了,该起来了。可那狼崽子居然给我玩装傻,压在我身上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我正想开口骂你再不放手我咬死你,他的右手就松开了我的手腕,顺着我的肩膀滑下来,停留在我的腰部。
我立马就明白他想干什么,估计他是被这情景给触动了,以前这种动作就是他发情的征兆,若是我什么也不说直接回敬他一巴掌他就会很知趣地将狼爪子缩回去自己解决,但如果我不动手只骂他几句的话他就会很不要脸地长驱直入。
看他脸上一副小心试探的表情,我心想这青天白日满地碧绿的你还真会选时间地点,于是骂到大白天的顾鹏飞你发什么骚,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他立刻摆出受害者的模样,说锐,我都快半年没碰你了,你就忍心?我说靠,别这样叫我行不行,你不恶心我恶心。我俩早都吹了你想做找你的蜜蜂蝴蝶去,少在我面前卖乖。他继续发扬百折不挠的风格,说没办法,我非你不能尽兴,你就饶我这一次吧。我说你敢,你敢碰我我立马灭了你!
他一时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又舍不得放手,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我看他咽口水都不下七八次了,心想这就一等着开荤的大尾巴狼,今儿个若是顺了他,我不被捣腾死才怪。
顾鹏飞这厮是出了名的没良心,根本不管时间地点,想做的时候就一个劲儿缠我,缠到我答应为止。以前有一次暑假我们二十多个朋友跑去云南一小古镇玩,晚上住宿的条件忒寒酸,六七个人呆一间大屋,打地铺睡,因为有女生,彼此之间就都隔一布帘子。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顾鹏飞那厮就鬼鬼祟祟摸我床上来,一双贼手从后面抱着我说他想要,我当时就想给他一耳光,可他从我后面压着我我胳臂再怎么拐弯也抡不着啊,只好骂他说你他妈疯了,这儿那么多人你再怎么想也得给我忍着。不知道他那天吃错了什么就那么饥渴,说没事,他们都睡着了,我从侧面来,你别吭声儿就行。我说你他妈上我还要我别吭声你还是人吗你。他才不管这么多,说交给我,你把腿分开就行,没事儿,我不乱来,相信我。看他说得那叫一个诚恳,眼神那叫一个清澈,我怎么就给信了,怎么就没反抗,结果他才一进去我就忍不住叫出来,他急忙捂住我的嘴,我一下就呼吸困难难受得差点晕过去,他的手又厚力气又大,我抓呀扯怎么也掰不下来,这没良心的还只顾自己爽,在后面一个劲儿地用力插,我没法说话只好拼命摇头求他快停,他却靠在我耳边说宝贝再忍耐一下,一会儿就完。直到最后把我都给弄哭了,他才高抬贵手放过了我。
然后我就知道了,这白天穿得光光亮亮的家伙就是一狼种,谁被逮住了谁倒八辈子霉。以前小妹经常说我这么欺负顾鹏飞她都看不下去了,真想把我拖出去鞭尸,我是比那窦娥还冤死,我说你要是亲眼看见他晚上怎么捣腾我的包准你都能为我的苦命而流干革命阶级同情的泪水。
我回忆完我受压迫的岁月,抬头看到这厮一脸无辜而理直气壮地瞧我,就跟他想做的事情是那么纯洁而纯真的,我就很想笑出来,可我马上就后悔了,这种厚脸皮的人你不能给他任何可乘之机,他见我笑了以为我准了,立刻亮出了狼爪子扑上来,我立马就慌了,想使出终极防狼术抽他耳光,可您想想我俩距离这么近,我胳臂抡不圆就是打着了也没杀伤力啊,反而还像一打情骂俏欲迎还拒了,我忙说你你你你别乱来,要不我喊了啊,他一脸奸笑,说你要放得下这面子,尽管喊。我突然就觉着这对白怎么这么熟悉呢,敢情我就像是一被歹徒非礼的小娘们。
他的动作那是真比抢钱还快,眨眼工夫就解开我裤子的皮带,一边狠命往下拽手一边往里伸,我扭着身子躲他,在他那牛一般的体重下辛苦极了,我这是后悔啊,英明的我失策就失策在错过了最佳反抗时机,没有一开始就将他那非分的企图扼杀在摇篮里,现在要从魔爪中全身而退已经基本上是我的理想与梦想,而对于现实却是空想与妄想罢了。
他见我还在反抗,伏在我耳边说算了吧你别乱动我好好疼你,我感觉到他紧贴着我的下半身已经有了明显的反应,若是真的在这儿就做我还不如咬舌自尽算了。于是急忙说你别来真的啊,被人看到可就完了。他简直就是兽性大发不听劝告,抓住我的裤子就往下脱,我只好拼命往回拉,一边拉一边说好好好你够狠我认栽了我给你还不行吗老大,我们换个地方行不行?宿舍也好教室也对外面开房间也可以你总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是不?
他看着我微微喘粗气,眼睛中有飘忽不定的火焰,我知道他在忍,我怕他停不了,不是他意志薄弱,而是这种事情,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几十秒种后他似乎把欲火压了下去,平静了很多但看上去还是很难受的样子。在放开我之前还很不放心地问我,你不会逃吧?我很镇定地说我苏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要我我哪次没满足过你?心想老大你快让我起来啊,我裤子被你脱了一半要是被人看见,那才是没做也是做了,更亏。
还没等我弄好衣服他便拉住我的手拖我走,几乎是用跑的上了教学楼顶层,拿钥匙开了门,将我推进去,我心想不会吧,这不是要亵渎我们庄严肃穆的美术教室吗,看着他锁上了门,我环顾四周的石膏像心想各位神仙你们可千万别咒我,我只是借个地方办正事。
顾鹏飞朝我走过来,我说你是有暴露癖还是怎的,偏要找人多的地方?他看着那些石膏头像笑了一下,说你不觉得被那么多人看着做很刺激吗,我僵硬地回笑,他把窗帘拉上让屋内的光线暗淡,接着拉过我来到一张桌子前,说,乖,脱光衣服爬上去。
我不得不承认做爱的时候我很愿意让他做主宰,毕竟我是习惯被动的,况且我和他第一次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混蛋绝对不是处男,那技术一两次练不出来。
他用舌头一遍遍舔我的嘴唇,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胸口,舔得我一身都湿湿的,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恶心了,他说我这是在做记号,要你全身都是我的味道,走丢了好找。
我不知道他在没碰我的半年内有没有长足的进步,反正我是一直没做,所以那里变得很紧,他花了点工夫才让我放松,结果刚刚进去我就痛得受不了,我说你先出去要不我得死在这儿,逼得他没办法只有退出去,跑到卫生间拿了一瓶洗手液当润滑剂使,这才顺利地长驱直入,不知是他的技术过硬还是我适应力超群,只是开始的时候有些痛后来就很舒服了,我们一直做,偶尔休息,顾鹏飞那厮简直和种马有的拼,根本不觉得疲倦,就像半年多的精力都积聚在这一刻发泄出来。直到我的腰实在酸得直不起来才停下。
完事之后他帮我穿好衣服,把教室打扫了,又让我靠在他肩膀上休息一会儿,我一直没说话,心想我是在做什么呢,本来应该断的干净了,怎么直到现在还纠缠不清的,实在不符合我苏锐的作风,不过若是我真的不愿意他今天就根本不可能得逞,可我又不想承认我还喜欢他,那该怎么解释我今天纵容他的行为呢?琢磨来琢磨去,我认为是他顾鹏飞以帮我出了气这事做要挟,利用我的善良纯真和心软来诱奸我,我不从他就得来硬的,我是被逼的,我是一受害者。这么一想心安理得多了,连他的肩膀都软多了,我无所顾及地靠。
顾鹏飞大概还在回味之前的翻江倒海,在旁边也一直不吭声儿,我眼皮子眨巴眨巴突然就重得塌下来,索性往旁边一倒就朝他怀里钻,钻到一舒服的位置就霸占,他的手轻轻放在我头上,慢慢捋着我的头发,很温很柔,我就像一懒猫一样赖着他,舒服得恨不得哼几声猫叫。
西下的阳光渐渐斜射进来,无声地转动着零落的光影,模糊着一切既定的事实,我觉得我们就像在重温旧梦的两个傻瓜,在时间与空间找不到的角落里偷闲,可惜有时候这样的傻瓜不是相当就能当的。
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听到顾鹏飞在我耳边轻声呢喃,他说,对不起,苏锐,对不起……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5】
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寝室里,同寝室的哥们正在那洗劫盒饭,稀里哗啦就跟拱猪槽似的,看见我一脸茫然地盯着他们,说哟你丫醒拉,酒量还没一小白鼠大你就甭打肿脸充胖子好不?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说我怎么拉,他们说是顾鹏飞背你回来的,说你喝高了。我这才想起来方才我和那厮躲美术教室里鬼混来着,我身上一点酒味儿没有他编这瞎理由这么缺乏创意也就只能哄哄我室友这些个货色。
我瞄了一眼窗外天都黑尽了,心想我苏锐果然是老了,才这么几下就睡了一下午,而且现在还全身乳酸堆积。边想着边下床,一哥们说你丫今儿个跟哪儿泡妞去拉一天都没来上课,我敷衍地笑了一下,心想泡妞?我他妈被人泡差不多!那哥们看我像默认了,叹口气说你丫也别太恃才傲物了啊,多打击我们脚踏实的同志的上进心啊。我说我爷爷的我又怎么你了,他说今天老师见你不在就跟她魂丢了似的,我说靠,搞半天那老太太暗恋我,他说你丫积点德吧,人家四十都没到,这届的全国比赛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