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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之灾表示同情,遂拿了银子命小人为大家补偿损失。现在,请大家奔走相告,凡是被二皇子的车驾撞翻货物或者撞伤了,凭借损坏物品和药方子过来估价,照价赔偿!”
掌柜的此话一出,整条街上的人都沸腾起来,虽然他们的损失并不重,但是也是他们辛劳所得,而那些贵人看不进眼里的三五十钱便足以他们这样的人家好生过上十天半月乃至一两个月了。
但是,人们虽然沸腾了,可是还是大家有些不相信不敢上前来,不过到底是有人胆敢一试的,但见那个捏泥人儿的老者捧着五六个泥人儿过来让掌柜的看了,掌柜的一瞅,扬声道:
“泥人张,十文钱!”
小二开了箱子,满箱子的铜钱在饭馆的灯笼下熠熠生辉,金灿灿的光芒竟是比那银子更有吸引力。
有了第一个人便有第二个人,在这里摆摊的摊基本都是有固定摊位的,更多的是摆了几十年的摊子了,相互之间都很是熟悉,是以便没人多报损失的,便是有那么几个多报了,可是因着这人品本就不怎么样,人缘自然也不好,旁边便有人指出来,例如卖布的李三,小气刻薄,常常给人少量一些布,他这次便抱着三尺粗麻布报了一百文的损失,旁边立时便有人嚷嚷开来:
“你这三尺布便要一百文,你是宋锦还是云锦缎子啊?”
文章正文 第七十一章 兄友弟恭
掌柜的也瞅了一眼这粗麻布,皱眉道:
“李三,你可不能不厚道啊,贵人可是说了,这银钱若是有剩下的,便尽数给了伤者以作调养,你这是赚人家的血汗钱啊!”
李三被说的满脸涨红,虽然不甘的嘀咕了几句,还是老老实实的道:
“二十文。”
这也是多报了三文,掌柜的在这条街上多了,又岂会不知?不过这次也没多多少,便让人数了给他,不过从掌柜的手里过手的时候还是给他扣下了两文钱仍回了箱子里,这下子,李三也只多得了一文钱。
见掌柜的如此做派,剩下的人也不好意思多报了,俱都老老实实的拍着队等着领损失。
那泥人张在这条街上带了三四十年了,跟掌柜的颇为熟悉,他领了钱也不说走,凑到掌柜的跟前低声问道:
“老弟,你跟我说说,这贵人到底是谁?”
掌柜的看了泥人张一眼,又看看支楞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的众人,也不好把话说得明白了,只将袖袋里的一个荷包拿了出来在泥人张眼前晃了晃,泥人张一愣,随即目带恭敬钦佩敬畏的看了一旁静静停靠在路边的马车。
梅素素倚在马车里将帘子掀开一线往外瞧了几眼,看那位掌柜还算实诚,众人也算有序,纵然虚报瞒报,也不过一两文钱的差距。论起那起子歪心眼儿来,还是这些平民百姓的实诚。
“走吧。”
眼见着外头已然井然有序起来,梅素素轻轻说了一声,有那个荷包在,晾这掌柜也不敢如何。
回到家里,待梅婶儿从梅叔那里得知梅素素拿了二十两银子为二皇子擦屁股,她就满肚子怨愤,一边伺候梅素素梳洗一边叨叨:
“小姐这是做什么,咱们也没个田地,日常吃喝哪儿样不需要银子?二十两银子啊!足够咱们吃喝到今年过年,再给小姐添置四五件上好的大毛衣裳了。”
这里所谓的上好,却也不是那顶级的,素日里在苏家只是下头有头有脸的丫鬟婆子穿用的。
梅素素今日经历了许多事,身心疲倦,便摆手打断了梅婶儿的絮叨:
“此事我自有定论,我累了,先歇着了。”
梅婶儿看了一眼天色,问道:
“小姐不用些饭食?”
梅素素起身道:
“我用过了,你与梅叔一起用吧。”
梅婶儿服侍梅素素松了头发,宽衣躺下,待一切忙完,梅婶儿要出去时已然闭上眼的梅素素忽然道:
“旁边两个小院儿还空着,院子也没有砌砖,婶子劳累些开出来种些东西吧。”
二门内统共三个院子,一个正院,正院外左右两个小跨院,小跨院没有东西厢房,只一排三间的正房并一排后罩房,院子算起来竟是比前院都大一些,而且两个小跨院前距离二门上的隔墙还有一段距离,这里虽铺了砖石,回头起出来,平整一番也可种上不少的东西。
梅素素给梅婶儿找些事情来做,回头怕是没工夫对她唠唠叨叨了。
如今的天气快已入秋,入夜去也是烦闷的厉害,梅素素笼着被子将头埋到里面,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待到半夜里,一个人影出现在她床前,看她那副缩头乌龟的样子不由闷笑了起来,伸手就将她从被窝里挖了出来。
梅素素睁着惺忪睡眼瞧着那袭黑锻金绣蟒袍,细细的不足三寸的小蟒合着细小的云纹遍布全身,外头一点儿月光照进来便闪亮的紧。
她被闪的眯了下眼睛,人也清醒了不少,察觉自己的衣领还在人手里,不禁有些恼怒起来:
“放开我!”
陆博松了手,顺便撇了一眼只着单衣的梅素素,转过了身子。
梅素素后知后觉的低头看去,却见自己的中衣在他的大力下依然松散开来,胸前大片的雪白在墨绿的肚兜下显得格外的白皙诱人。
梅素素愤愤的扯下帐幔将床掩的严严实实,她伸手去摸衣服,却发觉换下来的衣裳依然让梅婶儿收起来了,别的衣裳又在壁橱里,她却又不好出去拿,不禁愤愤的锤了几下床榻。
待到手疼了起来,她才恍然发觉,自己最近竟然被那陆博激的极易愤怒,些许言语冲突便让她往日的涵养消失殆尽。
梅素素努力平复一下呼吸,拢好了衣襟淡淡的开口道:
“不知陆公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帐内那努力粉饰的太平遮掩不住内心的慌乱,陆博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帐幔,撩了衣摆在妆台前坐下:
“今日之事你打算怎么收场?”
梅素素低头看着细棉布被子上自己拿双细白修长的双手,道:
“闻人礼不会放任我被人如此侮辱。”
言词间对闻人礼竟然颇为看重,陆博的呼吸滞了一滞,手中摩挲着腰间宝蓝的荷包,带开了话题:
“今日之事多谢你了,只是你怎会有我的荷包?”
梅素素看向外头妆台的方向,道:
“宫里不是可以往外夹带东西吗?区区一个荷包还算小意思。只是你也知我如今手头不够宽裕,这银子还得陆公子来出,所以,你也不必谢我。”
陆博却不那么认为,以往他与二皇子明争暗斗已久,今日梅素素出手相帮,造成一派兄弟和睦,起码是兄长友爱包容弟弟,为弟弟收拾烂摊子的好兄长形象,此举提醒了陆博,不能一味的跟二皇子斗,如今却是要向二皇子示好了。
二皇子现在的声威如日中天,内有贵妃在皇帝耳边吹枕头风,外有一干武将相扶持,身上还有许多军功在,若真的明刀明枪的对上,他大皇子陆博还真不是二皇子的对手。
可是相对与二皇子声威的如日中天来说,二皇子在民间乃至一些官员中的名声也不大好。
嚣张,跋扈,仗着自己有本事不把一些老臣放在眼里,前几日二皇子还刚刚将一个弹劾他手下欺凌弱小的御史给捉起来打了一顿,更将户部尚书气的卧病在床。
二皇子还放任手下为所欲为,小到吃霸王餐,大到强抢民女,亏空公款,吃空饷,多报瞒报,乃至私自扩充自己的府兵。
他陆博有什么?空有一个有才温善的好名声,内无母亲帮助,外无大臣辅佐,唯有国舅与一帮老臣相帮,却也成不了多大的事儿。
既然如此,那么还不如打亲情牌。
陆博作为皇子,那是最了解自家父皇的,皇帝当年也是腥风血雨厮杀过来而继承的皇位,这样的人必然不喜自己儿子心机太过深沉,手段太过毒辣。
这一点上二皇子已然输了一成,只是二皇子自小便跟在皇帝身边,由皇帝亲自教养长大,又打从十二三岁起便委以重任,如今二皇子的势力根深蒂固不说,皇帝对他也信任有加,这般的势力不是陆博可以抗衡的。
如今梅素素这个方法就极好。
他从今日起便要扮好好大哥的形象,处处为二皇子“擦屁股”以皇子之尊,屈尊降贵的去为弟弟赔礼道歉。
对的,是弟弟。
不孝,跋扈,目中无人的弟弟。
陆博双目灼热的盯着床帐,似要看透这层层帐幔中那张隐藏在面具后的脸到底是怎样的睿智聪慧,又是怎样的倾城倾国。
等了许久,外头却没有动静,梅素素以为陆博走了,便掀起一角帐幔去瞧,却对上一双那般炙热的双眸,她心头一跳,忙松了手,碧色的纱帐阖然垂下,再一摸脸上竟是火烧火燎的。
陆博看着那晃动不已的帐幔,眼底俱是刚刚那露出的有些发黄透红的半张俏脸,他只见过梅素素那卸妆之后沉睡安宁的脸庞,此时他不禁期待起梅素素若是彻底卸掉那层伪装,盛衣华服的站在自己面前时将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梅素素捧着脸,待到脸上的热度散去,她又瞧瞧的掀了帐幔去瞧,外头却已无人,她看着妆台前空空的绣墩,不知怎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有几分淡淡的失落。清泠的月光照射进来,桌上的铜镜反射出的淡淡的光滑,在铜镜前,一只宝蓝的荷包静静的躺在那里。
梅素素怔忪了一会儿,掀了被子下床,拿起那只荷包打开来,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却是四枚梅花造型的银锞子,每颗约五两重。
她咬着唇看着这四枚银锞子,脸上突然泛起一抹粉红。
翌日。
预料中的,武穆侯府没有任何人过来,梅素素照常去了官媒处。
一连数日,秋风渐起,梅妆开业在即,武穆侯府那边毫无动静,这样的安静让梅素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