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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还是赶快回宫吧,此次二皇子遇刺,圣上对公子已然有所怀疑,公子再不回宫,只怕会走漏了消息。”
那人说着凝视了一眼苏玉梅。
她很明显的便察觉到那人的眼神不善,甚或带有几分杀机。
此时她也知道了在自己床前的人是谁。
二皇子遇刺,大皇子这边有一病重女子,伤的又是后背,她如今这样的情况,只怕一般的大夫治不了,请太医,用名贵药品,而大皇子又在二皇子遇刺之后迟迟不归,怕是已然引起了别人的怀疑了吧?
刺杀二皇子的人被大皇子所救,单单这一个消息放出便会掀起滔天巨浪!
唯今之计,唯一的解决之道便是杀了她!
苏玉梅原本无力的手猛然握起,她不要死!
大皇子陆博冷冷一笑:
“便是走漏了又如何?你去告诉他们可以动手了!”
“可是大皇子,证据不足啊!这要是不能够一举将二皇子打压下去,日后待他日后翻身恐对您不利啊!”
来人急忙劝阻。
陆博看着秀眉紧锁的苏玉梅,摆摆手,道:
“只要把他打压下去,日后有的是时间。”
“不……”
几经挣扎,苏玉梅终于发出了声音。
一直注视着她的陆博连忙起身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
“你可是醒了?饿不饿?我让你给你弄些东西吃,或者先喝些水?伤口还疼吗?”
苏玉梅如今伏爬在床上,她用尽全力的想要睁开眼来,可那眼皮却似是用针线给缝上了一般,分不开丝毫,努力了半天背上的伤口越发疼的厉害,眼皮也比先前更沉重了。
既然睁不开眼,她便不再费力,心中惦记着陆博的话,只费力的开口,断断续续道:
“我……有……法子,让赵元清,站出来……苏……苏……嫣然……二皇子……”
她的声音似蚊蝇一般似有若无,陆博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方才听出来她话中的意思,他点头道:
“我知道了。”
听到陆博答应了,苏玉梅心中一松,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陆博帮她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的不让被子蹭到她的伤口,又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见温度适宜,方才收回了手,坐在床边对那人说道:
“传令下去,往外散布消息,便说……”
陆博细细的将苏玉梅的话结合自己的打算一一道来,那人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击掌而连叹“妙,妙,妙”,目光转向趴在床上的苏玉梅之时,那杀意与不满也消散了许多。
陆博吩咐完了,便让那人退下。
那人看着陆博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满脸的胡渣,道:
“公子还是回宫吧,这处宅子虽然隐秘,可是如今太医进出了数次,却也不安全了,当给苏小姐换地方才是。”
既然苏玉梅无事了,陆博也放下心来,他道:
“我洗漱过后便回宫,此时你们定要办妥了。我让雀儿助你。”
“是。”
那人行礼后退了下去。
陆博又看了一会儿苏玉梅,见她睡得香甜,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那唇角甚至噙着一抹笑,便起身出去唤人梳洗去了。
数日后,临近新年。
赵都督府前这一条街住的都是权贵,如今临近年下,家家户户车马进出的迎来送出各家的年货与庄子上的孝敬。
相比于别人家那热热闹闹的场面,都督府门前却是冷清非常。
原赵都督府朱红的大门上贴着封条,大门上的红漆不过月余的功夫却已斑驳。
看着都督府的匾额,赵元清心头便是一阵酸楚。
周副将最见不得人伤悲,他敞着大嗓门道:
“大人,京城留不得咱们,咱们回乡便是。”
刘经历瞅着周副将本想打趣几句,话到嘴边看到赵元清那落寞的样子,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是啊大人,不管大人走到哪里,卑职都跟着大人!”
赵括满面担忧道:
“大人,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大人却能够从头再来,只要二皇子还在,我们就还有机会。”
人死不能复生……
赵元清的眼底终究是泛起了一丝泪意,他以手掩口咳了两声,不再看向都督府的大门,转身往前走去,口中对周副将等人道:
“此次获罪的只是我,你们还有大好的前程。此次水军组建,着实是立功的好时机,更何况你们在泉州还挂着官职,老周,老刘,你们还是回泉州吧。”
周副将不甚在意的摆手道:
“大人在哪儿我们就在哪儿!”
刘经历跟着道:
“大人切勿多想,赵括兄弟说得对,我们可以从头再来,再过几年,我们不是一样可以爬上来?”
这两人信誓旦旦,赵元清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他们,正欲开口直言,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一人在赵府旁边的小巷子里闪过,他心头一跳,提步追了上去。
周副将刘经历两人一愣,也要跟上,眼尖的赵信拦住了两人,对着赵括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自己对这两人道:
“两位还请先回去吧,大人怕是有些私事要做。”
周副将刘经历不疑有他,对赵信拱了拱手便走了。
赵元清一直追着那人,辗转曲折数条小巷之后,那人影消失在一条死胡同里。他站着胡同前看着空荡荡没有一户人家的胡同目光沉了下来。
今日的阳光极好,在屋子里躺了数日的苏玉梅让人搬了美人儿榻来放到院子里,斜斜的靠在上面闭着眼睛晒太阳。
从午时用过饭一直躺到未时末,苏玉梅开始昏昏欲睡起来,连日来身上的伤口都疼的厉害成夜成夜的睡不着觉,这两天因着伤口结痂了,刚好了一些,她便开始整日里昏昏欲睡起来。
就在苏玉梅眯着眼似睡非睡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来人很是小心翼翼,似是怕打扰了她的午睡那般,苏玉梅懒怠睁眼,只盼着他早早离去,自己好安歇了。
冬日的阳光似是在那出尘绝色的脸上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美的好似梦中人。
陆博原本就轻的脚步更加放轻了许多,脚下的速度也慢了下来,等他缓步走到苏玉梅身边的时候,已然听到她那细微的均匀的鼾声。
文章正文 第一四六章 佳人
彼有佳人,眉目如画。
彼有佳人,顾盼怜惜。
彼有佳人,皎皎如月。
彼有佳人,欺霜赛雪。
彼有佳人,……
陆博轻轻张口,停下了口中呢喃,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几息,又许是几个时辰,又许是天长地久。
寒风习习,两人谁也没有察觉出冷来,中间丫鬟出来给苏玉梅掩了掩被子,两人却都毫无所察。
一阵急促且轻又很有规律的脚步声打破了院子中的宁静。
陆博不悦的转头看去,一戴斗笠之人快步而来,到陆博身前六尺处停下脚步,摘下斗笠行礼:
“卑职见过公子。”
陆博眼底的不悦散去,转头看向苏玉梅,却见她已然醒了过来。
苏玉梅也不愿动弹,懒懒的撑起了上半身睡眼惺忪的看着来人,问道:
“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来人似是知道苏玉梅的身份,立时便答道:
“目标已然有所怀疑,正派人详查。”
苏玉梅嗤笑一声,撇了一眼来人:
“你们这些军中出身的都那般耿直不知世事人情冷暖,他赵元清落魄至此还有人会帮他吗?他派人查探又能够查探多少?只怕连那些还愿意跟着他的人也被人给防备疏远了。”
来人抬起头来看向苏玉梅,他正是赵元清身边的侍卫,赵括。赵元清身边的人都是军中出身,至少也是跟了他数年时间的,他很是信任这些人,能够收买了赵元清身边的人,可见陆博很早便开始布置了。
迎着赵括不满的目光,苏玉梅眼神微冷,转目看向了陆博。
陆博叹了一口气,想说她对赵元清太过冷情,可是他又盼着她不要记着赵元清曾经那般为她付出至丢官罢爵。
苏玉梅撇了陆博一眼,眼底浮现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她强忍背后伤口端坐而起,又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服,掀开了被子,穿上鞋。然后仪态端庄的看着赵括,吩咐道:
“一切仍按照原计划行事,告诉雀儿,让她速速离京,不可被赵元清的人找到。只要赵元清出面,此事定当能成!”
说罢,苏玉梅又看了陆博一眼,继续道:
“同时派人放出风声,便说二皇子寓意谋反,太医院有二皇子的人,圣上多年以来身体多有不适,其脉案可详细查一查,还有每日用药的药渣等物。”
“他敢对父皇动手?”
陆博问道,他也不是没怀疑过二皇子在皇帝的药上动手脚,只是那毕竟是他们的父亲,是弑君之罪,如此大逆不道只是他不相信二皇子会去做。
苏玉梅站了起来,闭了闭眼,道:
“此事你若是不愿做,交与我便是,太子之位我双手奉上,只愿你帮我父报仇。”
说罢,她也不等陆博开口应答,转身回屋。
赵括看看陆博,迟疑道:
“苏小姐的法子当可一试。”
若是试,便是要做出天衣无缝的局来。若是二皇子当真有弑父之意,他们设计揭穿便可,若是没有,那么……
陆博闭了闭眼,摆摆手,叹道:
“此事以后直接回苏小姐便是。”
“是,卑职告退。”
赵括应了,行礼告退。
陆博看着正房厚厚的棉布门帘,站了一会儿走到苏玉梅睡过的榻边坐下。
华灯初上。
苏玉梅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人影已然有一两个时辰了,两个伺候她的丫鬟面面相觑,已然到了晚膳十分,刚刚她们叫了她好多声都没有回应,她们也不敢擅自做主。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