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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不想接,你也知道我叔叔他们一家也是做房地产的,而且和茂原在很多领域都有交叉竞争,我不想自己家人见面了难堪。”刘宜阳思考再三,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你把他们看成家人,他们什么时候把你看做自家人了?”王北尘抽出了一根烟,点燃了吐出了徐徐的烟圈,也顺手递给了刘宜阳一根,为他点燃。
刘宜阳紧蹙眉头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也不问王北尘刚才受了什么刺激了,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问他:“你最近和我本家的那位刘姑娘怎么样了?”
“你说刘铭兰?还是那样,不温不火的,不过我们两个应该会结婚。各取所需。”王北尘一双俊目盯着窗外风吹着的百叶窗帘,午后的斜阳斑斑点点的照在那里,他心里被闪耀的通透了许多。
“各取所需?你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刘宜阳嘲笑道。
“我此刻需要的是权力。是整个global LK的权力,而不是这弹丸的中国区的LK。或许不仅仅是这样,没有走到那一步谁知道呢,人的贪念是会膨胀的。”王北尘说完,自顾自的笑了。
刘宜阳看着眼光没有交集的王北尘,忽然间觉得他很可怜,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无妻无子,更重要的是没有家。一个没有家的人就像无根的水草。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好困,这几天工作忙的1B,想去死一死。你们看到这儿还霸王吗?还不给个收藏么?
第26章 第26回
张燃不知道是怎么度过这漫长的小长假的三天的,在医院里的叔叔张达虽然醒过来了,却因为二度中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哆嗦的更是字都写不出来。
张炜带着她先是去了当年她做流产手术的鹿港市中心医院,由于时间太久了,再加上当时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调走的调走,休假的休假,他们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拿到。
张燃觉得自己平静的生活被二叔的一句话像扔进了一颗炸弹,她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特别是看到电视上网络上各种强|奸幼女的事儿,或者就是被打残卖去做乞儿,她们寻觅了三天无果后,张燃看镜子中的自己憔悴的如鬼魅,吴珊难得的都心疼她了,想起那还没有见面的外孙,她心里也跟着着急,但是吴珊毕竟是上了岁数,她看张燃和张炜两个孩子着急的跟无头苍蝇似的乱找。
是的,医院那里当日值班的医生去外地度假去了,他们又不想坐着干等,回到家里又是把张达的屋子里从里到外翻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问吴珊当时父亲张显有什么异常没有,这么大的事儿不可能连枕边人都不告诉,结果张显还真的是没有告诉过吴珊,只咬紧牙关说那个孩子夭折了。
吴珊终究还是心疼张燃:“燃燃,你别这样,你这样下去孩子没有找到你自己的身子先拖垮了,听我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你还有很多事儿要做。”
她难得的吴侬软语的对张燃说话,连弟妹方盈也跟着在一旁劝,方盈和张炜有一个四岁的儿子,她是个母亲也知道当母亲的心思。
眼看假期都要过了,吴珊提醒张燃先向公司请假,看着状况她也不可能回去上班了,自己更是要待在这里守着她才放心,她真的担心外孙还没找到闺女就倒下了,正好她们母女住在二叔张达家,吴珊还可以替他们做饭,张达那里请了护工,吴珊每天也会提着汤汤水水的过去看他。
而张燃也不好继续让堂弟张炜和自己一起去找孩子了,毕竟他还要上班,二叔躺在医院里一天也要好几百块。她一个人又去了趟市中心医院,遇见了当时给自己做手术的医生。
那医生都已经快退休了,不过对当初的事儿记得还是很清楚的:“张小姐,你变了很多,要是不提我都认不出来你,那时候你被送进来时羊水就破了,虽然胎儿才七个多月也生下来了,那是我接生下来的唯一的一个后来没有成活的婴儿,所以印象特别的深,当时是没有呼吸,你父亲在场就把裹着孩子襁褓给了他。”
张燃一听,知道从医院这里是拿不到什么消息了,她垂头丧气的又去了叔叔的病房,张显还在睡觉护工和吴珊都在,她就一个人出来了,走在熙熙攘攘的鹿港市区的大姐上,她心里万念俱灰,看到身边偶尔有路过的八九岁的孩子的时候她都盯着看,试图从他们身上看到自己孩子的半点身影。
晚上,张炜想到了个办法,虽然现在张显现在不能说话,不能写字,但是他们可以拿一张报纸去找他,问他当初孩子被送到哪儿了。
张燃听了后十分的激动,当时就去楼下的报刊亭把所有种类的报纸包括杂志都买了一份,抱着就去了人民医院。
终于,在全家人的两天努力下,张达指出了孩子是送给了鹿港市下属的一个县城的一户姓葛的人家,张燃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连夜的赶往那里了,找个酒店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就去找葛家,张炜已经托在当地的朋友根据人名找到了地方,她轻而易举的来到了一个收废品的大院前,映入眼帘的满目疮痍,让她心里一沉,做为一个母亲,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就在这样的环境长大。
院子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分拣废品,张燃按着心里的紧张,长呼了口气走了进去,随便用鹿港的方言问一个低头干活的大婶:“婶子,葛中林家是住这儿吗?”
那大婶是个热心的,她抬头只看了一眼张燃,愣了一下后就指了下身后一排屋子的倒数第一个:“葛家就是倒数第一个门,不过葛中林已经不在了。”
张燃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她疾步走到了那扇门前,直接抬手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问话:“谁啊,大早上的!”紧接着是孩子的哭声和女人的低声咒骂,张燃站在门外听着,心里愈发的发紧。
然后就听到一个女人踢啦着鞋子过来开门的声音,打开门的一刹那,张燃勉强在脸上挤出个笑脸:“你好!”
那女人蓬头垢面的,估计是刚睡醒,里面孩子的哭声传过来更加的响亮,张燃脸上的笑在打声招呼后就维持不住了,她刚才等人来开门的时候差一点破门而入。
“你找谁?”那女子身形微胖,一脸不耐烦的瞪着张燃问。
“请问这里是葛中林家吗?”张燃问的客气。
“他死了,三年前,我是他媳妇儿,你找他什么事儿?”那女子脸上换上了防备之色。
张燃谄笑了下:“葛太太,我们能不能进屋子里说话?”这位葛太太的嗓门太大了,院子里一些干活的人都频频的往这里瞧。
葛太太站了片刻,终于扭头进去了,也没说让张燃跟着,张燃只好自作主张的进了屋子。
这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里面承载了一个家该有的一切,无论是睡觉用的床还是吃饭用的煤气灶,应有尽有,她进了屋子就左右搜了下,只看到床上坐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孩子,看起来只有三四岁,乱糟糟的头发和黑黢黢的脸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说吧,什么事儿?”葛太太径自一屁股坐在床上,没有给张燃让座,这满屋子确实除了床上,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她坐下来后才仔细的打量了下张燃,心里也是一怔。心里想着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
张燃冲她笑了下:“葛太太,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有什么不当的地方,还请你见谅。”她说的有些战战兢兢,唯恐得罪了眼前的女人,那样她连自己孩子到底在哪儿都不告诉自己。
“你们大概九年前有没有从鹿港的中心医院报了一个孩子?”张燃期待的看着她。
“那不是我们报的,是那家人不要那个孩子了,送给我们的。”葛太太提着嗓门的冲张燃吼道。
张燃急忙抱歉的摆手:“葛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们是好心收养了那个孩子,我只想问一下,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葛太太嘲讽的笑:“怎么,现在想起来你还有个孩子,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
“我……。”张燃被她抢白的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间失了底气,在她面前犹如做错的孩子低下了头,轻声的说声:“对不起!”
“你也别给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葛蝶,可怜那么小的孩子,你们就狠得下心不要。你们要是不想要就不要生她啊,生了她却丢了她,你们这样和杀人犯有什么区别?”葛太太狠声的训斥。
“葛蝶?”张燃抬起头看着她,是的,她听到了自己孩子的名字,应该是个女孩子,她眼里盛满了激动。
“是的,是个女孩子,叫小蝶。她很可爱很好,就是我,我养不起她!”葛太太说到此处一改刚才的凌冽,眼里莹莹的闪着泪光。
张燃自从上次在医院的走廊上痛哭一场之后,就宛如女壮士附体,之后一直没有哭过,在家人面前表现的很坚强,她心里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如今见葛太太抹眼泪了,她心有戚戚,却强忍住眼里的酸意,现在又更重要的事儿要确认:“葛太太,我知道错了,所以如今才来找她,小蝶,小蝶她现在在哪里?”
葛太太摸了几把眼泪后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在县里的福利院,三年前中林出事儿后我养不活两个孩子,就把她送那里了。”
她说完估计心里也有一丝歉意:“起码在那里,她能吃饱穿暖。”
张燃说了声谢谢,扭身准备告辞,又低头从包里取出了一沓钱,抬手递给了葛太太:“我……我很感谢你之前对小蝶的照顾,这些你先收着。”说完又从包里取出了一张纸,刷刷的写下来自己的联系方式:“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事儿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联系我。”
葛太太一个人默默的坐在那里,没有伸手去接,张燃只好将钱和纸都放在旁边的一个堆满杂物的台子上,对葛太太点了个头:“那我先告辞了!”
她走到门口又被葛太太叫住:“慢着,你…。。小蝶小时候的照片给你。”
张燃接过来她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