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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节后咱们再聚吧,我今儿个还要早点回去帮我妈收拾东西,明天晚上的火车。”张燃拒绝,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哪有心情和他出去吃饭,再说,自从上次和李桦的母亲在饭馆里不期而遇后,李桦什么都没和自己提过,他们现在每天晚上也打电话聊会儿天啊,有几次她欲言又止的想问他,你妈到底什么态度,咱俩还能不能处下去,可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特别是这两天,被王北尘折腾了一晚上之后,她觉得自己在李桦面前凭白的就挨了半截,更不好问什么话了,理不直气不壮的。
李桦以为她还在生气,于是在周四的上午来上班的时候塞给了她一个锦盒:“送给你的,原谅我这些天的一些二货的作为啊。”
他边说边做着鬼脸,张燃被他逗得呵呵直笑,接过来先放在了包里,在办公室里还是低调行事。
中午两个人约了去外面吃饭,特意挑了一个距离公司比较远的地方,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但是李桦还是绝口不提家里的事儿,张燃也就兴趣缺缺的懒得问了。
张燃和吴珊的火车票定的是下午六点钟的,她早上来的时候就扛了一个大箱子直接带到公司了,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往火车站赶,李桦也溜出来送她去火车站,在那里遇见了吴珊。
她一脸暧昧的看着自己闺女和一个长的十分精神的小伙子结伴而来,趁着李桦往下搬行李的时候拉着张燃低声的问:“燃,这孩子是不是在追啊?”
“妈,你别瞎说,他就是我单位的一个同事,今儿个来火车站附近有事儿就顺便把我送了过来,人家比我小三岁呢。”张燃急忙否定,她越来越看不到和李桦走到婚姻里的希望了,心里早就犹豫了,在没有确定一些事情之前,她不敢告诉吴珊,怕给了她希望后又让她失望。
一听李桦比自己闺女还要小三岁,吴珊的脸立马沉下来了:“燃,你可不能找比自己小的啊,那小男孩子都没有定性。”
“我知道了,妈,咱们赶紧进站吧。”张燃说着接过来李桦手里的行李箱,客气的向他道谢,猛给他使眼色,李桦苦笑了下向她们道别。
她们定的是卧铺,从T市到老家鹿港正好是一宿的时间,第二天早上六点到站,两个人一个下铺一个上铺,张燃吃完从火车站买的盒饭就爬上去了。
她有三年多没有回过鹿港,也有三年多没有坐过火车了,平日里挣的钱就那么一点点,她还幻想着早日存够钱从家里搬出去给弟弟腾地方,能节约的就节约。
车床外面的灯光斑驳的照在了火车内,车厢里时而传来有人打鼾的声音,忽高忽低的一唱一和,张燃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她想了和鹿港有关系的很多的事情。
高中之前父亲还没有辞去公职去T市,她经常带着堂弟张炜和弟弟张烽出去玩儿,那个时候的鹿港还没有那么多的楼房,他们还可以去郊外抓蝈蝈,夏日夜晚去抓萤火虫,那个时候的自己多么无忧无虑,两个弟弟都是对她马首是瞻,每当放假她就当起了家里的女霸王,家里的两个当家的男人父亲和叔叔都宠着自己,那样美好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她又想到父亲被自己气到心肌梗塞住院的时候,那个时候是二叔把她接回鹿港的,婶婶那个时候还在,她偷偷的告诉过自己,二叔张达因为自己的事情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了一宿的烟。
她知道二叔不仅仅是心疼他的亲哥哥,也心疼自己这个亲侄女。
后来父亲去世的时候,大家都把原因归结到自己头上,也只有二叔劝母亲吴珊看开些,开导了很多。
这一宿,张燃迷迷糊糊的梦里,全是小时候的肆意自由的快乐,醒了后却发现枕头都湿了。
她们下了火车直接拉着行礼打车到了鹿港的人民医院,这里是鹿港市最好的医院。进了加护病房就看到张炜的媳妇儿方盈在给二叔擦他时不时流出的口水,吴珊在门外看的哽咽,张燃直接泪流满面了,那个曾经鹿港南城的第一帅哥如今颓废的躺在床上,看不到半点生机。
这个时候张炜从走廊外面拎着早饭过来了,他看到了守在门口的张燃和吴珊,轻声的叫了声“伯母,姐!”
张燃急忙擦干眼泪,随他们进了病房,张显看到了张燃浑浊的双眼一亮,只对吴珊哆哆嗦嗦的叫了声:“嫂……嫂……嫂子!”
吴珊急忙上前按住他欲抬起的手:“阿显,你别动了,我们来看你了。”
张显微微的扯了下嘴,激动的半天也说不出话,只盯着张燃看,最后含糊的发出了:“燃燃……”
他有看了眼张炜,看了眼门外,张炜站起了身子:“伯母,方盈。我们出去一下吧,我爸有话要告诉我姐。”
“燃……燃燃……,孩…孩子……没死,他……还…活…活着。”张显颤抖着被张燃紧握的右手,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句话,眼泪也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我自己都哭了,感情投入太深啦。亲们看到这儿也给个收藏,给个评论吧。。。。。。
第25章 第25回
后来张燃有回忆过那天的情况,只记得自己拉着二叔的手在颊边轻蹭,两只眼睛不停的往下淌着泪水,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至亲慢慢老去更加残忍了。
然后就是在听到张达那句:“孩子还活着!”之后,她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震惊、惶恐、恐惧、期待交替着出现在她的脑海。
然后就茫然的看着医生护士来回的穿梭,不停的有人在喊上氧气瓶,点击之类的话,母亲和张炜他们冲进病房,紧张的拉着医生的手问张达身体怎么样了。吴珊还瞪了一眼张燃,全是责怪,她以为是刚才张燃说什么话让张显激动了。
直到医生让他们出去说要开始抢救病人,张燃还宛如在做梦般的朦胧,早已经忘了流眼泪了。
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吴珊开始训斥她:“燃燃,你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大老远的是让你来看你二叔的,不是让你来气他的。”
张炜在旁边急忙的规劝:“伯母,你别怪我姐了,我爸经常会这样,他自己什么脾气你也知道,这一个月来这样的情况都发生三次了。”
张燃愣愣的一直没有说话,还是在旁边的方盈发现了她的异常,急忙拉着张炜到一旁小声的说:“你看咱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从刚才在病房里到现在这么长时间都一句话也没说,一直木木的。”
被媳妇儿这一提醒,张炜也抬眼看了一下低头站着的张燃,确实有些不对劲,他顾不得许多,急忙走上前去抓着张燃的胳膊晃了几下:“姐,你怎么了?”
吴珊还在喋喋不休的责怪张燃,被侄子这么一打断她也注意到了张燃的异样,跟着叫了句:“燃燃?燃燃?”
张燃抬起迷蒙的双眼,看着吴珊说了句:“妈,那个孩子还活着。”
吴珊一愣,她没有听明白张燃说的话,张燃又重复了一遍,她才反应过来,身子也如石化般的怔住了。
在场的人只有张炜最清楚,他只比张燃小两岁,当时张燃在自己家里待产的时候他还在读高中,很多事情已经懂了,虽然是住校,但是也断断续续的从自己妈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姐姐做了丧辱门风的事儿,当时他还偷偷的问过张燃是谁的孩子,要不要自己替她出气,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心疼自己的姐姐。
“姐,我爸告诉你那个孩子还活着?”张炜疑惑的问。九年都过去了,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他现在在哪里?
张燃点了下头:“二叔还没来得及告诉我孩子在哪里,阿炜,你记得当时我住的医院吗?”
“中心医院,等下我看我爸的情况稳定了我带你过去问问。”张炜也知道以父亲现在这种状况,要想从他嘴里问出个一二来是不可能的。
张燃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样的等待如此的漫长又让人心焦,双眼空洞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心里挂念着里面的叔叔,默默的祈祷着;又忍不住幻想着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他或者她如今怎么样了,能否吃得饱穿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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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北尘自那日在百茂集团戏弄过张燃后,这两日心情是十分的舒爽,仿佛那压在心头多年的石头被张燃清风拂山岗般的给一扫而空,再想起那天晚上深埋在她身体里的通透,忽然间觉得这些年的费尽心机也不错就是为了这个。
只在他接听到美国总部的电话时,这种处在云端的感觉瞬间跌落到了低谷。
他挂了电话整个人又陷入低沉中,平日里嬉笑的眼神都陷入到冷峻,一旁一直静静的看着他的刘宜阳刚才还想问他遇见什么高兴的事儿了,结果听他说完一连串的英语后,脸色就紧抿,他急忙见风使陀的选择了沉默。
“宜阳,我想请你帮我去管理茂原地产,上次收购签合同的时候你也在场,对于整个细节也了解,这两个多月下来走的路也都清楚。你也有这样的背景。”王北尘的语气不是商量,命令的语气多一些,他极少以这样的口吻和刘宜阳说话,平日里两个人私下里是好哥们,在外人面前维持着上下级的关系,如果没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他们两个人多是勾肩搭背。
刘宜阳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低头皱着眉沉思了下:“北尘,这是你想要的吗?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今天就我们两个人,我想问你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双眼晶亮的盯着王北尘。
王北尘没有回答他的话,在宽大的靠椅上坐了下来,抬手拿一支笔,忽然间笑了,在修长的手指间转了几下笔,仿佛又回到读书的时代,那个时候的自己有个清晰的梦想,做一个普通人,每日按时上下班,有个女人有个孩子陪伴,闲来无事带妻儿出去玩玩。
越简单的梦想好像越难完成,或许曾经有一刹那他距那个幼稚却甜美的梦想近在咫尺,现在却远在天涯了。
“老刘,你不想接手?”王北尘玩味的笑着看他。
“我……我不是不想接,你也知道我叔叔他们一家也是做房地产的,而且和茂原在很多领域都有交叉竞争,我不想自己家人见面了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