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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胆子,夫人病重,你们竟然妄想要瓜分了整个钱家么?!”一想到钱李氏还在病床上苦苦撑着,这些人却肆无忌惮的到处搜瓜财物,当真是可恨至极,钱老爷现如今连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音,这些人,他当真没想到自己的府中会出现这样的人!
人说家大业大,难免会有蛀虫,但是谁也想不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种事是真实存在的,若是继续任由这些人存在下去,钱家当真便会像千里之堤一般,在不久的未来崩溃。
“父亲别动气,娘亲现如今病倒了,您万万不可以再病倒!”钱无双见状,立刻出声阻止,现在最紧要的便是让他们供出幕后之人,但是今日这一招恐怕只能除去这些内贼,而揪不出几个真正的幕后主谋来,“相信你们也听说过了,凡是偷窃钱家财物者,只要供出幕后主人,便可给你们活路一条,不然,便直接送官,今日,我不想与你们多言,自己好好想想吧,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考虑,时间过了,便按送官处置!”
这话一出,管家便立刻点燃一枝香,这香是平日里香客供奉佛祖的香,因为携带方便,而且小巧,所以比一般的香要短要继,大概与喝上两盏茶的时间差不多,众人一看这香点燃后那断裂的速度之快,都不由得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管家点上香之后,适时的为各位主子奉茶,众人都低下头去喝茶,没有一个人敢偷看那些犯了错的下人的,因为自从见识了钱无双的本事后,都知道自己的一点小动作都会被钱无双抓住把柄,所以干脆不看。
这样一来,整间房中的气氛越发的安静,最后,只有不停的茶盖与茶碗碰撞的清脆响声传出,再不然就是喝茶的声音,甚至连一点说话的声音也没有。
静,静得可怕,这样的静对于那些犯了错的人来说,确实是静得可怕,眼看着那香已经快烧一半,再这样下去,他们就真的要被送到官府去了,那样的话,可真的是要九死一生了。
一想到此,有些胆小的人便忍不住流下冷汗,颤抖着身子瞅了瞅周围的人,而后一咬牙,跪着向前爬了几步,来到钱无双面前哭道,“大小姐,家主,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一时鬼迷了心窍,竟然偷盗钱家财物,还请家主饶了小的一次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钱无双放下茶杯,只静静看他,心知他是第一个突破口,便一直盯着他,并不说话,她想要的一开始就说过了,想要活命就必须供出他们的主子,不说的话,就只有去官府一条路。
见钱无双并不开口,那人眼珠一转,身子更加颤抖不已,连冷汗也流得比方才多了许多,他想了又想,不时紧抿双唇,偶尔还死命的咬住下唇,以至于整个下唇都被他太过用力而咬得发紫。
脸色青白的他最终受不了了,不停的向着钱无双叩头道,“小的说,全都说出来,只求家主不要送小的去官府,指使小的拿这些东西的便是三姨太钱许氏,是她说,只要小的拿了这些出去变卖,就会给小的一半的银子,而且还说,若她做了夫人,以后便让小的当管家,小的说的全是真的,请家主明鉴!”
这话一出,众人面色一变,都不解的看向那坐在最末尾处的几位姨太太们,平日里都是钱家自家人在闹内斗,现如今没想到,这小小的妾室竟然也敢命人将东西偷出去变卖!
这一眼,便让三姨太钱许氏吓得面色惨白,她颤抖着身子站起来,几步走过来便要踢那人一脚,却被管家直接拦住,管家冷冷地看向她道,“三姨太,尊卑有别,请您回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你!”三姨太钱许氏没想到一向对自己礼遇有加的管家也会翻脸不认人,她好歹也是老爷的人,这个管家当真是太过势力,她愤怒的伸手指着管家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拦本夫人的路,你……”
“在钱家,能自称夫人的唯有李氏一人,你没这个资格!”钱老太爷闻言,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声音冷得让人害怕,面色更是寒得像冰,吓得三姨太钱许氏立刻退了数步,这才稳住身子。
“三姨太,妾就要有个妾的样子,不就是个小妾,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听到这话,钱心立刻便乐了,钱荣氏也是个妾,这样一来,她不只可以打击到钱许氏,还可以打击到钱荣氏,当真是爽啊!
果然,听到她这话,正静静喝茶的钱荣氏身形一窒,但是却只淡淡的瞟了一眼钱心,便继续淡定的喝茶,仿佛这里发生的事情再怎么大,也与她无关一般。
看着她那幅淡然处之的样子,钱心就来气,装什么装,再装也不过就是个妾,永远也成不了正室!
钱心气愤的白了她一眼,而后便转过身子继续看好戏,今儿个这场戏钱无双开锣开得真是响,就是不知道最后会怎么结局了?
像钱心一样看好戏的人还有许多,但也有不少像钱荣氏这样淡然处之的,像是现今唯一仅存的通房丫头文惠,以及那没送过什么礼的四姨太,她们都很安静,只顾着喝茶,偶尔闹得凶的时候抬起头来看一眼,再不然就是百无聊赖的喝茶。
看到这样的场景,钱无双有些大致明白了,这些人要么是明哲保身,要么是真的没有做这些事情,或者胸有成竹自己不会被发现,所以才会如此。
今日一事,她确实也不敢保证可以将所有人都揪出来,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可以起到震慑作用的,杀鸡儆猴这种事,时常做做还是有不错的效果的。
“你确定是三姨太,可有什么证据?”钱无双一向禀持着人证物证俱在这一条来说事,当然,也必须再验证之后才能真正定罪,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小的确定!”那人闻言,一咬牙,似乎想要豁出去了,不管不顾的道,“三姨太闺中寂寞,老爷又不常去她房里,她为了让小的死心踏地的跟着她,便,便拉了小的做了那种事,以后每逢有事求小的,便会让小的好好享受一番!”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这样害我,我要杀了你,毁我清白,你这个混蛋!”三姨太闻言大怒,她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说出这样不堪的事情来,一时失了理智,冲上前去便要掐死那人。
管家见状,立时封住三姨太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这才免了一场祸事。
那人闻言,却突然斩钉截铁的道,“小的有三姨太给的定情信物,还有,小的知道三姨太的腰间有一块梅花烙,那是她为了讨好老爷特意找人烙上去的。小人所言非虚,只求家主遵守诺言,不要送小的见官!”
“哦?”钱无双伸手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香包,打开便看到一块雪白的帕子,展开一看,上面写了极其香艳大胆的情诗,词句露骨,而且让人看了不禁有些脸红心跳的感觉,这个三姨太当真是如此耐不住寂寞么?
她看了眼那帕子,再看了看那因为被定住身形,不能动弹,却已经激动万分,额间青筋暴涨,泪水不住掉落的三姨太。
她转身将帕子递给父亲,因着父亲对这些女人没什么真情,所以她才如此正大光明的处置这些人,不然的话,为了替父亲遮羞,也要在暗地里处置才是。
钱老爷闻言,只哀叹一声,为这女人的不忠而叹息,却再没有别的感觉,自娘亲过世之后,这几年来,他几乎都不去别的妾室那里,偶尔过去看看,也是坐不了半盏茶的时间便走,他也有想过将这些人全都放出去,但她们统统不愿意离开,所以也就罢了。
仔细的看了那帕子上的字,他叹道,“确实是三姨太的字,无双,你处置吧!”
“好,父亲!”确定了父亲没有半丝难堪,钱无双便接过那帕子,向管家递了个眼神道,“钱叔,放开她,我有话要问她!”
“是,家主!”管家钱叔闻言,便上前去,出手如电的解开了三姨太的穴道,而后退到一旁,仍旧小心的观察着,谨防这人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三姨太一被解开穴道,身子便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无力的软倒在地,她哭着道,“老爷,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平静,最少我也是你的人啊,最起码我也曾服侍过你,为什么你却这样平静,为什么?!”
“因为我从来没有将你看作是我的人!”钱老爷现下也觉得,是时候将这些女人都处理一下,除了钱荣氏因为有两个女儿所以不能清出去之外,那些未曾生育过的妾室以及通房丫头,看来都可以清出去了,否则再有一日,让夫人误会,他可承受不了。
“哈哈哈哈,没看作是你的人,那我是什么,难道我就是个下贱的东西,或者妓女么?”三姨太闻言,神情一滞,紧接着便又哭又笑,疯狂不已的大叫起来,“我刚入钱府之时,也是少女之身,怀着一颗想要相夫教子的心来的,虽然是妾,但我也满足了,因为你对人真的很好,虽然不能常常过来,却也经常会派人送些补品过来,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你其实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就算那个人只是与钱家毫无关系的一个乞丐,你也会如此!”
“看到你如此的疼爱夫人,我慢慢开始怨恨,为什么我一片真心对你,你却如此冷情对我,我也是个女人,我嫁给你之后,洁身自好,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还告诫自己,不要去贪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但是渐渐的,我感觉,除了那些珠宝以外,我再也没有任何东西了,因为你的心里眼里都没有我,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你也不看我一眼,那我又何必再如此努力!”
“是,我是勾搭了他,我是没脸没皮,但是我有银子,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银子更重要的,你已经不要我了,为何要束缚住我,我就是要拥有钱家的一切,包括你在内,可惜啊,棋差一招,真没想到,他竟这么耐不住性子,就这样被大小姐给骗了,哈哈哈哈!”
她就这样,神情癫狂的大哭大笑,将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