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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抬手制止皇太极,但他自己也面色铁青,强忍怒火半晌,努尔哈赤突然微微冷笑,说道:听着,去准备名马和礼物,作为回赠。还有,叫专使回去告诉袁崇焕,明年此时,相约再战!
汉人传译慌忙应“是”,匆忙出帐。
皇太极咬牙切齿:可恶的袁崇焕!总有一天要拿他千刀万剐!
努尔哈赤却突然笑了一声,摇摇头,深呼一口气,眼眼里放出锐利的寒光,狠狠挥了一下手,说道:袁崇焕他能坚定军民之心,把宁远孤城守得固若金汤,确实不简单!不过,倘若他以为我老了,那他就是大错特错!哼,我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手臂扯动了创口,疼得他皱起眉头,因前一段时间失血过多,他一阵晕眩,支撑不住。皇太极大惊忙上前扶住他。
努尔哈赤喘着气道:明年,如果我不能来,皇太极,我要你代替我,跟袁崇焕决一死战!这事关我的荣誉、大金国的未来……皇太极,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
皇太极当时心中一震,精神振奋地:父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努尔哈赤听后欣慰地拍拍皇太极的肩膀,爽朗地笑了。
可现如今,这一切都变了,成了过眼烟云了吗?
皇太极猛转身,看着大政殿前飘着蓝白纱幔的十王亭,神情激动地喊:父汗,你不是把你的荣誉和大金国的未来,都交给我了吗?难道你都忘了?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把这一切都交给乳臭未干的多尔衮?你是伟大的昆都伦汗,怎么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我不相信!
不远处,阿敏和莽古尔泰走过来,他俩听见了皇太极的喊叫。阿敏跟着情绪激动地怒吼:我也不信!皇太极大吃一惊,转过头来,见阿敏、莽古尔泰气势汹汹并肩走近。
皇太极有些尴尬地问:阿敏?莽古尔泰?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阿敏神秘地:找你商议大事!
莽古尔泰严肃地问:听说父汗的遗终遗言,是让多尔衮继承汗位,代善哥哥辅政?
皇太极诧异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阿敏态度坚决地:两白旗有人在悄悄散布谣言,我们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皇太极阴沉着脸道:这不是谣言。大福晋已然亲口对我说,这确是父汗的遗命……你们走吧!汗位已定,只待宣布,没什么好商议的了!
莽古尔泰叫道:毕竟,这会儿还没有宣布啊!
皇太极闻此言怔住,心中一动,看来不用他动手,有人比他更着急。
阿敏激动地:我就不信,偏生这么凑巧!大汗死的时候,就只有大福晋在身边!只凭她一句话,死无对证,谁晓得是真是假!
莽古尔泰恼怒地:绝对是假!没人会相信这是父汗的遗命!这些年,政事都是我们四大贝勒在掌管,要继承汗位,也该从我们四大贝勒之中挑选啊!
阿敏叫道:我阿敏和莽古尔泰是绝无奢望,四大贝勒之中,立长,该是代善哥哥;立贤,便该是皇太极!
皇太极别过脸去,强抑情绪,尽量作出心平气和的样子。而这时,他却看见德长安脚步匆匆地赶过来。德长安向几位贝勒请过安后,便报告道:二贝勒,我已经把十四爷和十五爷接出宫,送往四贝勒府了。
皇太极猛然转头看着德长安,皱着眉头问:德长安,你在做什么?
阿敏忙说道:别怪他,是我的主意。无论如何,先隔离他们母子再说!
皇太极面有愠色:德长安,你是我的人,为什么听二贝勒的命令?
德长安慷慨陈词:属下听二贝勒的命令,是为贝勒爷着想。正因为我是爷的人,才效忠于贝勒爷!不仅是我,两黄旗上上下下,都发誓效忠四贝勒!别人要想做大汗,两黄旗拼死也不答应!
皇太极很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第一卷囚禁继承人
阿敏激动地:我就不信,偏生这么凑巧!大汗死的时候,就只有大福晋在身边!只凭她一句话,死无对证,谁晓得是真是假!
莽古尔泰恼怒地:绝对是假!没人会相信这是父汗的遗命!这些年,政事都是我们四大贝勒在掌管,要继承汗位,也该从我们四大贝勒之中挑选啊!
阿敏叫道:我阿敏和莽古尔泰是绝无奢望,四大贝勒之中,立长,该是代善哥哥;立贤,便该是皇太极!
皇太极别过脸去,强抑情绪,尽量作出心平气和的样子。而这时,他却看见德长安脚步匆匆地赶过来。德长安向几位贝勒请过安后,便报告道:二贝勒,我已经把十四爷和十五爷接出宫,送往四贝勒府了。
皇太极猛然转头看着德长安,皱着眉头问:德长安,你在做什么?
阿敏忙说道:别怪他,是我的主意。无论如何,先隔离他们母子再说!
皇太极面有愠色:德长安,你是我的人,为什么听二贝勒的命令?
德长安慷慨陈词:属下听二贝勒的命令,是为贝勒爷着想。正因为我是爷的人,才效忠于贝勒爷!不仅是我,两黄旗上上下下,都发誓效忠四贝勒!别人要想做大汗,两黄旗拼死也不答应!
皇太极很感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德长安接着问:属下请示,如何处置十四爷和十五爷?
阿敏命令道:德长安,你给我拦住他们,关住他们,随你怎么办!反正别让他们坏了大事!
德长安道:遵命!
皇太极脑子里一闪念,伸手想拦阻,又迟疑了,终究没开口,他看着德长安转身而去,叹了一口气。
莽古尔泰劝道:皇太极,情势由不得你。我看,你跟多尔衮这个对头是做定了!
皇太极没有答话,他面沉似水,心中翻江倒海,十分矛盾。
四贝勒府偏厅里,摆设着一些红木家具和字画。多尔衮急匆匆奔入偏厅,而大玉儿正好奔出迎接,两人泪眼相望,终于不约而同地上前,四只手紧紧相握。
多尔衮哽咽道:玉儿!……我父汗他……去世了!……
大玉儿慌得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频频说道:多尔衮,不哭!……不哭!
哲哲闻声出来,十几岁的多铎正好也走进来,奔过去拉着她,大哭起来。
哲哲焦急地:你们回来了?怎么个情形,快告诉四嫂!
多尔衮抽泣道:父汗自觉病情有变,下令离开清河温泉,途中在鸡堡停下。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父汗已经……已经去了,身边只有额娘一个人。
多铎哭道:四嫂!阿玛死了!四哥又不让我去找额娘!我要额娘!
哲哲听后心中诧异,也不好说什么。这时她听见大厅外有声音,转过头看见德长安低声指挥两名侍卫在厅门外左右站定。
哲哲奇怪地问:德长安,贝勒爷人在哪儿?
德长安进入厅内,躬身道:四贝勒正在议事,他特别交待,请两位小爷待在福晋这里,别出去,更不可入宫!
哲哲和大玉儿等人都大吃一惊。
哲哲困惑地:你没有弄错?这是……四贝勒的命令?
德长安答道:喳,福晋。
多铎生气地说道:我不信!德长安,你看清楚,我哥哥领正白旗,我领镶白旗,两个旗主在这里,四哥怎么可能叫你一个小侍卫把我们关起来?
德长安瞥了多尔衮和多铎一眼,不屑地牵牵嘴角:我是四贝勒的属下,只听命于四贝勒。我可不管什么别的旗主,尤其是,没有军功的旗主!
多尔衮脸色很难看,多铎愤怒地上前要抓德长安。
多尔衮伸手拉住多铎,忍怒道:德长安是听命行事,不用找他麻烦!我只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玉儿困惑地对哲哲说道:是啊!姑姑,多尔衮和多铎,不是应该陪着大福晋一块儿守灵吗?
哲哲对她使了一个制止的眼神,大玉儿噤声。
哲哲教训道:姑姑不是教过你吗?这里不是科尔沁,你要多听少说话!就算有话,也得先在脑子里转转,想想该不该说!
大玉儿不服气地说道:可是姑姑……
多尔衮激动地打断她的话:玉儿没错!这话当然该说!其实,这也正是我想问的话!究竟为什么不让我们去找额娘?
哲哲亦知事有蹊跷,想了想,先和悦地安抚多尔衮和多铎两兄弟:多尔衮,多铎,你们兄弟俩别急,让四嫂先去问个清楚,好不好?
多尔衮和多铎对望一眼,多尔衮道:好,那我们等四嫂的消息。
哲哲点点头,便匆匆走出偏厅,三人都急切地望着她的背影,心里惴惴不安。
哲哲神色紧张地在回廊里快步走着,迎面看见侍女珍哥匆匆跑来,她喘着气道:福晋,我正要去找您……
哲哲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珍哥焦急地:不知道为了啥,两黄旗在外头闹了起来,还嚷着要进宫,闹到大汗的灵柩跟前去呢!
哲哲诧异道:有这种事?你再打听去!
珍哥答应着离开,哲哲匆匆朝皇太极平日议事的书房走去。在回廊里,她隐隐听见府外有人群的鼓噪声,一怔,停下脚步。长廊尽头,出现皇太极背手而行的高大身影,后面跟着两个侍卫。哲哲连忙迎上去,急问:贝勒爷!外头究竟怎么回事儿?你又为什么让多尔衮和多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