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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冷了,我能搂着他们睡?”他的口气很随意,但是又不太像是在开玩笑。
安明儿有些语塞,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柳睿又笑了一声,道:“好小福,你也自立门户了,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吧?难道你不寂寞,难道,你心里不会觉得冷……”
当然……一个人很自在,但日子也不好过。午夜梦回的时候,的确会莫名其妙地觉得冷,觉得寂寞。
安明儿喃喃地道:“难怪,人家都说商人薄情……他们走到哪儿,忍受不了寂寞,就去找暖床人。”
“……”柳睿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到那上面去了,他有点无语,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道,“我从来没有找过暖床人。那些人暖的了床,暖不了心。”
安明儿笑着抚摸他的头发:“我爹肯定也不找。”
柳睿再次沉默。最终,他放弃了交流,拉着她的手让她摸摸自己的心口,低声道:“小福,你来暖暖我……我这颗心,冷了好多年了。我也寂寞了好多年了。”
安明儿却有点难过。她把他的手拨开,轻声道:“我是你的暖床人?”
“……”柳睿有一种终于被她打败的感觉,他坐了起来,把烟斗放在一边,伸手搂住了她,亲亲她的冰冷的耳朵,“你怎么会这么想?”
安明儿拽着他的衣角,低头不说话。
柳睿轻声道:“除了你,我没有别人。”
“……真的?”
柳睿心中一软,认真地道:“一千一万个是真的。”
安明儿别开了脸:“那你不要骗我。”
她突然想起了战云。他给她的伤害实在太深。他骗了她。
这天晚上,安明儿心里有事,无论如何都打不起兴致来。柳睿实在想要,却还是被她不冷不热的样子弄的意兴阑珊,最终颓然地从她身上退了下来,背对着她躺下。
一时间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喘气声。
过了一会儿,感觉她从背后贴了上来,汗湿的小手环上了他的腰身,闷声道:“表哥,抱歉,我……”
柳睿拿她没有办法,也不能生她的气。捏捏她的手,翻身搂住她:“你到底怎么了?”
半晌。她把脸贴在他汗湿的胸前,轻声道:“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先是不顾自己的婚约,喜欢上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骗了她。然后**于人,一直与自己的未婚夫偷情。晋阳是襄阳入京城的一个驿站。那她,是不是也是一个驿站?
她突然想哭。虽然刚才极力想要迎合他。可到底还是让他不痛快了。
说到底是她贪得太多。但她好像什么也抓不住。
柳睿沉默了。他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头发,终于,低声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我说了,你什么也不用想,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表哥。”
柳睿亲亲她的额头:“别胡思乱想了。”
她不吭声,过了一会儿,突然紧紧搂住了他。
娇软的身体贴上来,重新唤起了他对她的渴望。但他知道她现在不愿意。于是只能按捺下去,伸手搂住她。轻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她:“什么问题也没有。都是你自己想太多了。你我总是夫妻,亲密是应该的。”
“……我们还不是。”
他立刻想说,他可以立刻娶她。可是他张了张嘴。只道:“我说是就是。整个江南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
安明儿又不说话了。
柳睿叹息了一声,抬起她的下巴亲吻她,唇齿相依间含糊不清地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让我跟着你难受。我本可以强娶了你回去,可我放了你。就是为了让你快乐。你若是再不快乐,便是又煎熬我。小福,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表哥……”她羞愧得无地自容啊。
柳睿扶住她的脸不让她低头,轻声道:“你知道我只要你……这么多年了。为何你还是不相信我?”
安明儿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你也喜欢盈盈。”
柳睿一怔。
安明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再次觉得无地自容,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里。
他的手还在顺她的头发,感觉不出情绪。最终,他轻声道:“提起她做什么。她已经嫁人了。”
“可是……”
“没有可是。小福,现在睡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你又知道什么,我可曾怪过你也有过别人?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
柳睿生气了。
盈盈,他的过去。很自然地让他想到她的过去。一段原本就被无聊的侍女夸大其词过的往事,怎么可以跟她那段真实的风月相比?!
他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卑微,哄着她,求着她,她才肯回头看他一眼。当初的战云哪里比他好?他甚至犯了她的大忌家里还养着两个姬妾!她却还是一样为他付出真心伤心流泪。怎么换了他差别就这么大?!
好吧他承认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那段过往,只是一再在心里提醒过自己追究没有意义。可是理智管不了脾气,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滔天怒焰!
有这么一刻,他甚至气得再也不想看见她,一把掀开被子光着身子就下了床。安明儿一惊,连忙跟他一起坐了起来:“表哥?”
他看也不看她,自己随便套上了衣服,外袍是随随便便披在身上的,拉开了门,就出去了。
开门的带进来的寒气冻得安明儿畏缩了一下,缩回了被子里。
她一怔,好像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他一个人丢在床上。直到肩膀也冻僵了。
他生气了。她意识到这个问题。可是,该怎么办?
第一个念头,就是要下床去找他。可是,他会不会已经走了?
不管怎么样,心里的慌乱让她不得不出去看看。她下了床,黑灯瞎火地也找不到鞋,越急就越是慌乱。心也跟着牙齿打颤,几乎要哭出来。
直到有人推开了门,好像带着很大的怒气,反手用力关上了门,落了栓。她的动作顿住。有人大步朝她走来,停在了她面前,好像在看她。
最终他粗声粗气地道:“躺回去。”
她听话地睡了回去。稍稍往里让了让,让他上了床。她已经有了这种自觉。自己的床上有他。
接着他让她见识到了真正的粗鲁,好叫她记住不要再轻易惹怒他,不然一旦他不再温柔体贴地对待她,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她很快就哭了出来,腰身和双腿几乎要断掉,可是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将她折叠成诡异的角度。用力往里撞。
最后她被他抱了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趴着。耻辱的姿势让她瑟瑟发抖。他安抚似的轻轻抚摸她的背,俯身搂住她。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你若是再忘了,我不会再轻饶你。”
她一惊,肝胆俱寒。
他好像玩弄似的,慢慢地摩挲着她的腰身,一只手绕到胸前。含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这一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但,不准有下一次。”
第二天她根本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也不敢叫昭儿和碧珠进来伺候。因为她身上全是淤青。整个屋子也一片狼藉。她也没有力气起来收拾。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控制不住眼泪一直流。
柳睿要这么对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像如果将来柳睿要抛弃她,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她要竭尽所能地去讨好她,因为她已经**给他,他随时可以把她丢了,于他也没有任何影响。而她却只有死路一条。就算安家能保住她的命,她这辈子也毁了。
如果这是柳睿要提醒她的,那她已经已经明白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一直都这么害怕着。这个时代对男女的不公平,她和柳睿之间的不公平。偏偏她还奢想着想要公平的关系。如果她做错了什么,那就是她不该有这种奢想。
这才是她内心真正的不安。这才是使她流泪的真正原因。
柳睿不会知道。因为他不懂得她的不安,因为他是站在优势的高点的那个人。他也不需要不安,一切都是随他高兴。
昭儿出门看看的时候,又碰到柳睿一次。这天他就老是有意无意地经过醉鲤山庄门口,又不进来,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老老实实地打了招呼:“柳少爷。”
柳睿脚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你家小姐呢?”
昭儿还是很老实:“小姐今天一直没出来。奴婢去问过了,她只说有点不舒服。”
“……”
柳睿很想转身就走,他不能太惯着她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她吃过没有?”
昭儿有点忧心地道:“没有。中午也没吃。要不柳少爷,您去看看她吧。奴婢只是个下人,也没有说话的分量……”
“……”真是个小冤家。
昭儿忙道:“柳少爷,您要是忙的话就算了,奴婢去跟小姐说一声,就说是您打这儿经过问起,让她吃点东西再睡。”
柳睿有些诧异:“这么说管用?”
昭儿点点头,道:“小姐一向听柳少爷的话,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这样。就算是哄她的,她也会起来吃一点的。”
柳睿也拿她没有办法了。他也舍不得她作践自己。于是他道:“我去看看她吧,你把东西准备好,送上来就是了。”
昭儿眼前一亮,忙道:“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柳睿上了楼,推了推门,门锁住了。好的很,起码她起来过,锁了门。他敲了敲门。
半晌,里面才传出来一个有点沙哑的回应:“昭儿?”
他不做声。
安明儿兀自道:“你先去忙吧。我待会儿就起来。”
门外还没动静。
过了一会儿,门栓动了一下。安明儿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结果,这门栓就在她眼前,从里面,掉了……
“?”
柳睿推门走了进来。
“!!!!”她还没有穿衣服!
柳睿看了看她布满淤青的肩头,眼中一暗。再看到她泪痕斑驳的脸,又有些后悔。他低声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待会儿,昭儿就上来给你送吃的了。”
听到昭儿要上来,安明儿也吓了一跳,连赌气都顾不上了,自己乱七八糟地穿了衣服。跳下床,忙要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床铺。
柳睿在她身后看着她:“别忙了。我不会让她进来的。”
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