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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成了怎么样?”谈不成的可能性比较小。
安明儿的脸终于又更红了,她使劲瞪他:“到时候再说。”
“到时候再说啊……那我可就为所欲为了”,他笑了一声,终于老实了。把手抽回来,低声道,“说正经的,你说你要开马吊馆。可你好像不会打马吊?我是会,可我是分不开身的。”总不能把他调到马吊馆去主管吧?他才不要。赖在酒楼才好,还有豆腐吃。
安明儿有点恼:“我是什么也不懂……不过我没想自己做。”
“那是谁?”他又明白了。她选上老洪了。
先不说她也分不开身,这个马吊馆。却的确是无论是醉鲤山庄,还是宝香楼,都不适合主事。不然两家会打起来,归谁都不服气。不过醉鲤山庄的优势大一些,因为醉鲤山庄是发起人。但,若是这一家由醉鲤山庄做,宝香楼很快就会有下一家。
他一向知道她心思缜密,只是不知道她可以缜密成这样,竟然想得这么远。她的意思是想由老洪主持这一切,这样,老洪就成了马吊馆的开山始祖。这就给宝月楼未来的马吊馆培养出了一个既成的对手。醉鲤山庄不用自己卯上去跟宝香楼干架,又遏制了宝香楼的势力……
她这招还真是……有点损。
安小多只能叹息:“我说错了。你不是学坏了。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她的进步实在是快。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不知道她以后会越飞越高,到底飞到哪里去。一种不安陡然而生。
然而他又不由得失笑。难怪有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原来不是女人的错,而是男人的。男人对着这样的女人,太没有安全感了。所以想要把女人都打压下去,连起飞的机会都不想给她们。
原来是这样。原来男人是这么无耻的。
安小多被自己的念头逗笑,只大拉拉地拦腰把她抱过来,又亲了一下,然后低声道:“你说,若是我们俩成了对手,可怎么办?”
安明儿想了想,只又推开她,冷静地道:“那我会瞬间死无全尸。”
确实,他的凌厉手段,一击之下,她这种绵绵软的类型就灰飞烟灭了。
他又笑了,还是伸手去摸她的腰:“可我舍不得。”
舍不得。大约这也是一项武器。兵法里还有一个美人计,即使是男人们明争暗斗,也有不少是送女人的手段。那还是他输。
不过这话他不说出来,只笑嘻嘻地亲她的脸,讨便宜:“可我占了便宜。”
安明儿推开他:“跟你说了别闹。”
这便宜也占得不容易。
他只能认输:“那好,等着我把这两头都谈下来,我一定,一定要为所欲为……”
女儿那边是得心应手,安夫人就有点焦头烂额。
柳睿实在是太狡猾了。
贴身的小厮柳全儿说他去了通州。通州是什么地方?洪州的首府,相当于扬州的襄阳。平阳就在洪州。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去找安明儿了。
安夫人为了不破坏女儿刚刚萌芽不久的小恋爱。愣是带着人堵住了通州。堵了一个月,手底下的人却才摸到柳睿的动静。也时常虚虚实实,根本闹不清楚。
安夫人有耐心,可是安织造没有。两夫妻隔个老远还天天劳民伤财地飞鸽传书吵架,还天天有人跑到安夫人面前跪着求她回去。安夫人被吵得连头都大了几分,连被丢在晋阳的儿子都不管了,一边死顶着来自于自家先生的压力。一边跟柳睿那小混蛋玩捉迷藏。
捉迷藏玩了将近两个月。终于把这小子给堵住了。
实际上,柳睿根本就没有躲。一到通州的地界,他甚至还慢悠悠地谈了好几笔大生意。洪州十八窑,竟然大半就这么归顺柳家。柳员外收到那些生意帖,简直哭笑不得。
安夫人找了他两个月,已经要抓狂了。派出去的还在大海捞针,结果他自己就摇摇晃晃地出现在了安夫人的面前。
“……”
安夫人二话不说,着人绑了。他也不反抗,甚至让手底下的人也别反抗。但是安夫人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这小混蛋赖着不肯动,绑是绑了,可你不能找人抬他,这毕竟是柳家大少。那就一群人干在通州耗着。
安夫人每天被丈夫派来的人骚扰。还要每天至少被这小混蛋气得吐血一次。
“我说姑姑,姑丈可说了,您要是再不回去,他可就娶妾了……这您也不在乎?”
安夫人端着茶,眯着眼打量坐在自己下首,乐悠悠的死小子。最终还是决定不跟他计较。斟酌了一下,还是自己开了口:“这婚事。是真的得退的。你看看小福现在,在平阳过得也算安稳。她不会抛下她自己的心血,跟你回去做个宅门妇人的。”
柳睿抿了一口茶,嗯,是贡品龙井,不错,笑道:“姑姑说这话伤和气。小福也是您嫡亲亲的闺女,您怎么就能让她这么在外抛头露面的奔波?您忍心,我是不忍心的。”
“……”安夫人把火气又压下去了,试着耐心地跟他解释,“小福很能干。她能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来,我也很高兴。所以我说,你们俩不合适。你看,你连小福想要的是什么你都不知道。如果她嫁给你,你觉得她会开心?”
柳睿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安夫人又道:“你以为你能给她什么?绫罗绸缎?锦衣玉食?这些,我们自己家也能给,不图你的。可是小福不会开心。你给不了她想要的。”
可是出乎意料,柳睿这次却并没有反驳,只是略一沉思,然后道:“原来是这样。我现在明白了。等小福过了门,我会想办法给她想要的。必定要叫她开心才是。姑姑,我现在明白了。”
“……总之小福不会嫁给你。”
柳睿无辜地看着她:“为什么?又是因为您不答应?”
安夫人梗着脸道:“你们是近亲……所以不能成亲。”
柳睿哈哈大笑:“您和姑丈好像也是亲戚吧。大姑姑和大姑丈也是嫡亲的表姐弟,跟我和小福一样的。也没见平儿妹妹是个傻的还是缺的。您这话我可不要听。”
安夫人心想着怎么跟他解释一下现代的医学……
可是他已经站了起来,把茶也一丢丢在桌子上,道:“姑姑你可不能再这样了。当初盈盈也是您一句不合适,就将她指了人。难道现在,连小福您也要这么做主吗?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我欺负人……”
柳睿却又笑了,柔声道:“我看姑姑还是早点顺了姑丈的意,回去吧。要知道这见面三分情。姑姑不在,姑丈见别人的面可就见得多了。要是回去以后物是人非,姑姑以后可就不能做这么多主了。”
“!!!!!!”
可是柳睿这次到通州的目的,却不是为了见他可爱的未婚妻。而是为了他难搞的未来丈母娘。
柳睿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他料定这被娇惯坏了的安夫人是卯不过他的,所以他现在不急。先前在通州,耗了她几个月,又被安织造缠了几个月,她的耐性就已经差不多要告罄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说的是打战的时候,第一遍鸣鼓要冲锋。士气大振。可若是对方不出阵,己方只能鸣第二遍鼓,那士气就衰了。到鸣了第三遍,士气也就告罄。
他没有兴趣跟这个宅门妇人打仗,可是他却要毁了安夫人的士气。
在他出现之前,安夫人就已经士气衰竭。然后现在他出现了。让安夫人觉得胜利在望。一下子松懈,先前咬牙死顶着的那一点点耐性也全部被她自己放弃。可是,他又跟她耗上了,可是她已经没耐心也没斗志了。现在就等着彻底把她逼急,跳脚为止。
柳睿是谈判高手,不同安小多的凌厉和霸气,他走的是攻心的路子。以前跟安平儿下棋,他就是不肯一口咬死她,非要逼她到绝路上。只剩下一个光杆元帅,然后用小兵追着她的元帅玩儿……
所以,这次的姑侄大战,安平儿早早地就避开了。她是知道的。昔日在扬州不同,那里毕竟有长辈。而且有安织造在,他不会让柳睿有那个机会去卯安夫人。可是现在,安夫人不但生生钻进了他的套子里,跟他在这通州耗个没完没了。而且安夫人已经毛了,阵脚也乱了。迟早被柳睿吃死。
又例行气了安夫人一次,柳睿乐悠悠地要告退了。
柳睿刚告退。又有襄阳安家的人来了。每天一次,轮番轰炸。
这次来的是安家的大管家,身份越来越高,看来安织造的耐心快要被磨完了。
“小夫人……”
安夫人冷笑着看着司徒大管家:“这回又有什么说法?”
司徒大管家却不像前几个人一样,面对安夫人就腿软。他一向稳重,只行了个礼,然后道:“老爷病了。”
“……什么病?”安夫人有点动摇。
司徒大管家却有点汗颜,最终还是无奈地吐出那句话:“相思病。”
“……”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安平儿忍不住窃笑了一声。
安夫人的老脸有点红:“那就让他病着吧。我又不是大夫。”
司徒大管家很淡定地就走了。
可安夫人看他走了,又不淡定了。每天来的人都哭着喊着求着的,怎么今天这个这么省事?
可其实,安织造也不是只好鸟。他比柳睿还要黑。先前那一派哭的喊的求的,他就没指望能把他不听话的老婆弄回来。所以现在,他放司徒大管家出马了。首先用司徒管家的身份压一压安夫人。然后再说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安夫人的嘴不会松,可她的心软了。
那她又完蛋了。迟早输阵又输人。
老黑小黑一起上阵,安夫人的前景堪忧……
所以柳睿很淡定。以前在襄阳,他恨安织造把安夫人看得死,自己又不是这老黑的对手。但是在这儿,他可要大大感激安织造喜欢把安夫人看得死死的。
气完了安夫人,他就自己躺在花园的亭子里,枕着手出神。甚至,他嘴边还有一丝笑意。
有人细细碎碎地靠近,好像有点犹豫。他也懒得睁眼。
最终安平儿还是冒着再被他捉弄一次的风险,屏退了下人,靠近了:“表哥……睡着?”
柳睿睁开眼,笑道:“没有,清醒得很。”
安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