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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一怔:“还要怎地?”
安明儿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安小多却对安明儿笑了笑,道:“有一件事还没弄清楚。这件事儿,只有我们能知道。下边的人,谁也不用告诉。昭儿,你只管把场子摆好,也不用多说。”
“……为何?”
因为醉鲤山庄,有奸细。
但这话不能说。
于是安小多道:“你只管做。”
安明儿嫌他的语气冷漠,便自己拉着昭儿的手,轻声道:“小多做事,总有他的道理。现在说这些,只怕上上下下都越来越乱。不如等到这场风波过去,再商量。”
昭儿想了想,便道:“那好吧。反正我也闹不清楚现在都是怎么回事。”
当下他们也没耽误,直接约了宝香楼的洪礼辉和明月楼的谢老板过来。如今正是一致对外的时候,纵然有人心中有不满,也不是现在计较的时候。
安小多的手段很凌厉,谢老板心里不服,却也没有办法。因为就规格和资格来说,要跟醉鲤山庄抢生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现在就只能忍气吞声地把牙往肚子咽。
然而安明儿却和安小多考虑的不同。
散了席,安明儿和安小多一起上楼的时候,经不住就问他:“你是不是太绝了一点?”
安小多一手拉着她,低声道:“怎么这么说?”
安明儿若有所思:“你现在就打压谢老板,打压得太厉害……日后,只怕他……”
安小多一手推开门,头也不回地道:“不是我打压他。而是他家确实不如宝香楼。我就是让他做,他做得起来吗?何况,你也不用对他们太客气。难道他们日后还能让着你不成?等他们成了气候,这段时间过去了,人家日后也一样要跟你做对的。”
“……”
安小多一把把她抱起来,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低下头来与她对视:“商场无父子。并不是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什么的。而是做生意的时候,太顾着情面,是不行。”
安明儿低声道:“我明白了。”
安小多就笑了,赏她似的亲了她一下,低声道:“聪明的好孩子。”
她推了他一下,道:“我总觉得,那个内奸的事情,让我觉得很不安……”
安小多满不在乎地道:“没什么不安的。他总要露出尾巴来的。”
说着。他就想把她抱起来。可是手刚刚碰到腰,就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大片的瓷器破碎之声。
本来。这里是二楼,又是内室,不至于声音就这么大。除非,整个架子都倒了!
安明儿吓了一跳,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将安小多推开。拉开门。可是这破碎声却还在继续。还伴随着许多人的惊呼声。
“怎么回事?!”
安小多皱了皱眉,跟着急匆匆的安明儿下了楼。
厅面果然狼藉一片,放瓷餐具的木架果然倒了一个。一地的瓷器碎片,乒令乓啷地到处都是。
“……这,这是……”
安小多很好心地替她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这是你上次刚采购的那批白瓷餐具。”
安明儿简直要吐血,恨不得一脚踢死他。他这死毛病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改!
在场的除了本来在摆场的小弟,还有昭儿,小庄,以及洪礼辉。
洪礼辉面上有些尴尬:“安老板。真是……”
安明儿深吸了一口气,转向已经要哭出来,死死盯着一地碎片的昭儿:“昭儿,这是怎么回事?”
昭儿恨恨地别开了脸。哑声道:“是我……是我打破的。”
小庄的脸色比她好看不到哪里去,但是立刻就道:“不,不是这样的。老板娘,是我打破的。是我,不是昭儿。”
安明儿的眉毛一拧,却转向洪礼辉,道:“洪老板。真是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洪礼辉尴尬地笑了一声,道:“其实,也不是……其实这些,都是我,我失手打破的……”
“……”安明儿要闷了。小庄会护着昭儿,她能理解。可,又碍着洪礼辉什么事?再说了,这架子好端端地摆在那儿,根本不显眼。他们没事去推它干什么?
小庄咬牙切齿,道:“不用你假好心。我打破的,我赔就是!”
孰料昭儿的声音比他还大:“我才不要你们假好心!是我打破了!我不要你们好心!”
安明儿低声呵斥:“昭儿!”
昭儿立刻就不说话了,红着眼眶,站着低下了头。
安明儿转向她,倒是缓了缓脸色,但是还是很严厉:“这些东西,当然得赔。可是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今天晚上有个家宴,难道你们忘了?打破了餐具,现在去哪里定?”
昭儿还是不说话。小庄张了张嘴,也没说话。
安小多就乐悠悠地在一边看热闹。
最终,洪礼辉道:“安老板,确实是我一时失手……这些餐具,都由我来赔就是。再则,若是怕赶不上大宴,可以到宝香楼先调一批盘子过来。还望安老板万万放宽心,不要见怪。”
当着他的面,安明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洪老板是客气了。”
洪礼辉看了昭儿一眼,无奈地道:“是我一时不慎,倒是给安老板惹麻烦了。”
小庄恨恨地看了他们一眼,但,终究还是没说话。他也没有说话的底气。
安小多看够了热闹,就开始着人清点损失,然后和洪礼辉谈定了调盘子的事宜,以及赔钱事宜。
可昭儿却是受了委屈,跑了。小庄今天不当班,也不知道躲到哪儿生闷气去了。
安明儿只得随手抓了一个工人来问。可是工人们也都说自己不清楚。只知道一开始是昭儿姐在忙活。然后洪老板来找昭儿姐说话。可是后来庄主管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他们注意到,就已经闹起来了。
才开始闹没多久,昭儿姐就发了脾气,好像一脚踢上了个什么东西。洪老板伸手去挡的时候,就碰到了那个架子。大约也是站不稳,所以把架子撞倒了。
似乎当时庄主管也有参合一脚。但具体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只是可以确定,这三个人都有份。所幸现在洪老板肯赔钱,还肯借盘子。
安明儿找到昭儿屋子里,果然看到这丫头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大约是在哭。她无奈,只走去她身边坐下了,柔声道:“昭儿,我也不是成心要斥你。可这次你确实做错事了。”
昭儿哭得咿咿呜呜。只闷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要罚。便由小姐罚就是。”
安明儿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背脊,低声道:“我确实要罚你,那是因为我是你老板。现在,我是你的姐妹,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儿哽咽着道:“还不是小庄!他突然发什么疯我也不知道。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都是他都是他!”
安明儿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只得拍着她的背,低声道:“是看你和洪老板走得近,小庄吃味了吧。”
昭儿的哭声一哽,猛地抬起了哭成花猫的脸,怒气冲冲地道:“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跟谁说话,干他什么事!”
“昭儿……”
昭儿当下就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道:“我这就去跟他说清楚,让他死了这条心!”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安明儿拦也拦不住,她一急,只能追了上去。
“昭儿,你不要冲动!”
急匆匆地下了楼。昭儿却已经早就一溜烟地冲到了后院去。安明儿心里急,脚下一绊差点扑倒。还好安小多一直在注意她的情况,及时把她扶住。
“昭儿!”
洪礼辉却还在,见这样,只强行按捺住想追的冲动,望向安明儿,道:“昭儿姑娘怎么了?”
安明儿当着他的面也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无奈地道:“丫头闹脾气了。”
洪礼辉实在是很想跟到后院去看看,但他还是只能把这个念头给憋回去。只无奈地拱了拱手:“这,我就先告辞了。安老板记得派人来调餐具,到时候和赔款一起奉上。安老板,还是别太责怪昭儿姑娘了……确实,不是她的过失。”
安明儿更无奈了,只得道:“那就多谢洪老板了。这次实在是……让您见笑了。”
这厢谈妥,洪礼辉前脚刚走,安明儿刚想追到后院去看看,就已经看到昭儿一脸怒气地从后院大步走了回来。倒是不哭了,但是面上的冷漠和怒气却还是很凌人。
“……昭儿?”
经过安明儿身边,昭儿也停下了,只深吸了一口气,道:“小姐,我今个儿有点不舒服。就让我休息半个时辰吧。待会儿我再下来收拾。”
“……”
说完,她就自己气冲冲地上了楼。
没过一会儿,小庄也黑着脸从后院出来了。他谁也不看,直挺挺地往门外走,连安明儿叫他他也只当没听见。
最终,安明儿是无奈了,只能自己领着人把一地的垃圾收拾了,一边问安小多:“清点过没有?”
安小多漫漫地道:“清点过了。所有白瓷,全毁了。”
“……”
安明儿深吸了一口气,道:“好了,餐具再定就是。现在快收拾了,别误了今晚的大宴会。”
她正弯腰扫地,突然手里一热,原来是安小多也俯下了身,握住了她的手……里的扫帚。她不禁有些诧异地一抬头,却见对方笑得从从容容。她有些不可置信,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放了手,不确定地问:“你要扫地?”
安小多嗤笑了一声,道:“我想过了,跟我这样的男人,上得厅房下得厨房,天下也难找。这些琐事虽然是下人做的,可我不能容忍这个世上有我不会做的事情。”
安明儿呸了他一声,却压低了声音:“不要脸。”
安小多也只是笑笑,果然就笨手笨脚地开始扫地。安明儿看着他的背影,却无意识地露出了微笑。
迎春楼的神秘面纱总要被揭开。接的客人多了,总不可能要客人也和他们自己人一样死咬着嘴。
安小多很聪明,他知道不能从本地人下手,就从外地来客下手。其实迎春楼的秘密守得这么好,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客人大部分是外地来的,潇洒过一次之后,就远走高飞了。
醉鲤山庄也有不少外地客人。熟客也不在少数。这个圈子并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总有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