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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哼了一声,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他有几分真本事。”
安明儿笑了,道:“有这个斗志,是好的。”
昭儿一甩账本,道:“那当然,谁说女人不如男人。女人有事业也一样很风光。”说完,果然就意气风发地蹦达走了。
安明儿看她那样,也只笑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晚上的时候,安小多回来要奖赏。安明儿果然让他进了屋子。虽然知道,放他进来了,再赶出去就难了。
伺候这浑人喝了几杯酒,他果然就开始装浑,赖着不肯走。
安明儿没办法,只拿脚去踢他:“你倒是说说,人家那儿怎么样?”
安小多笑了一声,道:“人家家里有钱,做的场子比我们大。但,找来的人不行,档次也跟不上去。我看适合做大商宴,精细一点的就不行了。”
“嗯?”
安小多装醉,呼啦啦比了比手,道:“一大群人塞进去吃饭是可以,要讲究,可就不行了。嗯,就跟我们饭庄差不多。”
安明儿却道:“人家是瓷帮的人。懂的规矩比我们多。”有很多瓷帮的大宴和仪式,都是他们下手的目标。这下出了一个瓷帮开的酒楼,这就难了。
安小多低声道:“这你放心。洪州瓷帮,分的大帮大派小分小会,多得不得了。搞不好,人家还要避开行内人。何况他们还有好几个对立的帮派。深下的那些饵,足够喂饱我们了。”
安明儿又踢了他一脚:“你这是什么破说法。敢情我们都成了吃饵的鱼了。”
然而他却就势捏住了她的脚。低头看了一眼,青花瓷款式的绣鞋。小小的脚,秀气的很。他笑了一笑,低声道:“我没有胡说,我看过了。现在新开了三个酒楼。宝香楼的优势是大,却不够精细。明月楼的是个中层酒楼,只能接小宴。至于迎春楼……嗤。我看他们开不了多久。”
安明儿也顾不得自己的脚了。竖起了耳朵:“为什么?”
安小多漫漫笑道:“规格不行,档次不行,什么都不行。而且,这名字也起得像个花楼……”
安明儿仔细品了品,还真是……不由得也失笑,却用力地把脚抽了回来,斜睨了他一眼:“你对花楼还挺了解的。”
烛火里,她卸去伪装的脸实在迷人。
他有点把持不住,慢慢地挨过去。在她耳边吐着气:“我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安明儿的脸愈发红了,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脸,想要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只轻咳了一声。道:“不好。”
“为什么?为什么不好?”他不依不饶,还要挨过去:“你说过要奖励我的。”
她恨不得把头埋到胸口去:“我没有说,都是你自己说的。”
“那好不好?我留下来……”
这烛火摇得人头晕。
她果然就昏了头,让他抱上了床。烛火只闪了闪,然后就灭了。
黑暗中,她稍稍清醒了一些,抓住了他的手。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紧张:“这,这样不太好。”
他不在意,只低声道:“没什么不太好的。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她只喃喃地道:“不,不一样的。”那会子,她病着啊……
当然不一样。但是他没有再跟她多说,而是坚决地把她抱上了床,俯下身给她脱了鞋。
两个人睡在一起。安明儿动也不敢动,只缩在被子里,也不敢碰他。
他却只老实了一会儿。
然后,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第一个吻,落在了她鼻子上。
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然后,慢慢地松开了。如果有所谓的半推半就,指的就是她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这么傻,又是不是也都一样,总有一天要后悔。
然而她现在看不到日后的后悔。他的身体已经覆上来,强大的,宽阔的。两个人相依的感觉太迷人,她忍不住,就想要靠近。
她很紧张。
他却很着迷。亲吻着她的脸颊,好像不敢靠近那般,一触即走。他其实不是什么好人,一向善解人衣。虽然黑灯瞎火的,也能很快找到她的搭扣,手指灵活地一挑,很快就解开了。能感觉到她畏缩了一下,幼嫩的反应。
低下了头,舌头卷了细腻的肌肤,一点一点品尝。她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好像苦苦压抑着,或许是害怕,也或许是情潮。他在她肩膀上贪婪地流连不去,她的身体清爽而干燥,若有若无的体香直接刺激了他的渴望。
或者真的是饥渴太久了,他心想。
他的手开始挑开她的衣襟,慢慢地向下伸,只轻轻掠过急剧起伏的胸口,然后来到了腰身附近。粗糙的手掌一抚过敏感的腰身,就能感觉到身下的人剧烈的反应。
再要往下,她突然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动作便一顿。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这句话,但她还是低声道:“不,还是别……”
半晌,他也没有动。只有两个人的喘息,一声重过一声。
最终还是她先服输,撤了手,又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然而他却退开了,好像极其艰难一般,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喘息间似乎还别开了脸,好像不愿意见她。
她的心就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扑通扑通拼命跳个不停。
然后他来给她拉了拉被角,低声道:“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
她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失望还是庆幸什么的,只呐呐地缩在被窝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他在她身边躺了一会儿,拼命地深呼吸,可是呼吸却还是一阵重过一阵。要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君子。当时她病着的时候,抱着那个身子。他就在想入非非个不停。何况是现在,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呆着。虽然没出声,可是无论他做什么假设,他都知道她不会拒绝。
更要命的是,虽然没有挨着,他却总是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的温度,这样就让他不停地想到刚刚他亲吻她的时候。鼻尖碰到她的肌肤。几乎放肆地呼吸着她的气息。
捱了一会儿,实在是捱不住。他只能苦笑着承认自己还是不是好人。
安明儿已经慢慢平静下来,正想说些漂亮话,缓和一下尴尬。可是这人突然又气势汹汹地翻过来,抱着她的脸就猛地亲下来。
一个令人窒息的深吻。
到他放开她,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撑在他上面,在这黑暗里竟然也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亮得十分诡异。他忿忿地道:“我受不了了。我走了。”
丢下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就一踢被子,自己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安明儿一个人留在被子里。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然后默默地下了床,自己去关了门。被子里还有他的温度,她却觉得有点伤自尊。毕竟。被丢在床上的女人,没什么好傲娇的。
第二天安小多无精打采地从门后出来了,可是安明儿比他还蔫吧。她下了楼,只看了他一眼,就抿着嘴唇,转身走了。
“……”
然而他们也没时间吵架。因为没过几天,昭儿就带回了大大不好的消息。
那个迎春楼。就是安小多一点也不看好的迎仙楼,竟然一下子生意大火,这个月到月底,他们的大宴就排满了。而且全都是中型商宴。据说他们还出了一种新品种的江南糕点,口感滑而不腻,是为上品。
有很多人,就是冲着这种糕点去的。
这下,刚开的那几家酒楼都急了。商宴被他们抢了个精光,剩下的文定宴什么的,醉鲤山庄的资格最老,也最熟操,倒是不至于一下就倒了。但前景还是堪忧。至于宝香楼和明月楼,都是刚起步的生意,根本经不起这么耗。
因此,这三家的主事,一下子齐聚到醉鲤山庄,算是要一起想办法了。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达成的共识。等安明儿缓过劲儿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包间里坐着了。
醉鲤山庄平时虽然主要接大宴,但是白日里,他们的包厢还是会包出去,这是比较散的生意,但安明儿也专门提了一个小主管上来负责这几个包厢散客的生意。
宝香楼来的是洪礼辉。这次就是他包的场子,请了明月楼的老板,两个人都带着账房,已经在包厢里坐好了,这才让人去请安明儿。
彼时安明儿正忙着和安小多闹小脾气,安小多正拿着糖哄小孩子似的哄她。眼看美人就要开颜了,结果昭儿火烧了屁股似的冲了进来,毁了一场好戏。
安小多自然不悦,连个香都没偷到。但是安明儿却很淡定,听昭儿比划着说清楚了,她也颦眉,道:“这人都到家里了,不见是不行了。”
“哼。”安小多就把那颗糖剥了,自己吃了。
她斜睨了那尊懒神一眼,竟然用了有点撒娇的口吻:“你和我一起去。”
安小多果然立刻站了起来,笑眯眯地道:“好,鞍前马后,全都伺候着。”
昭儿啐了他一声,道:“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经,快去办正事是正经。”
可是安小多却把安明儿拉住了,低声道:“不急,你需心里有个底。”
“……嗯?”
安小多低声道:“这做生意的,没有能做朋友的。现在是一伙儿的,那是因为有人新出了头。若是把那迎春楼彻底打压下去了,难保他们用这个伎俩上了手,下回,就一起把你给打压下去了。”
“……可那迎春楼,却很古怪。”
安小多伸手点了点她的嘴唇,低声道:“傻丫头,你难道还不明白。做生意的,一下子做这么大,怎么可能干干净净?你也没必要分善恶。你只需记住,这一下去,你心里要有底,不要真的信了那些人把他们当朋友。迎春楼该压,却不该死。”
安明儿颦眉寻思了一回。然后道:“我有点明白了。”
也就是说,醉鲤山庄是龙头老大。若是没有了迎春楼。那么出头鸟就变成了醉鲤山庄。那醉鲤山庄和明月楼宝香楼的处境都不一样。因为,那两家都想把迎春楼往死里整。可是对于醉鲤山庄而言,迎春楼得整,但不能整死。因为得留着它,制约宝香楼和明月楼。这样,他们才不会失去龙头老大的地位。
安明儿的心里有了底。不由得握住了安小多的手。低声又说了一遍:“你跟我一起去。”
安小多笑着反握了她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