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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你们送回学校去。”她收起魔杖,说。
小天狼星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一天起,一切回归了正轨。
所有报纸都一下子逆转风向,将“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回来了”作为头条,发布食死徒防范手册和注意事项,就像前几个月笃定“哈利·波特是谎话精”且“邓布利多是老糊涂”的人不是他们似的。
虚假的和平一碰即破碎,巫师们再次陷入恐慌之中。
暑假来临,莎拉带着她在魔法学校第一年的作业和见闻忧心忡忡地归来。乌姆里奇教授的教学方式,还有作为母亲的阿娜斯卡从霍格沃茨离职,莎拉这一年过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愉快。
“妈妈……我下个学期能不去上学吗?”莎拉捧着不太好看的成绩单说,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很不幸地得到一个D,是所有成绩里最惨的。
另外,魔药课也只有P,西弗勒斯·斯内普对格兰芬多的学生一向不太友好,更不要提莎拉的爸爸和他有仇。斯内普从不掩饰他对小天狼星的憎恶,还不怕公报私仇……当然,阿娜斯卡是亲眼见过莎拉糊在坩埚底下的东西有多糟糕的,所以也不能全怪到魔药课教授头上。
从麻瓜小学回来的伦纳德同情地看着大他两岁的姐姐,接受了点麻瓜的素质教育以后,他不是经常骂莎拉笨了。
“你要不要回来上中学?也许麻瓜的课程对你来说会简单点。”伦纳德提议。
和莎拉不一样,伦纳德的期末评价倒是出乎意料地高,看上去像是他给老师施了很多个混淆咒。
“唔……这是我的错,你知道,今年我和乌姆里奇教授有矛盾……成绩在她离职前就打好了。”阿娜斯卡尽力安慰她,莎拉的表情很沮丧,“我想明年换一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就不会这样了,大多数情况下……这门课还是挺有意思的。”
——至少莉莉教她的时候并不算很难熬。
考虑到她自己根本没坚持到黑魔法防御术的高级课程,阿娜斯卡说这话略带心虚。
莎拉没发现母亲的异常,勉强点点头。
这是个忙碌的暑假,两个月的时光匆匆而逝。
阿娜斯卡没多久就从拖着行李去上学的女儿那里收到一封非常绝望的信——
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还有个没几章完结的样子……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一年圣诞节的时候,阿娜斯卡接到坎贝尔夫人的邀请函,希望她和小天狼星带着两个孩子去美国过圣诞。
虽然经常通信,但阿娜斯卡确实有几年没见过父母了,说实话,她非常想念他们。
可在伏地魔归来的这个紧要关头,阿娜斯卡有些担心坎贝尔夫人还有别的一层信在里面,比如……劝说他们留在美国避免危险。
不过,她的母亲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父亲也总是站在她这一边。
犹豫再三,阿娜斯卡最终决定前往。
莎拉和伦纳德都没离开过英国,更没坐过麻瓜的飞机,显得十分兴奋。等起飞后,他们一起把脸贴在了玻璃上,如果哪只不小心路过的猫头鹰瞧见的话,说不定会被吓坏。
飞机准点抵达波士顿。
阿娜斯卡对这个地方已经不算完全陌生,她顺利地在机场里找到门钥匙,全家人一起将手放在上面,一阵天旋地转……
小天狼星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免得他们直接摔在地上。不过取之以待的就是并不算多的行李散了一地。
阿娜斯卡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由得轻轻蹙眉。
他们掉在坎贝尔夫妇居住的小房子的院子里,可有地方不对劲。没有人比作为女儿的阿娜斯卡更清楚坎贝尔夫人是个多么注重生活品质和完美的人。然而此时,花园里栽培的灌木叶子竟然隐隐发蔫。
他们闹出不小的动静,很快,房子的门应声而开。
“阿娜斯卡?快进来吧……”
“妈妈……”阿娜斯卡喉咙发干地道,她一眼就认出开门的人是她的母亲,只是坎贝尔夫人看起来完全不年轻了,她一半以上的发丝都泛着暗沉的银光,声音也伴着老年人的疲惫和沙哑。
坎贝尔夫人让开半边的身子,好让他们一个个进入房子里。
坎贝尔夫人和安吉丽娜拥抱贴面,和小天狼星互相并不热情也不冷淡地点头示意,而落在莎拉和伦纳德身上的视线则要温柔热切得多。
两个孩子都好奇地打量着在他们的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祖母。
家养小精灵给他们上了红茶和茶点。
“爸爸呢?”阿娜斯卡打量着四周问。
“他在楼上……”坎贝尔夫人低着头回答,眼神略带几分躲闪,“你最好一个人上去和他说说话……”
“……他出什么事了吗?”
阿娜斯卡心脏像是被谁紧紧地捏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弥漫上来。
坎贝尔夫人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你去看看吧,你爸爸不会希望我过度告诉你什么的。”
一秒钟都没有迟疑,阿娜斯卡飞奔上楼,还被木质的台阶边沿绊了一下来,但这并不能让她的脚步慢下分毫。
她知道坎贝尔先生最可能哪个房间,阿娜斯卡冲了过去,她的心脏跳得快要炸开,无论怎样想要忘掉脑海中各种可怕的设想,也收效甚微。
终于,她跌跌撞撞地推开门。
半躺在床上的男人虚弱地抬起头来,在认出是她的那一刹那,弯起嘴角,微笑。
“阿娜斯卡……我的宝贝女儿……刚才有一瞬间,我还以为进来的是三十年前的安娜呢。”坎贝尔先生的眼里尽是温柔的波光,“过来,再让我看看你。”
可阿娜斯卡几乎要掩住嘴了,她的父亲衰老得难以置信,不再同过去那么健壮,而是瘦弱、佝偻,像一块被太阳晒干得老树皮,几乎和坎贝尔夫人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爸爸……”阿娜斯卡在床边蹲下,“怎么会……”
她的第一反应是伏地魔和食死徒……可这里是美洲,黑魔王的势力还没有延伸到大西洋对岸……
“别难过,宝贝,我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会这样,这十多年的时间每一天都和从梅林手里偷来的一样。”坎贝尔先生笑着,用瘦得不成样的仅有的一只手拍拍阿娜斯卡的头,就像小时候,“你的母亲替我背了黑锅,让你以为是由于她的软弱,我们才会来到波士顿,不过,实际上是因为我……击中我的黑魔法不仅让我失去了手臂和魔杖,它还带来别的影响,或许还加速了我的生命……我们觉得不在你面前变成这样会更高,而且换一个国家说不定能找到治疗方法。”
阿娜斯卡握住坎贝尔先生的手,她摸到的是皱在一起的粗糙的皮。
眼眶好疼。
坎贝尔先生吃力地将嘴角进一步往上抬高,眼睛深情地凝视着阿娜斯卡,“我本来准备等我死了,再让你母亲告诉你的……或者永远不让你知道。不过,我发现我还是自私地渴望见你最后一面,即使明知这会令你伤心。”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阿娜斯卡哽咽地说。
她感到后悔了……她不该满足于仅凭书信和父母联络,如果再仔细一点的话,也许就会早些发现异样,而不是被一封连哄带骗的圣诞节邀请函叫来见虚弱不堪的父亲最后一面。
“知道我为什么当时会默许那个小布莱克跟在你身边吗?后来他真的成了你的丈夫……”坎贝尔先生突然转了话题,他的声音低沉而怀念,“没有哪个父亲会对试图将女儿从他身边带走的年轻人完全没有芥蒂,更何况直到现在小天狼星都不是我十分喜欢的那种青年……那时西里斯·布莱克还是个通缉犯,一个偷偷和你住在一起却一声不吭、会引来无数麻烦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会是什么好归宿,可我放任了他。”
阿娜斯卡愣愣地看着他。
她一直认为是小天狼星说服了坎贝尔先生,也可能是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坎贝尔先生和小天狼星都是格兰芬多,他们多少有些相同之处。
“他和我结下了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坎贝尔先生的眼神变得朦胧了,他缓缓地说,“那个时候我并不清楚自己的生命还剩下几天,没有余力再去等待下一个愿意代替我守护你的人了。当一个活不了多久的父亲找到另一个愿意用生命承诺保护他女儿的人时,就失去了所有可以用来反对的借口,只能选择妥协……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阿娜斯卡忍住鼻尖不断升起的酸涩,抿着嘴唇拼命地点头。
坎贝尔先生摸了摸她的脸颊,“那就好,看来我的冒险是对的。”
这一年,家养小精灵装点出的圣诞氛围没能掩住空气里弥散不开的悲伤,尽管所有人都极力在坎贝尔先生的病床前做出兴奋愉快的样子。
新年到来,孩子们开学之后,阿娜斯卡没有和家人一起回伦敦。她在波士顿留到三月,注视着坎贝尔先生在满足的微笑中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的父亲没有回到故乡,而是在波士顿附近的小教堂里的墓地中入土为安,他的墓碑用魔法隐藏在一大片麻瓜的坟墓中。坎贝尔夫人全程负责了这次小规模的葬礼。
就像詹姆和莉莉一般,坎贝尔先生不会以鬼魂的方式装模作样地弥留在人间,他选择了前行。
“妈妈,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葬礼过后,阿娜斯卡询问坎贝尔夫人,她们礼服的胸前都别着一朵惨白的纸花,“你可以跟我一起回英国,和我们住在一起……”
坎贝尔先生去世后,波士顿的小宅里会只剩下坎贝尔夫人和一只家养小精灵。
“不了,你有自己的家庭,别太在意我。我不想回英国,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坎贝尔夫人敛了敛鬓边垂下的头发,似乎无意地抚摸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我要去环球旅行。不过我不会和你父亲一样蠢得只带魔杖的,我会带上巴德和钱袋。”
坎贝尔先生在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