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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知道怎么应答,陈帅虎先哈哈大笑起来:“姨父,真有你的!硬生生的能把悲剧写成革命剧。”
我也笑了,童老师拍打了一下陈帅虎的脑袋。
我说:“题材确实不错,您的想法也是对的,现在的电视剧不都这样的吗?主题要升华,否则过不了关。”
童老师夸我说:“到底是专业人士,懂我。”
聊着聊着,陈帅虎姨妈加完班过来了,童老师就开车带我们一起回家。
在陈帅虎姨妈家住了一夜,第二天,我让陈帅虎带我去市里大街小巷走走。
陈帅虎说:“小魏哥,昨天带你逛街,你说你要办正事,不想逛,今天怎么又想起要逛大街小巷了?”
我说:“别哔哔,师父说什么就听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昨天夜里我想了半宿曹冬娥的故事,故事里的曹冬娥和龙山村的诡异老太婆只是同名巧合吗?她们都曾经死了,故事里的曹冬娥没有复活,但龙山村的曹冬娥却复活了。我想得有点乱了头绪,早上起来,心里突然就有种强烈的愿望,想去这个县城某一个地方。
陈帅虎说他小时候寒暑假都会来姨妈家,所以对这城里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当然他说的是老城区,对于新开发区,我也没多大兴趣。于是我边跟着他逛,边听他说些典故或童年趣事。
逛了大半天,陈帅虎走累了,也说累了,他建议道:“小魏哥,我们也逛得差不多了吧?要不回姨妈家吧?她说中午做地道的怀化菜给我们吃呢!”
我说:“不行,再陪我逛逛,我还没找到。”
他说:“你要找什么地方?曹冬娥家?”
我原本没想过要找曹冬娥家,但陈帅虎提醒了我,我说:“对,能找到曹冬娥家吗?”
陈帅虎说:“我不知道,但问姨父肯定知道。”
于是陈帅虎掏出手机拨打姨妈家里电话,放下电话,陈帅虎看了看周围,故作神秘地说:“小魏哥,你猜曹冬娥的家在哪里?”
我:“在哪里?”
陈帅虎拽着我的胳膊转了个身:“就!是!这!里!”
我定睛一看,面对的一家卖湘绣礼品的铺子,两间门面,木廊柱夹杂着青砖瓦,屋顶黑瓦上长着杂草,显得有些陈旧。
陈帅虎看着铺子说:“哇靠,曹冬娥家其实也不穷嘛,还有两间店面!”
我说:“你以为是现在啊,房地产这么值钱。过去做小生意只能糊口而已。”
陈帅虎说:“这店有个后门,我姨父说了,她家后门有个小庭院,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说:“店家让进吗?”岛尽页划。
陈帅虎说:“没问题,我去说,”
陈帅虎进去一边耍帅一边跟女店员用湘西话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女店员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陈帅虎向我一招手,我就跟着他进了后边的庭院,说是庭院,其实只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天井,后院有口井,可以想象,当时曹冬娥家磨豆腐,靠的就是这口井里的水。
我掏出手机,从各个角度给这个庭院拍了照,庭院里其他也没什么东西可看,我站了一会,想起曹冬娥的悲剧,心里感叹一阵,就和陈帅虎一起出来了。
从曹冬娥旧居出来以后,突然有种心灵感应似的东西,引导我沿老街快速往南走去,陈帅虎在后面喊:“小魏哥,你要去哪里?”
我没说话,脚步越来越快,往南走了大约二里路的样子,再拐进一个巷子,我突然就在一排老房子前停下了。
我站定的地方,现在是一间民宿,底下前后两间屋子,中间有个木梯,老板娘看到我站在门口,就招呼道:“两位住店吗?”
陈帅虎摆摆手说:“不住!”
我却一步跨进店堂,说:“住!”
陈帅虎不解地问我:“干嘛要费这个钱啊?我姨妈家那么大的房子!”
老板娘笑着说:“帅哥你就不懂了哈,出来旅游,就要住原汁原味的湘西民宿,体验湘西风情。”
我掏出身份证办理了入住手续,没想到这旧旅店房价还挺贵。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板娘笑盈盈地说:“我这整幢房子,也就一个客房,今天你们就是这个屋子主人,你们就好好体验一下旧时湘西人的感觉吧!”
我正想上楼,陈帅虎拉着我出了门,他说:“我姨妈还等着我们吃饭呢!再说我们今天晚上住在这里,也得和她说一声啊!”
我想想也对,就和陈帅虎先回了他姨妈家,他姨妈果然烧了一大桌湘菜在等我们,看着就眼馋。
他姨妈嗔怪陈帅虎说:“这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疯,到了吃饭时间也不知道回来。”
133 印瞎子
她转而又和颜悅色地对我说:“小魏,怕你这个北京人吃不惯辣,所以阿姨做的菜是微辣。”
我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们荆州也是吃辣的。只是我比较特别而已,一吃辣就上火。
陈帅虎吃得津津有味,对他姨妈说:“姨妈,我们今天晚上不住家里了,住外面旅店!”
阿姨问我:“外面小旅店多不卫生啊,为什么不住家裏?嫌阿姨这里条件不好?”
我不好意思地说:“不是,阿姨,我今天逛街的时候看到一间民宿。挺有湘西特色的,想体验一下。”
陈帅虎也帮著我说:“城里人旅游嘛,姨妈你懂的!”
姨妈说:“我们小时候住的都是这种房子,那时做梦都想住进小区新楼房,现在你們倒好,还花大价钱去住老房子。”
喝着白酒的姨父插话说:“你就不懂与时俱进,现在有几家民宿做得还是不错的,有点味道。要知道如此,当初我奶奶家的旧屋子我就不卖了,現在也好弄个民宿赚点钱。我们还是没眼光,唉。”
姨妈问:“你们住的是哪一家民宿?”
陈帅虎说:“就是脂粉巷里第二间,叫什么心缘小筑。”
姨妈“噗嗤”一聲笑出声来:“哦呦。我当是哪家。还心缘小筑呢,这不是我同学印爱武家的老宅子吗?他家那破屋子。我们小时候常常去玩的,那时候的老房子没有卫生设施,印爱武家又没有女孩子,倒马桶的任务就交给了他。他最痛苦的就是这事了,常常遭男同学讥笑。这些老屋子现在都装了卫生设施,老城区又给它们统一整修一番,就身价百倍啦。你们见到老板娘了吗?她也是我的同学,比我低一年级,叫柳生花,爱俏的很,后来不知怎么就嫁给印爱武了,现在就成了心缘小筑的老板娘。”
陈帅虎说:“姨妈,原来你们认识啊?那还不让她给我们打个折!”
姨妈说:“对啊,我打电话给她,不过这个人精明得很,不知道能给我多少面子!”
姨妈说着就给老板娘打电话:“生花,是我呀!我跟你说哦,我外甥今天到你那开了房,你给打个折吧?……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店也没什么生意,空着的时间多,什么?九折?行行行,九折就九折!谢谢老板娘!”
姨妈放下电话就骂:“小气鬼,才肯打个九折。”
我忙说:“九折已经很好啦,人家开个旅店也不容易,谢谢阿姨!”
姨妈说:“其实这家民宿也不算好,要不我另外给你找一家?房子又好,价格还不贵!”
我说:“不,谢谢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想住在那里。阿姨,你同学家过去是做什么的?”
姨妈说:“印爱武的爸爸是工人,红星机械厂的,早就退休。他爷爷是个瞎子,我们小时候,他爷爷还活着,大家叫他印瞎子,别看他老了皱着一张脸很恐怖,,据说年轻的时候长得特别帅,一条街的姑娘都喜欢他呢!”
我听到“印瞎子”三个字,没来由地特别熟悉,便问:“是吗?阿姨,你就给我说说这个印瞎子吧!”
阿姨说:“问他姨父,我也是听他姨父说的!”
陈帅虎姨父不愧是作家,确实非常擅长讲故事,他喝了点酒略显兴奋,话也就多了:“问我就对了,印瞎子的事,我曾经作为原型创作过一个中篇小说,还得过萌芽奖。”
陈帅虎:“姨父快讲!”
童老师放下酒杯,娓娓道来:
我外婆家和印瞎子家住得比较近,我小时候见到印瞎子的时候,印瞎子已经是个很衰老的瞎老头,形容槁枯,又驼背,在我们这些小孩眼里,无疑非常可怖。整条街上,只要有小孩哭闹或不听话,大人就会吓唬他们:“再哭,印瞎子来了!”“你不听话,就叫印瞎子来抱走!”很灵验,小孩几乎都会被唬住。
后来我长大一点,外婆每每看见印瞎子从门口低头走过,都会感叹说:“时间真是会把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可惜啊可惜!”
外婆说得多了,引起了我的好奇,慢慢地,就从外婆口中得知印瞎子的人生片段来。
印瞎子年轻时眼睛不瞎,也不叫“印瞎子”,他有个很斯文的名字“蕴文”,印蕴文是独子,父亲做过私塾先生。印蕴文在长沙念过几年洋学堂,后来父亲身体不好,便回到怀化家里,照顾病父,帮助母亲在家里替人磨面度日。
印蕴文象他的母亲,长得非常帅气,身材颀长,面容俊秀,加上他又有文化,城里爱慕他的姑娘很多,但她们知道印蕴文迟早会离开家乡,去省城工作,所以只有暗恋的份。
大家都不知道,其实印蕴文在怀化有一个他心仪的姑娘,我外婆曾经在某天夜里看到过印蕴文和一位姑娘在巷底拉手,当时天很黑,没看清这姑娘是谁。我一直猜想我外婆也是那支暗恋队伍里的一员,那天她一定心里凉了一大截。
但印家始终没有去那姑娘家提亲,再后来,噩耗传来,印蕴文眼睛瞎了。
印蕴文的眼睛是被生石灰弄瞎的,有目击者说,那天夜里,印蕴文在街上追着一辆板车,和拉板车的人争执着什么,但拉板车的人多,把印蕴文打倒在地。拉板车的走后,印蕴文满脸是血,挣扎着爬起来,仍然奋力向板车追去。岛布以巴。
到了凌晨的时候,有人看到晕倒在镇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