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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说:“师父,莫离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从此以后,世间再无养尊处优的阿念了!莫离跟师父一样,是个清苦的修行人!”
午后,我们在烟霞观逗留了一会,便要告辞回剧组。
临别前,妙音仙姑对我说:“你近日是否常常会头疼?”
我说:“是的,来湘西后就一直头痛,还开始以为是病了或者累了,现在看起来也不像。”
妙音仙姑说:“是命不是病,是缘躲不定,定是你欠了情债未还,那人在向你催讨呢!”
我一听此话,第一反应就是阿娜,我欠她的情,欠了几千年之久。
下山的路上,阿念好奇地问我:“你真有情债吗?看不出来啊!”
我脑子一抽,就逗她说:“唉,你别看我人长得老实,其实可花心了,要不我怎么会那么热心地帮你?”
阿念一愣,继而不信,她说:“有小熙这样的女朋友陪你,你还会不知足?”
回到客栈,阿念又过来找我,她大概有些急不可耐想去烟霞观,所以不想等到剧组拍摄结束,她央求我跟制片主任说说,能否再找一个人代替她的职务?
我其实早就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已经跟制片主任打过招呼,让他在当地临时找个女孩子来顶替阿念,至于什么时候能找到合适的,就要看阿念的造化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开始头痛,想想我这辈子除了阿娜,真没欠过谁的情债。而且阿娜这么善良,怎么舍得用头痛来折磨我?
我摸着头痛的位置,突然想起临走之前跟曹冬娥告别,曹冬娥剪下我一绺头发做留念,而现在疼痛的位置,就是减去头发的位置!
上次不得以才匆匆回北京,留下曹冬娥的事情还没解决好,这次来湘西也有好几天了,她定是用这种方式催我去看她。
没错,一定是她,曹冬娥是我前世的情缘,今生同样逃不掉。既然逃避不了,就要勇敢面对,我决定趁着这次来湘西的机会,把曹冬娥之间的恩怨都了了。
阿念自从烟霞观回来,自觉已经拜师入道门,所以更加不理外界诸事,每日只是埋头干好剧组分内工作。但随着剧组内对阿念的溢美之词越多,女二号就对阿念越加看不顺眼,整日里把阿念当使唤丫头似的,女一号看不过眼好言相劝,女二号根本听不进去。
趁这个机会,我对制片主任说:“阿念再留在剧组反而影响和谐,要不先让她走算了。”
制片主任无奈地说:“生活组人手本来就不够,阿念肯定还不能够走。女二的嚣张气焰,真得有人打压一下才好。”
我看到女二那张脸,都恨不得甩她一巴掌才解气,但她是导演夫人,谁敢对她说个“不”字?
这天晚上,剧组收工以后,阿念来我房间找我,她说:“小魏,这戏得拍多久才能杀青?”
我说:“顺利的话再一个多月就结束了,你受委屈了。我也跟制片主任提过多次了,无奈找不到替代你的人。”
小斌忿忿不平地说:“女二那婊子太欺负人了,听说现在每天半夜要阿念姑娘给她弄夜宵,还没给好脸色。人家阿念也是在工作的,不是来受气的。我现在倒想念起那个恶鬼郑秋娥了,就得那恶鬼上身来治治她不可。”
228 自作孽
小斌惟妙惟肖地模仿起女二号被郑秋娥上身的情形来,把阿念都逗笑了。
阿念说:“算了,我也不能为难你。我就做到剧组杀青吧。”
第二天拍大夜戏,是女二号的主要戏份,这部戏原本女二的戏份不多,但女二成了导演夫人以后,就逼着导演给她加了不少的戏份,所以戏里本来死了的女二号又起死回生了。
各组准备就绪后,女二号才趾高气扬地姗姗来迟,后面跟着化妆师替她补妆。
拍摄前,导演让女二号先走走戏,女二号拧着头说:“你是在质疑我的演技吗?不用走位,直接拍!”
我看到灯光师都在掩嘴笑,这女二真把自己当成大明星了。
导演面对女二号,一点招都没有。只好示意大家直接开拍。
女二号入画。长袖一挥,随即伏地哭泣。
一条完成,导演喊再来一条。
女二号同样入画,长袖一挥,随即伏地哭泣,可是等导演喊停后,女二号仍然不起身,还在哭个不停。演员副导演就去拉她,拉了几次拉不动,导演看到异常。就自己过去拉他老婆。
导演和演员副导演两人好不容易把女二号拽起来,大家看到女二号还是泪流满面,哀号不绝。
小斌正在我身边,他悄悄对我说:“这婊子到底是入戏太深呢?还是又被鬼附身了?”
我说:“都有点像。”
小斌幸灾乐祸地说:“老天保佑她被上身!最好两个鬼一起上她才好!”
阿念也在现场送水,看到女二号这样样子,她也惊呆了。
剧组的人经历过郑秋娥的事情。所以第一时间自然都会想到女二号被鬼上身。我听到他们都在窃窃私语,说是“郑秋娥来了”。
阿念问我:“郑秋娥是谁?”
我说:“是个女鬼,上次就是因为她,剧组才不得意停拍。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她了,别听他们瞎说。”
阿念问:“是你制服的?”
我说:“我和我几个师父一起,费了很大的劲才送她投胎。”
那边女二号越哭越厉害,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导演赶紧过来求我:“小魏,还是你去看看,又中什么邪了?”
我走到女二号旁边,女二号哭着向我开口道:“我错了,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妒忌别人美貌,我是怕她抢了我老公,我怕她象我一样小三上位……”
我一听女二号的胡言乱语,心想,这明摆着是鬼上身了,完了,走了郑秋娥,会不会再来一个厉鬼呢?
我让小斌帮我把房间里的罗盘拿来一试,气场却很正常。既然不是异灵,我就放心了,猜测女二号妒忌心太强,所以精神错乱了。
“该,你也有今天!”我心里也跟着幸灾乐祸起来。
我对导演说:“我试过了,没有异灵出现。也许是她压力太大,所以精神出问题了吧!”
制片主任问导演:“那接下来女二的戏怎么办?”
导演气恼又无奈地说:“全部砍掉,按原来的剧本拍。”
夜戏草草收场,我和小斌、阿念三人在房间弄夜宵吃,小斌说听到有人敲窗。
因为窗帘已经拉上,所以小斌说有人在敲窗的时候,我还说他听错了。
阿念也说:“你们房间是三楼,谁能够得着!”
但阿念话音未落,又传来“笃笃笃”三声敲门声,这下我们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我疾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竟然看到妙音仙姑笑盈盈地看着我,我往下一看,只见她双脚离地,只靠一支拂尘搭在窗台上支撑着整个身体。
我赶紧开窗,妙音仙姑跳了进来。
阿念看到妙音仙姑来了,又惊又喜:“师父,您怎么来了?”
妙音仙姑露出招牌式的微笑:“我不来,难道眼睁睁地看着我徒弟受欺负不成?”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您在女二号身上施的法?”
妙音仙姑说:“略施小计,以作惩戒。”
自从妙音仙姑破窗而入,小斌一直傻傻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到我们三人这么熟悉,便问我:“这位姐姐是什么来头?她竟然会飞?”
我给小斌介绍:“这位是附近烟霞观的妙音仙姑,道法高强,你今天算开眼界了吧?”
小斌崇拜得五体投地,他说:“神仙姐姐,刚才是您惩治了那臭不要脸的女人?太痛快了!您不知道,那小婊子太气人了,把阿念欺负惨了。”
妙音仙姑对小斌说:“我什么都知道,否则我怎么会趁今夜过来?好了,以后那贱人就该消停了,这段时间,她肯定演不了戏了。”
阿念说:“谢谢师父,为莫离这么操心!”
妙音仙姑说:“谁让你是我徒儿呢!我走了,你们继续。”
妙音仙姑话音刚落,就从窗子飞身稳稳落到地上,飘然而去。
小斌惊异地问阿念:“你为什么叫她师父?她为什么叫你莫离?”
阿念说:“对啊,妙音仙姑已经收我为徒,莫离就是我的道号!”
小斌说:“我滴个乖乖,那小婊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神仙姐姐,活该她倒霉!”
女二号戏砍完后,没办法再摆架子,消停了几天还想再翻波浪,不曾想那天她发疯时的胡言乱语被录音师全部录了下来,不知道哪个看不过眼的刻了一张盘,送到了女二号的房间里,女二号一看当时自己的疯状,饶是再厚的脸皮也有点挂不住了,于是就躲在导演屋里整天吃吃睡睡看看碟,彻底偃旗息鼓。
没有了女二号捣乱,阿念的日子就好过多了,小斌有时也会抽空去帮帮忙。
开机二周没有什么异灵出现,公司老板和制片人都放心了,老板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想留在剧组或回北京,随便我自己安排。
剧组没有我的事了,但我还有私事要办,是时候去龙山村了,否则我的头会越来越痛。
第二天我就去了龙山村,却看到曹冬娥家院子的大门用一把大锁锁上了。我记忆中曹冬娥是从来不锁门的,这回她是去哪里了呢?
我马上去墓地看看,会不会她又去给自己上坟了?但赶到墓地一看,也不见她的踪影。
我只好去找司秦麦老人问,他老人家倒是在家,他说:“我看到冬娥家院子上锁几天了,谁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也不知道是否遇到了危险。”
我说:“我这段时间就在客栈住着,如果您看到她回来了,就告诉她一声,我来找过她。”
司秦麦老人答应。
我再回到她院子外面,想想有些不放心,便在她家门口打坐离魂,进院子观察一番,果然没有人在。
我只能先回客栈,考虑这要不要先回北京,毕竟小熙那边我也放心不下。
但是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当天晚上我在房间看电视的时候,在本地新闻里看到怀化寻人节目,有个老太太在街头走失,电视台帮助寻找亲人。
而这个人,正是曹冬娥!
电视上的曹冬娥坐在警署,两眼发呆,正是入定时的模样,电视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