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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玺祖孙回台湾后,我还是不敢回龙山村,因为不知道曹冬娥会不会饶过我。
晚上我和陈帅虎聊天的时候,陈帅虎说:“小魏哥,我要是你的话,就放心大胆回去,这事姓秦那老头都没怪你,曹冬娥怎么舍得为难你?她可是你前世的情人啊!再说了,你要是躲着永远不见她,那你还能查得下去吗?不查清楚,你身上的暮气怎么除去?”
对于跳丧舞录影中出现的方旭尧和瞿新,陈帅虎也有他的观点:“我觉得瞿新一定是在人群中找你!找你干嘛?趁机加害啊!他不是三番两次要害你吗?”
我说:“那方旭尧呢?”
陈帅虎说:“方旭尧跟在瞿新后面,有两种可能,或许是他是瞿新的同伙,或许他是为了保护你而跟踪瞿新,为的就是阻止他加害你!”
听了陈帅虎的话,我心里突然就“咯噔”一下,我想起了我表哥来的那天晚上,瞿新异灵到我房间准备放火,被小莲和另一个未知的异灵赶走,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个异灵可能就是方旭尧呢?
我拍着自己的脑袋,心想,我真傻,我去阴曹地府寻找郑秋娥的时候,方旭尧已经救过我一次,我早就应该想到,只有他才会帮我。
我对陈帅虎说:“我明白了!只有一种可能,方旭尧跟踪瞿新,就是为了保护我!而且,我也明白了方旭尧死后为什么不肯回上海了,肯定是知道我有危险,所以要留下来保护我。”
陈帅虎也明白了:“这么说来,要害你的人是瞿新?跟曹冬娥无关?”
我说:“瞿新要害我,但不排除曹冬娥也要我死,你上次不是说过吗?恨能杀人,爱也能杀人。”
陈帅虎说:“曹冬娥我能理解,但瞿新为什么要害你?你们俩什么仇什么怨?”
我说:“我只和他在游戏里有交集,但我们没有交恶,没有对骂过,他难道会为游戏中被打败而怀恨在心?”
陈帅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会不会,那怎么可能?”
我说:“所以,真相绝不会那么简单。再细心找找吧!”
陈帅虎说:“那龙山村你还去不去?”
我说:“去!明天就去!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陈帅虎仗义地:“挨刀子我也陪着!仗义吧?”
第二天,陈帅虎真的陪着我一起又去了龙山村,走到村口时,我心里就有点打鼓了,看到柴油库门口站着魏兆洪,就过去先和他打个招呼:“魏大叔!”
魏兆洪看到我,一愣,说道:“不是让你别来吗?怎么还来呢?”
我说:“魏大叔,那天谢谢您给我通风报信!可是我还得来,因为有些事情还没解决呢!”
魏大叔说:“那你留点心,这几天,那老太婆就没出过院子,不知道在家里干嘛!”
我说:“嗯,那我们先进去了!”
魏兆洪表情复杂地目送我们,我想他一定是万般不解,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曹冬娥家。
我边走边告诉陈帅虎:“刚才那个油库,就是向争鸣火灾丧命的地方。他现在的坟就在方旭尧左边。”
陈帅虎说:“听你说过,小魏哥,但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
我问:“什么奇怪?你说!”贞介肠号。
陈帅虎说:“你刚才说到火灾,我的脑子了想到的居然是瞿新被烧死了,大概是瞿新爱放火,才使我产生这种错觉的。”
我说:“其实这种错觉我也有过。但死的确实是向争鸣。”
说着我们就到曹冬娥家门口了。
陈帅虎问我:“我先进去看看,还是我们一起进去?”
我说:“你在门口等着,我先进去,如果我长时间不出来,你再进来。”
陈帅虎说:“那你小心点!”
我推开虚掩的院门,蹑手蹑脚往里面走去。按惯例,我先趴窗户,看到曹冬娥端坐在卧室内,呈入定状态,我便放心地推门进去。
我走到她面前,她毫无反应,我在旁边坐下,等她恢复正常。
我望着她毫无生机晦暗的脸庞,突然从心底涌起莫名的忧伤:眼前这个形容槁枯的老太婆,真的是我前世的情人吗?我们在什么地方相识?我们有过怎么样的刻骨恋情?你让我不要喝孟婆汤,可是我还是什么都记不得了,那碗孟婆汤,我一定没能逃得过。
178 险遭一劫
等了一会,曹冬娥眼珠一动,脸上恢复了生机。还没等我站起来,她已经走到了我身边。
我陪着笑,正想起身向她道个歉解释一个白绸手绢的事,突然我就被她死死按在椅子上,然后我就被她给绑了。
因为事发突然,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太婆,居然在一瞬间能变得动作敏捷,且力大无比。当然,我没反抗的主要原因,是我被吓倒了。
她把我结结实实绑在椅子上后,又恢复了颤颤巍巍的样子,在我眼前走来走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说:“您绑我干什么啊?有话好好说嘛!我把您的手绢送给秦爷爷,是我的不对,但我是有原因的,您听我解释好吗?”
曹冬娥听我喋喋不休,显得有些不耐烦,随手找了张伤筋止痛膏就贴我嘴上了,这下可好,除了翻翻白眼,其他我什么都做不了。
曹冬娥死死盯着我说:“你怎么能忘了我的话呢?让你过了奈何桥别喝孟婆汤,你怎么就不听呢?罢了,罢了。这回我带着你一起,有我提醒着,就再也错不了了。”
我没有完全理解曹冬娥的话,但是能感受到她的话里透着诡异,她,她到底要干什么?我的心猛地颤抖起来。
曹冬娥走出屋子,过了一会又进来。手里多了一个瓷碗,瓷碗里不知道盛着什么汤。
她走到我面前。对我说:“这是你最爱喝的冰糖豆浆,这么多年我都没给别人调过,来,我喂你,你喝一口。你喝了,我也喝,喝完以后,一切都好了。”
曹冬娥撕开我嘴上的膏药,把盛了冰糖豆浆的调羹送到我嘴边。
我看到她诡异的笑容,自然不敢喝,我敢打赌,曹冬娥一定在豆浆里面下了毒!
她看我不肯张嘴,就想来硬的,她放下瓷碗,一手捏开我的嘴巴,一手用调羹把豆浆往我嘴里面灌。我拼命摇头挣扎。不让她得逞,一急之下,她居然用手捂住我的口鼻,想把我活活憋死。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踹不过气来,我用眼睛瞪瞪着她,她也死死地盯着我。我看到她的眼睛里蕴藏着痛苦、焦虑、矛盾等复杂的情绪。
情急之下,我只能装死。我两眼一翻,头往后倒去。
我透过眼缝看去,曹冬娥错愕地松开了手,片刻后,她手指伸过来试我鼻息。
我屏住呼吸骗过了她,她以为我死了,站在我旁边默默看着我,从深凹的眼窝里流下一行眼泪。
但转眼她又擦去眼泪,露出诡异的微笑。她捧起那个瓷碗,准备自己喝下那碗豆浆。
“住手!”我虽然身处险境,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她服毒,便大声喝止她!
她吓了一跳,紧紧拽住手里的碗。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曹冬娥,你简直跟你后妈一样恶毒!”
闻听此言,曹冬娥手里的碗“噗通”掉地上了,她老泪纵横,激动地说:“原来你都知道?你都记得?你没喝孟婆汤,对吗?我知道,你一定会记住我的话,你不会辜负我的!”
此刻为了逃命,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顺着她的话来:“我当然记得,否则我怎么会来找你?你先放开我!”
“好,好!”曹冬娥忙不迭地解开绑在我身上的绳子。
我站起身,先把她碗里的豆浆给泼了。
我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如果我现在死了,我发誓我一定喝下孟婆汤,把前世的一切忘得干干净净。”
曹冬娥沉默片刻,抬头对我说:“蕴文,谢谢你回来找我。”
蕴文?好熟悉的名字,我拼命搜刮脑子里的记忆库,终于想起来了,没错,就是怀化的印瞎子!我的前世就是印瞎子?难怪我宿在“心缘小筑”的时候,我对屋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
既然我是印瞎子,我就有好多问题想问曹冬娥:我们是怎么相识的?你不是让后妈给毒死了吗?怎么活过来还变成曹记绸缎铺的大小姐了?
可是这些问题我都不能问,如果我问了,曹冬娥就知道我其实并不记得前世的事情,那么我还是有危险。
我只能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曹冬娥垂泪说:“那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为了找到你,我……”
曹冬娥止住了后面的话,把她的秘密又吞了回去。
接下来她又说了一句话,我就更糊涂了。她说:“蕴文,几十年来,他们以为我死了,我却活着;你以为我活着,可我却死了!我的心好苦啊!”
什么叫“他们以为我死了,我却活着;你以为我活着,可我却死了”?这话怎么理解?
但我还是不能问,因为这句话里应该是包含着曹冬娥和印蕴文之间的秘密。
按我的理解,曹冬娥被后妈毒死,大家以为她死了,而她却活着,这尚能理解,但是后面一句“你以为我活着,可我却死了”,说明当年印蕴文当年其实知道曹冬娥没死,但曹冬娥却说她其实还是死了。这个就太让人费解了,如果曹冬娥还是死了,那现在站在我眼前的又是谁?这两句话本来就互相矛盾的嘛!
我小心试探道:“对,我知道你活着,可你怎么又说你死了呢?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曹冬娥却摇摇头,长叹一声:“苦哇!你休要再问!”
我问:“那以后我们怎么办?”
她说:“等你寿终,我再和你一起投胎转世。”
我一惊,难道,她还是要害我?
于是我问道:“可我今年才二十多岁,你能等到我寿终?”
曹冬娥说:“已经等了几十年了,再等几十年又何妨?”
她还能活几十年吗?这是又是什么道理?
我心中又升起另一个疑问:“冬娥,既然你想和我一起投胎转世,我上辈子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跟着去了呢?非要等到现在,弄得这么麻烦?”
可曹冬娥还是摇摇头,还是那句话:“苦哇!你休要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