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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冉蜜缩起来,把脸埋进松软的白色枕头里,心跳越来越快。
雨后的天幕,居然有一抹斜阳从窗外透进来,浓烈的色彩抹在她白皙的身体上,那玲珑的曲线,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食,色,性也。
男女之间的吸引,本来很多时候就是从皮囊开始的,若这皮囊入不得你的眼,就别提后面两情相悦的事了。
黎逸川对冉蜜感兴趣,是因为有得不到的距离感。以前是因为身份地位,后来是家仇恩怨,这距离越远,就越有种强烈的占有欲在心底膨胀。
如今这女子就躺在他身边,偏偏还美得让他喜欢,小羔羊一样的目光也让他喜欢,就算是浑身竖着刺,起到的作用无非也就是扎得他更加热血沸腾罢了。
再说了,他能征服拉斯维加斯,就不能征服这个女人?他非要驯到她从心到身体一起服服贴贴为止。
他抓着她的脚踝,拉开了,低眼欣赏这眼前的美景,花苞微颤紧合,拔弄几下,便有晶莹的露珠泌到他的指尖。
冉蜜羞得连呼吸都紊乱了,这样年轻鲜活的身体,经不起他娴熟技巧的撩|拨,这会儿连眉眼都羞成了瑰丽色。
“你别看。”
她忍不住踢起了腿,小巧的脚踢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被他一手握住了,抬到脚边,在她的脚背上轻轻咬了一下。
冉蜜赶紧又用另一只脚去踢,他又抓住了,直接往上一推,把她柔软的腰给叠了起来。可她毕竟不是练舞蹈的,腿压得有些直,痛得她一声低呼。
黎逸川把她抱起来,热吻烙在她的耳畔,一直往下,湿热的舌尖停在雪莲一般柔软丝滑挺俏的胸前。
冉蜜被他弄得乱了方寸了。
他存心让她无力反抗,她还真无力推开他,直到他一寸一寸的抵进幽香的花泉里时,她才嘤地一声掩住了脸。
“冉冉,你看我说得对不对?”
他拉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唇角弯着一丝调侃的笑意,双瞳里满涨的是暂时压抑的进攻欲|望。
冉蜜使劲闭着眼睛,哪里敢说话?说也说不过他,他都不要脸的!
“那就给我闭紧,千万别睁开眼睛。”
他也不和她急,慢悠悠地说了一句,突然一用力,冉蜜只觉得整个灵魂都要被他给这一下给撞出来了,急喘着,睁开了眼睛向他求饶。
“黎逸川,你轻一点好不好?”
“不好。”他冷着脸,抬手捂住她的眼睛,俊脸上居然也蒙上了一层赧色。
“可是我不舒服啊,你轻一点,轻一点点好不好……”
冉蜜轻轻嘤咛,抓着他的手腕,轻声告饶,长长的睫毛在他的掌心里翕动,像小刷子在挠他的心脏。
“你还想舒服呢?”
他的动作缓下来了,然后停住,怅然地看了她半晌,躺下来,把她推得侧起来,抓着她的身体从她的背后挤进去,真的冉蜜软得像一团云,柔得像一枝柳,潮得像一泓泉……让他无法控制。
突然,他退出去了,冉蜜不知他又要怎么样,吓得又睁开了眼睛,对上他灼亮的眼睛,只见他伸手拉开抽屉,拿了个小盒子出来,这是酒店提供的,这种套房里放的都是杜|蕾|丝。
“给我戴上。”
他扔了一片在她胸前,声音低哑,棱角分明的脸上也蒙着一层潮意,下巴上一滴汗落下,滚烫地跌在她的小腹上。
“我不。”
冉蜜挥开胸前那东西,飞快地扯起被子往身上包。
天还亮着,他就这样露在她的眼前,她要羞死了!他的低笑声从被子外面顽固地钻进来,一直扎进她的脑海里,嗡嗡地响成一片……
冉蜜恨自己,怎么发出那样的声音?她死咬着唇,脑袋死死地躲在枕头下,就像鸵鸟一样。
黎逸川的兴致倒是起来了,大床上一片狼籍,从床头滚到床尾,直到天都黑了……
他翻了个身,把正软软贴在榻边的她搂过来,手指抚过她的唇,亲吻她的发,低声问:
“告诉我,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她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从昨天到今天,他总是这句话,到底要试什么?负15厘米的距离他已经试过了啊,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他大汗淋漓,而她半死不活。“试试……”
黎逸川突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一阵怪异的沉默之后,他有些坚涩地说:
“试试,我们当对模范夫妻。”
“你是累了吗?还是参加什么评比的需要?”
冉蜜扭过头来,软绵绵,又无精打彩、毫无情绪地问他。
黎逸川的脸色又绿了,说那句话,简直是和让他去101大楼跳下来一样的难度!可你看看她的反应!
叮铃——
突然,他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黎逸川摸到枕边的手机,看了看号码,掌心狠狠在冉蜜的脸上揉了一把,坐起来接电话。
苏茜的大嗓门从手机那头传过来,“逸川,你怎么回事?就这样跑出去,也不回家来看一眼,你妈在家里关了一天一夜了,也不肯吃饭,你要有点良心!”
黎逸川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一点,任她尖锐的大嗓门嚷嚷。
这表姨苏茜,除了太市侩尖刻了一些,其实当年对苏芹也还真不错,悄悄攒了私房钱,不时帮衬一下他们母子三人,几十几百的悄悄送过去,福利院的事也是苏茜帮着找的,他进了少管所之后,苏茜忙前忙后地在医院里照顾苏芹母女,又帮着苏怡芳处理后事,属于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物。
黎逸川这人,恩怨分明,有恩一定会报。当年替表姨父分析买了几支股票,都赚了不少,表姨父的生意也恰巧有了起色,又央着他注入资金,他就索性帮着表姨父把公司做大。可表姨父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有了钱,就多了一个爱好,爱玩女人。若非王蓝彦还挺能干,听了他的建议准准地标到了两块地,苏氏地产早被表姨父给弄垮了,他前年又让学国际会计苏艺涵回来管财务,终于把苏氏拖回了轨道。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把那女人弄走,我会去甩她几个耳光的。把你妈气成这样,还能是什么好玩艺儿?”
苏茜在电话那头不停地叨叨,黎逸川有些头疼,找了个借口把电话给挂了。
扭头看冉蜜,她正睁大眼睛朝他看着,见他转过头来,便小声说:
“黎逸川,我要回去,明天要上班。”
“行了。”
他不耐烦地低斥一声,掀开被子去冲洗。
冉蜜坐起来,想了会儿,过去翻他的车钥匙。
可也不知道他到底长了什么耳朵,居然听到了声音,拉开门就冲她吼。
“冉蜜你再敢翻我东西试试!”
冉蜜跪坐在地上,手还在他的裤兜里呢,委委屈屈地扭头看他。
“你说过你高兴了就让我回去的。”
“我高兴了吗?你跟个木头一样,白养你了。”
他砰地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里面的水声猛地就大了。
冉蜜呕得半死,嘴角抽抽,心一横,把那张支票找了出来,小心地收进自己的裤兜里,这是她的!而且她真要回去了,已经九点了,也不知有没有高铁可以坐。
浴室的门又开了,这回他洗澡的速度还真快,他擦着头发,盯了她一眼,满脸漠然。
“你不洗一下?”
“不洗。”
冉蜜摇摇头,先不说归心似箭,就说她进了浴室,谁知道他会不会又突然来了兴致,还是包得严实一点的好。
“没见过你这样不爱干净的女人。”
他拧拧眉,把毛巾甩开,拿着手机去给许毅打电话,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没回话?难道车又坏了?才拔通号码,又听冉蜜幽幽地抵了他一句:
“知道你女人多。”
“你再顶一句试试。”
他转过头,冷冷地盯住她的眼睛。
冉蜜抿紧唇,不出声了。
“老大。”
许毅气喘吁吁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黎逸川的长眉紧了紧,手机那边的声音有些不对,很嘈杂,男女都有,吵吵嚷嚷,就像在菜市场里。
“你在哪里?”
“追尾了,压着了人家的猪,正拖着我赔钱,有个孙子从我车屁|股后面撞我一下,他倒跑了。”许毅的声音很快被吵闹声给淹过去了,只听他在那头喊:“孙子哎,你踩爷的脚了,爷的脚撞断了!”
看这事乱的!黎逸川脸色沉下来,若事都这样巧合,那才叫奇迹,这一切只能说明有人不想他查当年的那场大火。对方的耳目也很灵敏,他和许毅昨天到,对方马上就收到了消息,或许是一直在紧盯着他们的动静?
“走了。”
他匆匆套上衣服,要赶去接许毅。
冉蜜气急败坏地跟在他身后,张张嘴,才想说各忙各的,他一手就指了过来,让她把话给吞了回去。
“你再敢罗嗦一字,明天就让你们那破公司关门。”
冉蜜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他眼里别人的都是破的,他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可有什么办法,这本来就是一个强者说话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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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交织,W市的夜景和K市没多大区别,都是钢铁丛林,霓虹生彩。越野车匆匆驶去市区,约摸一个小时才赶到出事地点。
交警已经在处理问题了,许毅的车撞得挺厉害,不过伤没他自己说的那样严重,蹭破了皮而已。他撞死猪,赔了两千块钱,可撞他的人却跑了,这段路处于农村,附近也没有监控,白倒霉一次。
坐在医院的急诊室里,许毅大口灌了几口矿泉水,一抹嘴,给黎逸川汇报今天的行程收获。
“我回来的路上,就让人给所有的医院都打过电话了,根本就没隋玉琴那人,你想的可能是对的,隋玉琴可能真的知道什么,所以才会这么巧,巧到昨天发病,今天就不见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