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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的感受,爱上一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难道我还能和你幸福的生活吗?我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他骨子里透出的恨意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要口口声声的说我是害死你母亲的凶手好不好?这要说起来,我父亲不是被你父亲害死的吗?那我也要报仇了?”我真的觉得他偏执得可怕。
“这样最好,这样,我们就一辈子都纠缠在一起了。”他竟然笑了。
啊,这个人怎么这么难理解。
第十章
没想到在他优雅斯文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思想偏激,脾气暴燥的性格。
他将我关在别墅里仍然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他父亲已经等得快要失去耐心,而他仍然坚决不放。在他倍感压力的时候,我就成了他发泄的渠道。
如果说以前,他知道我有病而对我有所怜惜的话,那现在就根本没有这样的顾忌,他的性之所致,他的怒火都给我极大的痛苦。这种痛苦并不是纯意义上的身体所受到的虐待,而是他在强暴我的时候,并不忘将我也扯上,让我也加入到强暴者的行列,让我自己强奸自己,不仅强奸自己的意志,还强奸自己的尊严。
不管我如何哭求,他都无动于衷,他将我的挣扎视为乐趣,看着自己从开始的抗拒到后来的迎合,从开始的沮咒,到后来甜美的喘息,当然他觉得最为有趣的就是我的分身在没有经过爱抚的前题下,只凭后庭的刺激就能迸射,而这时候就是我觉得最耻辱的时刻,不仅是他对我的侮辱让我痛苦,还有就是自己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蔑视,对自己的厌恶让我生不如死。
根本不能相信他还口口声声的说爱着我,如果可以对一个自己深爱的人做出这么残酷的事,那他的爱情深度也可以看得见了。如果是要我一辈子被这样的人所纠缠,那我不如死去。
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知道妈妈是何日炎的旧识,那他应该会看在父亲的份上对她加以照顾,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正如许许多多的爱情故事一样,如果爱上了自己的仇人,那这个爱情的结局会是美满还是残酷?而我却知道自己与仲青不可能美满,他忘不了自己的母亲所受的痛苦,我也忘不了他对我的尊严所施加的打击,所以我们在一起就只有互相折磨。如果是一个爱自己的人都不能好好的对待自己,那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呢?
而反正仲青看到我就会将我往床上拖,我索性连床也不下,免得到时候大家都费力,就连三餐我都不愿意下床,佣人将餐点送上来,可我现在已经失去了食欲,佣人经常是将几乎原封不动的餐盘给端了下去,其实我并不是绝食,而是看到食物根本没有想吃的愿望,就连身体也没有饿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下床运动的原因,所以对食物没有需求。
当然仲青认为我这又是在装,所以根本对这样的情况不闻不问,即使我的体重在锐减,即使体力也远没有以前好,甚至在性事中,我也经常失去意识,就连自己的射精也经常是在昏迷中进行。
我看得出他的眼神里开始透露出不安,担心,但就是没有说出口,我们之间现在就连对话也很少,除了做爱以外,他根本就不在我的身边,我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而我也不关心。
在做爱时,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就好像要将我给扯碎。我知道他所受的压力不小,何日炎逼得他越来越紧,我从他与云常的对话中得知,何日炎给了他最后通碟。但他还是不顾手下的大力反对而坚持要将我禁锢在这里。
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我不知道别人对待自己的死亡怎么看,可是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现在正满怀欣喜的期待它的到来,医生已经诊断出我得了轻度厌食症,如果在不恢复食欲的话,那真的就要面临死亡了。
当仲青听到医生的结论时,他差点就要将我从床上揪起来暴打,“你想死么?没那么容易?你别想死得这么容易?”他暴烈的声音中竟然含着颤音。
我知道你其实是不希望我死,不为别的,只因为你还是爱着我,可是你又不能忍受自己可以这么幸福的过下去,更不能忍受我做为一个害得你们母子痛苦的生活了几十年的人的儿子而能得到幸福,所以通过折磨我来折磨自己,也一并折磨了你父亲,让你父亲也觉得痛苦,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呢?让我来超脱你的痛苦吧,同时也超脱我的。
他现在三餐都自己亲自端来,硬逼着我吃完,可是,我总是还吃不到两口就开始吐,我吃得痛苦,他看得更痛苦,何必呢?让我走了,你自己也解脱了不是吗?
不管是吃什么,到最后都会被我全部吐出来,甚至吐到最后连胃液,甚至连胆汁都一并吐出,实在是无法下咽。他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说在吃的时候用勺子压住我的舌根,甚至到最后,他用手捂着我的嘴,可还是不行,食物从食道里涌出找不出宣泄管道竟然流进了气管差点将我呛死,仲青终于相信这次我不是装的,看着我现在因为长期没有进食而瘦骨嶙峋的身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哀。
终于,他还是哭了,跪在我的床前,握着我的手,“求求你了,我放过你,真的,我让你走,你别这样了,吃一点吧,再不吃,你就死了。”
他泪流满面,将满是泪水的脸埋在我的手心里,“我不是真的要害死你的,只要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想通的,为什么你变成了这样,你不要离开我。”
我将另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头上,就连这样的动作对我来说都非常吃力,与其说是轻轻的放在他的头上,不如说是到最后,因为没力,而掉在了他的头上。
他抓住我的手,抬头看我,眼眶里的泪仍不停地涌出,我真的很心酸,可说实话,我自己并不愿意这样,不是我没有给你时间,而是你一直被仇恨迷住了双眼,“你……让……让我……见见……我妈妈……好吗?”我断断续续地说着。
“好,好,你答应我,吃了这半碗面好吗?”他连忙点头,还趁机提出了条件。
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很像一个孩子,“嗯……”我点点头,即使我知道吃这碗面将给我所造成的痛苦,仍不愿意让这样的他失望。
如预料的一样,在迅速的吞完后,还是排山倒海般的吐了出来,我整个人伏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在我回复意识后,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晕了过去,门突然开了,一个妇人冲了进来,是妈妈。
“小悠,小悠,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妈妈哭了,很久不见了,妈妈又多了很多的白头发,看来这近半年让她老了许多。
“小悠,你不要吓妈妈,你千万不要吓妈妈。”妈妈脸上的焦虑显而易见,看来在来的时候,仲青已经将我的情况告诉了她。
“妈,……,你……接我……回家……,我……我要……回家。”看到了她,长久以来所积累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任何一个人在面对自己的亲人尤其是母亲时,那承受痛苦的能力就好像会降低一样,都希望能趴在妈妈的胸前倾泄所有的痛苦。
“好,妈妈带你回家。”妈一手抹掉眼泪,郑重的答应我。
“不行,他不能离开这。”另一边传来的声音异常的焦急,原来仲青也跟着进来了。
他一跨步就到了床前,不顾妈妈的反对,抓着我,“你不会回家的,对不对?”他急切的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被他摇得非常难受只来得及转过头去,看着妈妈,“带我……回家……”
然后就又都什么都不知道了。
***
这一次,我能感觉得到自己睡了很久,很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这么轻松,没有牵挂。
我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布景,是自己睡了十几年的房间,终于还是回来了。就让我死在自己的家里吧。
妈妈推门看见我醒了,连忙坐到我的床前,“你醒了?”
看到我瘦削的脸,妈妈的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我那一向坚强的妈妈呀,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在我的面前流露出软弱,现在还是忍不住了么?难道她已经知道我大限将至么?
对了,我还不知道妈妈在这半年来经历了什么呢?
“妈,这半年……”我费力的问出来。
“这半年来,妈一直都在青帮,被仲青的助理,就是那天到咱们家来的那位给接了去,他对我说,你已经接受了他的聘请,当他的什么助理,还给了我一封你的辞职信,要我帮你交到报社,那天,你不是跟他走了吗?所以我就相信了他,他还专门送我去报社帮你交辞职信,然后他又说什么你在等我吃饭,要带我去,这不,他就把我带到了一个大房子里。
到了那儿,我才发现受骗了,但他们又不让我出去,只把我关在那儿,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失踪了就连报警的人都没有。
就这样过了四个多月,有一天,被我跑了出来,正好碰到了何日炎,才知道我被关在了青帮,而仲青是他和阿仪的孩子。
在你爸爸死后,我千方百计的躲着他们,就是不希望何日炎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没想到,你怎么又惹上了他儿子呢?
何日炎答应我让他儿子放了你,可等了一个多月,仲青就是不放人,直到昨天,他突然跑到我那儿,对我说,你快死了,你要见我。
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你们父子俩都被他们这样折磨。难道他们都非要弄死你们不可吗?”
妈妈都已经泣不成声。
“那……,那为什么……仲青会放我回来……”仲青怎么可能会让我离开?
“那是何日炎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