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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姐——别,别过来。”刚才那个满脸胡子的男人已满身是血,挣扎着想爬起来。血淋淋的双手伸向宋琏,想阻止他的前进。
“啊——”背后,一个蓝布衣的山贼在他身后狠狠补了一刀,一刀毙命!
“咚——“就这样倒在宋琏眼前。
山贼们骑着马,围着这忽然冲出来的女人,打量着她。
“美人,跟哥儿们几个走吧。这些个老粗可配不上你啊。”
领头的那个跃下马,轻佻的揭开宋琏黑色的面纱。
第 19 章
什么叫美?
是炎炎日光下的残血,是温热中无节制的杀戮,是红血的妖美还是黄沙的壮阔?
那风里的人是谁?一袭黑色的纱衣飘扬在风沙中,带着半束起的长发狂乱飞舞。半遮面,冰冷脸。是倾国倾城的妩媚,是男女不辨性感,是带有血腥无情的冷酷。
黑子扶着丑儿,看到平静后出来的。只是这满目的尸首,血腥的场面他没见过。这样似妖,似魔,似人的人他更没见过。不仅是自己的兄弟,还有所有的山贼。就那样静静的倒着,只有马儿们,骆驼们还在慢慢的溜达着,丝毫没有察觉主人的消逝。
“你——你——”
宋琏转过脸,对着黑子。“过来时,已经全死了。我只有杀了这些贼人——”说得真的就像
是只是踩死一朵小花一样无关紧要。
“你,你,杀了他们?一个人?”黑子不可至信的看着“她”。
“我是宋琏。前宰相宋幡的儿子。”一面说,一面走向黑子
牵起一直低头不语的丑儿,“我们走了。往后就你一个人!自己走下去。”宋琏牵上两匹正在随意溜达马。扯扯缰绳“丑儿,先学骑马吧。”
宋琏才说罢,丑儿自己奋力爬上马去了。她没有等琏哥哥帮她。
刚才她看见了,她看见,琏哥哥是一个人,面对敌人,面对死亡,更重要的是,面对自己的寂寞。当只有自己时,要学着独立,学会孤单。琏哥哥以前也是这样吧,一直,一直这样孤单的走过来。就像他刚才杀人时的眼神,没有任何感情,但是却浸着说不出的寂寞!
丑儿似乎在学到什么。她只想一个人想清楚。放松自己的身体,宽下手中的缰绳,好象天生就该这样。丑儿无拘无束的挥起马鞭,马儿在飞驰,她却异常的兴奋,就是这样,她渴望的释放!
宋琏只微笑着看那流畅的背影,他不奇怪,也不惊讶。那个是他看中的人,就算是天才也不奇怪。如果说有人第一次骑马就这样熟练,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她身子里流淌着的就是马背上的民族的血。
“啪”重重的一挥鞭,向丑儿追去。
斜阳下,余辉中,是黯黯的消退和死亡的颜色,却看那一红一黑两个背影,在起伏的沙丘上骑着马风驰电掣。怎样的寂寞和壮美!
风,是不是可以带走对你的全部思念?当同样的风吹到你耳边,请一定要听到我对你说的话。好想你。
“华寄兄,再喝些!再——”南宫栩已是极为不雅的靠在桌上了。
“行了吧,都醉成这样了!栩,你到底为何!”白华寄从小和南宫栩是至交,何曾看到过这样消沉的南宫栩?
“我扶你去睡吧。”
“不要,我还要——”南宫栩在半醉着,好怕,好怕酒醒了就一个人孤单的躺在床上会更想他。所以,一定要喝道烂醉!
一拳,狠狠砸向南宫栩“混蛋,你还要怎么样!已经三个月了!还忘不了吗?”白华寄摸摸肿痛的右手,拂袖而去。的
不仅没醉,反儿更清醒了。南宫栩独自跌跌撞撞的摸黑回到自己屋里。一头栽到床上。
他紧紧的闭着眼,以为这样就可以立刻睡着,不用沉浸在整晚的煎熬中。可是好象这不管用。闭到有眼泪顺着脸颊划下来,滑到嘴脚,伸出舌头轻轻一舔,好咸!
双手不安分的在床上乱摸。枕头,被子,床单和自己,却没有摸到想要的东西。
鼻子狠狠的吸气,花香,草香,却没有想要闻到想要闻到的那人的体香。
琏儿,你现在在哪儿呢?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会不会永远也不能相见?是在惩罚我吧,曾经那样对待你。可是,为什么早不走,却要在我想要好好疼惜你的时候那样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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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自己是个笨蛋!曾经天天与他相处,是那样近在只尺,只要伸手就可以摸到碰到。而那时却偏偏不想看到他,想起那时,每一次在自己手下颤抖着,流着血,却又倔强的不求饶的他,心好痛。
现在,真的好想见他一面,只要看他一眼。听他说一句话,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就好,可是偏偏寻不到他的人影。那时为什么要放他走?不是想留他在自己身边永远永远的吗?
留下他,不顾他的反抗。想逃,就折断他的腿。反抗就打断他的手,不听话就————。真的可能那样吗?像对待一个奴隶甚至是对待一条狗一样对待他深爱的人,自己又真的做的到吗?
或许,那天自己是对的也说不定
喜欢他,就应该让他幸福。如果离开我,你幸福的话————
次日
“父亲,我想过了。我想尽快和沈香妹妹完婚。”
第 20 章
“栩儿?你没什么吧?怎么忽然会想到——”南宫克不知道儿子在发什么疯。前两天还在反对的,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这话到是乐坏了南宫栩的三娘。她一面向沈香使眼神,一面偷偷的笑。
“父亲,儿子是想好了,才说的。我今年都21了,是到娶妻的年龄了。”南宫栩说的很坚定。南宫克根本没法反驳,即使他知道儿子这样是为什么。
“那个,沈香,你看呢。这婚事虽是我们长辈定下的,可是你若觉得委屈。”
“哪有的事?我们香儿可是很乐意的,对吧”南宫栩的三娘急着说到。
“我——全凭家长做主。”说完,沈香低下头离开饭厅。
“哎呀,是害羞了吧”
花园里,沈香独自站着赏花,只觉得后面来了人。一回头,是南宫栩。
“你怎么,怎么跑出来了?父亲和三娘都没有离席。”南宫栩走到沈香身边,沈香身上也有一股甜甜的香味,女人香。
“作晚你有喝多了吧。我看到你一个人深夜回房。”沈香抬起头,直直的看着南宫栩。
“沈香妹妹,我作晚是喝醉了。可我现在是很清醒的。”南宫栩不知道沈香想说什么。刚才她独自出来,想必也知道父亲一定回让他来寻人。
“那可不一定。也许是因为你作晚没醉,而现在醉了。”
“你想说什么?”
“我沈香不是要人同情之人,更不会是别人的代替品。”沈香忽然激动的大声说到。
“我想你误会了吧。”
“不,我没有误会什么。自从他走后你魂不守舍,我做什么你都没在乎过。你突然要成亲,只是因为你怕了,你受不了了,因为没有他在你身边你夜夜失眠!就算你夜夜喝醉,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是吗?”
“沈香,你,你——”南宫栩当下被点到痛处。的确,的确是那样的。的
“若娶我,你只想试试能不能把我当做他。只要不那么寂寞就好,或许久了就可以忘掉他,是吗?”沈香几乎掉下了眼泪。她真的很喜欢南宫栩,从小就喜欢他。可是为什么,从小他眼里就只有宋琏一个人。以前是疯了般恨他,现在却又是疯了般爱他。自己,从未被关心过!
“是,我承认是那样的。沈香,对不起。我——我不该这样,这对你不公平,而且你也——”南宫栩紧紧的闭上眼。
“而且我永远也不可能代替宋琏?”沈香接下南宫栩未说完的话。“栩哥哥,你知道我喜欢你吧。所以刚才,我知道你的意图我也没有反对。”沈香有些笑中带哭的意味。
“沈香,你,你这是。”
“回去吧,伯父他们久等了。”沈香勉强的对南宫栩笑笑,转身向来时的路。
“我会嫁给你的——即使你不爱我,也可能永远不会爱上我。”
南宫栩呆呆的看着沈香的背影。怎么会有这样多人,为他受伤,为他难过。
宋琏,是不是这样就真的会忘掉你?好让我不再痛苦。
终于到了山脚,宋琏跳下马来。打量这群山,果然是天然的要塞,若没有这屏障,只怕他们早被北刹国踏平很多回了。这里的气候是要比刚才经过的沙地好很多。只是这山与洛城之间又怎么会有如此大面积的荒地。看来是这儿穷苦至极,得不到救助再家上匪祸连连。百姓们才相继离去,行成了这大片的荒地。难怪这里的百姓会拥护赵溯慷的判军!
“丑儿,下马。”宋琏思量着要不要骑马上山。这山势险峻,看上去马儿可能不好过。但是那些山贼明显是因为居于山林才称为山贼,既然是他们的马,应该可以上山。
宋琏转头看看丑儿,是不是因为在马上觉得她长高了些?小女孩这个年龄长的挺快的。看来在洛城应该为她买些衣物。只是手头好象——
咦,那是什么?丑儿骑的马脚下好象有什么东西。
“小心!”还未等宋琏喊出来,马儿已经被脚下明显有人设计过的机关绊倒。力道太大,没抓稳绳子,丑儿猛的从马前面被摔出去。这样的距离,宋琏是来不及了!
眼看着丑儿要狠狠的摔在地上,只见一抹青色的身影从山间跃出,向丑儿飞去。一把搂住丑儿的腰,一翻身,两人一起滚到地下。那人受臂护着丑儿,在地上打的几个滚才停下。
等宋琏冲过去,那人已经站起身来。低着脑袋,排弹去身上的灰尘。“小姐们,这里都没有人家了。怎么跑怎么大老远的寻亲啊?”
是那个声音很像南宫栩的家伙,还带有一丝戏谑的口吻。在店里碰到的男人,王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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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为什么王坫会出现在这里。一,是山贼,可是看上去不像。二,他是赵溯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