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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瑟微微垂眸,不动声色地任由她打量。太子妃传她?不过太子妃怎会知晓她今日回太子府。
“梅香姑娘请。”
江瑟跟随着梅香去了太子妃处。
室内静悄悄的,太子妃正躺在一张美人榻上闭着双目,好似睡了过去,近旁竟没有一个宮婢在服侍。
江瑟走上前轻声道:“属下见过娘娘。”说完便不动声色地立在了一旁。
太子妃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见来人是江瑟,起身极是熟络地开口道:“江护卫不必多礼。”
太子妃细细地打量了江瑟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梅香,把东西拿过来。”江瑟这身的装扮,在她看来真是好极了。
梅香手中持着个匣子,江瑟见状有些不明所以。
“都是些金银首饰,还望江护卫收下。”太子妃的声音虽柔和无比,但夹杂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
江瑟敛眉道:“娘娘有何指示。”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天上从不会无故掉下金块儿。
太子妃看着江瑟轻笑道:“江护卫放心收下便是,有事本宫自会差人传唤。” 有些事情她虽没有明说,但她相信江瑟定会明白。
“多谢娘娘。”江瑟伸出双手接过梅香递过来的匣子,她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娘娘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属下就先行告退了。”江瑟从未想过与太子妃这等人物有什么交集,能当上太子妃的女人,必定不简单。
太子妃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示意江瑟自行离去。
梅香见江瑟的身影消失后,连忙上前道:“娘娘,她懂您的意思么?娘娘怎么不直接告诉她您的意思?”她真的不懂自家主子为何就找上了江护卫,难道真的如她想的那般,太子爷殿下真的就瞧上了那姓江的。
太子妃躺回榻上,幽幽道:“她会懂得本宫的意图,如若她愿意,自会主动来找本宫。如若不愿,本宫也不能强人所难不是。”她这样做,也是不得已,未雨绸缪罢了。
梅香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江瑟回房后,直接把那匣子往桌上一丢,不再理会。
太子妃竟还给她指了条明路,不过可惜的是,她对刘琚不感兴趣。
太子和太子妃成亲已有几月,但太子妃的肚子却没有半点消息。这在江瑟看来,真是最正常不过了。可太子是储君,太子妃的肚子受万众瞩目。只要太子妃诞下皇长孙,太子的储君之位就会更为稳固。可如今看来,这太子府将会涌进一批侧妃良娣之流。太子妃不仅不能有半点怨气,还要笑脸迎之。
太子殿下的侧妃可不同于一般的侧室,如果诞下皇孙,等太子登基之后,稍加努力,说不定还能混个太后的头衔。太子侧妃的头衔,仍是会惹得全京都城的贵族世家趋之若鹜,家世样貌不一定就比太子妃差。
太子妃竟然瞧上了她这个毫无背景的小小护卫,真是有点儿操之过急了。没准儿,明日就有喜信了呢。
她以前虽从未想过家人,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不能无视李霁对她的一片心意,况且她对李霁又不是没有感觉。如果李霁能一直真心待她,她定不会负了他,哪怕是天天穿上那一套套繁复的衣裙。
江瑟想到这,手不由得摸向颈间挂着的那枚玉佩,心中涌起一丝暖意,这以后的路可能不太好走。
******
夜已深极,可将军府的书房内仍有亮光。
李胜在书房门口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面上带着一丝焦急。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从云州回京之后,自家主子爷最近几日晚上总会外出,起初他还以为是月夜会佳人,可看着神色不对,似乎总带着疲惫。今晚到这时竟还未回府,他不禁有些担忧。
“李胜,备水。”李霁一身黑衣落在书房前,朝李胜开口吩咐道。
李胜见自家主子爷终于是回了府,不禁舒了一口气。但当他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时,神经又绷紧了起来,大惊道:“爷,您受伤了。”
李霁哼了一声作为回应,随即手按着肩头进了书房。
李胜差人备了热水,走进书房,看到地上的血迹,满是担忧地开口道:“爷。”他不知自家主子爷到底去做了什么,但他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他能过问的。
“无事。”李霁说着撕开了肩上的夜行衣,肩上赫然躺着一条尺来长的刀伤。血肉翻飞,深可见骨,实在是触目惊心至极。
除在沙场上以外,李胜还未见过自家主子爷受过这么重的伤。
“爷,要不要请个大夫?”
李霁闻言盯着那道刀伤道:“不用。”他受伤一事,不能惊动旁人。
李胜了然,转身拿了绷带和伤药递给李霁。李霁无论受多重的伤,包扎一事,从不假他人之手。李胜虽想上前,但最终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江姑娘在多好,自家主子爷定会乖乖就范。
李霁嘴唇紧抿,往伤口上撒了一通伤药之后,绕过臂膀绑了一圈绷带。 他已有好几日未见到瑟瑟了,如今受了伤,又不能前去寻她。
李霁忽然想到江瑟对他展颜一笑那日,美人笑靥如花,这点儿伤又算得了什么。
?
☆、第三十七章 探望
? 江瑟这几日每次去求见太子时,皆被高公公婉拒在书房门口。江瑟不以为意,每晚仍旧按时出现,即使不向回禀云州之事,她也要拿到属于她的赏赐。
这一晚,江瑟仍候在书房门口,她还是换回了男子的装扮,夜色氤氲中,瞧着极是清俊温雅,惹得过往的一干宮婢时不时地悄悄抬首打量着她。
“嘎吱”一声,书房的门发出一声轻响。
“江护卫,殿下传您进去。”高公公手中持着拂尘,朝江瑟开口道。如今他也是愈发瞧不懂太子的心思了,只要不是侧妃之类的,这全太子府的女人,太子可是想纳谁就可以纳谁,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暗卫了。
江瑟微微颔首,跟着高公公进了书房。
刘琚正端坐在书案旁,手中捧着一本册子,这次他未让江瑟等太久。
“你先下去吧。”
高公公闻言身子不禁一怔,面带诧异地觑了一眼立在一旁得江瑟:“是,殿下。” 他是太子的心腹,旁人回禀事情,一般不会回避。以往江瑟禀告事情时,他都是在一旁听着的。太子殿下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
高公公走时还特地掩上了书房的门。
书房中陷入一片静谧之中,刘琚放下手中的册子,起身走向立在下首的江瑟。
江瑟仍像以往那般微微垂着头,她听见前方传来椅子的轻微声响,眼前旋即出现一双天青色的朝靴。
刘琚盯着江瑟的侧脸,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江瑟心中一沉,微微转首,迅速后退一步道:“殿下。”江瑟垂在两侧的手不禁一紧,按住了袖间的银针。
刘琚的手霎时垂在半空,他望着面色沉静的江瑟,忍不住上前一步道:“江瑟,本宫今晚想要了你,你可愿意?”
江瑟闻言轻声道:“江瑟这条命是殿下的,殿下随时都可以拿去。”对于刘琚的碰触,她心中不禁生起一丝反感。刘琚他,今晚大概是吃错药了。
刘琚低声笑了开来,转身朝江瑟扔了一块木牌道:“江瑟,从今日起,你不再是太子府的暗卫。”
江瑟猛然抬首大惊道:“殿下,这是为何?”现在把她逐出暗卫,难道是想要她的命么。
刘琚轻声道:“自然是有人愿意替代你。”其余的话不用他多说。李霁竟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他自叹弗如。
江瑟闻言面色一白,倾身捡起那块木牌道:“属下告退。”说完也不等刘琚出声应允,便径直退了出去。
高公公守在书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骤然见江瑟开门走了出去,脸色一片惨白。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高公公不禁追上去喊道:“江护卫,江护卫!”
江瑟闻声并未转身,而是直接出了太子府。
******
李霁披着外袍侧着身子躺在房中的矮榻上正在看兵书,肩膀上的伤虽好了些,但伤口仍有些隐隐作痛。
门外传来李胜满含欣喜的声音:“爷,江姑娘来了。”人来是来了,怎么面上带着一股怒气。
李霁心下一喜,翻着书页的手不由一顿,忙起身穿上外袍盖住肩上的绷带。绝对不能让她瞧出自己受了伤,自己为她做的,都是心甘情愿。
李霁打开房门,看到站在房门口的江瑟,笑道:“瑟瑟,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语气镇定从容。
江瑟冷哼一声,旋即一声不吭地看着李霁,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戳了戳他肩膀上的伤口道:“疼么?”李霁的功夫不知比她高出多少,刘琚又是个公允不偏私的储君,他会受伤,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有些气恼,又有些感动心疼。
李霁闷声一声,眼神凉凉地望了一眼站在江瑟身后的李胜道:“不疼。”
李胜身子一抖,悄悄地退了下去。
江瑟敛眉,语气异常柔和地接着开口道:“是我让他说的,进去吧。”
李霁愕然,摸了摸鼻尖,随后乖乖地跟着江瑟进了房。
“让我看看你的伤。”他不是送了她玉佩,要娶她为妻么,看一下肩膀总没有什么问题吧。
李霁站着没动,只是嘴角含笑望着江瑟。
江瑟走上前,帮李霁脱了外袍,里面并没有穿里衣。肩膀上的绷带已渗出血丝,就像李胜告诉她的那般,伤的不轻。
如清低着头端了一盆温水,拿了干净的绷带和伤药,放下后便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江瑟把李霁按坐在那张矮榻上,小心地揭开那层绷带,待看清他肩膀上的那道刀伤时,手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李霁见状忙握住江瑟的手道:“瑟瑟,我没事。”他想说他在战场上受过比这更重的伤,他现在不都好好的么。可他一看见江瑟此时的神色,便把话生生地给咽了下去。
江瑟用巾帕蘸着温水给李霁仔细地清了下伤口,撒上伤药,系上绷带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