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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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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再没有不成的。 
说话间,丫头点上灯来,灯光下,只见陶惠玲笑意盈盈的脸上一层春色,当真是花容月貌。 



陶伯恒和母亲道过别,回到他房中,伺候他的王妈过来给他倒洗脸水,伯恒道:王妈,老爷可回来了? 
王妈递过毛巾说:老爷回来了,去了姨太太房中,刚才叫翠云烧烟呢。 
伯恒点点头,知道是不会来过问他的了。 
“王妈,你说给厨房,让他们做几样小点心,和着上回从北边带来的女儿红一块送到小书房去,叫锦儿烧烟泡,再让王升到这儿来,你做了这些就去歇着吧。 
王升是王妈的儿子,也在府里当着差,她应了声,转身去了。 
一会功夫,王升来了,陶伯恒看了看他问:人安排妥当了? 
王升点点头,伯恒道:你带了他到小书房去,我这就过去,当心别让太太和大小姐看到。 
王升道:知道少爷,你放心。又不是头回了。 
伯恒笑骂道:快去吧,少费话了。 



小书房门外也植着两株芙蓉树,青墨躺在榻上,看着那窗户上的花影发呆,已经是秋凉时节,风嗖嗖地吹过来,那花影不住地上下颤动,在窗户上留下一团团的黑影,隐约看得出花的轮廓,再看时,又只是黑扑扑的一团。 
只听得门边一声轻笑:你发什么怔呢? 
青墨回头,见陶伯恒穿着白色的短衣,下面同色的白绸长裤,不禁风力地站在门边上,他坐起身来:你把人留下,却又撇在一边不理,这时候才来。 
陶伯恒见他轻嗔薄怒,一对儿桃花眼里波光流荡,上前挨他坐下,看他十指尖尖,白生生嫩得掐得出水来,笑道:青墨,你只该是个女子才对,放在院子里去,不知要夺多少人的饭碗。 
青墨皱了眉道:青墨命就如此,生为男子,偏要操这下贱勾当。说着,细白的牙齿轻轻儿咬住了下唇。 
陶伯恒道:这就生气了?好啦,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你师弟呢?哪去了?我不是让你劝他也留下吗? 
青墨冷笑道:你可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青砚那个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哪里留得住他,就连我也差点儿给他拉走。 
陶伯恒走到榻上另一边,歪身躺下,拿起烟枪来:走了也罢,本来是想留下他陪陪刘少爷的,云谦也回去了,咱们两人倒是落得清净。 
他吸了口烟又道:只是他那个脾气,早晚要惹事,他生成那模样,偏又是这么一付脾气,你周全得了他一世? 
青墨不作声,坐在那里望着树影发呆。 
伯恒过足瘾,将烟枪递给他:你也试试。 
青墨回手推开:我不要。他劝我多少回了,让我别跟你们闹,我也没听过,只这件事,我应了他的,就得守着信。再说,你身子单薄,这大烟能不抽还是不抽的好。 
伯恒低低一笑,坐过去,手摸进他衣裳里去:不说他了,这些日子不见了,让我。。。。 



3 
天蒙蒙亮时,王升唤了一顶小轿来,青墨悄悄从后门上轿去了,伯恒犹在梦中。 
到了桂花巷的小院门,青墨下了轿,王升与他别过自去。 
前院静悄悄的,后院却传来隐约的丝弦声。他轻轻过了月洞门,只听胡琴依呀声中,一个清亮的声音唱道:更阑静,夜色哀,月明如水浸楼台,透出了西风一派。。。 
却是《情探》一折的头两句,青墨也不作声,悄立在月洞门边,听他唱到“垣墙外为何阴风飒飒”一句时便接上去唱道:阴风飒飒,黑月无辉。相思血泪旧盈腮,到如今化为孽海。他一头唱,一头走了出来,青砚立在黄桷树下,转身看着他,嘴边隐隐一丝冷笑,也不等他唱完,转身进屋去了。 
琴师老赵忙站起来:青墨,回来了。 
青墨点点头儿,看树下放着竹椅,旁边几上搁着紫砂的陶壶,走过去坐下:今儿这般早就练上了? 
老赵笑道:可不是,一清早地就起来了,心头像是有气,往外头张望好几次了。这时是在闹脾气呢。 
青墨道:这个脾气看来到死也是改不了的啦。 
老赵给他斟了杯茶:性子改不了,这壶茶却是他一早起来就给你沏上的。 
雨过天青的茶杯中,盛着半盏澄碧青绿的茶水,浮着一股子青香味,青墨端起来轻轻抿了口,转头看看悬着淡绿窗纱的窗户,悄无声息地笑了笑。 



五更时,落下一场雨,刘云谦一早醒了,看着窗户纸慢慢发白,天一点点亮了,只是阴阴的,水分末干似的,起身拉开窗纱一看,只见苍台露冷,地上阶前,点点润湿的痕迹。 
正看时,听得门外春秀轻声叫道:少爷,少爷。 
刘云谦下床开了门,春秀拎着一壶水走进来,一边在洗脸架前倒水,一边说:厨房里的汤嫂只说少爷还没起身,我说定然起了,她只是不信。 
云谦笑了笑,问道:太太起来了吗? 
春秀替他绞了脸帕,热气腾腾地递给他,一边说:还没有,太太一早吩咐过的,早上我只在少爷这边侍候,她那边有李妈呢。太太昨天歇得晚,这时只怕还没起。 
一语末了,只听李妈站在院中说:春秀,太太问少爷起来没有,若是起来了,叫请少爷过去,一起用早饭哩。 
春秀与云谦相对一笑,打帘子出去说道:李大娘,你这声音几个院子里都听得到,你老人家就不能轻声些? 
云谦隔着房门说:李妈,你说给太太,我这就过去。 



“云谦,前日在陶家大小姐,你看如何?”吃罢早饭,娘儿两个坐着,刘太太突然问道。 
刘云谦道:太太的意思是什么? 
你莫和我装,自然是要替你结亲。 
刘云谦起身走到窗前,见案头一盆海棠开得艳丽,心底里仿佛针扎了下似的,只盯着那花看,嘴里却道:太太觉得好,订下就是了。 
刘太太道:这是什么话?如今不比从前了,儿女的婚事做父母的也不能全部包办啊。 
刘云谦觉得那海棠红得刺眼,恨不能将那花瓣一顿撕碎了才好,听到刘太太这样说,回过头来笑道:太太怎么这样开通了? 
刘太太看他口里说着话,眼睛却死盯着那海棠看,叹道:云谦,你的心事我明白,你只说终身已经误了,这亲事就由得父母做主了,是不是? 
云谦顿时垂了头,只听刘太太又道:当日那事,本来也怪不得你,海棠。。。 
云谦抬起头来,白着脸道:太太,你莫再提这个人,我这心里,早忘了这人了。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将那海棠花摘下一朵来,慢慢儿揉搓成一团,指尖染成血红一团。 



刘太太眉尖儿轻轻地皱了下,咬牙道:这事过去这样久了,我实话对你说了罢,海棠是自己愿意的,我和老爷并没有逼她。可怜你一片痴心,哪里知道她竟是那样的女子? 
刘云谦在椅子上坐下,轻轻一笑:太太,你也忒小瞧了云谦,你当我心里依然放不下她吗?事情过了三年多了,要死要活的早就完结了,你不必操这个心。 
那你这些日子为什么这样无精打采的?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云谦低头想了半日才说:太太,我的心事也难说得清,前儿我在商业场,曾见着她的,身后跟着两个马弁,好威风好杀气,她自己花枝招展,满面春风。太太,我就明白,她跟着我末必这样风光,你和父亲那样做,也还算是为我好。我并没有怪你们,只是我这心里,是真正将这男女之情瞧淡了。 
刘太太怔怔听着,见云谦脸上只是一派云淡风轻,那里还有半点当年那寻死觅活的劲儿? 
只听刘云谦继续说道:你们要替我结亲,只要太太你看得中的,儿子就没话说,你就替我接个妖怪回来,我一般地与她举案齐眉。只一件,我怕那些繁文缛节,一应大小事,我是一概不管的。 
刘太太听到这里,才算是听到一句真心话,笑道:如此,那我就做主了,陶家这门亲,原本也是老爷提的头儿,你即答应了,那么我就去办。只是,云谦,你当真同意了?不要到时候来怪我,那将来我难见你亲生母亲。 
刘云谦站起身来:太太放心,云谦三岁失母,这么多年来,早忘记太太你不是云谦生母这回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掀帘子出门,却与春秀撞个满怀,那春秀脸儿顿时涨得通红,刘云谦看了看她,对刘太太道:太太,这事就样办吧,今我和周报社长约了见面,中午就不回家来了。刘太太问:你是要去报馆做总编了? 
云谦回过头说:是,情面实在却不过,先去混混日子吧。 
刘太太追出门来,看云谦早走到院门处去了。她发了回呆,这才回身唤春秀道:将这盆海棠挪出去。当心些儿,这花看着好看,叶子却是有毒的。 



4 
少城公园内正办菊展,刘云谦同了周报的社长在公园内的茶馆里找了个座,叫伙计泡了茶,两个人慢慢地说着话。碧空如洗,各色菊花开得艳丽,公园内游人如织,茶馆内有瞎子在唱曲文。 
胡琴声中只听得那瞎子唱道:贾宝玉到潇湘泪如雨下,秋风冷苍苔湿满径黄花。。。。。。 
凄凉的曲调被闹嚷嚷的人声扰得时断时续,张社长见刘云谦侧耳在倾听,便问道:云谦,你喜欢听这个? 
刘云谦摇摇头说:也不是喜欢,倒是他这曲调,颇有凋伤之感。这几句听来还不错。张社长便道:他这不算什么,要说宝玉哭灵这一出,常有名伶演出的,不过,要数九庆班的小吴老板唱得那才叫好。 
刘云谦见他一张本来平板的脸说到此时竟然表情生动起来,随口问道:小吴老板?还有大吴老板不成?张社长来了兴致:你不知道?九庆班两个角儿,都是吴梅玉老板的弟子,大的叫吴青墨,小的叫吴青砚。一个生角一个旦角,这些日子在省城红得发紫。 
刘云谦想起在陶府见的那两人了,点点头道:哦,前日在陶府上见过的。 
张社长突然双手一拍:呵呵,云谦,真是说不得啊,说曹操曹操就到。站起身来,向着前方招手,嘴里叫道:吴老板,这边坐。 
刘云谦循声看去,只见前面人丛中站着两个人,一样的灰色夏布长衫,一般高矮,鹤立鸡群地站在那儿,清雅得不沾丝儿烟火气。 
那两人听了张社长的招呼,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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