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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杨异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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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笙问若林道:“你看,那女子是不是你姐姐?”
  虽已十多年没见,但惠蕾的模样若林还是没忘,他摇头道:“不是她。”
  周忘杨走在前头,听到身后两人的对话,插了一句,“算起来那人当是你的小姑子,何府的二小姐何福燕。”
  三人上了台阶,走至门口。
  年轻后生认出了周忘杨,欣喜道:“您莫非是雪月楼的乐师周忘杨?”
  “正是在下。”周忘杨表明了身份,便请那后生代为通报,就说何夫人的弟弟远道而来,已在门前等候。
  那后生看若林眉目生得与夫人确有几份神似,正要赶去请人,却被何福燕拦下。
  “急什么?大嫂何时叫来个穷亲戚,我怎不知道?”
  何福燕冷冷一问,问得若林一阵心凉,见施笙想要理论,忙拉住了他。
  “究竟是不是亲戚,二小姐何不请夫人出来看看?我也是昨夜碰巧遇上他们,真要是有人冒名顶替,直接扭送衙门便是。”
  周忘杨彬彬有礼,何福燕却像有一百个不愿意,打量了若林几番才吩咐那后生,“阿跃,去把夫人找来。”
  末了,还外带一句牢骚,“真是什么人有什么亲戚。”
  看到若林有些落寞,周忘杨的小童挤到他身边,古灵精怪地招招手,待若林弯下腰,他便在他耳边低道:“何福燕是洛阳城出了名的老姑娘,二十七八了还嫁不出去,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若林暗笑小童人小鬼大,也不知那刻薄的口舌是不是周忘杨教出来的。
  耳畔,小童像又说了什么,他却已无心再听,目光全锁在了一名向他走来的妇人身上。
  缤繁头饰绸衣缎服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姐姐已不再是记忆中的双十妙女。
  此刻,惠蕾在丫头的陪伴下到了门前。何福燕头一个扯开嗓子,说:“大嫂,这人说是你弟弟,怎也没听你提起老家有亲戚要来……”
  惠蕾没理何福燕,自顾自盯着若林,许久才道:“没想到你这样记仇,姐姐当年说了一句气话,真就隔了十多年才与你相见。”
  仅听这一句话,若林就觉眼眶酸涩,他低下头,“书塾已经解散,若林无能,没法养活自己。”
  孩提时做事总是有欠考虑。
  若林想起父母早逝,惠蕾一旦出嫁,家中便只剩下他一人。当天,迎亲队伍已至村口,他竟盗走家中所有积蓄,交予书塾先生,说姐姐不管他了,他要住在先生家潜心学习。
  吉时已至,惠蕾却披着吉服四处寻找弟弟。当得知若林躲在先生家后,她头一次如此气急败坏,跑去抓了便打。
  “你要是嫌弃我这个姐姐,今天不跟我一块儿走,就这辈子也别来找我!”
  这是惠蕾出嫁前,留给惠若林的最后一句话。
  而后的岁月,因为那份共同的倔犟,惠蕾不曾回乡看过,一年半载才来一封家信,若林也真就乐得耳根清静,苦读了十几载,直至先生过世,书塾解散。
  现如今,他虽不至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也逃不出“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命运。若林没有一技之长,在家乡靠帮人写信为生,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也不会厚颜来投靠姐姐。
  不过,惠蕾应该还没原谅他吧,要不然,自己上路前寄来的信,她也不会不回。
  眼下,亲人重逢,若林向惠蕾介绍了同来的好友施笙后,不忘提及周忘杨,他道:“姐姐,周先生与我萍水相逢,却为人慷慨,若不是他,昨夜我和小笙还得在路上挨冻。”
  惠蕾看向周忘杨,道:“今日是小女喜儿的生辰,先生不妨留下喝杯酒。”
  早已料到会被邀请,周忘杨随即让小童递上一个木匣,道:“区区贺礼,就当是给喜儿小姐用来玩耍。”
  惠蕾打开木匣,里面装了一把精致的长命锁。正逢仆人领着何喜儿向这走来,她便唤道:“彭跃,把小姐带来谢过周先生。”
  唤作彭跃的后生搀着十岁的何喜儿走来。到了众人跟前,他蹲下身,对何喜儿指指若林与周忘杨,道:“小姐,那是舅爷和周先生,快叫人。”
  何喜儿生得并不可爱,两眼隔得太开,叫人想起那神话里的角色“眉间尺”来。她呶了呶嘴,却不肯开口。
  惠蕾催道:“怎么不叫人?娘是怎么教你的?”
  这不催还好,一催反倒把何喜儿催得哭了起来,小嘴一歪,涕泪一把,愈发难看。
  “啊呀!我这头最经不得听这孩子闹!”何福燕一抚太阳穴,又唤彭跃,“你倒是快哄哄小姐啊,她不就听你的话吗?”
  彭跃拍拍何喜儿的背,轻道:“乖了,不哭不哭,阿跃陪小姐玩。”
  何喜儿倒也听彭跃的话,趴在他肩头上一颤一颤,渐渐平息了哭泣。
  周忘杨若林一行被弄得啼笑皆非,施笙想起带来的鱼干,递给惠蕾,当是见面礼。
  收到那袋鱼干,惠蕾有些意外,笑道:“这家乡的特产我嫁来洛阳后就没再吃过了,今天一定要加道菜。”说罢,她又吩咐丫头收好鱼干,带若林和施笙去客房安放行囊。周忘杨主仆则由彭跃领进前厅品茶。
  若林与施笙跟着那丫头穿过长廊,何府的早晨鸟语花香,很是宁静,廊外的假山湖泊皆被笼罩在一层清雾中。
  那丫头回头说道:“两位从夫人的家乡赶来,一路辛苦了,我是夫人的贴身丫头,往后叫我玉珠好了。”
  她正说着,忽见另一名丫头手持行囊,慌慌张张地从房里跑出,连忙上前拦下,“一大早的,你提了东西要去哪里?”
  那丫头也不避讳,急道:“玉珠姐,你就当没看见我,让我走吧。这几年来,我们睡过安稳觉吗?这何府除了人住,还有鬼住!”
  “住口!”玉珠一跺脚,“夫人的弟弟刚到,你别吓唬客人。昨儿夜里,我见你收拾行李就觉得不对劲儿,一定是嫌天冷夜路不好走,才选在白天出逃。”
  “我也想过不走,可昨夜我打水洗脸时,又听到铜铃声。那是彭翎戴过的东西,他都死了十年了!”
  “别说了!给我回房去,再想逃,休怪我告诉彭管家!”
  玉珠把那丫头推回房里,关上门,转而向若林施笙解释道:“这丫头和我住一间房,时常疑神疑鬼,她说的话,两位可别往心里去。”
  若林与施笙对望一眼,都觉奇怪,却又不便多问。
  玉珠岔开话题,“舅爷怎会认识周郎?”
  没等若林回答,施笙抢先问:“周忘杨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好像大家一个个都认得他?”
  玉珠笑道:“施公子初来洛阳,有所不知。这位周先生,我有幸在街上见过一次,正逢有人请他去府上捉鬼,他说他只管凶案,世间哪来什么鬼神,鬼自由心生罢了。”
  “管凶案?这么说来,周忘杨是衙门的人?”若林问。
  “不,周郎这儿与别人不一样。”玉珠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据说他睿智过人,推理之术无人能及,衙门破不了的悬案,只要请他来,没有解决不了的。不过听说,周忘杨为人散淡,像是闲云野鹤,不愿附庸在谁之下,乐师才是他的谋生行当。”
  他们边说边走,到了厢房。玉珠帮二人分别收拾了两间房,又忙着去厨房拎水沏茶。
  若林走到房外,恰巧碰见施笙也站在廊上,听他感慨道:“你姐夫的生意做得确实大,这么大个府邸,就是修也得修上一年半载!”
  若林一笑,放眼观望廊外的景色,指向远处的一口水井,道:“你看,那小丫头提桶水整个人都趴到井沿上,失足跌下去可不得了。”
  施笙听了,忙问:“在哪儿?”
  “不就在……”话未完,若林却突然放下手,面带紧张道,“她刚望了我一眼,手没拉稳,掉下去了!”说罢,他立即叫上施笙,飞快向水井跑去。
  两人到了井边,伸头一望,井下一片寂静,一丁点儿水声都没有。
  施笙猜疑道:“我说,你会不会看走眼了?”
  眼神再不好也不至于漏看一个人。若林不甘心,冲井口喊了两声,仍没见回应,可他明明看到一个女孩落井,她望自己的那一眼,仔细想来,竟是面含微笑。
  后方,玉珠提了热水来唤。施笙劝若林道:“走吧,准是你眼花。”
  真要有人落井,必定拼死挣扎,可眼前的水井毫无动静,若林虽感疑惑,却又说服不了施笙,只得跟着回去。
  何喜儿的寿宴设在夜间,白天却已宾客满堂。洛阳城内将近半数的名流都冲着与何福松的交情,赶来为他女儿庆生。
  中午时分,施笙跑来若林房里,两人一同吃过午饭。
  若林知道惠蕾忙碌,不敢叨扰,本想去找周忘杨,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又见玉珠低首靠到门边,恭敬地唤了一声:“老爷。”他心想定是姐夫何福松来了,便催促施笙一同起身去迎接。
  何福松年过半百,比惠蕾大上十多岁,与大多富商一样,他的体态也微微发福,气度却还不错,一进房便盯着两个青年左右打量,一下子就认出了哪个是自己的小舅子。
  “像!你长得和你姐姐真是像!”何福松拽着若林的手,热情十分,“我和她成亲都十几年了,内弟怎么现在才来洛阳?”
  “舅爷这就叫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是混得好,谁稀罕咱们这儿啊!”
  何福松身后跟着何福燕,若林虽只与她见过两面,却已看出此女个性尖酸,也不知这些年来,惠蕾有没有受她的气。
  正愁不知如何接话时,门外又走进一个干瘦的老头,对何福燕道:“二小姐,阿跃替您请的裁缝已到了府上,您何时过去量身?”
  “哦?这么快就来了!还是阿跃办事利索,我那房里啊,连个聪明的丫头都没有。这不,好的都给大嫂挑去了。”何福燕瞅瞅玉珠,又向何福松发了几句牢骚,这才离开。
  “我这妹妹直肠子,说话带刺儿,内弟可别见怪。”何福松笑道,“你们姐弟都这脾气,有事就爱自己扛着。家中困难,早来洛阳就是了,我这就吩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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