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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蹄地赶往局里。
隔日的夜幕迟迟不肯降临,傍晚的余光变得很诡异。根据周羽的情报,在宏阳广场、奥林大桥、上游路的确各被安排了一个人接应,周羽被安排在奥林大桥。王勇山十分谨慎,没有透露半点,关于究竟这三个人中谁才是和接头的人进行交易的。顾诚则重新将警察们分成四小组,他亲自带领的一组人监视白杨,其他三组分别在三个不同的地点待命。林庆民再三强调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轻举妄动,叶清然一组负责上游路。
天有不测风云用在这一天恰当不过,乌云密布几乎遮挡了夕阳微弱的光,天色阴暗如同夜幕,一场大雨欲将倾盆而下。在宏阳广场等待的人提着一个箱子站在路边,仿佛什么都很平常。罪恶往往就是化妆成宁静的样子流浪在人海中。一辆蓝色的丰田车横冲直闯从远处行驶过来,扰乱了周围人的心,它的一举一动好像是故意引起人群的注意和恐慌。它直冲接头人的方向去,把他刮到在地上。开车人的车技精湛,目的不是撞到人而是人手中的箱子。箱子被撞飞,落地后弹开,里面是空的,接头人并没有受伤。丰田车刹车调头,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音激烈、刺耳。车子驶向上游路方向,一组的警员将情况传达给叶清然。车子依旧保持着横冲直撞的状态行驶,车子在上游路接头人附近停了一下,忽然之间接头的人拦下一辆出租车,看样子出租车是他们自己人事先安排好的,两辆车按相反的方向驶去。守在上游路的警察霎时间分为两组,叶清然快速跟住了丰田车,其余几个人在街口拦住一辆出租车,掏出证件向车主借用车子,由于情况紧急他们一把将车主拖出驾驶位,上车后直奔接头人的方向追去。丰田车开往奥林大桥。
丰田车绕过接头人加速驶去,由于拐弯的距离太小,叶清然的车受向心力的作用没办法调转车头,她竭尽全力地刹车却还是差一点就撞到接头人。奥林大桥待命的那一组人,立即转过车头向丰田车行驶的方向追去。
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还打起微微的轻雷。接头人在刚才躲闪叶清然车的时候,帽子被撞掉,他正对着叶清然,他们之间仅隔着挡风玻璃,车灯照在他的脸上,意外、吃惊、无奈的表情刹那间被放大了数倍。最让叶清然无法接受的是他那一张熟悉的脸,替白杨和毒贩交易的人竟然会是周羽。那个让自己心动、爱恋的小伙子,一切的一切在心底瞬间崩塌。叶清然失望及愤怒地看着周羽,她快速地走下车,走到周羽傍边。
“别动,放下手里的袋子。”她用审问犯人的口气对他说道,她强忍着伤心,她的爱好不容易才复原些,却再一次被割伤。
“我不想解释什么。”周羽的眼神中充满了痛,他强忍着不让声音颤抖和虚伪。
“会让你解释的。”叶清然掏出手铐一把将周羽的手拷住,心在流血般的痛,一瞬间溢出在她的脸颊上。周羽顿然崩溃,最后一点的执着令他坚持着。
叶清然将周羽带上车并且把他铐在把手上。她一句话都没说,并且迅速启动车。她仍然不相信接头人是周羽,甚至她重复在心里默念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叶清然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飞奔回警局,在审讯室中让周羽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车子穿梭在奥林大桥上,两个人一直没有说话。叶清然的百感交集都发泄在油门上,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周羽发现不对劲,他的左手被铐在把手上,只能用右手阻拦叶清然,车子失去平衡,叶清然用力踩下刹车,两人都被狠狠地向前甩了一下。叶清然试着再次发动车子,但是车子已经抛锚了。
“不要做傻事!”周羽对她大声的喊道。
“这应该我对你说!”
“那只不过是奶粉!”
“别和我说这些。”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不过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不要和我说什么解释,现在和我去自首。”她凝视了一下前方,然后将周羽拷在把手上的手铐打开后铐在自己的右手上,她把周羽硬从车中拽出来。
周羽跟随叶清然向前踱步,手铐锁住了手却锁碎了心,她暗伤着皱紧眉,他痛彻心扉地苦笑。周羽终于抑制不住感情,他忽然牵住手铐另一边的手。两个人停滞在微弱的街灯下,坏天气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到来,起风后吹乱的不是他们各自的身影,而是伤心后控制不住的情感。叶清然平静地甩开周羽的手,看起来是潇洒,可谁又了解泪水逆流进心里之后涌出的是鲜血。她的电话响了,是顾诚则打来的。
“嗯,好,知道了。”顾诚则让她放了接头人,他告诉她那是王勇山迷乱警方视线的一步棋,叫她马上去松江公园和他们会合,他们已经跟踪到白杨,毒贩真正的交易地点就是那里。
叶清然打开手铐,一边提着它一边毫无节奏地朝车里走去。看样子她已经没有心情再投入到松江公园的抓捕行动中去。
“周羽,别让我再见到你。”她一边向前走去一边说道。
“见到我,抓我,是吗?”周羽追上前去。
“一定!”
周羽将戴在脖子上的石头扯了下来:“我想它不再不属于我了。”
他一边托起叶清然的手,一边把它放在她的手上,毫无犹豫地转身离去。留给世界的是背影,留给自己的是茫然。叶清然再也抑制不住她的泪,顷刻间它从她的脸颊上滑落。她回到车内,手机被随意丢在一边,上面显示着好几个顾诚则的未接来电。叶清然已经感觉不到周围发生的一切,她的世界在安静中荒芜。车窗外忽然下起大雨,她不再压抑情绪,放声哭泣中让她的悲伤宣泄的淋漓尽致。周羽在叶清然视线中完全消失,他在下个街口处,整个人如失去灵魂般倒在墙边,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刹那间崩溃,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一举行尸走肉瘫倒在雨中,全身上下唯一活动的是从眼眶中滑落出的无数滴泪。和打在脸上的雨水的区别是它灼伤感情的高温。飘落的大的雨,夺眶而出的眼泪,分不清,停不了……
顾诚则带领的一小组成功地到达白杨的交易地点,一家大型的钢材制造工厂。市武警支队隐秘赶到现场配合刑警队的警察,他们已经将整个工厂包围。刑警队的警察们密切监视着工厂里的一切,等待他们交易时便从四周包剿上去。白杨果然很狡猾,把交易地点安排在陈设杂乱的工厂内。他命令手下将工厂内不起眼角落里摆放的箱子搬过来,并叫人在刘德等人面前开箱,意料之中是一箱子毒品。刘德手下俯身验货,之后对刘德点点头,表示货符合要求。刘德命手下将一皮箱现钞端到白杨面前,正当他要验钞时,四面响起警车鸣笛的声音,武警支队带头破门而入,顾诚则率领刑警队紧跟其后。白杨反应很快,还没等警察完全包剿现场,就拎着装钱的皮箱藏在了工厂最杂乱的地方。剩下的人知道无法从现场逃出,便和警察开枪火拼。武警们很快控制了局势,正要冲进将他们逮捕时,刘德手下两人各自扔出一枚烟雾弹,工厂内顿时一片混乱,刘德趁时机向工厂后方抛掷一枚手榴弹,后面被炸个粉碎,炸成个出口,守在那里的武警被炸昏。烟雾很快被吹散,顾诚则等人追了过去,除刘德外等人不是被拘就是被当场击毙。刘德正哆哆嗦嗦地从后面被炸开的出口逃跑,却一枪被顾诚则打中了右腿,他很沉重地倒在地上,霎时间被四五个刑警一并制服。除白杨不见踪影之外的毒贩都被成功拘捕,正是方才烟雾加上爆炸的瞬间混乱,白杨换上从被炸昏武警身上扒下的警服后隐锁地逃走了。
抓捕行动可谓告一段落,白杨被全国通缉,通缉令已经被发出。刑警们始终猜不透幕后的那只黑手如此操控这次小规模的毒品交易的目的究竟是为何。这次行动中被伤到心的人依旧痛彻着,周羽安奈不住心痛。他选择去球馆发泄,他很久没有去打球了。自从告别之前熟悉的生活后,他就总觉得自己现在像活在没有滋味的戏中。周羽不间断地上篮、运球,直到大汗淋漓也没有停下来。
“我在边上看了半天了,不想打搅你。怎么?遇到烦心事了?来发泄?”沉稳的身影伴着深沉的声音出现,孔一铭双手插兜很休闲地走到周羽旁边。
“你今天的话真多!”周羽有些不耐烦。
“火气还不小。”
“打一场,废话少说。”说着周羽很用力地将球传给孔一铭。
一场接着一场,两个人筋疲力尽后便席地大坐。
“失恋不是最痛的事情。”
周羽冷笑了一下没有回应孔一铭。
“今天怎么没带你妹妹来?”
“她要去外国念书,最近复习英语。”
“哦。”
“其实她只是我的义妹,不是亲生的。很小的时候,我和唯一的妹妹失散了。”
周羽很出乎意料地看着他。孔一铭站起身来背对着周羽,一边对他说一边向门口走去。
“年轻人,振作起来。男人不应该为了女人而颓废,人生最痛苦的事是明明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的亲人健存,可却无法找到她在何处。”
“你猜测她还活着?直觉?”
“不,是我坚信。”说完他走出球室去。周羽看着他消失的影子,越发地看不透这个人。
白杨消失后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王勇山那边更是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周羽对地下赌场的侦查工作也没有进展,刑警队的士气有些减弱,全队陷入瓶颈。就在这个情绪低落的下午,队里接到林县派出所的电话,在林县林角山上发现司徒阳的尸体。全队赶往林县,现场已经被封锁,法医部的同事正在现场搜集细节证据。
“顾队,你到这边来一下。”在临此不远处的同事对顾诚则喊道。
雪上加霜,在山头的林子里,警队的警犬发现了另一具尸体,尸体由于长埋地下已经成了白骨。队里的同事和法医及时赶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