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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花颜失色,他才心满意足地收敛了有些玩味的笑,轻松道:“算了,回去再玩,现在不逗你了。”
她侧头看他,他又恢复了正经沉静的面容,只是嘴角隐隐含着笑,不知为什么,每次看着他的眼眸,总是会习惯性地沉浸下去,每次嗅着他的味道,总觉得这是世间上最好闻的味道,每次和他十指相缠,他滚烫的指温一点点传递到她身上,她立刻觉得暖暖的,他下意识地摩挲她的无名指,她的心跳很快,据说无名指的神经是连着心脏的。他的眼眸如一潭湖水,沉静中带着一点和煦的温柔,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幸福,也不嫌他老了,他大她近十岁的事实告诉她,他可以保护她,照顾她,不让她受什么委屈。
chapter26
因为和沈婉闹得有些不愉快;费钧带着关心慕早早回去了;车子驰骋在大道上,夜风里有暖暖的风信子香味,关心慕来了兴致;提出和费钧去江边转转;费钧答应了,稳稳地将车开到江边;下了车和关心慕手拉手沿着江边走,却不料江边有扎堆的蚊子;穿着裙子露出小白腿的关心慕成了蚊子的盛宴;一个钟头不到她的腿上一个一个的小包包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回到家,刚走进客厅;关心慕便迫不及待地甩去鞋子;坐到沙发上,专心致志地低头抓包包,真的快痒死她了!
正抓得爽快之际,她的手被费钧的手按住了,抬头一看,费钧已经拿来了一瓶清凉油。
“别抓了。”费钧蹙眉看着关心慕两条小白腿上无数个包包,“怎么被咬了这么多?”刚才在江边以为她只被咬了几口,现在到亮堂的地方一看,一群密密麻麻的小包包。
“痒死我了!”
“再痒也不能抓。”费钧打开清凉油,倒在自己手指上一些,然后亲自为关心慕涂抹。
凉凉的液体浸润在腿上,非常舒服,关心慕逐渐不烦躁了,低头看着费钧认真专注的样子,不得不说,她的老公,眼前这个男人做任何事都是一副认真专注的样子,做饭的时候,剃胡子的时候,为花浇水的时候,还有此时此刻,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关心慕越来越沉迷,心想果然是这样的。
“好了。”费钧说,“不许再抓。”
“嗯。”关心慕点头,随即笑问,“费钧,你是第一次为女人做这个吧。”
“是。”费钧瞟了她一眼,“很开心很满足?”
……好像是的。
其实费钧也有很多温柔瞬间,譬如他会很早起床为她做早餐,譬如他会持之以恒地为她的绿萝浇水,譬如过马路的时候他总是会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且站在她的左边,譬如每次走路遇到一个台阶或是一个井盖子,他都会提醒她,还譬如每次她在晚上看碟,偶尔抬眸瞅向他的方向,会和他的目光相撞,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也一直在偷看她呢?
费钧这样沉静,理智的男人温柔起来是要人命的,而她也不知不觉地陷入其中。结婚快半年了,她一直没心没肺,大大咧咧地和费钧相处,不去注意自己内心的情绪变化,而在某个瞬间,心底突然涌上的暖流提示她,她现在很快乐,或许是比快乐更甚一点的,叫做幸福的东西。
答应嫁给费钧的时候,她凭借的是自己的一种冲动,但现在想来这未必是不成熟的决定。
一个女人如果打心里幸福起来,她从内到外都会散发出一种光泽,话语里也会时不时地流露自己对现在生活的满足感。
许帅形容关心慕是掉在米缸里的一只米虫,总是会情不自禁地笑得很yd,他常常打趣:“昨晚费总又给你滋补了?”成功地招来了关心慕的一顿暴打。
裴昕进来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关心慕骑在许帅的身上,举起拳头,而许帅正哀嚎着求饶,她扑哧笑了,随即无奈地摇头:“两个小孩子。心慕,明天就是正式和博达签约的日子了,你穿得稍微像样点。”
“好的。”关心慕对着裴昕笑,然后低头又给了许帅一记拳头。
隔日,签约仪式在绿荫大酒店举行,关心慕特地穿了一套深蓝色的套装,踩了一双稍高的鞋子,化了淡妆,将头发盘了起来,早晨出门前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觉得有些别扭,但无奈裴昕要求她穿得端庄专业一些,她就勉为其难地穿着这套带着“禁欲”色彩的衣服来了。
签约后,双方的晚宴定在绿荫大酒店三楼的宴会厅。期间众人言笑晏晏,楚蔚然起身敬酒,他很谦和,没有一点倨傲,连小职员关心慕的酒都敬了,关心慕一饮而尽,他微笑,眼眸逐渐变得越来越深。
餐后,楚蔚然提出请大家去酒吧里喝一杯,裴昕大声道:“谁也不许扫楚总的兴,大家喝酒去,一个都不能落!”结果连怀孕大姐都笑吟吟地去了,关心慕当然无法推脱,只好跟着众人去了酒吧。
这天晚上的楚蔚然兴致很高,还跑上台跳舞了,本来这个舞台就不大,只有两三个戴着兔耳朵的钢管女郎在玩弄性感,楚蔚然一上台,便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解开衬衣的纽扣,下面的女生看见如此英俊性感又大胆的男人,都开始心神荡漾,在他扔出自己的外套的刹那,她们就齐齐去抢他的外套,谁知楚蔚然今天玩大了,她们还在争夺他的外套,他的衬衣又飞了下来,她们尖叫着厮杀,又去争他的衬衣。
楚蔚然上身没有穿衣服,露出自己精壮麦色的肌肤,他胸肌健美,线条很明显,越看越有些粗犷的性感,众女都面红耳赤,目光纷纷下移,期待他能再脱点什么,给她们制造福利。于是在楚蔚然解开自己皮带的那一刻,气氛到了最顶点,众女已经没有了形象,大喊:“脱光脱光!”几个钢管女郎都围到楚蔚然身边,大胆地挺胸撩拨他,他轻轻一笑,轮流和几位钢管女郎共舞,那姿态撩人,令人遐想连篇。
喝着果酒的关心慕完全傻眼了,她万万没料到楚蔚然有这么狂野奔放的一面,眨了眨眼睛,有些害怕他真的将裤子脱下来,那帮色女还不当场晕过去!她已经听到有两个貌似连十八岁都没有到的女孩在笑着说:“你看他那里,好大哦。”“他的腰扭得好棒,那方面一定很强很持久。”“和他做一个晚上滋味一定超棒。”“你就骚吧你,哈哈。”
……
关心慕使劲摇头,提醒自己说自己是有妇之夫,这样的画面已婚妇女不宜,但是转头的瞬间却发现怀孕大姐已经瞪大眼睛,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呐喊:“楚总,还脱不?!再脱一件呗!”
楚蔚然在台上将一位钢管女郎横抱了起来,那位钢管女郎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一手滑移在他的胸肌上,两条穿着镂空丝袜的长腿已经紧紧缠住了楚蔚然的腰,仰头,故意发出暧昧不明的喘息,楚蔚然眯着眼睛,嘴唇滑过她的耳垂,目光却灼灼地看向了关心慕,关心慕正低头喝果酒,没有看到楚蔚然眼里的危险光芒。
楚蔚然最终没有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来,但这个尺度足以让众女尖叫兴奋一个晚上了,抢到他贴身衬衣的那个女孩已经激动在用鼻子贪婪地嗅他衬衣上的味道。
楚蔚然下台后,气氛慢慢平复下来,他回桌后,笑着说:“刚才的舞算是我奖励你们这一个半月来的努力。”
裴昕哈哈地笑:“太精彩了,楚总你的身材太完美了,也不怕我们看得流口水。”
楚蔚然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凑到了关心慕这边,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的杯口,声音带着一些挑逗:“那我有没有使你流口水呢?”
无形之中的暧昧升腾起来,关心慕顿时滞了滞,随即笑道:“放心,你的魅力足够让全场女生流一地的口水!”就这样插科打诨过去。
谁知楚蔚然突然按住了关心慕的手,关心慕吓一跳,赶紧抽出去。
楚蔚然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关心慕:“抱歉。”他身上的酒气似乎可以铺洒在她的耳垂部位,影影绰绰的光照在他脸庞,使他瞬间看起来带着一种侵略性,让关心慕彻底一惊,心想他真的很醉了,喝得很醉很醉。
“刚才的舞是我为你一个人表演的。”楚蔚然突然凑近关心慕,轻声说了句,那带着酒味的热气划过她的耳膜和神经末梢。
还未等关心慕反应过来,楚蔚然已经低笑着转身了。
散场的时候已经近十点了,楚蔚然要回了自己的衬衣和西服外套,作为代价是答应给那两个女孩电话号码,当然他不傻,给的是秘书邱静的号码。
散场的时候,关心慕脑子里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刚才楚蔚然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开玩笑的还是开玩笑的?她当然不觉得他是认真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大概是酒吧里的环境太轻松,光线太暧昧,气氛太炽热了,在那个场合,男男女女都会不由地会说一些理智之外的玩笑话,她不应该当真的,以后还会在工作场合见到楚蔚然,必须赶紧忘掉刚才他的那句话,否则以后见面会很尴尬的。想着想着,她深深吸了口气,肩膀却被一拍,差点岔气。
转头一看,楚蔚然已经文质彬彬地站在她身后,很绅士地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关心慕赶紧说,“我打电话给我老公,他会来接我的。”
“那你现在打,看他能不能来接你,能的话最好,如果不能我就送你回去,这个时间点你打车回去不安全。”楚蔚然好整以暇地看着关心慕,似乎非常看重她的人身安全。
关心慕拨电话给费钧,那头通了,但费钧一直没接电话。
她一连拨了好几个,电话是通的,但是没有人接。
“怎么?”楚蔚然问,声音带着愉悦。
费钧的电话没人接,这个事实让关心慕很担心,有些不安感升腾起来,她想着必须赶紧回家,也许费钧已经在家了,便坐上了楚蔚然的车子。
没想到这个时间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