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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点:十年。
——为什麽……那时没有发现到——?
『砰————!!!』
『十代目————!!!!!』
『阿纲!!!!!』
『泽田!!!』
——那个人……在……哪里……?
『……雀……长……』
——那个人……在、哪里——?
『……云、雀……学长……』
——在哪里————?!!!!!!!!!
※
「——————?!!!!!」
猛然从梦中惊醒,一张眼,却是一片漆黑。
「哈、哈……呼……」
感觉背后一阵黏腻的闷热和湿滑,云雀恭弥随即坐了起来。
一时间,除了急促地喘息和不断收缩的瞳孔外,他再也无法思考其他。床被摩擦的声音和粗重喘息在寂静漆黑的房内显得特别清晰,却也格外不真实。
尤其是……方才梦里的……
「——?!」对了,梦里……那个人——?!
来不及多馀思考,云雀恭弥只随手抓了件外披,便立即扭开门把,长驰而去。漆黑皮鞋在磁砖地板上擦出格外响亮的声音,却意外地少了平时的冷静和谨慎。
——怎麽回事……这种烦躁的感觉……
尽管想保持镇定,可脑海内却不断回想著方才在梦中所看到的灰色影像。
喧闹的人影、尖锐的枪声、愤怒的咆哮,还有————
一声不耐烦地『啧』,云雀恭弥没注意到他的脚步加快了。
走向走廊尽头,云雀恭弥直接省略敲门动作便是推门而入。
一推门,前脚还未踏入,一道同样急促完全没有停顿的声音瞬间从前方传来——
「——里包恩你再给我半小时等我把这些给处理完你再送我睡坟墓也不迟啊——咦咦云雀学长?!!!」原本埋首於小山般的文件中的人边说边抬起了正哭丧的脸,在看到来者是云雀恭弥时却迅速转为震度的惊愕。
「……墨水晕开了。」
「咦?」泽田纲吉反射低头一看,接著再度爆出一连串哀号:「啊啊糟糕了我会被里包恩杀的啊!!」
「…………」
有些无言地望著桌前的人一下子低头思索苦恼,一下子又把文件抬得高高的快哭出来的样子,这样的动作前后重复了几乎有十来次。直到泽田纲吉那张蹙得愈渐严重的包子脸几乎要挤出两行泪水时,云雀恭弥才不耐烦地从他手中抽过那份文件:
「依照你这样的处理态度,我想就算天亮了也还剩一大半。」
「云、云雀学长~~」
「不准哭。」两根拐子立即亮出。
「呜……」知道眼前的人是唯一对他的眼泪无动於衷的(想里包恩都曾经帮他多改五份公文的说!)泽田纲吉只好吸了吸鼻子,但接著他疑惑问道:
「咦?那云雀学长怎麽会来这里?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呢。」
「…………」
闻言,云雀恭弥只是把头撇到一边,眉宇微蹙,似乎是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过了一段时间,他才缓缓说道:
「……睡不著。」
「咦?!」但泽田纲吉的反应显然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惊慌,只见他立即丢下手边文件,赶紧跑到他面前——离位时还差点被自己的办公椅绊倒——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满脸的紧张:
「云、云雀学长你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吗?!啊会不会是感冒了?最近感冒似乎很流行啊……啊,还是云雀学长你之前出任务时又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了?云雀学长……」
「在你继续说下去前,我倒不介意让你直接一觉到天亮。」云雀恭弥冷冷说道。
「呃?!」经一提醒(威胁),再看到云雀恭弥已被他抓皱的衣服时,泽田纲吉才猛然发现到自己是做了多失礼的动作。他赶紧重新舒平衣服,同时忍不住低下头来,嗫嚅说道:
「对、对不起……」声音还带著不稳的短促。
云雀恭弥不禁挑眉。他知道最近家族同盟的事情已让泽田纲吉快忙到一种焦头烂额的地步,甚至是已好几天都处於一种神经紧绷的状况。有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说不定都会再给他多砸一块石头,何况是……
「……公文。」
「嗯?」
「还没弄完?」望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文件高度,怎麽似乎和他去睡觉前相差没有多少呢……?
「嗯……」某人闻言立刻垮下了肩膀,表情已近一种死灰状态。这时候就算是里包恩突然出现并用枪威胁他,他都会赶快求里包恩直接一枪让他痛快算了。
耸了耸肩,云雀恭弥直接跨步走到办公桌前,然后数都不数,直接一把抱起一叠白花花小山——
「咦?等、等一下云雀学长!你——?」
「打发时间。」截断泽田纲吉的话,云雀恭弥再顺手拿过一支钢笔,接著整个人就这麽大大方方地陷入一旁的客用沙发,钢笔开始在文件上流畅滑过。
「…………」
泽田纲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虽然说云雀恭弥这个人的随性自我也不是一天养成的,可是每次当他一本冷静地做出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时,泽田纲吉还是不禁会有数秒的不知所措。尤其是——……
……这种,直接果断却又贴心别扭的举动,他真的不知道要笑出来还是哭笑不得啊……
但傻笑归傻笑,泽田纲吉没有忘记之前云雀恭弥说的话:
「云、云雀学长,你之前说睡不著……是、是失眠了,还是作什麽恶梦了吗……?」
云雀恭弥瞬间停下动作。
——恶梦——
「没有。」一秒否定。
「那为什麽……」
「泽田纲吉。」
「是?」反射性应声。
但云雀恭弥只是朝他招了招手,他疑问不解,只好乖乖朝云雀恭弥走去。但他才一靠近沙发,手腕就立刻被云雀恭弥给扣住,并整个人往前一拉——
「呜哇?!」
身体同样陷入柔软沙发时,有只手也顺便揽过他的左肩并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但眼睛动都没动过:
「不断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你现在给我睡觉。我不想明天面对一具乾尸。」
「讲、讲这麽过份……」细长的眉宇又忍不住蹙了起来。
但望著云雀恭弥专心阅读文件的侧脸,专注的眼眸、紧抿的薄唇和冷静的脸庞……
明明只是公事公办的标准神情,泽田纲吉一时间却不禁/看到发呆。
虽然以前还在学校时,他就已经看过云雀学长办公时的认真神情不下百次。本来以为已经看到习惯的侧脸、本来以为早已看到记牢的表情,可是每当再次看到时,却还是不能阻止胸口不受控制的乱跳,和他视线久久的无法转移。
——为什麽,只是这样望著你,连我的心脏和感情都不受我的控制了?
即使口上说著打发时间,即使蹙著眉说太吵了需要安静,可是……
——云雀学长,你用这种只是更显欲盖弥彰的推托之词,却不是……更让我心中忍不住要得意起来了吗……?
得意著你只愿意帮我、得意著你只给我的温柔、得意著只有我能在你的身边……
……呐,云雀学长,这样会不会真的太诈了……?
感觉脸庞几乎要烧到忘却一般体温,泽田纲吉忍不住更往云雀恭弥的左边缩去,并把云雀恭弥原本搭在肩上的手改由自己紧紧地抱著,并顺势把发烫的脸埋入其中,以免被云雀恭弥发现。
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当他把脸埋进去时,云雀恭弥才不著痕迹地收回了原本一直觑著他的眼眸,手上动作才由原本的缓慢改为平常的迅速。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云雀恭弥终於在最后一张纸上划下最后一撇时,时针也刚好指向『三』。他抬头看了一下时间,再低头望著一旁的泽田纲吉,才发现某人早已睡甜了,正闭著眼满足地微笑著。
——做到好梦了吗……?雀恭弥不禁这样想道。
有时候云雀恭弥会觉得人的个性真是不可思议,有些或许会随著时间和环境而变,有些却会一直保留在最原始、最纯粹的阶段,例如泽田纲吉。
十年的时间和痕迹在他的身上看似留下许多、在心灵也改变许多,但尽管如此,依然有些是没有变的。例如现在看到他还是会习惯加上敬语,即使已经从学校毕业好多年,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是……
但至少,泽田纲吉还会笑、还会惊恐、还会羞怯,他只要知道这样就好了。
当然,他从不揣测是什麽样的梦能让泽田纲吉笑这麽满足,他还没自恋到能如此肯定泽田纲吉定是梦到他了,至少他就从来没有因为梦到泽田纲吉而这样傻笑过——不,那太蠢了,真的。
可是方才——梦里确实有泽田纲吉——
望著泽田纲吉粉色的睡颜,云雀恭弥不禁压紧了眉头,握紧了手。
想想,那其实也只是梦,梦仅是由虚幻因子所组成的幻术,无法代表什麽、更无法证明什麽。他根本就无须当真,更无须挂怀。
并不是,真实的。至少,现在泽田纲吉就在他的身边,依然挂著那莫名奇妙的傻笑(还有流口水)呼呼大睡著。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云雀恭弥想稍微挪动一下身子,可是他才动一下手,那紧抓著的人就有些不安分地用头蹭了一蹭,口中还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咕哝声,似是不满他的抱枕离去。
「…………」
云雀恭弥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紧抿的薄唇同时也不禁微有上扬。
——啊啊……果然是,放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