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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中有四大,(宇宙间有四大,)
而人居其一焉。(而人居其一。)
人法地,(人以地为法则,)
地法天,(地以天为法则,)
天法道。(天以道为法则。)
把老子说的这个没头没尾、没头没脑的怪东西,与柏拉图的洞穴理论对照一下,我们的心里就会“咯噔”一声:哇,走出洞穴的柏拉图,所看到的正是这个,他看到了,许多人都看到了,可是谁也无法说清楚。
他们不是智者吗?怎么智者还说不清楚?
事实上,不是他们说不清楚,而是我们听不明白。你无法对一个盲者,描述各种颜色的区别。因为对于盲者来说,世界上压根儿就不存在颜色。你也无法对一个聋者,描述各种音律音韵的区别,因为对于聋者来说,音律与音韵同样也是不存在的。
即便是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我们也知道人类的认知存在着局限性。我们双目所见,只是光谱上极窄的范围。我们的耳朵,既听不到超声波,也听不到次声波,既然你无法对天生的盲者描述颜色,也无法对天生的聋者描述声音,这就决定了离开了洞穴的幸运儿,他已经无法再与我们进行沟通。因为我们人类所创造的语言体系,正如盲者的视觉,正如聋者的听觉,无法对感知不到的东西进行理性描述。
而王阳明,他上天入地,编神仙瞎话娶一堆老婆,被刑杖打屁股和食人族同居,目的只是离开人类感官认知的洞穴,一睹那先天造化的神奇真界。
他终于走出了洞穴,也终于在智慧的极点,与孔子、孟子、老子、苏格拉底及柏拉图等所有的智慧大师相遇。
一个在思想领域实现突破,一窥终极智慧的人,犹如一个爬到桅杆高处的人,他并不需要大喊他在高处,所有人都知道他在高处。悟道者不需要说道,人人都知道他在智慧上已经到达了自己无法比拟的境界,所以悟道者是从终极智慧的角度来看待事物问题,他说的话,我们都能够听懂,就如同我们能够看懂棋局上谁输谁赢一样。但是,你知道谁赢了,但你无法重复他的棋路,一句话,在你没有到达智慧彼岸之前,你对于智慧的理解,始终是停留于盲者对于颜色的理解、聋者对于韵律的理解的状态。
最后一个问题,终极智慧与仁、与义、与道德、与美德、与慈悲、与善良、与良知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大师们如是说
实际上,终极智慧与仁、与义、与道德、与美德、与慈悲、与善良、与良知之间,没有半点儿关系。
没关系?如果说这两者之间,真的没半点儿关系的话,这岂不是说,古往今来的贤圣智者,都是在胡说八道,忽悠我们吗?
古往今来的圣贤智者,并没有忽悠我们。他们都已经晋阶到智慧大师了,还忽悠我们干什么?闲极无聊吗?
先贤圣者并没有忽悠我们,而他们的思想理论体系,又与终极智慧之间没有半点儿关系,此话究竟何解?
这件事解释起来,那就有意思了。要知道,现代科学思想体系,虽然繁复庞杂,但却有一个条理清晰的纲目,这个纲目,简单地表述如下:
首先,现代科学知识体系,可以简单分为两个类别:工具类学科与知识类学科。所谓工具类学科,就是我们借以认知这个世界、建立规范的知识体系的基本工具。这门学科一共有三种:哲学、数学与形式逻辑。除此三者之外,余者均是知识类学科,是以哲学、数学及形式逻辑为工具建立起来的。衡量一门学科是否科学、是否有价值的标准,就是看这门学科是否应用到了哲学、数学并形式逻辑这三门工具学科。如果有谁闭门造车,自行创造出一门特殊国情的怪异学科,却没有应用到这三门工具学科,那么你肯定遇到骗子了。
简单说来,就一句话:所谓的科学思想与知识体系,均是由哲学、数学与形式逻辑构建起来的,是我们对人类社会与自然宇宙的认知标准。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给现行科学知识体系做一个分类的话,这个分法是这样的:雄踞于所有知识体系之上的,是哲学、数学并形式逻辑。而其他学科,都是低于这三者的,你不掌握这三门工具学科,就无法自如地创建科学思想与知识体系。而就算是你掌握了科学思想与相关的知识体系,却未必能够掌握居于高端的工具学科体系。
而我们所提到的终极智慧,提到的这个世界的本原与真相,却比我们的工具学科更为高端,是我们的认知工具所无法触及的。
哲学、数学与形式逻辑,这对于许多人来说,就已经够生涩的了。但在终极智慧面前,这三门工具学科,却表现得不够给力。
如果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那么,正如盲者是通过触觉来感知外部世界,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所有感知,都是建立在触觉的基础之上。而触觉是无法描述色彩的。同样的,哲学、数学与形式逻辑,也正如无法描述色彩的触觉,无法用来表述终极智慧,无法用来描述世界的真相。
提及终极智慧,禅者说:说出一个字,你就失去了它。
正如盲者不具有认知色彩的工具,正如聋者不具有认知音律的工具,我们同样也不具有认知终极智慧与思想的工具。没有描述终极智慧的工具,所以悟得终极智慧的先贤圣者,也就无法对我们详细描述。
他们最多只能是,告诉我们如何去寻找终极智慧。
尽管终极智慧与仁、与义、与道德、与美德、与慈悲、与善良、与良知之间,没有半点儿关系,但如果,你具有仁心,具备义念,具慈悲之情,追求美德,追求善良,苦求于自己的良知,那么,你就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角度,从外部转向自我的内心审视。而诚如王阳明所言:吾性自足……既然吾性自足,那就尽量减少与别人的摩擦,不可求之于别人,而人反求之于己。
反之,如果你不仁不义不慈悲,不善良也对美德不感兴趣,更有可能泯灭自己的良知,这时候的你,就会将关注点放在别人身上,而这种关注,必然会让你远离智慧与思想。
所以大师们如是说。
激活你沉睡的智慧
如果你想掌握最高超的棋艺,必然要拜名家为师。可如果名家告诉你说,只要你善良、可爱、乖巧,那么你的棋艺就会嗖嗖嗖见风就长,成为天底下所向无敌的棋艺大师,你是不是认为这个建议,有点儿扯淡?
如果你想掌握最精妙的烹饪的技巧,你肯定会去找名厨学艺。可是这位名厨却对你说:你不用切菜,不用掂勺,也不用研究古往今来的菜谱,只要你扶老携幼、与人为善,你炒出来的菜就会成为天下第一美味,你会不会将这位所谓的名厨,按在地下暴扁一顿?
学棋也好,掌勺也罢,都只是用来打一个比方,旨在说明我们寻求终极真理的途径。而举这两个例子,则是为了说明一件事,良知或美德,与智慧之间并不存在着正常的逻辑关系。孔子、孟子、老子、苏格拉底、柏拉图乃至王阳明,却不约而同地表述出同样的观点,这就带给我们深深的疑惑。
陆九渊这样为我们解惑:宇宙就是吾心,吾心就是宇宙。
王阳明则这样告诉我们:你性自足啊。
但真正解释清楚的,却是柏拉图。他说:终极的智慧啊,实际上并不在外部世界,不是能够让人告诉你的,这东西原本就在你的脑子里,却处于休眠状态之中。只有善良的品性,才是照亮你沉睡智慧的一线烛火。
天!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所谓的道,并不在深山大泽,不在书本中,而是早已存在于我们的脑子里。自打我们生下来时,这个莫名其妙的道,就已经构成了我们大脑的一个组成部分。只不过,我们的大脑犹如一片浩瀚的原始森林,道的壮丽宫殿隐匿于森林的深处,而我们只在思维森林的边缘徘徊,所能够看到的,只有美丽的异性、精美的食物再加上形形色色的炫耀欲望。
没人能够替代我们思考,所以也就不会有人能够进入我们的脑海思维,引领着我们步入黑暗的蛮荒地带。只有我们自己的愿望和决心,才能够让我们踏入这片神秘的世界。经历过不计其数的迷失,遭遇到重重叠叠的艰难险阻,所有人终将在自己的思维森林中迷失,而王守仁,他是在长达二十年的迷路之中,突然发现了被重重绿荫遮掩的,那道之圣宫的所在。
你原本就是一位棋艺大师,原本就练就了高超的烹饪手艺,奈何因为生活意外,脑壳上遭受到了一下重记,“砰”的一声,你就什么也记不得了。这时候再让你弈棋,你已经不认得棋子;这时候再让你炒菜,你已经无法区分咸盐和味精,不知道如何才能够炒出一盘可口的菜了。
这时候的你,最应该做的就是重返自己的故地,寻找那些往昔生活的零星片断,去找你曾经爱的人,去找那些曾经爱过你的人,让人与人彼此之间的爱,唤醒你大脑中失落的记忆。
但如果你发脾气,耍性格,执意不肯回到爱你的人当中,却固执地认为:既然满大街都是美女,那就应该及时行乐,操起棍子趁哪个美女不注意,照她脑壳“砰”的一下,将她打昏,然后赶紧拖到没人的地方去……这么一个搞法,就是最典型的及时行乐,就是自我的迷失,从此你会迷陷于人与人的相互争斗之中,再也无法重返往昔的梦境,也就再也找不回过去的你自己,再也无法恢复你的绝高棋艺和出神入化的烹饪技能。
终极的智慧不在远处,就在我们的脑际,就在我们思维的最深处。但如果你为物欲所迷,终其一生只在自己的思维边缘打转,这就等于放弃了对自己思维的探究,也就永远无法抵达智慧的驻地。
你本是一台设计精良的超级计算机,驱动系统上业已安装了功能最为强大的智慧软件。但令人沮丧的是,你这台超级计算机每天打开运行的,只有几个最低级的欲望软件,女人、美食、金钱……为追逐这些本能的东西,你每天要花费好大的力气。但如果你一旦找到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