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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黎向诺!”
“什么?”
“什么什么?我叫你呢,你不会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了吧。”
“在下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装什么不好,装神医。你那点烂底子,只适合骗骗女人啦~”黎唯唯不小心把自己排除在了女人之外。
这边穆承谦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裴兄的这个妾室给他感觉怪怪的。他很清楚她和他同时出现在厨房的目的不单纯,所以他还故意拖久了时间。他在等她主动摊牌,没想到等到的是莫名其妙的说辞,好像他们认识很久似的。
“真是的,我你姐啊!你不认得啦!……呃……虽然样子变了,但气质还在啊!我是黎、唯、唯,你和蔼可亲的大姐耶!”
“在下从小跟在师傅身边,不曾听师傅提及我有个姐姐,况且你要是想认识穆某,该自称是我的妹妹比较合适。”
这个建议很中肯。黎唯唯的确实小穆承谦一只,连年纪也小他五岁。
好不容易才在他乡遇见亲人,黎唯唯不可能就这么接受黎向诺不认识她的现实。
“在下在下在你个头啦!说我就好啦~你真的不记得我?没理由的,你脑壳坏掉啦?”怪不得他穿越后的样子没变,原来是以牺牲记忆为代价的。
“依穆某看来,问题出在你的身上,既然已为人妾,就洁身自爱一些,别以为用些坑蒙拐骗的下三滥招式就可以赖上男人,穆某不耻。”留下这些警告后,穆承谦就转身不多做停留。
他从没有对女人疾言厉色过,黎唯唯算是第一个。他的嘴向来都是用来夸赞女人美貌娇艳,哄她们开心的。但不知道为何,对这女人,好像说什么都不需要保留。
真的有些特别。
什么玩意儿?!他居然敢说她赖男人,下三滥,还不耻!
黎唯唯追着穆承谦踏进书房。
“小崽子你不要命啦!你居然说我……”
“唯儿。”
“他居然说我……”
“唯儿。”
“干嘛啦?”黎唯唯应得很不情愿,干嘛老是打断她的话。
“承谦太累,需要去休息一下了。”
“什么?”他才刚进门好不好,“你的药还没喝。”
“凉了我自己会喝。”识相的快点走出去。
“是了是了”,这是对待掌握自己生死的人该有的态度吗?“我走就是了。”
穆承谦临行哀怨的一瞥里写着,重色轻友的家伙!
你没资格对我说这句话。裴舒迟如是回答。
“你就这样让他走了?你知不知道他刚刚说我什么……”黎唯唯瞪大眼睛还想要继续控诉,却看到裴舒迟随手关门后径直地走向她。
随手关门是个好习惯啦,但现在是白天啊,而且他的脸色好像不怎么好看,完蛋了,她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嘿嘿嘿……”黎唯唯干笑着退后了一步,“你怎么了?”
“没什么。”裴舒迟冷着脸。
“没什么就不要再走过来了。”裴舒迟瘦是瘦,可是那个身材和高度对她来说还是会有压迫感的好不好。黎唯唯已经伸出胳膊想要阻止他了,成效似乎不大。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手,对付你我还是够力气的。”她连恐吓都用上了,但裴舒迟还是不为所动。
伸直的胳膊由直变弯,最后的下场是手握成拳抵在她与裴舒迟的胸膛之间。
前有恶人后有书桌,她被困住了。
欺负她下不了手,是不是?
“你到底想干嘛啦?!”她真的下不去手啊~
“为什么偷看男人?”目光相互触及,裴舒迟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充满醋意的男人。他莞尔,因为他确实嫉妒。
“我什么时候偷看男人了?”黎唯唯觉得冤枉。
“就在承谦给我诊脉的时候。”
“穆承谦?我哪有偷看,我那是正大光明的在看!”
狡辩!就是正大光明的他才更怒。他人就在她身边了,她还敢这样,简直罪无可恕。
“然后你就给我跑去泡茶?”泡了一个时辰。
“我是去泡茶啊,驽,茶壶在几上。”证据还是热乎乎的呢,她傻笑。
“我以为一个时辰烧的水已经够我沐浴的了。”
“我就是……怕水烧不开你喝了会坏肚子……”在裴舒迟审视的目光下,黎唯唯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就只剩下嘟哝了。
“恩?”淡淡的勾起嘴角,裴舒迟哪里还有什么病弱美男的气质,根本是掺着邪魅的主。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烧水效率慢,运动神经差,导致服务不周到,大爷您就原谅我吧。”
“唯儿,别想糊弄过去。你的不诚恳都写在脸上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对付了?靠她那么近,搞得她都不敢轻举妄动,连掰瞎话都失败。
没办法,实话实说好了,反正早晚她也会跟他坦白的。
轻轻吐了口气,她仰头与他对视。“如果我说穆承谦可能是我的亲弟弟你相信吗?”
“不信,”裴舒迟否定得很快,“我已经认识他两年了,你才出现月余而已。”
“可是他跟我弟长的一模一样,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这并非不可能,你不是都来到我身边了。”说这句话时,他莫名的愉悦。
“你就是不相信我喽!”敢说声“是”试看看。
“承谦怎么说?”毕竟他是当事人。
“厚~讲到这个,都是你老打断我,他居然说我是在用下三滥的手段勾引男人,你说他有多过分!”
心里的石头放下大半,郎无情妾无意,裴舒迟很乐意回答她,“他的确很过分。”
“对吧~”黎唯唯被贬低的价值又走高了,而且裴舒迟身上的那股气势也消了下去,让她也放松了下来。
“我们再来谈谈另一件事吧。”裴舒迟又认真了起来。
“还有?大爷啊,我又做错什么了?”
“没有,我的唯儿。”
我的,唯儿。这四个字就像一滴饱满的蜜水,“嗒”地一声落在她的心上,然后速度极快地晕染开,整个心房都被甜腻占领,余韵回味无穷。
她的愉快带动他的心情也飞扬起来。“唯儿你来自哪里?”
明明是那么好听的声音,却使刚刚还在雀跃的心像被浇了盆冰水似的,冷却了。
她在兴奋什么,她是穿来的,是穿越!睡一觉就会回去了,她高兴个什么劲儿啊!!
无端的,她开始心浮气躁。“那个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
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间生气,裴舒迟的手臂稍一收紧,将她桎梏怀中,头埋在她的颈间。“我想你留下,为我留下。”
不经思量的,话就从唇瓣吐出。“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许久许久,裴舒迟都没有抬头。
话太重了吗?黎唯唯有些后悔,她该委婉点的,她是真的不能留下。
“诶,那个……我……我们……”哎,要怎么说嘛。
“你会留下来的。”闷闷的声音就在耳边,用着非常肯定的语气。
“我不可能留下的。”她好心劝解。
“你会。”
“都说不会了!”不要激怒她。
“我可以让你留下。”
“榆木脑袋,那咱们走着瞧!”
“好。”
……
“裴舒迟,我们要保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多久啊?”她不想老被抱着啊。
“再一会儿……”她抱起来好舒服,裴舒迟意犹未尽。
“什么再一会儿,哪轮得到你讨价还价啊~喂!你在干嘛?!”
脖子上有股冰冰凉的触感,而后被湿热取代,微微一疼,酥麻酥麻的。
“呀!”黎唯唯奋力挣扎开,扑腾腾地跑回了隔壁的卧房。
“铜镜真差,太模糊了……”她在铜镜前面扯开领子,认真检查起裴舒迟脑袋停留的地方。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一小块青紫。
“好像红了……”
“那是吻痕。”罪魁祸首带着笑意出现在镜面上。
“你还敢说?!我有同意你在我身上做记号吗?”黎唯唯怒吼回去。
“啧啧啧,这是彩头,早上猜谜的彩头。你忘了吗?”
“彩头?我哪有定这个彩头,还有那个猜谜怎么能算,你事先知道答案了啊!”真是一头奸诈的狐狸病痨鬼!
“这样啊,”裴舒迟有些为难,琢磨之后,修长的手指勾扯开衣襟,露出清瘦的锁骨。带着媚人的甜笑,病白的指尖划过玲珑光滑的曲线,“要不,你也亲一下?”
湖边谈话
裴府后园有一个很大的湖,湖水清澈透亮,黎唯唯很是喜欢,时常倚着假山,赏湖赏到出神。
落日西斜,凉风阵阵。往常这个时候黎唯唯都会拉着裴舒迟到处晃荡,美名曰“促进肠胃消化有益身心健康的饭后散步运动”。
晚饭后的黎唯唯一个人溜达到了湖边,她刚以“天气变冷了,病人要待在室内”为理由拒绝了裴舒迟要跟她出来的请求。
傍晚的湖边很宁静,时不时的“噗通”声是黎唯唯在投石子儿。石子儿在湖上激起细碎的涟漪,同心圆一圈接着一圈荡了开来,彷佛没有停下的时候。
黎唯唯的心也是同样。
不知不觉,她到兑宛城都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时间过的真快。
每天睁开眼睛都是在古代醒来,好像她本来就在这儿,没离开过一样。相比较之下,以前的生活反而虚无飘渺得更像是个梦了。她现在的处境就好像赌博押大小,骰盅没打开前,没人知道结果,而她不睁开眼睛就没办法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虽然如此反复,她依旧怡然自在,随遇而安。因为她来去都没有包袱。
“我要你为我留下来。”这是裴舒迟对她说的话。
不能否认,她刚听到的时候是有些雀跃,但只要考虑到现实问题她就打退堂鼓了。
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来去是她可以掌握的,她一定会选择走的。裴舒迟还无法构成她必须留在古代的条件,并非他不够资格,而是她不想。他们彼此只是过客罢了,她不想陷进去。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