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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祖一愣,〃时辰?〃
〃是的,〃老头一手捋了一下发白的胡子,微笑着说:〃中医讲究气血的动行,每个时辰人体内气血动行的部位都不同,针灸的原理是用银针刺激人体的穴位,促使其气血的畅通。不通则滞,滞则塞,塞则病,呵呵,跟堵车是一个道理。〃
李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老头继续说:〃病人长睡不醒,在中医看来,是脑部气血阻滞了,我必须等到他身体气血动行到阻滞部位时,才去用针灸疏通它,一通则愈也。〃
李祖继续点头,不管他懂不懂,他觉得老头说得很有道理,只是这几句话,李祖已经是完全信服了。
何蔷也和李祖一个心情,她坐在床头紧紧握着程海的手。早上起来到现在,她都是一直握着他的手,还和他说话,因为电视上常常有被亲人的话唤醒的情节,不管如何,她总得去试试。
老头看了看何蔷说:〃其实有时候亲人的话也有可能唤醒他的,因为虽然他在沉睡,脑部活动却还没有停止,他能感觉到外来的气,如果那股气够强,再加上他本身气,两股气正好汇集一起时,就有可能打通他阻滞的气血,因此,这位女士刚才所做的努力也是正确的,一会儿我针灸完后,你还可以继续你的方法,这样说不定更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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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蔷点点头,脸上充满了坚定。
〃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做针灸,我会天天这个时候过来的。〃老头最后说。
〃谢谢你。〃李祖再一次握紧了老头的手真诚地说。
肖东这时候走过来把李祖叫到门外说话:〃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我们会派一名警察在这里值班,你可以让程海的妻子放心回家吧,我看她也够呛的了。〃
李祖点点头。肖东又说:〃对了,你昨晚怎么又回去了?〃
〃哦,我妻子后来打电话给我说有点不舒服,我交待了保安才回去的。〃
〃是这样,她怎么了?〃肖东一反常态地追问。
李祖犹豫了一下,正想说话,肖东又说:〃是不是摔伤了?〃
李祖吓了一跳,定定地望着肖东。
肖东微微一笑,点了根烟,〃我们昨晚在医院楼下发现了一只女鞋,莫非是你妻子的?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所以早上才没有直接去你家调查,想先问一问你,因为我也见过你妻子,我认为她不可能敢从三楼往下跳,并且不受伤,还有,我也不认为她有能力袭击程海。〃
李祖点点头说:〃你说得没错,我妻子是扭伤了脚腕,但那不是摔伤的,并且我回去的时候,她脚上也没有少一只鞋。〃
〃也许是我多心了,因为我实在想不到程海在这地方还认识其他女人。〃肖东拍拍李祖的肩膀说。其实他并没有找到什么女鞋,这只是他的其中一个推理。对肖东来说,如果李祖家养了狗,那么那条狗也会成为他的其中一个推理的。
回到病房,老头的针灸已经开始了,他把程海的上衣除了下来,程海身上已经扎了几处银针了,老头此时正在他的太阳穴上小心地捻着银针,只见他一边轻轻转动着银针,银针在转动中慢慢就插入了皮肤深处。老头动作很利索,也很仔细,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欣赏着老头精湛的技艺。
过了不久,老头便完成了扎针的过程,然后点燃了一根艾草,给每一根银针加热,一遍又一遍。
时间轻轻滑过,针灸结束了,李祖又上前去感谢老头,连声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老头一听哈哈大笑,〃我可不是什么大师,就是一悬壶济世的老头子罢了,你以后可以叫我老张。〃
〃好的,老张大师。〃李祖答。
老张走了,肖东也和他的同事们走了,屋里静了下来,李祖走过去看了看程海,〃他脸色似乎红润了些。〃
何蔷点点头。
〃这个老张大师看来还真的有点本事。〃李祖又说。
何蔷再点头,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程海。
〃何蔷,辛苦你了。〃李祖看着她说。
〃小媛呢?怎么一直没见她?〃何蔷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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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李祖没料到她有此一问,一时语塞。
〃是不是她也出什么事了?〃何蔷见到李祖的表情不对,追问道。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她只是刚好身体不舒服罢了,早上她还说了,要我替她问候程海和你。〃
〃是这样啊,那让她好好休息吧。〃何蔷说完叹了口气,这两天好像每个人都很倒霉。
〃肖警官刚才说昨晚找到了一只鞋,我想很快可以破案了。〃李祖突然觉得应该让何蔷宽宽心。
〃是啊,那就好。〃何蔷淡淡地应着,似乎对破案并没有多大兴趣。
〃那么,我去一下公司,下午我再回来。〃
何蔷点点头。
一到公司,李祖便把电脑部的技术主管叫了进来,从包里掏出昨晚抄的给吴小媛发连锁信的发件地址,再加上给自己发信的发件地址递给他说:〃你帮我查查,看能不能追查到这两个地址是从哪儿发来的,查到了马上告诉我。〃
技术主管说:〃光有地址不行,你得把你收信的电脑给我,我装个追踪软件才能查到。〃
李祖把手提电脑推过去,〃我的在这儿,你先看看吧,一会我们回我家去,还有另一台电脑。〃
李祖就一直在旁边坐着,看着技术主管在捣弄电脑,自己的思绪却飞到了九霄云外。预感中,这两封电邮肯定有什么问题,可能问题不在电邮中,而是在发电邮的人身上。是谁呢?为什么要在两年后才给他们发来电邮?
几个小时以后,满头大汗的技术主管抬起头说:〃李总,不用去你家查了。〃
〃为什么?〃李祖很惊讶。
〃查不到,它是通过一个国外的代理服务器再转发过来的,看来发信的人并不想你知道他在哪。〃
李祖颓然倒坐在椅子上。
吴小媛在家里收拾了一天,脚脖子上一直隐隐作痛,上午搽了药酒下午就感觉好多了,于是给李祖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她想去看程海,李祖说那你直接去医院吧,我也会去的。
打完电话吴小媛无所事事,便抱着枕头在沙发上发起呆来。自从和李祖认识到结婚,两年多来,两人虽然也常常吵架,但没有一次会在吵完后让她郁闷一整天。李祖一表人材,事业也很成功,她明知在深圳这地方,国产男人都像国产商品一样靠不住,倒不是男人不好,只是诱惑太多。不过她一直很相信李祖,就算他有什么出格一点的事,相信也只是应酬,就像她现在相信李祖并没有和何蔷真正发生过什么一样,但是她却强烈感受到了来自何蔷的压力,这是女人的直觉,就算他们永远也不会发生什么,她依然嫉妒,强烈的妒意让她坐立不安。
或者她此时有点伤心,伤心自己竟然从未拥有过李祖,大学时候她就奇怪过一件事,李祖总会在四人聚会的时候对她特别好,常常挑起一些事来和她打情骂俏,现在想起来,只不过是何蔷的出现让他尤其兴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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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到自己有点愤怒,和一个躯壳生活了两年,但更大的悲伤情绪掩盖住了愤怒。我能做什么呢?自己是如此地爱李祖,可是他却一直在骗她!
骗?为什么要骗?如果你们真心相爱?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为什么?为什么?
也许事情并不会那么糟糕,李祖也许也爱我,他对何蔷只是单相思罢了。何蔷并不知情,否则他们如果爱对方,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事情会过去,我和李祖会恢复原来的生活的,只要我忘记就行了,不是说懂得忘记的人是快乐的吗?
吴小媛觉得如果晚上她还可以像往常一样同时面对李祖和何蔷的话,那么一切就过去了,问题也迎刃而解了。
李祖傍晚给何蔷送了吃的以后,何蔷说她想回去洗个澡,李祖便开车和何蔷一起回到他租的那个她的家。
到了楼下,李祖说:〃我在车上等你吧,没事的,你不用急,慢慢来。〃
何蔷默默点点头,她知道李祖在尽量避免尴尬,他们之间有一根看不见的细线,谁也不想先去拉动它,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根线是否在另一头连着一堵墙,只要稍稍拉起,那墙便会倒下来。
李祖靠在车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潜意识骗他这样会让时间快点流逝,然而他明知是骗局,却心甘情愿上当,其实所谓上当,全都是心甘情愿的,否则也不会称为上当了。
何蔷下来的时候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今晚有很好的月色,只是月光下的人们都感觉不到,因为城市的灯光太亮了,时代进化让人们最先抛弃的自然物便是月亮,几百年前月亮就退化为只能做诗人的灵感了。人类也许早就忘记,月亮当初如何照耀我们晚归,寻找回家的路……
李祖边开车,边即兴地为月亮鸣不平。何蔷露出了几天来的唯一笑容,〃你自己不也是诗人吗?〃
李祖看了一眼何蔷,扁扁嘴说:〃诗?呵呵,早忘了,就算月华如银,也勾不出我的灵感来了。〃
〃真可惜,为什么要放弃?〃何蔷问。
〃放弃?我根本就没有想过放弃它,是它放弃了我,有时候我很想找它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回来了。〃李祖苦笑着摇摇头。
〃那是因为它已经不和你在一个空间了。〃何蔷若有所思地说。
〃没错,我现在生活的空间不需要,也不可能有作诗的激情了,所以现在也不再去徒劳寻找它了,呵呵。〃
〃也许你不找它的时候,它自己会回来的。〃何蔷突然说。
李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不会了,我想我的诗已经做完了。〃
〃如果真的做完了,那就真的不会回来了。〃何蔷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