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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绍南眉眼深了深,看着夏晓雪,若有所思,嘴角轻动,“我太太很年轻,初见她时她很漂亮。”
陆依心里蓦地冒出一个词,肤浅。
“相处下来,她很善良,很可爱,有时候又有些不着边际,莫名的能把你逗乐。”说道此他的面容透着一丝温柔,顿时迷倒了台下一片小女孩。
陆依叹口气,江绍南可以转投娱乐圈了。
她没有再听下去。
节目圆满结束,江绍南风度翩翩的伸出手。
夏晓雪淡去了笑容,后面半场江绍南完全扭转了局势,他的美好形象完全树立起来,事业有成热爱家庭,简直是完美男人了。
“江总,替我向江太太问好。”夏晓雪有一瞬的冲动真想揭开他的面具。
江绍南莞尔,“平时她还多亏你的照顾,宋太太。”
夏晓雪差点咬舌,扭过头踩着高跟鞋走了。江绍南看着她,幸好有宋彧给她撑着,这样连讽带嘲的主持,电视台早就冷藏了。”
他转过头,目光淡淡的落在场下,停顿了半晌这才离去。
陆依低着头,脑中突然想到他那晚上对她说的话,他说他爱她。他那样说,她只觉得疼,真的一揪一揪的疼。
沉浸在悲伤中,身后的车子按了几下喇叭她都没有听见,车子直接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突然有一股力量直接把她拉到一边,她才反应过来。
“这要是在马路上有多危险你知道不知道?”江绍南隐忍着怒气。
陆依慢慢的抬起头,眸光有些恍惚,看着他深蹙的眉头,她□的肌肤被他炙热的掌心用力的握着,她皱了皱眉。江绍南慢慢松开手,鼻息一阵叹息。
“你来电视台上班了。”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陆依知道以他的本事,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她没有说话,对上那双深黑的眼睛,狭长的双眼似有漩涡一般深深的吸引着人,可惜她一直看不懂他。
他却说道,“这样也好,记者整天跑来跑去你的身体吃不消。在电视台,我也——”“放心”两个字他没有说出口。
“要去哪里?”
陆依依旧不说话,江绍南的脸色渐渐的有些阴霾,还有无力。
陆依默声走到了站台,等了半晌,公交车来,她上去。可她没有想到的事江绍南竟然也跟上来。
她摸出两个硬币投了进去,找了位置就坐下来。
江绍南站在钱箱旁,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身上愣是一毛钱都没带。司机师傅提醒道,“有卡刷卡,没卡投币两元。”
陆依歪过头,假装看着窗外,嘴角却是盈盈的扬起。
江绍南环顾了四周,皱了皱眉,车子已经行驶了。驾驶员哪会想到这么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会做霸王车呢。
江绍南镇定自若的掏出一张卡,投到钱箱了。
车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司机可不认啊,“哎,先生请投币。”
到底这个世界好人多啊,一位大妈好心朝他挥挥手,“哎哎,拿去投吧。”
江绍南一张脸黑的和包公脸一般,陆依坐在大妈前方,他走过去,一手扶着车椅,一脸的无奈,“谢谢阿姨,我的钱在我老婆身上呢。依依,有没有硬币?”
这人啊要是厚起脸皮起来真的可以不要脸了。
陆依被他那声“老婆”气的肺都要炸了,脸色酱红酱红的。
车上气氛一下就热闹起来,大妈“咯咯”笑了几声,“姑娘啊,别气了,回头让他跪搓衣板去,在外面给他点面子吗,算了,算了。”
不少大妈符合,“是啊,是啊。”
“这对夫妻还很般配。”
“给——你先去投币,合着你再不去投,司机师傅该把车开到派出所了。”
司机师傅趁着红灯乐呵呵的笑了笑。
陆依在众人的注视下下了车,江绍南和那些大妈们挥挥手。
“陆依,我今天正好没带钱。”他解释着,登时就触到陆依的雷区。
“江绍南,你丢不丢人,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大庭广众还做什么幼稚的事,我都替你害臊。谁是你老婆?我们早就离婚了,今天回去我就把离婚证给戴在身上,你乱说一次,我给别人看一次。”
江绍南瞅着她双眼的燃烧的怒火,他沉着气。
陆依见他一句话都不说,就像打在棉花上一般,她喘息了一瞬,最终无话可说了。
江绍南依旧跟在她身后,抬头看着前方,面色微微诧异。
陆依挂了号,在大厅等待着。
江绍南坐在一旁,见她脸色淡淡的,有些无精打采,他喉咙滑动,轻声问道,“身体不舒服?”
陆依没好气的堵了他一句话,“女人家的事你别管,要管管你老婆去。”
江绍南适时地静默了。
一会儿陆依进去检查,幸好是个女医生,她之前还有担心。
“小叶增生,平时注意休息,不要生气,保持乐观的情绪。”
陆依脸色暗了暗,“医生,我那个一直不稳定怎么回事?”
“结婚了吗?”
陆依点点头。
“平时尽量不要吃避孕药。”
陆依脸色一僵,“我离婚了,之前有过一次流产。”
医生面色微微诧异,“去做一次妇科检查吧。”
陆依又做了一个冗长的检查,躺在哪儿时,她的心里突然流淌过一阵凉意。她不喜欢医院,生离死别她在这里已经经历过两次了。她咬着唇,出来的时候,江绍南还守在门外,面色沉沉的,目光一直锁着她的脸。
三天后过来拿报告。她听说,月经不调以后要孩子比较难,更何况她还要自然流产的前列。
她抬头看了看他,那双如墨色的眸子散发着深谙担忧的光。
她突然有了一个疑问,酝酿了半晌,她突然不紧不慢地说道,“江绍南,医生说我以后不会有孩子了。”
试探,她只是试探一下。
冷汗从他的掌心渗出来,他的眼里涌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最终只是扯了扯嘴角,“这种事情要随缘的。”
原来他是知道的。
陆依想她不用再来拿诊断书了,因为有人比她还要了解自己的身体。她垂下脸,冰冷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她的背影,她恍惚的看着,只觉得越来越冷,慢慢的感觉到脸上一阵濡湿。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楠竹有一个好人的,真的,难道你们忘了陈池吗
读者群:16752650 验证:书中任一人物名。
☆、55将错就错
陆然忌日这天;无可避免的又将那些人拉到一起。墓园里静悄悄的,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响。让人莫名感到一种暗伤。
陆依一声黑裙,捧着一大束素雅的百合花,远远的站在小路的尽头;目光淡淡的落在前方。谭玄同半跪在陆然的墓碑前;此处的萧瑟;他的背影看上去也平添了几分孤单。他喃喃自语;陆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江绍南站在她的身边;凉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微微苍白的脸色;表情却是平静的出奇;眼神冷的如腊月寒冰一般。他的心里有些无奈。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在陆然去世之际已经跌入谷底。曾经有过多大的期望如今就有多深的失望,甚至如今连失望都吝啬了。
他想,在她心里是不是已经彻底将来摒除了呢?
陆依漫不经心的看着寂寥的墓园,一年的时间,她慢慢地接受了母亲的离去,逝去也是一种重生。再克制她的情绪还是无法避免的有了波动。
冯希轻声靠近她,她歪过头,扯了扯嘴角,让他放心。
“过去吧。”
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和谐。江绍南垂在一旁的手,指尖倏地一紧,心里闷的发慌。
谭玄同已经朝他们走过来,眼睛一瞬不瞬的锁在陆依身上。她低垂着头,抬起沉甸甸的双腿沿着狭窄的小路的走过去。不可避免地和谭玄同相碰,只是她默声继续行走,而他却停驻下来,脊背僵硬在那儿,“依依——”
他轻喊着她的名字,她依旧无动于衷。
陆依的手不自觉的紧握着,阳光照射在她面上,只看到一大片阴影。
江绍南走到谭玄同的面前,“谭叔,您先回去吧。”
谭玄同呼了一口气,,慢慢的收回视线,这一年他整个人也苍老了许多。如今本来颐养天年,三个子女没有一个在他身边,个个躲着他,避如洪水,唯有李芬他不想见却时时出现他面前,每每被保姆打发了。
他怔愣地看了陆依的身影,陆依把他带来的花丢到一边。他的心口一抽。“我先走了。”默默地转身。
陆依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擦着母亲的照片,显然刚刚已经被人擦过了。她依旧机械的擦着,鼻尖越来越酸。
江绍南和冯希一左一右站在一旁,面色皆是一片肃穆。
陆依定定的看着陆然的照片,心里默默的念着,妈妈,我回来看你了,原谅我这么久才来看你。这一年,我去了很多地方,我真的很开心。你放心,我现在生活的很好。她的眼睛慢慢的湿润了,心里酸涩的发疼。
跪了太久,小腿一阵酸麻,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般。
江绍南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微微使力就将她拉起来,“地上凉。”他轻轻说道。
冯希不乐意地瞥了他一眼,随即敛去神色,“依依,你和伯母长得还真像,不过——”他话锋一转,“伯母比你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