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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莫。”他喊她一声,她应声看过来,“很辛苦吧?这几年,多亏了有你。谢谢。”
叫苏莫的女子,眼睛湿润起来,不自在的扭脸擦掉泪水,故做轻松的说:“宋海,还轮不到你跟我说谢谢呢。我做的这一切都是自愿的。苏沉是我弟弟,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我不能不管家家,她是无辜的。大人犯的错不该施加到她的身上。”
苏沉,你有个多好的姐姐啊!你这个坏家伙,不但伤了我的心,也伤了姐姐的心呢。
“宋海,一起吃饭吧。我爸爸妈妈来了,他们在,你不好去看苏沉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还是个坏日子。他叹口气,望一眼前方的锦绣铁塔,铁塔上的大钟像苏沉的眼睛,正哀伤的望着他。他听见自己说:“好吧。谢谢你,苏莫。”
苏莫似乎笑了笑,他没有看清楚,他的视线又迷离起来。那些痛苦的记忆随着苏莫的到来,纷纷拆掉密封的锁,再次向他走来。它们就像天空厚重的云层,遮挡了所有的阳光。
苏莫是苏沉的姐姐,他们是双生姐弟。他认识苏沉的时候,认识了苏莫。大学时的苏莫是所有同校男生的梦中情人。当时有很多人希望通过他认识苏莫,苏沉就说,那些凡夫俗子,个个庸碌不堪,谁能配的上我倾国倾城的仙子姐姐?也就宋海可以。
宋海也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十分温柔。他侧过头,对身边的女子说:“苏莫,你没有想过结婚吗?”带着家家,恐怕也找不到条件很好的对象。
果然,苏莫摇摇头,“家家固然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我也不想匆匆忙忙的随便找个人来凑数。”她的眼光太高傲,她一直都这样,不会为任何事情妥协。退而求次,不是她的风格。
“不如,家家交给我抚养吧?”他小心翼翼的提出,其实已经预知了苏莫不会答应。
苏莫拒绝得很彻底,她说:“宋海,家家不是孤儿,你根本没资格领养她。再说,你也没结婚呢。”
“那么,苏莫,你愿意和我结婚一起抚养家家吗?”
苏莫愣了一下,望着他的眼睛充满错愕,“你在开玩笑?”随即她大声的叱责:“难道我已经没人要了吗?可怜到需要你来接收?我和谁结婚都不会和你结婚的。我不会和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结婚。你给不了我我想要的幸福。”
宋海无助的拍拍怀里被苏莫的声音惊吓到的孩子,无奈的说:“你吓到家家了。苏莫。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他尴尬的解释,苍白的脸颊涌上粉红颜色,“我只是——随便说说。”
苏莫把皱菊花束塞回宋海怀里,抱回不安的家家,皱着眉头放柔了声音说:“宋海,结婚的事,你也可以随便说说的吗?别再惹你妈妈难过了,她已经够伤心的了。去找个好女孩,结婚,然后生个孩子。”
“我做不到。苏莫,我真做不到。我也不想让她难过。可是没有别的办法来补偿吗?”宋海淡漠的脸上首次浮现悲伤的神色,他望着这位少年时代就相识的女孩,除了妈妈,她是他最亲密的异性。也只有她最了解他。他哽咽着说:“苏莫,你知道,我——忘不了苏沉。”
“所以,你就用苏沉的姐姐和苏沉的女儿来代替苏沉吗?”
☆、第二十二节 天才苏沉
大学时的苏沉,让女孩子又爱又恨。爱他如痴如狂,恨他入骨入髓。
苏沉和所有的女孩子都有着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他不停的向前,忘掉旧的,认识新的,但从不为任何人停留。曾经有个女孩有了他的孩子,苏沉沉吟片刻,说你要是愿意就把它生下来吧。我来养。女孩追问那我呢?苏沉挑挑眉毛,我只要它,不要你。那女孩就是家家的妈妈,事情发生在四年前,他们刚刚毕业一年,仍然留在那家实习的网络游戏公司。
家家刚抱来时,苏沉高兴极了,大呼小叫海,我们有孩子了。她是我们俩的。别人的孩子有爸爸妈妈,我们的孩子有两个爸爸。他直说你看她多可爱,我好喜欢她,我们要好好待她。喂,你会吧?
可是,没多久,他就把家家丢给了爸爸妈妈。他根本不会照顾孩子,家家在他手上只会不停的哭。而且他们都要工作,请保姆,一是不放心,二是不方便。他的爸爸妈妈早已看不惯他的所为,整天叫嚷要把孩子送人。苏沉也不闻不问。最后,苏莫便把家家接走了。苏沉总共也没去看过几回。
那时他就在想,苏沉真是冷情,这样凉薄的性情会真正的爱谁呢?
苏沉对他说海,我爱的是你。
他不信。苏沉,如果你真的爱我,又怎么能在我面前和一个又一个的女孩子亲亲我我?你在故意告诉我,我是个男人,是你见不得光的情人吗?让我只能嫉妒她们!
苏沉邪魅的笑着,眼睛里充满浪荡的笑意,他俯过来吻他,先是轻轻的,一点一点的轻啄,他问你凭什么不信?你凭什么不信?你把我害惨了。宋海,是你的错!是你的错!他固执的一遍一遍的说,一遍一遍的吻他。都是你的错!
越来越粗暴的吻,使他痛呼:苏沉苏沉,别这样。
我就要,我就要。
苏沉像个孩子一样,他任性的对他为所欲为,在他身上留满他的所属痕迹,让他不得不在最炎热的夏天也是长袖长裤,纽扣直扣到最上面。有同学问他,宋海,你不热吗?他只能傻傻的笑,流着满脸的汗水撒谎不热。同学便说你满头大汗,脸都红了,还不热?怪胎!
苏沉不一样,他若是不小心在苏沉身上印下烙印,苏沉也不遮不掩,大咧咧的露着。苏沉有很漂亮的锁骨,一年四季,他都会想尽办法露出他漂亮的锁骨。而那里又是他的最爱。有疏忽的时候,被同学看到,便打趣,苏沉,女朋友很热情啊。苏沉就故意抛给他一个暧昧的眼神,厚脸皮的说是啊,热情,我差点招架不了呢。不顾他已经满脸红晕,频频低咳警告他收敛点,扑上前抱着他的肩膀,不害臊的问宋海,是你女朋友热情还是我女朋友热情啊?被周围人听到,这个问宋海有女朋友吗?可从没见他和哪个女生走得近。那个说苏沉姐姐呀,大校花苏莫不就是宋海的女朋友吗?不过,你们的女朋友共用的吗?宋海怎么会知道哪个更热情?
苏沉把俊脸一沉,白眼扫视一圈,冷声哼道你们管的着吗?
苏沉一向是个臭脾气,大家都知道,见他如此,纷纷噤声,鸟兽散了。
然后,苏沉就专心致志挑逗他:“说嘛,说嘛,哪个更热情?”他不回答,他就不停骚扰,直到他忍无可忍的低吼苏沉。苏沉就双手举过头顶做忏悔状,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那副模样让他一点气也生不起来。
苏沉曾经无意的说过,让他和苏莫在一起。他拒绝了。苏莫是苏沉的姐姐,苏沉狠的下心,他也做不出这种狼心狗肺的事情。而且,苏沉知不知道,他爱他,所以他不愿除他之外的任何人碰触他的身体。
从那个时候开始,苏沉热衷上了实体与灵体的说法。他积极的寻找灵体与实体脱离的办法。他总是抱着他说:“海,如果我们能挣脱实体的桎梏该多好,那样你就再也不用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了。”是啊,苏沉不羁狂放,才不会在乎别人的有色眼光。是他怕,和苏沉在一起,他的心理压力,空前巨大。
从小,他就是妈妈的乖宝宝,老师的好学生,邻居眼里的优异少年和优秀青年,他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妈妈说,她单位很多人都打听他的年龄,想给他介绍女朋友呢。
怎么敢告诉她,他已经爱上了一个男人。妈妈是很喜欢苏沉,她可以让他们做同学,让他们做朋友,但决不会让他们做情人。那不如杀了她更痛快些。电视新闻、报刊杂志有时出现同性恋的报道,妈妈总是痛心疾首的说伤风败俗,这两孩子算毁了。
有一次,他忍不住就说:“也没什么,又不是杀人放火,人家两个人的事。”
妈妈说:“自然规律就是一男一女,他们这是违反自然规律啊!”
“谁说自然规律就是一男一女啊?”
“可他们这生不出孩子来。”
“一男一女也有生不出孩子的!不是要计划生育吗?刚好响应国家政策。”
“你说,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吃炸药了?我可还是第一次见你发脾气。还是冲我发。”
也许苏沉说的对,脱离实体,彻底自由,否则逃到哪里,他无法无视妈妈而肆意和苏沉相爱。
苏沉说:“人们总喜欢用表象来设定,来束缚,他们用实体进行交流,但是,这错了。海,这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实体算什么?那只是一个用来禁锢灵魂的牢笼。我们应该挣脱它,我们的灵魂向往彻底的自由。我们需要自由!”
宋海仍然清楚的记得苏沉在说这些话时,那悲痛执狂的眼神。是的,没有人认同他。他们都当他是个精神病患者。他们说他疯了,应该关起来。而他的父母也真的这么做了。
他可怜的苏沉,连他的父母都觉得他疯了。
那天,他去看他,苏沉问他:“海,你也认为我疯了吗?”那天的苏沉很平静,甚至面带微笑。他的手指轻轻的抚着他带去的白色皱菊的小小花瓣,菊的香气幽微轻淡的飘散在他们周围。
他被幸福的感觉冲昏了头,他对苏沉说:“不要想那些了,你表现好一些赶快出院,我来接你。”
然后苏沉就笑了,那个笑容渐渐扩大加深,越来越疯狂,平静的眼神变得幽深魅惑,他猛的把手边的皱菊花束摔到他的脸上,大声吼叫:“滚!我不要看到你!”
门外强健的男护士听到动静,破门而入,试图制止激动的苏沉。瘦弱的苏沉胡乱的挣扎,使他们手忙脚乱。最后他们为他注射了镇定剂,才终于让他安静下来,沉沉的睡去。
他们回过头来责备他:“你说了什么刺激病人的话?他表现一直很好,大夫都打算让他回家静养了。这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