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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站在酒店外的草坪上,看着他的窗户,蹲了一整夜,心情由难过变得难堪,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再纠缠下去,第二天还没回去,就联系了两边的公司,同时做了公告。
和平分手,没有一点的矛盾和不合的言论,甚至彼此祝福了对方,可只有她知道,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在后来长长久久的岁月里,她反复回想那个夜晚,如果再坚持一点点,再勇敢一点点,说出她真实的想法,告诉他,她愿意假戏真做,一切,会不会不同?
她总是会想,既然他都愿意帮她了,至少,他是不讨厌她的吧?
这次会接这部剧,也是因为提前知道有姜寒在,过了这么久,她还是忘不了,既然这样,那就再争取一下,女人追男人,多少更容易一点。
可是没想到,所有的计划都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有了景萱的存在。
昨夜她靠在他的房门外抽烟,万宝路,不冲,她抽了很多年,她没多大的烟瘾,烦躁的时候会抽一根,昨夜她靠在那里,忽然就想到她和姜寒公开分手之前的那个晚上,她蹲在他的窗下,盯了一整夜,盯到眼睛发酸,那个时候只是倔强,不愿意再回去贴他的冷脸,哪怕知道自己错了也强留着自尊,不服软,不道歉。
可是昨夜,想着里面可能发生的画面,她恨不得穿越回去扇当时的自己一巴掌,特么自尊算什么,如果现在里面的人是她,怎样都是值得的。
她抽着烟,愤愤地猛抽了一口,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盒烟抽完,她默默捂着脸哭泣,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才抹了一把脸,下了楼。
一夜未眠,第二天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配上那张苍白的脸,整个人显得狰狞可怖,她滴了眼药水,化了两个小时的妆才勉强把那一脸憔悴给遮住。
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偏生又接了一个电话,干爹打来的,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可声音依旧是阴柔的,像蛇一样,嘶嘶地吐着信子,整个人透着股阴冷的味道。
他说:“艺轩啊,干爹老了,以后总不能一辈子罩着你,你不小了,得嫁人了。”
她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颤着声音请求,“干爹,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了,我不想嫁人,你让我再考虑考虑,行不行?”
那边的人笑得有些阴森,“自己养活自己?艺轩啊,你把这圈子想得太简单了,是干爹把你照顾得太好了,不明白这世界有多黑暗了,是不是?”
“干爹……”她脸色都发白了,“求你了,再给我一个机会。”
那边哼笑了声,收了线,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
恍恍惚惚地进了化妆间,那几个人说话,她是听见了的,没听见几句,可忽然就让她想起了昨晚的事。
傻傻地靠在墙外,明明是显而易见的事了,却非要求证些什么,屋里的人没有人出来,那个女人一直在姜寒的房间,两个人在做什么,不用想都知道。
不能想,越想越觉得心口疼。
妆卸到一半,她忽然冲了出去,找了一个角落,因为激动,手都发着颤,最后终于拨通,“干爹,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已经有目标了,是圈内人,背景也很不错,你一定会满意的。”
那时候她想,再争取一下下,或许她就真的有自由了。
她挂了电话,在原地站了很久,正打算离开,就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她站在很偏的位置,看不到那边,只能听见那边说话,一颗心像是泡在了酸水里,酸到不行。
到最后,她都有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强忍着听完了所有的对话。
好像幸福都是别人的,对于自己来说,却显得那么遥远。
有些人生来就好命,比如景萱,有那样的家世,有那么疼爱她的哥哥,还有青梅竹马的姜寒。
这样多好!可是……人不能太顺利了是不是?
她回去卸了妆,助理还在担心地喋喋不休,她一句话也没说,最后,才忽然问了句,“你说,女人主动献身,成功率有多大?”
小助理一下子有点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那得看献身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啦,只要足够漂亮,没有哪个男人能招架得住的!”
“那你觉得我漂亮吗?”
“当然啊,艺轩姐你要是不漂亮,都没有好看的女生了好吗?”
程艺轩轻轻地“嗯”了声,缓缓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1章
当天晚上,来了警察,大家正围在导演的房间里开会,吓了一跳。
“景小姐,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三个人,最前面的一个亮了证件给她看。
所有人都看到,景萱下意识去抱姜寒的胳膊,姜寒捏捏她的手掌,抬头问警察,“请问是因为什么?”
“跟梁桐有关,请景小姐配合一下调查。”是个很年轻的警察,声调清朗,并没有很严肃,甚至冲景萱笑了一下。
“梁桐?她怎么了?”景萱有些疑惑。
“下午三点在居处自杀,但不排除他杀的嫌疑,所以想请景小姐去警局走一趟。”
“你们怀疑她?”姜寒皱着眉,景萱有些害怕,两只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
“只是配合一下调查,我们会查清楚的。”警察递上来一张照片,是死亡现场的照片,沙发处有一大滩血,但没看见人,可能已经转移了,桌子很乱,上面堆着很多杂物,最上面有一沓A4纸,景萱看清楚了,上面有她的名字。
年轻警察跟她说:“我们在现场发现很多有关景小姐的东西,包括资料,照片,和一些私人的东西。
景萱从来都知道梁桐讨厌她,可收集她的照片和资料?这事想起来有点可怕。
“好,我跟你们去。”景萱终于站了起来,又回身跟导演说:“抱歉导演,我会尽快把事情说清楚回来的。”
于在中这戏拍的是真的不太顺,一直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净是突发状况,如果景萱不是景博轩的妹妹,他真是早就直接把她换了,免得糟心。
这会儿他已经没脾气了,摆了摆手,“去吧去吧!”于在中站起来,对着年轻警察说:“警察同志,辛苦你们了,不过这丫头是个好姑娘,不会做坏事的。”
年轻警察笑了笑,“您放心,我们会认真核实的。”
姜寒要跟着去,被景萱拒绝了,“还要回原城,你再走导演该崩溃了,我哥在那边,你放心吧!”
景萱连夜被带走了,会议也没人有心思开,大家就都回去了,姜寒给景博轩打了电话,大概知道了一些过程。
这两天景萱的事闹的凶,方怀买了水军大规模地黑她,想要阻断这些,虽然有些困难,但对景博轩来说并不是不能,之所以没理会,是想瞅个时机将方怀彻底端了。
下午景博轩去见了方怀,对方以为他想要求和,态度很强硬,景博轩只是冷笑,把所有证据摆开了给他看,“你公司的烂事我就不一一陈述了,还有买通水军的事,证据都在这里,我不是来跟你做交易,只是通知你一声……该结束了!”
景博轩凑近他,看着他渐渐变了却还强装镇定的脸色,慢慢地勾起了唇,“你知道我为什么以前从来不动你吗?因为没必要,一条烂狗,翻不出什么浪花来,可一再触碰我的底线,你实在不是很明智,尤其是动我妹妹,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舍得跟她说一句重话,你胆子太大了。”
梁桐在旁边陪坐,她从来没见过景博轩冷酷的一面,他此时看着方怀,眼神中泛着一种冷漠残酷的光,看得她心口一颤,不自觉地觉得后背发凉。
景博轩走的时候,方怀猛地踢了一下旁边的椅子,椅子倒下来,正好砸在梁桐腿上,她闷哼了一声,看向方怀,方怀啐了她一口,“你特么什么表情,再看老子弄死你。”
梁桐忽然笑了,对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祝你在监狱里蹲到死,你这样的烂人,活该被人整,你特么活该!”
方怀随手抓了一个杯子扔过去,“给老子滚,臭婊~子!骚~货,老子怎么没艹死你!”
热水,顺着额头流下去,烫的皮肤都麻木了,茶叶沫子沾在脸上,都没什么知觉了。
她踢了一下桌子,转身就走。
方怀还在后面喊,“给老子滚回来,你特么还反了天了。”
梁桐头也没回,管他个鸟,自身都难保了,还有脸在这边吆喝她,真特么脸大。
她是在地下车场堵到景博轩的,她脸色苍白的很,额头被热水烫过的地方泛着红,起了几个亮晶晶的水泡,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景总,我有话跟你说。”她敲着车窗,一手扒着后车镜。
玻璃是挡光的,她什么也看不到,司机停了片刻,但似乎是里面的人下了指令,车子直接加速了,梁桐没有松手,被掀翻在地,车身将她甩出去半米远。
车子最终还是停下了,梁桐倒在地上,首先看到景博轩的皮鞋,一条腿,然后整个人从车里出来,扯了一下西装,缓缓地走了过来,蹲在梁桐的身边,“想死就死远点,别在这里挡着别人道。”他的下巴是绷紧的,说的话更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梁桐的脸色更苍白了,只看着他,巴巴地问,“景总,我就问你一句,那天吃饭的时候,你说想挖我去幻影,是不是真心的?”
景博轩看着她,缓缓笑了,那笑却没什么温度,“当然不是!”
梁桐的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仰着头笑了起来,笑得猛,呛到了喉咙,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真是个笑话,呵,真是可笑!”可笑她算计来算计去,从来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她的。
她就是一团垃圾,早该去死了。
下午的时候,她在住处自杀,现场很乱,房门开着,邻居意外看到报的警。
因为搜到很多关于景萱的东西,所以警方例行公事找景萱确认一些事情。
景博轩告诉姜寒,“你放心吧!没什么事,就是走个过场,我在这边陪着萱萱,你不用担心。”
姜寒一颗心总算放下来,去睡了。
第二天新闻才后知后觉地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当红小花旦经历了几波丑闻,最终自杀在居所,这事多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