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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做?”
“别担心,我现在就放他出来。”未影手一弹,北堂傲身上的无形绳索便立即松了下来,他也在神智不清的时候被拖出了水牢。
而等到他悠悠转醒的时候已是两天以后的事了。
“怎么又是你?”北堂傲冷冷地看着笑得开怀的未影,“我不会为你做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傲!”重华一见他醒来,开心地喊到,仿佛十年的那个间隔从没有过。
“……重华……?”
“你终于醒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在做梦么?还是处在十年一觉之中?为什么他会在这里,这是不是代表——他也死了?他死了么?是病死的,还是其他?
两人都处在惊喜交加之中,没有注意未影悄悄退开。
“我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呢?”重华温和的笑着。
“你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走?”去他的下一站。
“不。”重华摇头,“这里就是我生命的终点,我不会走也去不到别的地方,我只能留在这里。”
“原来,我们是一样的。”
“是啊,是老天要让我们重逢的,我们虽然曾经经历过痛苦与煎熬,但最终还是在这里相遇了,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可以再次看见你。”他激动的煽然泪下。
“重华!”他以为他会恨他,毕竟他曾经三番两次地伤害他,如此决绝。
“傲!我爱你,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受再多的苦都不算什么,可是这一次,我再无地方可去了,所以请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重华!”他突然伸手想为他拭去泪,却发觉他们两人之间根本无法碰触,两个人,都是虚无。
“只要能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重华抬起手,将掌心贴向他的。
两人的掌心的相对,慢慢慢慢地靠拢,然后紧紧贴和在一起,以为盟约。
“看,谁说我们不能接触到对方的?”
“你说的对。”
“傲,那你……”
“我答应。”重华方犹豫着如何开口,北堂傲就了然于心地给出承诺,“我答应为他做事,只要往后的日子都有你相伴,永恒一点都不可怕。”
“对了,我还没问过他是做什么的?”重华这才发现自己疏漏了,“你知道么?”
北堂傲摇头,没想到这时未影又适时地出现,“两位终于聊到我了么?”他勾起一双桃花眼笑得媚极了。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鬼差?他可不想变成那种青面獠牙的样子!
“其实也没什么。处理处理一些文件,或是跟着我四处走走,不过大多数的时候你是自由的。”
“引导员有这么多的工作么?”重华纳闷。
“差不多,不过,有的时候我还要做些别的事。”
“你到底是谁?”
“呵呵,引导员未影啊。”他笑笑,“不过有些时候大家叫我阎王罢了。”
“阎……王?”重华诧异极了,这,与他想象中的的确是相去甚远了些。
“既然你是阎王的话,那这阴间多两抹游魂你睁只眼闭只眼也没关系吧。”啧,他才不想为他做事。
“你们怎么可以反悔?”桃花眼的阎王气的跳脚。
“重华,我们走。”
“可是……这样好吗?”
“对待某些人不用太讲礼貌的。”他耸耸肩,然后附在他的耳边悄声说了句话……
风起。
“啊?”重华一惊,那句话他听得不很真切,但夹杂在风儿的沙沙声之中的那几个字,分明就是……我爱你!
雾散。
他清灵的眼突然发现——原来他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不全是昏暗。
(完)
后记:父与子~两个人走进同一段命运?
我,是北堂家的第十一代掌门人,我的名字叫做——北堂唯。
我有两个爹爹,我的生父北堂傲是名震天下的擎天大元帅,他在我还处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去了边疆,这一生我只见过他一面——在他下葬的那一天。
我的第二个爹爹唤做南宫毁,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在我生父下葬的那一天,因为我娘追随着我父亲而去,所以他收养了我。
我唤他爹爹并不仅仅因为他是我的养父,更因为我的体内流着他的血,在我五岁那年的某一天,他用刀子同时割开我手腕上的血管和他手腕上的血管,然后紧紧的绑在一起,随后我的体内就有了他的血,这两种不同类型的血在我身体中同时奔流着。
除此之外,我还多了一项特殊的能力,就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爹爹说那是未来——我看到的东西叫做未来,而我必须靠着这种能力将北堂家发扬光大。
爹爹对我极好,虽然我不是他亲生的但他非常疼我,总是力所能及的将最好的东西给我,印象中的他总是温温和和的,脸上则挂着如沐春风般的浅笑。
只有一次,他大声呵斥了我,因为那一次我喊了他的另一个名字,重华。
重华,我很喜欢这个名字,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但我肯定不仅仅是因为好听,可是爹爹却从不允许别人这么叫他,我不懂这是为什么。
后来我慢慢地长大,爹爹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我很担心,所以时常守在他的身边陪他说话,他很喜欢我陪他说话,我也很喜欢,因为我发觉那时的爹爹真的好亲切,好温柔,与平时的温和不同的那一种。
我发现爹爹有时会看着我发呆,我问他为什么,他总是回答的躲躲闪闪,但随着我们谈话的次数越来越多,内容越来越丰富之后,我发觉他总是会不自然的谈到一个人,起初几次他还会遮遮掩掩的,但到后来他索性放开心胸,对着我畅所欲言,而‘那个人’则几乎成了我们家的另一个成员。
后来有一次我忍不住问爹爹那个人到哪里去了,爹爹没说,但他哭了,当我看到他的眼眶里有泪水的时候,我真的狠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从那以后,爹爹再也没提起过那个人,而我们之间的谈话也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都只是我在滔滔不绝的讲,爹爹只是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然后看着我发呆,那时我竟然会有种错觉——爹爹口中的那个人,应该与我长的很像才是。
我与爹爹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突然有一天,爹爹对我说想吃街尾的莲子糕,我很开心地一大早就赶去排队了,街尾的莲子糕生意很好,也是爹爹前几年一直很爱吃的。
我买了莲子糕之后为了不让它沾上灰尘便一直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不敢跑太快怕把它压着了又不敢跑太慢怕它变凉变硬了,当我踏进家门的时候,我真的好兴奋,因为爹爹已经好久没有笑过了,我喜欢看他笑,像小时侯将我抱在怀里的时候时常对我露出的那种笑容。只要能让爹爹开心,就算让我每天揣着莲子糕跑三条街我也愿意。
可是那一天,当我走到爹爹的房前却没有听见他的咳嗽声,爹爹的身体一直不好,虽然我一听见他咳嗽会很担心,但有时候这种咳嗽声也能让我安心。
爹爹很聪明,每次只要我一踏进院子时他就会温和地叫我进去,可是那一天却没有。我在门前站了很久,房里却没有动静,终于我等不及了,于是我有些不安地推门而入,然后……然后我便没有记忆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暗,我张开眼睛看到爹爹安详的面容,还是那么温柔,可是他的身上却全是血,与他恬静的笑一点也不相配,被子上除了血迹外还有别的东西,湿湿的,冷冷的,我想那是我的泪——当我发觉爹爹不再有生气时所流的泪,当我昏过去之前所留的泪。
我的第二个爹爹也这么走了,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又成了孤儿,距我上一次成为孤儿时相隔了整整十年。我开始把自己封闭起来,足不出户,整日守着爹爹的房间不肯走出去一步。
又过了一天有一个叔叔来了,是他将爹爹的后事处理了,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去关外,我没答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好像爹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我一样,但若我走了,兴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况且我的爹爹够多了,我不需要再有第三个爹爹。
我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守着一幢空宅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我除了一有空会去爹爹的房里之外,也会站到门口看看那块皇上御赐的牌匾,那样会让我感觉到爹爹就在我身边,他拍着我的肩用柔柔的声音对我说:不可以辜负那块牌子。我傻傻地看着那上头的“北御天”,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是跟爹爹之间的约定,这是爹爹的梦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完成,一定一定。
因为爹爹很爱干净,所以我每天都会去做清扫工作,有一天我在收拾书橱时发现了一本书,翻开一看才知道这是爹爹小时候的随笔,于是我如获至宝的将这本笔记搁在枕边,每晚临睡前都会细细拜读,这已我最大的乐事。
爹爹小时侯的字写的很是隽秀,文风也颇可爱,他写的最多的便是他的“爹爹”,按照辈分来说,应该算得上是我的“爷爷”了吧,我一边读也一边在脑中仔细勾勒“爷爷”的样子,“爷爷”的性格,但渐渐的,我似乎又觉得“爷爷”好像就是爹爹口中常说的那个人。
我很是疑惑,可正在这时,笔记却中断了,不是没有写,而是写完了之后似乎又被人撕去了。且残存的页边上还有些沾过水的痕迹,心想爹爹一定是不小心将水碰到了上头,而他为了不殃及前后的书页才把当中的撕去的吧。
笔记是没的看了,所以我的生活刹那间又像失去了重心一般,突然有一天,我发觉我的能力精进了,况且不止是看到未来,我似乎还能够看到过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说……灵之类的,我一直不确定自己是太累了还是太闲了,整天恍恍惚惚如神游一般。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大概是爹爹离开后的第十天吧,我突然看见一个好像爹爹的人在院子里飘来飘去的,于是我唤他,好开心的唤他,爹爹也看到了我,他朝我笑了,那种我只有在遥远的记忆中才看到过的笑容,一直看了之后会全身暖洋洋的笑容。
他告诉我他过的很好,也会时常来看我,我这时敢确定原来自己真的看得到灵,不只是爹爹,还有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