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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外处世圆滑,人缘极佳的瑾公子,初入宫中就已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表面上对他极尽所能的巴结奉承,私底下又欲除之而后快,反反复复令他十分辛苦。
瑾公子进宫一事在京城也渐渐传扬开来,这立刻使将军府处在一种极为尴尬的境地,再加上将军与公子之间的种种不愉快,更令得府里肃气重重,一点也不像即将要办喜事的样子。
公子走了之后,将军变得更加冷漠了,这是大家一致的想法。
至于公子在宫里头的情况,将军虽然只字未提,但从秦二少爷那里得来的消息说,他才入宫就拿乔,竟侍着桀王的宠幸屡次拒绝侍寝,弄的皇上很不开心,宫里的娘娘们都笑他不好歹,幸灾乐祸地等着才刚上位几天的“侍郎大人”被打入冷宫。
恐怕将军就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急着与他撇清关系,现在整个京城可能已无人不知,瑾公子已被逐出将军府,他所做的任何事都与将军府无关。
唉!原本高高兴兴等着吃喜酒的众人不禁大叹一口气,前途堪忧啊!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过得匆忙,转眼之际,就是傲天的大喜之日了。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处处都点上了红烛,将星辰交替下的将军府点缀的蔚为美丽。
然而不同于前厅的热闹喧哗,后花园的池子周围幽静地吓人,而潺潺流动的水声在这新婚之夜里显得无比突兀。
水池边上,蹲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男子,他将岸上的白莲纸灯放入湖中,以手轻轻拨动池水,将它们推向远处——这是民间祭悼的一种方式。
岸上的红烛与水中的白烛交相辉映,照在男子俊逸而秀美的脸上——无限哀伤的神情,仿佛不是在悼念已死的故人,而是埋葬自己。
直到最后一个白莲灯随着水流飘走,男子才缓缓起身,“一路走好,重华。”
傲天满身酒气地向着新房走去,远远地就见到一个男子站立在满院的灯火中,飘散的黑发衬着雪白的长衫,全身都散发着出尘的空灵气息,一种不容于世的傲气。
该死,他来干什么?
尽管这场婚礼是他一手促成,经管曾在脑中勾画着无数他成亲时的样子,但傲天一身大红蟒袍在重华看来仍无比刺眼,他敛去惯常的笑意,任痛苦的表情在脸上肆意扩张开来。
“侍郎大人今日可是来喝喜酒的?”看到他哀怨的神情,不知怎么的一股快感骤然由心间升起,傲天嘴角一扬,抽出一抹性感的笑。
“你就这么高兴?”重华愕然,他不是应该板着脸质问他,你来做什么吗?
“新婚之夜有哪个做新郎的会不开心?”他一脸讥诮地反驳他。
“恭……恭喜你。”重华声纳若蚊,脸上却是另一副苦楚的样子。
“怎么?后悔了?后悔进宫,还是后悔让我娶秦婉柔?”他猛地抓起他的手,咄咄逼人地大声咆哮到。
重华忍着眼中汹涌的累意拼命摇头。
“何必否认呢?当初你做的那么决绝,现在又想反过来控诉我的无情么?”他勾起他的下巴,带着恨意的眼望进他闪烁的水眸中,一如他恨南宫。
“我没有,没有。”
“那就滚回去,别妨碍我享受洞房花烛夜。”傲天甩开他,该死的,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见到他悲伤的神情,心也莫名地跟着痛起来,难道是他忘了把“爹”这个身份卸下来了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重华盯着那个狠狠推开他的人说,声音极轻,“想再看你一眼。”
“将军府已经不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他私自出宫的事,要是让桀王知道了,多少头都不够砍。
“你就非得对我这么大声么?”他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却只换来了他的疾言厉色,好不甘心。
“别试图在我面前装可怜,没用的。”傲天拒绝承认当听到他发颤的声音时,自己竟有一丝心软,垂在身侧的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他一转身,准备离去。
“别走。”重华突然哭喊着冲上去,双手穿过他的腰间,自背后圈住他。
“重华!”心漏跳了一拍,声音也变得异常沙哑。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他贴着他宽厚的背,诚惶诚恐地说,眼泪浸湿了那身火红的袍子。
“你怕了?”傲天突然放轻了声音,连表情也变的柔和起来,他拉过重华,将额头抵在他的额上,眼中竟带着一丝笑意。
“恩……”重华困惑地看着他迷人的眼,不由自主地承认,他的心跳的好快,不断地有热气冲上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久没有对他笑了?还是他从来都没有用这么惑人的眼神看过他,怎么办,他是不是就快要迷失自己了?
然而就在他尤自沉醉的时候,傲天却懒懒地开口,“别在我面前露出这种表情,这只会让我更觉得你肮脏。”他强迫自己忽视他越见放大的瞳孔以及内里痛苦不堪的神情,也强迫自己忽视自己内心升腾起的缕缕心疼。
傲天嫌恶的语气犹如利器直指他的心口,重华怔怔地抬头,只见他扬着恶魔般的笑,先前的温柔仿佛全是自己的幻想。
“我爱你。”他喃喃道,没有了依靠的身子在白色长衫的包裹下单薄恍若随时会被风吹走一样。
正欲离去的身影暮然停了下来,而现在的重华却看不见那个人内心的澎湃,确切的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傲天背对着他,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说爱你啊。”他忽然一阵风似的冲了上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扳过他的身子便覆上了他的薄唇。
他在做什么?傲天的脑子突然呈现一片混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生平头一次,他居然被一个男人强吻了,还是他一手带大的“儿子”。
唇齿相融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好,好到他快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他感到喉间有什么东西滑下,才恍然大悟地将贴上他身体的人撕扯开。
“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他想运功将之逼出喉咙,无奈为时已晚,胃里立刻涌上一阵酸意,恐怕那东西已经溶得一干二净了。
重华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开,直到背部撞上一块坚硬的物体,他虚弱地靠在石头上,一只手捂着自己发疼的心口,却来不及拭去嘴角溢出的血丝,只能无奈地看着鲜红又粘稠的液体断断续续地滑落在雪白的衣衫上,漾出一朵朵娇艳的花儿,依他的身子,这一撞恐怕回去又得躺上好几天了吧。
“咳……咳。”他咳了几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一如既往地悲哀与苍凉,然后看着傲天渐渐在他面前倒了下去。
第十六章 裸爱
头昏昏沉沉的,好像睡不醒一般,却不似醉酒那样的难受,只是全身都使不上劲,意识却渐渐变得清晰。
他这是在哪里?傲天茫茫然地想,眼皮重的抬不起来,在缺少了视觉的情况下其他的感官竟异常地活跃,耳边偶有风声穿过细缝时所发出的轻微声响,脸上被不知什么东西所摩挲着,那种柔软的碰触所引起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好舒服,鼻间还时不时地逸进薄荷的清香,真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那个柔软的东西轻轻拂过他的额,他的颊,顺着鼻尖来到他的唇上,轻轻点了一点,令他不由自主地低吟出声,然而这时这醉人的触感却消失了,不,别停,傲天在心里呐喊着,十分渴望它的再次碰触,只可惜他真的无力睁开眼,否则一定不让它离开他的皮肤。
不久,他感觉到那个柔软的东西再度回到了他的脸上,而这次它不像方才那么不急不徐,而是加快了速度从他的下巴沿着吼颈、锁骨一路而下然后徘徊在他胸前。
“恩……”傲天仍闭着眼睛,却止不住口中溢出的呻吟,他无力的身体舒服得仿若飘在云端,直到那份柔软渐渐停住在一点上——它竟然覆住了他胸前的凸起。
“啊……”一阵快意的炽热感骤然向他袭来,他猛地睁开眼,连带着昏厥前的一幕一起跃入脑海,顿感天昏地暗。
“你醒了?”重华抬起埋在他胸前的脸,眼带迷离地紧紧盯着他。
该死的,他在做什么?傲天无力动弹,只能睁着眼狠狠瞪他。
“傲!我的傲!”重华轻唤他,表情柔得似乎能低出水来。
滚开,从我身上下去!傲天想呵斥他离他远点儿,无奈喉咙干燥无比,一张口就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只能吐出若干单音节的词,根本成不了一句话。
“我爱你。”他笑得无辜极了,仿佛没有看见身下那个人凶神恶煞般的神情,尤自沉湎在自我构架起的虚幻世界里,好不陶醉。
这个疯子!傲天气极,顾不得吼中剧痛的感觉,“滚……开!”
“我爱你啊!”他吻住他的唇,强行撬开他僵硬的齿,将舌,将积累了近十年的爱意强行灌输进去。
“别……别!”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重华说他爱他,他居然说他爱他,他对他,一直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吗?还是他只是在向他报复,向他发泄?
傲天动弹不得,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他对自己为所欲为,这一刻,他眼中所流露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带着屈辱与恐慌。
重华缓缓褪去那一身白衫,衣服落地的那一瞬,傲天闭上眼睛,拒绝看眼前的景象。
“你就这么讨厌我?”耳边想起重华哀怨的声音。
傲天不发一语,如石雕般刚毅的表情之下,一颗心震个不停,肌肤与肌肤相触的感觉令他全身的肌肉都抽蓄起来。
兴奋吗?是的,尽管他迫使自己不去看那个人,可仅仅靠那冰冷而柔软的触感,脑中就自动填充上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该死,他怎么能对他龌龊的举动有反应,他们是父子啊,就算没有血的羁绊,就算他已被他逐出府,他们仍以父子的名义共同生活了近十年,他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儿子起了这种反应!
一定是那药的关系,是的,一定是那时他吞下的药的关系,傲天迫切地为自己难堪的举止找寻借口,然而即便他将这一切都归于药物作用,他仍然好恨,恨重华的卑鄙,更恨自己竟然对他放肆的行为无能为力。
“你真的讨厌我么?”见傲天没有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