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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啦。别紧张,这么晚了,路上没人的,你只须防着红绿灯就行。”顾扬这话一说完,见子衿只回过头来冲他尴尬地笑,然后双眼更专注地瞪着路况,他更觉得好笑,不由又补上一句,“不过,红绿灯咱也不怕,你尽管闯,有我呢。”
子衿一听这话,不由恍了下神。这时,顾扬边喊着“小心!”,边连忙靠过来帮她抓住方向盘,赶紧踩了刹车。幸好及时,只压到树根上,没撞上树身。要不,眼前这棵树,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我是让你不用管红绿灯啊,但是你也不能往树上撞啊!”顾扬见子衿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连忙安慰她道,“好啦,没事了。别怕。”
“开车不要跟我说话。”子衿气得嘴唇嘟得老高,双眼直瞪着他。现在只觉得委屈,她可从没想过要在他面前这么丢脸。想想她刚刚说的那句“今晚我来开车”的口气,要多大气有多大气,要多豪迈有多豪迈。刚刚还一巾帼英雄呢,现在倒成了一丑角。让谁,谁都接受不了。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我赎罪。来,我们一起开。”顾扬把身子靠过去,双手覆在子衿那握着方向盘的手面上,倒车,停车,加速,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是那么轻松流畅。车子很快就稳稳当当地在大路上行驶着,这是子衿从开车以来第一次找到了安全感。只是顾扬身上扑面而来的浓郁的酒精的气息,总让她觉得脑袋有点发热发晕。
想当初,她怎么会去学开车呢?也就是纯粹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吧。跟顾扬分别后,她还真是学了不少东西啊。爱情,确实力量大。只有它能够让一个人改变得如此彻底。在自己懵懵懂懂的花样年华里,如果把这大把大把美好的时光都用来谈恋爱的话,是否就消磨了自己好多学习其它的心思了呢?这样转念一想,似乎也觉得自己的那段时光,虽然悲伤,但却是充实的。她现在竟有了点满载而归的满足感了。只是,看着顾扬过得这么的辛苦,或许,如果她在他的身边的话,他是否就能快乐些呢?所以,他当初选择离开她,就是因为他不想她替他承担那么多,对吧?
只是,当一个人对自己的亲人都无能为力时,当一个人面对自己的身世做重大抉择时,当一个人的心里只充满着无尽的恨意时,哪还会有心思有时间去顾及年少无知时那一段朦胧的爱恋?
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顾扬那双握在自己手面上的长满老茧的手,他是如此的年轻,却又是如此的沧桑,她的心不由地隐隐作痛。如果说,之前对顾扬只是一种简单的原谅,那么,现在就是对这段感情无尽的释然。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不管他遇到多么大的困难,他都会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就算是那次的猝然诀别,不也是为了她在往后的日子里更好更简单的生活吗?原来,那遥远的距离感,也是他对她刻意的关爱吧。只是,那该是一份多么小心翼翼的爱恋啊?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只是,这坎坷的路真的是两个人走起来会更加地艰难吗?
花自飘零水自流
刚回到公司,又开始忙碌的工作。连神经较粗的沈小小都能明显感觉到,这次回来的子衿身上并没有洋溢着多少幸福感。每次当她想多八卦几句,探听一下子衿都在北京怎样时,但看到子衿她那游离不定的朦胧眼光,似乎有想不完的心事一样,她就又把好奇心克制下去了。似乎帅哥美女的恋爱总是得波波折折的,不像她与何梓这些平头老百姓,上次在盛林那边,跟唐娟闹了那么一出,倒让何梓更珍惜她了,嘿,这能否叫做因祸得福呢?
“嗯,别老走神了,看你,还笑成那副模样?”子衿看着坐在旁边的沈小小那发呆傻笑样,真是有些嫉妒羡慕恨啊。天生简单的爱情,总是容易得到幸福。
“呃,子衿姐。”沈小小这才回过神来,刚刚一不小心又在畅想着等会跟何梓要吃什么晚餐了。似乎竹笋炖羊肉汤,很不错,一想就在心里大朵快颐了。
“好啦,赶紧把这些文件整理一下,远胜那边的项目也基本到一段落了。剩下的就让宣传部去跟进好了。”子衿看着眼前这满脸嫣红的沈小小,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地补上一句,“还有,赶紧擦擦你的口水,啥时发喜糖啊?”
沈小小一听这话,连忙拿起镜子照一照,一看才知道,又给子衿看笑话了,她的脸更红艳了,但是还是按捺不住那欣喜的心情,“快了,快了,到时子衿姐给我当伴娘哈。”
“那是当然,我还是媒人呢!”子衿打心里为沈小小高兴,这单纯快乐的姑娘,就是天生需要成熟稳重的男子来宠着的。好多时候,爱情,总是在正确的时间出现的好,这样,谁都会少好多波折。
“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呢?”凌萧从远处走过来,就看着子衿与沈小小谈笑的画面,他是有多久没见到子衿笑得如此舒心过了呢?似乎从他刚认识她到现在,几乎都是少不了泪水的。他现在的心情自然也轻松多了。
“没呢,于总。有何指示?”沈小小见到现在越来越难得一见的大人物于总,连忙抢着插嘴,“子衿姐刚把正事忙完了,剩下都是我的事了,所以你们可以去谈更重要的事了。”
刚拿起水杯喝水的子衿被沈小小这话说得连呛三声,啥叫“更重要的事”?这么意味深长?虽说从北京回来到现在又是一个多星期了,而她与凌萧,又跟之前一样,似乎总是凑不到一块。各自的忙碌,各自的琐碎,似乎都跟恋人无关。之前的忙碌是真正的忙碌,而如今的忙碌,自然是子衿刻意的回避。她完全还没准备好如何去面对这段复杂的情感。
“走吧,我们去谈更重要的事。”凌萧拉起子衿的手就往外走,完全不顾她的不满与挣扎。再说,她也不敢怎么挣扎,这可是公司啊,她还想更低调些的,只是凌萧这样,她还能低调吗?她低着头,默默地感受着公司里每一个个熟悉的人都抬起头来或羡慕或惊讶地看着这一幕,她只能无语地庆幸着,自己幸好是留着长头发,这样至少能遮住自己窘迫的表情吧。
直至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凌萧才放开她的手。子衿愣愣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他,她明显感觉到他是生气的,而且气得不轻。这哪是她平时认识的一向镇定冷峻的凌萧啊,她只要看他一下眼神,就知道他快爆发了。就当她把头低得更低,来无视他那恼火的发作时,只听见他无奈地用手拍了下车身,然后不断克制自己的音量柔和地说,“子衿啊,你怎么比我这总经理还忙呢?如果不是我现在去逮着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来见我?”
凌萧看着子衿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还真是他凌萧有生以来遇见的第一大难题啊。
“凌萧,或许在你的心中,只是你爱上了一个人,只要对她好就够了。但是,对我不一样。我无法去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更无法让自己的过错再去让自己的爸爸伤心。所以,请你原谅我,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子衿这话一说完,自己也慌了。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最真实的心声,只觉得凌萧如此质问自己,她心里也觉得委屈,索性破罐子破摔,任性到底。
“亏你说得出这样的话?你连努力都没努力,你怎么可以以为这是不可以挽回的错误?如果我是顾扬的话,你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对吧?”凌萧听到子衿这话,完全愣住了,他怎么会甘心?叫他怎么能甘心?
“你怎么知道我没努力过?”子衿一听凌萧这句话,她就蒙了。他怎么可以认为她没有努力过?她一回北京就立刻打电话回家,小心翼翼地跟母亲说,她又见到爸爸那宝贝了,刚想继续说,就给母亲打断了,叫她不要再提了,这是她父亲的心病,千万不要给他知道。
还清楚地记得八年前,和母亲激动地等着父亲回家的那一刻,没想到,回来的父亲的脸色,完全没有高兴的表情,对她只有想发泄却抑制不了的怨气。
“子衿啊,如果老爸知道自己是怎么给放出来的,我宁愿不出来。它可是老爸搞了一辈子收藏才得来的珍品啊,它就是老爸心中的一块宝啊,多少人对它虎视眈眈,对它心怀不轨!而你,也太天真了,太傻了,就这样拱手相让,谁不会骗你呢?……”
“你以为,我这样给放出来了,我就能舒舒服服地享受自己下半辈子吗?不能了,我宁愿自己坐个几年或几十年牢,也盼着和它相聚的那一天啊,但是,现在是怎么盼都盼不来了啊!我这后半辈子该怎么办呢?……”
“明永乐青花一束莲大盘,它落在谁的手里,我都不舒坦啊!我以后只能在梦中与它相遇了,就怕在梦里也再也梦不见它了。……”
从此以后,子衿就开始睡得不舒坦。她知道她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每次回到家,看见父亲在拿着棉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屋里的宝贝时,她都会不由心里一紧,爸爸还是忘不了它吧?他该有多想念它啊!她自己又是多么想重新见到它,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愿意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只为了让它回到父亲的身边。所以,在于家住的那几天,父亲对她所说的话,在她脑海中越发的清晰了。每次经过它的身边,她都似乎听到,它在对她呻吟着,“带我走吧!带我走吧!我是多么想念我的主人啊!……”
然而,她没有办法,她又能对于父说些什么呢?她还是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气。而凌萧还如此地责备她,让她更感无助,“凌萧,你不要跟我提顾扬,他跟你不一样,……”
刚刚看到子衿那泫然泪下的模样还觉得心疼不已,现在一听到她这句话,凌萧气得心脏都快要爆炸了,冲动地打断了她的话,“我和他哪里不一样?我还比不上他?”
“他被革职的事,是你做的吧?”子衿知道在气头上,很多话都不该说,要不只会越描越黑,但是她只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