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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就得死!”
老天……就算我小时候坏事做多了,可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您老人家犯不著这麽两三天派个师傅来整我吧?
“师伯,您别急,也别发火,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好不好?”
刁连适时插入的话简直如同救命甘露,感到颈间冷气的收敛,我迟疑著转身,这才得以与身後二人对视。
首先入眼的,一身蓝袍,刻板冷漠,与那个声音搭配得刚刚适合的老头。
“师伯,他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也不明白,一时冲撞了您老人家,您可千万别见怪……相信您若是肯给他几日考虑,等他想通了,自然就会心甘情愿地拜师,哎,你说是不是?”
刁连站在老头身後,拼命朝我挤眼。
“呃……”清清嗓子,看得出刁连很畏惧这老头,那姑且不论这老头的身份,先说能让刁连这种脾气的人产生自心底的惧怕和尊重时,我也是慎重点的好。
“是啊……”我笑道:“小子实在对很多事都不解……前辈,您看那个……能否容小子考虑几日,让小子得以融会贯通,更好地理解前辈的深奥理念,所以呢……”
其他不行,我逃跑的本事可是一流。只要我躲过今日的危机,保准你这辈子也别想找著我。
“……小子,你叫什麽?”
有些丧气,这老头好像根本不听别人的说话。
“辛剑寒。”他不按理出牌,我也只好先顺著他的规矩,谁叫我的这条小命,现在就悬在人家手里?
“哦……”老头忽然露出一丝很不像笑容的笑容,可以说是生硬,不过我却觉得这根本就是他脸皮构造的问题。“剑寒……这名字好,正好适合学老夫的剑。”
我倒!您还真会开玩笑,我这名字跟你理解的可完全是两回事,哪怕是张三李四,都绝对比我这名字适合学你的剑。关於这点,我可以用脑袋抵押保证。
皮笑肉不笑地,我道:“这般说来,小子与前辈真是有缘啊……”
“不错。”老头颔首,“既然如此,此刻你便拜老夫为师,老夫立即传你毕生绝学。”
差点没站稳。感觉,我这纯粹是自己挖坑往里跳。
我说高人前辈,您难道连讽刺和真心都分不出来麽?
“前辈,小子今日身体不适,可否容小子改日再随前辈学剑?”
“今日拜师,改日学剑。”
“前辈……”心里不住叫苦,脸上继续赔笑:“这拜师可谓人生大事,尊师如父,拜师便好比认父,哪能如此随便,至少……要让小子拜天地祭四方准备妥帖……嘿嘿,这样才不会辱没前辈您的威名和脸面……”
“老夫这里没那些规矩!”他一眯眼,“少跟老夫罗嗦,总至今日你不拜师,你就甭想走出这个门!”
无奈,我只能祭出最後一道救命灵符,“前辈……小子惶恐,俗话说一徒不拜二师,小子……并非不愿,而是小子……已先行拜入他人门下了。”
扫我一眼,他冷道:“老夫是不能毁誓的。不管你之前有几个师傅,如今都要做老夫的弟子!”
我……#¥%─!¥#* 》_
“这……”我努力地为自己做出最後辩解,“小子尚未禀报师门,实不敢擅作主张……”眼下情形严峻,我也只能把江烨那套死板道理拿来主义了。
“哦?”老头沈吟片刻,“这个好办,你师傅是谁,老夫且代你去说。”
语气中颇有几分不论你师傅是谁也要给老夫三分面子的狂傲,我於是翻眼,“小子的师尊,是位云游四海仙踪不定的奇人隐士,这个若要找起来,就难喽……”
顿时凝眉,老头不耐道:“你且说个名号,天底下还没有老夫惹不起的人!”
我缩缩身子。
酒鬼师尊……你不是说你的武功天下无敌麽,那徒儿这就给你找个对手,也让徒儿再次见识您老人家的能耐……这可不是徒儿给您找麻烦,明明你自己也说没有武功解决不了的事的……
“小子的师尊……”我回忆著老酒鬼无意中说出的姓名,“姓燕,乃一酒中之仙……”
语未尽,看见,老头愣了片刻,难得地笑笑。
“小子,你那个师傅可是叫燕破军的?”
“哎?”我怔住。敢情……这两人还是熟识啊……!?
不等我回话,老头凝眉继续道:“既是如此,若你是他收的徒弟……小子,你这改日学剑的要求,老夫则万万不能答应了。”
喝!我这是招谁惹谁了?真所谓人倒霉,说句话都能被口水呛死。
“我管你答不答应。”他一味的态度强硬,於是我也开始不爽了。
“反正你的这个徒弟,我是说什麽也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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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师伯看见你包袱中的东西时,就叫我在你醒後一定带你来见他的,只是,我没想到他见你是要收你为徒。
刁连後来这样说道。
'那你干嘛不早说?'
早说,我早就溜了,还去心血来潮地探什麽劳神子险?那半截冰魂,我宁可做人情送给他,也不给自己找这份麻烦!
谁知道啊,我就去浇花的那一会工夫你都能惹出这种麻烦,我本来还说等我回来再说也无妨的呢……
我真是无语问苍天。
後来想想,世上之事,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巧合。
39~传功
“当不当,可由不得你说!”
“那也好,有什麽事,你找我师尊商量去,或者你们打一架也行,谁赢了,谁就是我师尊。”
口气,愈发无礼起来。先不论这老头的能耐,老酒鬼的神通我是确切见过的,有他撑腰,顿时一种没来由的胆大。
“小子,你可知道,我们四人的徒弟,向来是不分彼此的。”
“那我不管,若师尊不开口,我可没法随便做主。”
我一侧身,便向门外走去。
并非,是毫无理由的逞强。我那样想──既然你们的交情都好到可以共用一个徒弟了,想必看在老酒鬼的份上,你应该也不会真的杀死我,若是不用担心性命,我还有什麽好怕的?
脚步迈向门槛,猛然一股热流从背心涌入,行走周身,身体,就那样被牢牢吸住,动弹不得。
“你干什麽?”我慌了。
“打通你任督二脉,输送老夫部分功力,让你不想学都不成。”
……这老头是不是要存心气人,有他这麽直接的麽……
“你……!”
“你说燕破军是你师傅,可在老夫看来,他也没教你什麽像样的东西嘛。”
“……”
我认师傅是我的事,师傅教我什麽也是我的事,跟你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莫名老头有什麽关系!?
他冷淡的言语在我听来格外讽刺,於是我撇撇嘴,很不爽地开始大骂,将我十六年来学来的手段统统搬出。反正,我是豁出去了,看他的做法,想必是不会杀我的,那我不借此时机骂个痛快,更待何时?
此刻,我一心认为他是刻意挖苦我,所以骂得也格外不留情面,甚至连一旁的刁连都陷入极度的石化。
直到,我与这里的人混熟後才知道,其实并非他的故意。这个一脸刻板生硬的老头,只是过於有话直说的不知变通,加上做人有些失败罢了。
意外地,他并没因我的话发火,只是略微惊奇地看向我。
之後,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话:
“或许,你应该再有一个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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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样在灵山住了下来。
听说废去武功的过程颇为可怕,所以我很无奈地选择了认命。
越来越发现,很多事情,并非你说想就可以,或是说不想就不会发生。
希望的,往往得不到;不希望的,偏偏来到身旁,这,应该也是命运的一种可笑之处吧?
回首下山时的初衷,竟发现,不知不觉,已彻底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最近,常常会想,
娘,不愿下山的理由,是否也因现实往往达不到预期的理想呢?
是否,娘早已堪透了世间的真相呢?
我不知道。
娘并不是那样脆弱不堪一击的女子,那麽娘所为的理由,又是如何?
想不出。
於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