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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狭路相逢,方长启沉稳有余却进取不足,插翅虎却是泼风刀展开刀刀搏命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方长启气势受挫时间一长便见了颓势。
这边肖遥看到方长启那边情势不妙,想到此时刀兵凶险也不在拿面前这汉子磨练自己的身法,一个枪花抖出迷惑了面前那人一下,梨花点钢枪一扫将那人的九环刀荡开,顺势一枪扎在了对手的大腿上。
那人吃痛不由自主的跪倒时,肖遥一招神龙摆尾便用枪杆将他生生打得晕厥过去,肖遥跳出战圈一声大喊“方叔叔你且稍歇,让我来会会这插翅虎段三山的刀法。”
方长启心知自己这时已然落入了下风时间久了怕讨不得好,他亦知眼下肖遥的武艺恐怕已经高过了自己,当下也不逞强使了一式猛虎掏心将段三山暂且逼开,退后几步转身去助铁腿左司晨和方子玉等人。
插翅虎段三山刚想追击,已被肖遥飞起的点钢枪拦住了去路。两人拆了几招,段三山惊觉面前这青年却比方才那方长启还要难缠顿时大吃一惊,一招横扫万军,泼风刀猛的横扫拉开了和肖遥之间的距离,趁势退后一步道:“你便是那三山镖局的枪王李正卿?”
肖遥道“小爷姓肖名遥,那边的那条好汉才是李叔叔。”
段三山哼道:“我料那姓李的也没小兄弟你这么好的身手,段大爷从没听说过三山镖局里有小兄弟这样的人才,你可是那姓方的使钱请来助拳的帮手。”段三山这时心里想到是若是这肖遥是方长启花钱请来的,自己完全可以以利诱之。
肖遥却不知这段三山起了拉拢他的心思,他见这段三山只顾胡搅杂缠以为他要拖延时间,而那边的镖头们人数比黑风寨的贼人少了许多,纵然总镖头方长启腾出了手,一时却还是见不得好,哪里还肯多做耽搁。
梨花点钢枪一震便又向段三山刺来,段三山见这肖遥不和他答话也是气恼,身子一偏让过了这一枪,但肖遥却是就地一滚,点钢枪横扫而来。
这一下借了身子滚动的力道枪势更猛,段三山用手中泼风刀勉强架住却不免的被震得虎口发麻。肖遥得势不饶人,人随枪走一个鲤鱼打挺,点钢枪带出点点枪花将插翅虎段三山全身罩住,段三山失了先机在肖遥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左闪右避苦苦支撑。
终于一个闪躲不及被肖遥刺伤了左臂,心中一发狠不顾左臂的伤势,泼风刀顺着点钢枪的枪杆向肖遥手腕砍去,便想用一只手臂换了肖遥这双手。
肖遥哪会让他如愿一矮身避过了这凌厉的一刀,手中点钢枪一摆正中段三山的使刀的右腕,一股大力传来段三山右手顿时把握不住,雪亮的泼风刀‘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插翅虎段三山本人则被肖遥用梨花点钢枪指住了喉咙,脖子上的皮肤都被枪尖上传来的寒意激出一片颤栗,对于这等翦道贼人肖遥向来不知手软这一枪眼见便要刺了进去。
黑风寨的众人方才见首领被肖遥打掉了兵刃已是大惊失色,这时见肖遥要下狠手更是有的吓得惊呼出声,而反观三山镖局这边见肖遥擒住了黑风寨大当家插翅虎却是士气如虹人人叫好。
就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这刀光霍霍的林中,一个童音突然响起“住手,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爹爹。”
第十二回 钢刀有泪 二
紧跟着一枚弹子便歪歪扭扭的朝着肖遥这边打来,只是这发弹子的人手劲不足,弹子离肖遥尚有几步的距离便力尽掉了下来。
枪王李正卿一声发喊,已是身子一动从旁边树林里揪出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孩子来,这孩子方被李正卿擒住,就见林子里一个身着麻衣的妇女哭喊着追了过来。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道:“各位好汉,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
被肖遥制住的插翅虎段三山见那孩子被擒住也大惊失色竟然顶着枪尖站了起来,大骂道:“虎子,你个瘪独子谁让你跑来的。姓李的,你要还是个带把的,就放开那个孩子,有什么本事冲你段爷爷来,你段爷爷要是喊声疼就是你养的。”
枪王李正卿抓出了这孩子也是不知所措,那小娃子却是趁着李正卿分神之际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李正卿吃痛手劲儿一送,这孩子便趁机挣脱了出来,跑到那妇人的怀里躲了起来。
肖遥眼看变化突生,这冲出来的孩子只有七八岁大的光景,及时收住了手梨花点钢枪,只是顶在段三山脖子上却没有真个刺下去。
这时黑风寨的喽啰们见首领遭擒已经失了斗志散在林里进退维谷,只是一个个血红着眼愤恨的看着三山镖局的众人。
方长启排众而出问道:“段三山,这孩子是你的儿子,那妇人便是你的媳妇。”他听那娃娃叫段三山爹,又听那妇人叫那孩子儿子这才有此想法。
众人只见这妇人相貌平凡身姿单薄瘦弱又穿的破破烂烂的俱是好奇,这段三山在山西怀庆一带好大的名声,从哪找了这么平庸的一个妇人做压寨夫人。
插翅虎段三山还未开口,那妇人却已经抢道:“我不是段大爷的浑家,我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上段大爷这样的好汉子,这孩子是我的娃也不是段大爷的孩子。”
那孩子听到这话却是从妇人的怀里梗出了脖子叫道:“娘,你胡说什么,俺就是大当家的儿子。”
肖遥等人均听得云山雾绕不明所以,还是这妇人道:“各位大爷,休听这娃子乱讲,俺们娘俩本是山西的灾民,这几年山西遭了大灾好多人家都没了吃食,家里交不上银子娃他爹便被前来收税的官差生生打死了,他爹一去俺们娘俩全靠吃草根树皮过活,若不是被段大爷好心收留估摸着也早就饿死了,段大爷可是个大好人,各位大爷能不能够放过他一命,要抵命的话俺们娘俩愿意替他顶命行不行。”
那七八岁的娃子听到她娘这话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手握钢枪的肖遥,肖遥这一枪如何还能刺得下去,放下了钢枪冲着段三山挥了挥手,段三山叹了口气冲着肖遥一拱手谢过了不杀之恩,刚要领了手下撤走。
便听肖遥开口道:“我敬你段三山是条汉子,救孤扶弱本是义事,但你既然收留了他们,起码也该让她们娘俩吃口饱饭才是。”
插翅虎段三山眼里闪过一抹黯然,叹了口气道:“少侠的话,段某记住了。”
那娃子听到肖遥这话却是不乐意了,梗起脖子喊道:“不许你说爹的坏话,他自个儿也是吃不饱的。”
这娃的一句话却是石破天惊,在场的三山镖局众人俱都不敢相信,段三山堂堂黑风寨的大当家竟然会吃不饱饭,但这七八岁大又干又瘦的娃子又不像说谎的样子。
方长启蹲下身一手摸着那娃子的头,问道:“你爹爹得了那么多的银子,怎会会吃不饱饭的。”
那娃子瞪着无辜的大眼哭道:“不光是爹,寨子里的人这几天都吃不饱饭的,爹得来的银子都用来买了粮食却还是不够吃的。”
肖遥抬眼去看黑风寨的几百个汉子,果然一个个穿的破破烂烂,兵器也是破旧不全,虽然每个人都有着一股狠劲却都干瘦的紧。这看的肖遥等人对情形却是越来越迷糊了。
插翅虎突然仰天长叹向众人娓娓道出了实情:
却说山西历朝历代都算不上中原的富庶之地,常逢大灾不说偏的又是人口众多,碰上个有道明君这些个穷苦百姓还能够勉强维持生计,但若是遇到个琭琭的昏君却往往苦不堪言。
这两年山西省内连年干旱又遭了蝗灾庄稼恨不得颗粒无收,只是当地的官员为了自己的前程虚报少报了灾情,朝廷非但没有发粮救灾减免赋税不说,还屡增税赋强逼灾民,山西一境哀鸿遍野处处都是修罗惨象,灾民中受逼不过卖儿鬻女的非是少数,便连地上的草根树皮都啃食的干净了。
插翅虎段三山当年就是被贪官污吏逼的落草的穷苦百姓,如今见相亲邻里遭难如何忍心,便四处聚拢了灾民,全凭黑风寨日常劫掠富商官僚的财物维持生计,但灾民每日都在增多,段三山一个流寇山寨如何能够接济周全。
被逼急了的段三山只能一边逢人便抢,一边加倍勒索过道往来的镖局,就这样才声名越来越差,这次三山镖局派人送上了名帖又递上了一百两黄金,本来按照江湖上的规矩段三山既然收了帖子就不能再下手了的。
偏偏这时黑风寨山上的财物眼看耗尽已经开始缺了吃食,段三山逼于无奈这才把寨子里的精壮汉子全都带了下来,说什么也要抢了这趟三山镖局护着的巨万财富以解燃眉之急才行。但他本人却又敌不过肖遥手中的点钢枪反被人擒住,多亏了虎子和他娘赶来分说才保得了性命。
神拳方长启听了段三山的话半晌不语,突然开口道:“段大哥,你虽然翦道掳掠但也做了积德行善之事,方某也不瞒你这回方某押的镖是受人之托送给黄龙山岐黄门的,这岐黄门叶大根深和武林中很多名门大派都有交好,若是失了这批镖物我三山镖局上上下下千条人命也不够往里填的,所以这镖方某今天是万万让不得的,但是方某这里还有些闲散银两算是小弟献上的一点心意,请段大哥你勿要推辞。”
方长启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随身带着的几十两金子尽数交给了段三山。
肖遥也从腰囊里将这几个月赚到的银两全都抓了出来放过去。
看到这种情况,三山镖局的镖头们也都纷纷掏摸了起来,多则十几两少则几两,便连那蹲在一旁的车夫挑子们,也有的拿出几钱银子有的摸出几个铜板送了过来。
少镖头方子玉更是把腰上绑着的玉佩都解了下来。
插翅虎段三山,看着在自己面前堆成小山一般足有上千两的金银铜钱,虎目含泪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
方长启又说道:“方某此时尚要赶路耽搁不得,但会使人回开封府知会下去,三山镖局算不上家大业大但是几万斤粮食还是能凑得出的,随后方某会让家人装了车运来山西,到时候还要仰仗段大哥你好生的照料这些流离的百姓。方长启只一点请求,便是希望段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