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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袍青年没想到面前这红衣女子看起来风华正茂竟然已经做了母亲,但是却并未让开道路,反而劝道:“这位公子品行不端但罪不至死,方才在下已经出手惩戒,想来已有悔过之念,还请前辈开恩手下留情。”
赭袍青年却是听她以为人母,改口以前辈相称。
经过方才一番交手后,围观而来的路人却是越来越多,卿落红也不愿在多生事端,回剑入鞘拉起了站在一旁低声抽泣的卿若梦便准备离去。
赭袍青年见红衣女子准备离去,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青云宝剑,终于没有忍住开口问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与晚辈的师门有何牵连。”
卿落红见他执意阻止自己取那轻薄子的狗命,先前对青年的一点好感早已荡然无存,冷冷道:“你师承何门,为何有此一问。”
赭袍青年躬身答道:“只因前辈配刃神似在下门中之物故有有此一问,晚辈乃九阳山紫阳观天心道人应真人座下弟子风孤星,未请教……”
卿落红强忍着问道:“你是应斜阳的徒弟……”她手上的这把青云剑确实是紫阳观之物,乃是当年应斜阳与她相爱之时送给她的定情之物故而从不离身,纵然后来她已经给这把青云剑做了修饰没想到还是被紫阳观的人认了出来。
风孤星见面前的女子竟然知道恩师的名讳,神态更是恭敬“应斜阳正是家师名讳,不知前辈……”
风孤星后面要说的话却是被迎面刺来的长剑给生生打断,急忙闪身避过,大惊道:“前辈您这是。”
卿落红此时却是比方才女儿被人轻薄之时更为愤怒,只见她手中长剑急刺,咬牙切齿道:“岳秋雨该死,应斜阳该死,紫阳观的伪君子一个个都该死。”
只是卿落红号称玉面飞燕,仅论轻功当年的天心道人应斜阳还要输她一筹,但是应打硬杀的武功却非所长,风孤星乃是天心道人应斜阳的开山大弟子天赋甚佳,如今年仅二十余岁却已经颇得紫阳观一脉剑法的精髓。手中的青云剑上下翻飞剑招精妙,眼看着卿落红竟然不是对手。
一旁的卿若梦见母亲和那先去救他的青年打了起来,刚开始还手足无措,但后来见母亲落入下风。终于银牙紧要一跺脚,擦干了眼泪亦是抽出长剑,挺剑来夹攻那赭袍青年。
风孤星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一柄长剑进退有度面不改色的接下了两人的剑招,看起来竟似还有余力,这红衣女子虽然不知身份,但从她辱骂紫阳观两代掌门来看,必定是紫阳观之敌无疑,只是面前母子皆是妇孺之辈胜之不武,风孤星却是不肯下狠手想着先消磨下二人的气力,待得时机一到将两人一举擒下带回门内发落。
高升客栈这边的异常终于引起了官府的注意,眼见着便有几名官差朝这里跑了过来。围观的人群中有那眼见的看到衙役的身影,高喊一声“官差到了”,随着这一声喊围观的百姓却是一阵慌乱,赶忙四散开来。
看起来这些衙门的官差竟似远比那些当街搏命的武林人士要可怕的多。
卿落红和应斜阳过了十几招,心知母女二人敌这青年不过,心中虽然又怒又恨却已萌生退意,此时一听官差将近又见人群四散,悄悄拉了女儿卿若梦一下,卿若梦顿时会意。
眼见风孤星一招风卷残云攻到,卿落红这次却似反应慢了一拍,没有来的及抵挡,眼见长剑临体,剑势却猛然一顿。
卿落红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江湖,早瞧准了面前的青年不欲伤人,趁着青年剑势一顿之际,手里偷偷握着的一把梅花针看准机会洒了出去。
往往轻功绝佳之人,暗器的水准都不会太差,这把梅花针趁风孤星身形停顿之际扔出却是不容他躲避。
卿落红也不及去看效果,拉起女儿瞅准了一个方向纵起轻功逃去。
要说这风孤星也真不简单,眼见这把梅花针避无可避,竟一剑割下一大片长袍,趁势一搅将大半的梅花针绞落,只有一根遗漏躲闪不及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躲过这一波暗器,风孤星并不气馁便准备动身追赶,可是刚欲动身斜里便有一发铁胆飞了出来。
这铁胆使得真是稀松平常,风孤星手中长剑一挑但轻松拨落,但偏偏又当了他这么一下。
卿落红母女二人剑法不佳但是轻功俱是不俗,玉面飞燕轻功无双对女儿自是不会藏私,应斜阳被两拨暗器所阻,这时候再想去追卿落红母女已然不及。
至于风孤星回山之后,如何向天心道人应斜阳回禀今日之事,又是如何受到天心道人无名怒火的牵累,乃是后话此时不提。
第八回 汴梁风月
却说那用暗器偷偷帮助卿落红母女二人的不是肖遥又是哪位,他这些时日从鬼手凌寒那里学得了一手甩铁胆的暗器手法,虽然限于日浅艺疏使得并不精熟,但毕竟是关键时候挡了风孤星一下放跑了卿落红母女。
十几年肖遥身处武陵深山避世而居,纵有灵虚子的悉心教导,但是非观念依然直白简单。这也是为何先前在桐柏山,他初试身手便敢仗剑杀贼的原因,灵虚子功力通玄道法自然在他眼中众生如一,因而肖遥眼中人与动物也实无本质的差异。
若是不善杀便杀了,那个登徒子轻薄弱质女流实非良善,在肖遥看来这登徒子已有取死之道。即便卿落红真要杀登徒子,风孤星也是不该出手阻拦的。
所以卿落红母女逃走之时,肖遥忍不住便掏出颗铁胆出手义助。他也瞧出了风孤星武艺甚强,因而甩出铁胆便藏身人流之中,风孤星一心系在卿落红母女身上倒也真没发现肖遥的踪迹。
混在人群中的肖遥,脑子里却还是翻来覆去的想着先前卿落红母女和风孤星交手的画面,几人虽然交手时间不长但却是兔起鹘落精彩纷呈。
风孤星一手剑法精妙绝伦且不必说,就是那对不知名的母女,一身轻功武艺却也还似在神拳方长启和鬼手凌寒二人之上。
此次肖遥出山一路北上总体算得上顺风顺水有惊无险,见识了鬼门关双煞牛头马面的身手,又领教了神拳方长启和鬼手凌寒二人的武艺。
只当是这些人便已是天下间有数的高手,对自己目前的武艺也有了几分骄傲之心,今日骤然见了卿落红与风孤星二人交手之后才猛的警醒过来,这才知晓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无数,又想起出山之前剑宗爷爷以枯枝做笔在岩壁上留下的四行大字。
一时意动从路边捡起一根木柴拿在手中在路旁的一面墙壁上划了起来,此时他虽然自幼精习的内功已有小成,但两位爷爷却没有教授过他提*炼应用之法,平日里只能被动的强身轻体,将内劲引导出来却是做不到。
手中的木棍在他使的蛮力下只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印便折断了,这才知剑宗爷爷当时那看似随意的一副字却是包含着多么高深的功力。
暗自想着也不知如剑爷爷一般的武者当今还有多少,却是收起了先前的大意,再不敢小看天下武者,同时内心那追求上乘武艺的心思却是越来越炙热。
因着高升客栈门前的一场风波,等到肖遥赶到天桥底下的时候早已是日薄西山之际,在这边杂耍卖艺的手艺人们有那心急的早就离去了,就是那想多赚几个大钱糊口的也都开始收拾吃饭的家伙式。
那莫师傅看样子也是一副收拾了家伙准备离去的样子,想来今天的枪法自己是看不成了,肖遥不禁感到悻悻无趣。
只是那莫师傅收拾停当之后却也不急着离去,坐在一边的包袱上,先是将一杆硬木梨花枪细细的擦拭干净放入枪套收好,又转身从身后取出一柄鬼头大刀慢慢擦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不知为何这个莫师傅吃饭的家伙式里总是放着这把鬼头钢刀,但是他卖艺之时却只耍枪法从不肯显露钢刀上的功夫,对此肖遥虽然感到万分不解却也无从知晓内中曲折。
其实按照往常的时候,这莫师傅一耍完花枪肖遥就该离场往回走了,这倒是头一次在这般晚的时候过来瞧,眼见这莫师傅慢慢的擦拭钢刀全不着急的模样,反倒像是等什么人似地。
正想着未几竟然真有一个胖大中年汉子走了过来,这中年汉子生得又高又胖满面红光,最让肖遥惊奇不已的却是,这胖子身上穿的竟然是开封府飘香斋里伙计的打扮。
要知道这飘香斋乃是现下遍布中原大江南北的顶级酒楼,传闻这飘香斋里的食物是天下最精致的,里面的酒水是天下最醇香的,里面的布置是天下间最舒适的,甚至里面的仆从杂役都是各地精选的金童玉女。
从达官贵人到巨商富豪再到武林才俊,这时节却是无不以能够进入飘香斋为荣。只因要进这飘香斋却不是腰包里有银子就行的,飘香斋里自有一套品定客人品流的法子。能进这飘香斋大堂用餐的已无一不是在江湖中小有名气之辈,楼上的雅间静室若不是真正的名流巨侠那是毫无资格迈入的。
古时候的酒肆茶堂无一不是消息聚散之所,而这飘香斋正是此道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在这飘香斋中不仅备有珍馐美酒,更是暗中兜售一些武林秘闻天下大事,只因这些消息都极为隐僻,飘香斋亦不敢保证事事可信,然而即便如此多年来前来买卖消息的买家卖家依然络绎不绝。
传闻中只要你的身份够分量兜里的银票足够厚,便是当今圣上万历皇帝昨天晚上临幸的是哪个妃子,做过哪些人伦妙事,飘香斋都能为你打探出来。
这其中当然是有些夸大,毕竟万历手下养着的大内高手和东厂锦衣卫也不是吃斋念佛的易与之辈,但这飘香斋耳目灵通消息广博却也是当今武林不争的事实。
只是肖遥今日才知晓江湖传闻是多么的无稽飘渺,眼前这胖大汉子横肉丛生面相憨呆,从头发看到脚底板也全不见半点金童玉女的影子,就便推说是年轻时曾是金童也无法让人有丝毫的信服。
倒是这汉子身后跟着的一名少女倒生得当真秀美非常,肤若凝脂柳眉杏目,丹唇皓齿宜喜宜嗔。
这少女身着一身翠绿短衫,手里挎着一个飘香斋的精美食盒,紧跟在那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