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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松柏脸一热,答道:“并没有隐情。只是寻不着喜欢的女子罢了!”
王倾君有些心神不属,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呢?”
李松柏不答,隔一会道:“我喜欢的女子,已嫁人生子了。”说着搁了医案,探手要给王倾君请脉。
王倾君并不伸手,而是为难道:“近来肩膀酸痛……”
“现春夏之交,冷热交替,最易邪风入体,致肩膀酸痛。待臣为太后娘娘诊脉开药。”李松柏又伸出手,却见王倾君一点让他把脉的意思也没有,一下醒悟过来,太后娘娘这么晚召自己过来,哪儿是为了诊脉?一时笑道:“臣愚钝,本就该先禀告了事儿再诊脉的。”
我的肩膀是真的酸痛啊!王倾君默默,人家寻香随随便便的,就能让好几个人轮着给她按肩膀,我说这么明显了,还是没人来按么?
李松柏自顾自道:“今儿多格公主召了臣下,让臣下为她配制药丸,指明要当年配制给太后娘娘那种药丸。”
“啥?”王倾君这下坐正了身子,多格要药丸干什么?
李松柏低声道:“臣下旁敲侧击,又猜测了一番,推论着,多格公主这颗药丸,是要和千乘王同服的,正想来禀告太后娘娘,刚巧太后娘娘着人来请,忙忙就来了。”
多格要和陈文安同服一颗药丸?他们,他们……
王倾君深吸一口气,再从嘴里吐出那口气,缓缓道:“李太医,哀家肩膀痛,你上来帮哀家按按!”
李松柏猛的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王倾君,见她并无一点开玩笑的表情,一时红了脸,脚步却不停,很快绕到王倾君椅后,伸出双手颤抖着按在王倾君肩膀上。
李松柏深通穴位,按压的手力不大不小,才按了一会儿,王倾君果然觉得肩膀松快了许多,一时赞道:“李太医好手势。”
李松柏虽隔着衣裳帮王倾君按压,犹自觉得触手滑腻,有淡淡幽香钻进鼻端,心肝只“砰砰”跳着,悄悄移了手向上,按在王倾君脖子上,轻轻捏了捏。
“啊!”王倾君轻叫出声,太舒服了啊!
寻香公主出了玉阶殿,却是绕到温室殿,进去见了陈文安,笑道:“这么晚还不睡?不过也是,太后娘娘那儿也灯火通明呢,王爷是男子,自然更能熬夜。”寻香公主说着,暗打量陈文安,见他身段欣长,风姿无双,不由暗道:不要说多格爱慕了,这样的才貌,但凡是年轻姑娘,无有不爱慕的?且多格要是嫁了他,就是攀住了一颗大树,我们母女也有靠了,至少比陈平可靠得多。
论起现时的身份,陈文安便要喊寻香公主一声姑姑,虽见她突然来到,不知何意,倒也客气着,笑道:“姑姑请坐,是从太后娘娘那儿过来的?”
“是啊,本来跟太后娘娘说话解闷,李太医突然出现,我只得告退了。”寻香公主不经意道:“听宫女说,太后娘娘近来肩膀酸痛,让宫女帮着按压,只是症状不缓解,却是让李太医过去想办法呢!”
寻香公主说完,看看陈文安,有些难以启齿的模样,却又咬咬牙道:“这么晚到太后娘娘处,本想求她一事,因李太医到了,便没提,这才过来王爷这里,想请王爷帮着说说。”
“什么事呢?”陈文安问道。
“自然是我和陈平的事。”寻香公主说着,深叹一口气,“他为我这样,我怎能让他处于两难?”
陈文安听着这话大有深意,不由问道:“姑姑想如何?”
“也不想如何,只想让太后娘娘作主,为我另寻夫婿。”寻香公主低了头,“我才三十多岁,还有半辈子要过,不可能这样孤独终老。”
“姑姑放心,定当在太后娘娘跟前为你说道。”陈文安一口答应了。
待寻香公主走了,自有人来密报多格公主近日的行踪。
“多格公主让李松柏配制药丸?”陈文安听到消息,不由哂笑,“她想干什么呢?”
孙叔伦笑道:“她自然是想得到主子。只不过,这用的法子太过那个了。”
陈文安双手抱胸,颇有些无奈,“那药丸威力太大,只怕她到时自讨苦吃。”
“主子吃过那药丸?”孙叔伦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时候吃的,我怎么不知道?”
“被人强喂的。”陈文安悠悠叹口气,看向窗外道:“往事如烟啊!”
孙叔伦呆呆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强喂主子药丸?”
“当今太后娘娘!”陈文安不再瞒着孙叔伦,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孙叔伦这下目瞪口呆,原来皇上和安阳王是主子的亲生儿子,怪不得主子拼命护着他们,怎么也不肯做皇帝,只宁愿当个太上皇。
陈文安说着,一时想起王倾君不适的事,因站起来,出了殿,至玉阶殿而去。待到了玉阶殿,见宫女想进去通报,便拦下宫女,示意她禁声,自行进去。
叶素素站在帘外,听得王倾君“啊”的一声叫,不由吓一跳,揭帘子去瞧,还没瞧清楚,就听旁边一个声音道:“大半夜的,在搞什么?”却是陈文安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夜半会幽室
“见过千乘王!”叶素素放下帘子;莫名的慌张起来;呃;李太医正帮主子按摩,千乘王突然过来,这是谁通风报讯的啊?
陈文安不理叶素素,自己揭了帘子进去,正好见着李松柏从王倾君椅后绕行出来;过来行礼;一时问道:“李太医来请脉么?”
李松柏脸上有可疑的红云;声音却镇定,答道:“太后娘娘肩膀不适,臣正帮太后娘娘检看,或者要针灸才能缓解。”说着收拾药箱;行礼告退道:“臣去准备针灸之物,明儿再过来。”
看着李松柏逃也似的走了,陈文安默不作声,静静绕到椅后,低头看王倾君的颈项,那儿还留着几个按压过的指印。
王倾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待要站起来避开陈文安,不知为何,却又不敢动。
陈文安看着王倾君的颈项半晌,突然就暴怒了,喊道:“叶素素进来!”
叶素素战战兢兢进去,问道:“千乘王有何吩咐?”
陈文安咬着牙道:“打一盆水进来,帮你家主子把脖子洗干净。”
王倾君一抖,一下想到那些江湖人士每每喜欢喊道:“洗净脖子等着,我一定会来取你人头。”
陈文安见叶素素呆站着,又怒道:“以后不许乱七八糟的人帮她乱按。”说着想起唐天喜和唐天乐安歇了,怕吵醒了他们,只得忍下怒火,扶在椅背上的手却捏得“咯咯”响。
烛光下,王倾君微垂着头,就像一个做错了事,被捉个正着的小媳妇。陈文安一出现,她不知何故,莫名就慌了。这会喃喃道:“李太医就帮我按了几下,没做别的,你别多心。”
陈文安深吸几口气,终是按下怒火,退到一边坐着,默默想心事。
叶素素很快端了温水进来,过去帮王倾君擦脖子,一边擦一边道:“主子,千乘王他……”
王倾君先是慌张,接着皱眉,现下却也怒了,止住叶素素的话,小声抗议道:“我是太后娘娘,我让太医帮着按摩,碍他什么事呢?他黑着一张脸作什么呢?”
陈文安耳尖,早听到这句抗议,他不怒反笑,待叶素素下去了,便上前道:“我带你去看看别人是如何按摩的,待你看完了,想必不会这样乱来。”
让太医按一下肩膀,怎么就是乱来了?王倾君见陈文安语气软和下去,她马上嚣张起来,对呢,自己又没做错,也没出格,凭什么怕他呢?
看着陈文安和王倾君出了玉阶殿,叶素素双腿发软,跌坐在椅子上,吁,大半夜的,两人没有打起来,而是友好的出去散步,这便是好的开始。
葡萄悄悄进房,问叶素素道:“怎么不派人跟着,这样让他们独自出去,真没问题么?”
叶素素摆摆手道:“要是派了人跟着,反而怕有问题呀!”
葡萄捂嘴笑道:“千乘王适才那样子,真像是来捉奸的。”
一说起这个,叶素素也憋不住笑了,“主子才好笑呢,一副被捉个正着的模样,动也不敢动,待缓过劲来,才知道要抗议。”
葡萄其实很担心陈文安会娶多格公主,这会道:“这些年亏得千乘王护着主子,才平平安安过来了,偏主子不开窍,不肯讨好他。若待千乘王纳了妃,还会对主子这样上心么?再说了,多格公主是半个蕃国人,总归有些儿……”
叶素素俯过去道:“放心好啦,千乘王对主子可不会变,你没看他对皇上和安阳王,至今还是爱如至宝么?一个男人肯这样爱两个孩子,对两个孩子的娘亲,肯定是爱到骨子里的。”
叶素素一向清冷,这会嘴里爱呀爱呀的说,与平日有些不同,葡萄免不了细看她,打趣道:“怎么,最近是爱上谁呀?连说话都不同了。”
叶素素脸一红,推葡萄一把道:“别乱说。”
葡萄却不放过她,紧接着道:“我和道了,是司徒将军。”说着就跳起来往外跑。
叶素素待要去追,又停下动作,只怔怔的,我和司徒元这么明显么?一个两个都瞧出来了。
这会儿,陈文安带着王倾君,悄然来到青荷殿,进入殿内,来到寝室中。
青荷殿原是唐天致所住的地方,因唐天致到了封地,这处便空了出来。
王倾君惊疑不安,陈文安带她来这儿干什么呢?
陈文安慢条斯理道:“费公公禀报,这几晚皆有人在这儿进出。我前晚过来看了看,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今晚便带你来看看。”
陈文安热热的鼻息拂在额角,王倾君一张俏脸突然也热了起来,低声道:“谁会进这儿呢?”
陈文安不答,突然抓住了王倾君的手,见王倾君一僵,他微微一叹,紧抓着不放,牵引着向一个方向走,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