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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倾君知道他担忧,一时召了他进殿。
待见过唐天喜和唐天乐,见他们无恙,司徒元这才松口气。
司徒元又禀了今早朝中所议之事,未了道:“太后娘娘,皇上虽年幼,每日早朝,若能够,还得上朝。就是太后娘娘自己,也宜听取政事,做些决策。”
若是不上朝,大臣们习惯有事只向陈文安和千金公主禀报,久之久之,只怕王倾君会被架空,就是唐天喜和唐天乐,也会被欺负。
王倾君如何不明白司徒元的意思?一时沉吟道:“皇上和安阳王到底太小,只能隔几日上一次早朝,待他们再大些,自要尽量每日上早朝的。”
王倾君说着,还是把昨晚之事详叙了。
司徒元听闻昨晚惊险之处,也吓了一跳,说道:“亏得太后娘娘晓得武功,能自保,若不然,不堪设想。”
王倾君道:“说起这个,正要向你要人呢!你且推荐一个两个武功好些的人进来,一方面教我一些武功好防身,一方面也贴身保护着皇上和安阳王。”
司徒元应了,低声道:“正要向太后娘娘推荐人呢!再有,还得召一些老臣,时时进宫叙话,再为皇上请帝师进宫,先给太后娘娘讲学,太后娘娘也好了解朝中局势和天下大事,不让人哄了去。”
王倾君眼睛一亮,点头道:“司徒大哥言之有理。”
“不敢当太后娘娘这称呼!”司徒元肃然站起道:“若使有心人听去了,却是臣下之罪。”
“好吧,那便喊你阿元罢!”王倾君一笑,示意司徒元坐下,“咱们自小的情份,岂是常人可比?”听葡萄说,我若不进宫,或会嫁了他呢!
阿元的称呼,更显亲昵,司徒元这回微微红了脸,不再反对。
陈文安下了早朝,得知司徒元进宫见王倾君,不由微微皱眉,也跟着进了宫。他才进宫,却有千金公主来请他过去说话。在千金公主处耽搁一些时候出来,再转到玉阶殿时,便见几个宫女守在殿下,其中两个,正是昨晚被人诬告说欲非礼余保山的红绵和绿意,因招招手,红棉和绿意见是陈文安,忙来行礼,他便问道:“司徒元还在殿中么?”
红锦不敢不答,小声道:“还在呢,听得太后娘娘要留饭。”
大胆司徒元,竟然敢在殿中逗留这么久,还敢被留饭?陈文安哼哼,好啊,留饭么,我也要被留饭!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了,求鼓励!
☆、想借刀杀人
椭圆形饭桌上,王倾君坐在上首,陈文安和司徒元坐在下首,默然吃饭。
叶素素等人垂手在旁边侍候,只觉气氛极诡异,又不敢多话,悄悄互打眼色,喂,小心些,看这两个男人,似乎想打一架似的,要是有个动静,要保护太后娘娘啊!
陈文安:好你个司徒元,居然敢和太后娘娘坐得那样近,说话说得那样亲密,现在还敢同桌吃饭!等着,会慢慢收拾你的,让你知道什么叫上下尊卑?也会让你知道,太后娘娘不是你能肖想的。
司徒元:好你个陈文安,不过臣子一个,居然一副当家作主的模样,欺到太后娘娘头上了?等着,总要让你知道,什么是主子,什么是臣子?也会让你知道,太后娘娘不是你能任意压制的。
王倾君:很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斗吧斗吧,你们斗着斗着,自然不注意我们母子了,我们也能休养生息,偷偷的成长。
一声婴儿啼哭,打破了饭桌的沉默。王倾君推碗站起来,示意陈文安和司徒元不必多礼,只管用饭,一边吩咐葡萄道:“好好侍候着,给太保大人和将军大人添饭添菜,不得怠慢!”
葡萄忙应了,侍立在陈文安和司徒元身后。
司徒元从前在王家行走,和葡萄自然熟惦,趁机问道:“葡萄啊,记得以前到你们王家,吃饭时,也是你在旁边侍候呢!对了,进宫这些时候了,可习惯?”
“劳将军记挂,跟着主子自然是习惯的。”葡萄知晓司徒元这是想借机让陈文安知道,司徒家从前和王家关系非浅,若是有人想欺负太后娘娘,司徒家不会答应的。
陈文安知道葡萄是王倾君带进宫的,非其它宫女可比,正想拉拢,一时笑道:“葡萄这个名字,倒是容易记,却不知道是谁帮你起的?”
葡萄笑道:“自然是主子起的。记得那时夷国进贡葡萄,恰好老将军打胜仗回京面圣,宫中就赏赐了葡萄下来。小姐倒爱吃,她歪在榻上看书,一边看一边吃葡萄,让我给剥皮。葡萄吃完,她就把我改名为葡萄了。”
“葡萄,盛汤!”司徒元见葡萄和陈文安说得热络,不满意了,敲了敲碗沿。
“葡萄,盛汤!”陈文安不屑地看一眼司徒元,直接把碗递到葡萄跟前,哼,看她先给谁盛?
葡萄暗汗,一个太保大人,一个将军大人,都是大人物,这刻怎么像小孩子斗气一样,幼稚成这样?
她暗想着,右手接了陈文安的碗,左手去端司徒元的碗,站得稳稳当当,吩咐小宫女道:“给两位大人勺汤!”
陈文安和司徒元:嗨,顾着斗气,倒忘了葡萄有两只手了!
待陈文安和司徒元吃完饭告辞后,玉阶殿的人才齐齐松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打起来啊,若不然,传出去多笑话。
陈文安和司徒元这么一争,宫中很快传出谣言,说道陈文安和司徒元同时瞧中太后娘娘身边的侍婢葡萄,两人在玉阶殿争风吃醋云云。
消息传到千金公主耳边时,她一笑道:“想挖王倾君身边的人吧?这样的话都编得出?且现下国孝,谁个敢纳妾娶妻的,不要命了?”
话音一落,眼睛却一亮,托腮道:“动不得王倾君,难道动不得她身边的人么?若把她身边几个忠心的人除掉了,她便如没了牙的老虎,只徒留虚势。”
王倾君却是暗暗警惕着千金公主,不敢大意,尽可能每日抱了唐天喜上早朝,听取政事,也作些决策。期间更是听从司徒元的建议,时常召些老臣进宫叙话,问及政事。
六月份时,年已六十岁,曾为帝师的王允达再次入宫,这回是当唐天喜的老师。王倾君赐他住在明义殿,每日下了早朝,便抱了唐天喜进明义殿,让王允达讲帝王之术。王允达知晓,名为给皇上讲学,实际上,他的学生,是当今太后娘娘。
王倾君要抚育孩子,又要学武学文,理朝政,一时之间,自是忙得脚不沾地。看看两个月,她便瘦了下来,倒使莫嬷嬷等人心疼不已。
唐天喜和唐天乐满了三个月,越法粘人,一听见王倾君的声音就转头去寻人,嘴里“呜呜”叫,不肯稍离。
这一天,王倾君见他们睡着了,方才悄悄离开,寻了司徒元举荐进宫的郭鹤学防身之术。待她学了半个时辰,再进殿时,就听见唐天喜和唐天乐的哭声。
“小喜,小乐,娘回来了!”王倾君听得哭声,忙喊了一句。
唐天喜本来趴在葡萄肩膀上哭得正欢,听见王倾君的声音,忙抬头去寻,待见王倾君张开怀抱走过来,他又趴回葡萄肩膀上继续哭,理也不理王倾君。
“嗬,不理我了?”王倾君不由好笑,“这才多大,多大啊?敢闹脾气了?将来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葡萄一边哄着唐天喜,一边笑道:“大唐的皇帝呢,怎能没有脾气?”
王倾君摇摇头,决定晾着唐天喜,因转身要抱唐天乐,谁知唐天乐窝在叶素素怀里哭着,见她伸手来抱,也只顾哭,根本不理她。
“都不要我了?”王倾君愕然,站起来道:“那好,我走!”说着转身作出欲走的姿势。
“哇哇……”唐天喜和唐天乐眼见王倾君想走,齐齐噱起来,各自挣了挣,伸手要王倾君抱。
王倾君“噗”地笑了,坐到椅子上,让葡萄和叶素素把他们抱过来,一左一右抱住了,感叹道:“几个月大的孩子,怎么就晓得生气了呢?”
“皇上和安阳王聪明着呢!”莫嬷嬷端了蜜水进来,拿勺子喂唐天喜和唐天乐喝了一些,笑道:“这是还小,待再大一些,更不得了。”
待安抚完唐天喜和唐天乐,李松柏来请平安脉,同时带来一个消息,低声道:“太后娘娘,陈太保这阵子常往秋思殿见李太妃,又命臣下过去给李太妃诊脉,李太妃却是郁结在心,不思饮食。”
上次之事后,王倾君已是知晓,常淳和李樱并余保山,皆是陈太后的人,也是千金公主的人。常淳和余保山死了,李樱或者是惊吓过度也未可料。只是陈文安,几时和一个过气的太妃走得这么近了?
“你再过去诊脉的话,可趁机探探口风,看看李太妃跟陈太保,究竟是什么关系?”王倾君嘱托道。
李松柏点头,又道:“太后娘娘嘱臣下常常过去给简老太妃诊脉,臣下这阵子倒是经常过去,和她殿中的宫女也略能说上话。宫女都说简老太妃思念寻香公主,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再见一面。”
说起寻香公主,王倾君也叹息一声,隔一会道:“蕃国那边听闻大唐新帝立,已派使者过来相贺,不日将抵京,到时款待使者,却要让简老太妃出席,她想问寻香公主的消息,或者托话过去,自可以拜托使者。借此也慰她一片慈母之心。”
李松柏一听蕃国使者将抵京,却看了王倾君一眼,欲言又止。
当年蕃国不顾和平协议,侵犯边关,王启领兵出战,虽得胜归来,却在战场下折了两个儿子。他回京后不久,也旧伤复发死了。如今蕃国使者来访,对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