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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六点,天都还没亮的时候吉本就醒了。半夜快两点才睡,平常不会在这种时间起来却因为浅眠和寒冷而睁开了眼睛。他赶紧打开房里的暖气,握紧自己冰冷的指尖再度钻进被窝。
那能够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的柔软空间,令人浑身舒畅。
他突然想到三笠不知有没有跟女人睡过。他没听门协说过,无从得知真相。撇开自己不说,想到三笠一定拙于性的吉本不觉嗤笑起来。
然而,再想到三笠跟女人同床共枕的画面之后,他的手指和胸口都在瞬间变得冰冷。那或许不是想像而是现实,在这么寒冷的早晨,三笠或许会在女人的胸前酣睡。
想到这里的吉本又开始烦闷起来。
在昨晚的电话争执后,美男计划随之泡汤的吉本满脑子都是三笠要结婚的事。他已经无法让三笠的注意力从女人转到男人身上。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吉本不停深呼吸,却因吸进太多冰冷的空气而觉得喉咙疼痛。
他重新理清了一次思绪,怎么样才是自己最希望状况。他希望三笠不要结婚,他希望三笠喜欢上自己。
但是,三笠不知道吉本的感情。他故意不露一丝痕迹。三笠没有察觉也是正常。
要是三笠知道的话,一定不会放过像自己这么好的男人吧?要找像自己这种脑筋不笨,长得好,连身材都是外国人尺寸的男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向三笠表白的话,他必定不会放过自己。卑躬屈膝反正也只是先后顺序的差别而已,干脆就先对三笠表白算了。表白……要向那个家伙说“我喜欢你”吗?我居然要主动求他不要跟女人结婚。
为什么自己要卑躬屈膝地对那个笨到极点的男人表达爱意?只要在他面前显露出一点“好意”,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爬到自己面前来。不用自己说,他都会来主动求爱。
他无法忍受主动示爱的屈辱。那家伙太过单纯,如果自己主动过头的话,以后必定被他踩在脚底下。他才不想被一个傻子吃得死死的,即使是恋爱的主导权也要由自己掌握。就算死也不愿被那个家伙命令。不过……再这样下去的话,三笠真的会被女人夺走。
反复考虑之后,吉本终于找到一个自己能够妥协的做法。
或许从白天就囤积不散的乌云,就是天气一直无法好转的原因吧?连这个不太下雪的城市都连日来的积雪搞得人心浮动。
今天也是半夜过后就开始下雪。才走出门口,接近电车收班时间的月台便飘下白色的结晶。堆在角落的薄雪上残留着鞋底的痕迹,其他的脚印又像覆盖似地继续重叠上去。
在人迹稀少的月台,吉本打了个喷嚏。站在一旁的粉领族转过来皱着眉头,吉本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坐进电车之后,吉本也一直站着,并且用手着嘴,强忍着想咳嗽的冲动。
坐了十二分钟之后在地铁站下车。虽然知道怎么走,因为过于长途的关系还是忍不住抱怨的吉本快步前进,好不容易终于看到那幢看起来相当老旧的二层楼公寓。想到三笠就住里面,吉本心中不禁异样骚动起来。
吉本粗暴地不断敲打着那扇好像用力一踢就会破的门。要不是来之前灌了前所未有份量的日本酒的话,吉本恐怕没有勇气在这种深夜,不顾邻人而用力敲门吧。
在朦胧的醉意之下随着敲门节奏摇晃的身体好舒服。不过等了好一阵子三笠还是没有出来。
停止敲打的吉本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里面好像有人的动静。有踢翻东西和不耐烦的低语声,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门在没有预警之下啪地打开,吉本被那股反冲力副得退后两步而跌坐在地上。
“咦……吉本?”
三笠惺松的眼睛不悦地俯视着自己。坐在地上的吉本仰头和三笠视线相接之后扬起唇角微笑。
“我没赶上最后一班电车。”
三笠抓抓一头硬质的乱发,大大地叹了口气。
“我借你钱去搭计程车啦,应该不用半个小时就可以到家了吧!”
三笠抓住吉本的手想要拉他站起来。吉本故意颠簸地倒进三笠怀里,他那从学生时代就锻炼到现在的胸膛厚实而沉稳,从近在自己跟前的颈脖上传来微汗的体味。享受着三笠手臂触感的吉本低声说:
“回家……也进不去。”
“为什么?”
三笠讶异地问。
“我把钥匙弄丢了。”
吉本噗哧一笑。三笠在叹了一口大气后,拖着这个完全不肯走路的男人进入房间。只在帮忙搬家的时候,看过一次的三笠房子,还是像当初一样有一个只有一锅一茶壶的狭窄厨房,电锅随意地塞在流理台下面。
大概六坪大的房间里铺着床被,没有感觉到有女人来过的痕迹,吉本偷偷松了口气。那张像煎饼般单薄的被子中间开了一个洞,三笠一定是像冬眠的虫一样从里面爬出来。想像着那种情况的吉本不禁笑了出来。
听到吉本笑声的三笠一脸怪样地转过头来。
吉本整个人倒在三笠的床被上,尽情地闻着那男性味道,就跟刚才他脖子上的味道一样。
“要不要喝水?”
三笠递出水杯。由于大量的酒精让吉本觉得喉咙分外干涩。
“真难得……”
坐在床上的三笠一脸稀奇地看着大口喝水的吉本低语。
“看到你喝醉和到我这里来。”
该是进行计划的时候了,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吉本抬起头来,和三笠视线相交之后给了他一个笑容,不是平常惯用的嘲讽,而是充满好意且温柔的迷人笑脸。
三笠吃惊地移开了目光。只要一笑他就脸红,再单纯不过的男人了。吉本故意把空杯子丢在榻榻米上,三笠急忙爬过去捡。那模样就仿佛玩着投掷游戏的大型狗一样。
“我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所以喝多了……有点不舒服。”
吉本玩弄着衬衫上第一个钮扣不解开。他知道三笠凝视着自己,这是早就计算好的动作。
“我很不舒服。”
像强调似地再说一次。三笠拨开吉本的手帮他解开上面两颗钮扣。那解钮扣的手滑稽地颤抖着,解开之后迅速离去。吉本再把手放在第三颗钮扣上,做出扇着胸口的动作。他知道三笠的视线完全无法离开自己的胸前。
“我喝太多了。”
他边低语,边伸手解开裤头的皮带和钮扣,坐在床被上缓缓地倾着头。对于这个送上门的,三笠只是沉默地凝视。吉本立起膝盖慢慢往两侧张开,他确定自己听到三笠吞口水的声音。
情况虽然已经到了吉本预定三笠差不多扑向自己的时候了,但对方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动也不动地凝视着自己。吉本只好主动出击。
“我想喝水。”
他装作找杯子地爬近三笠身边,借着伸手到他背后的动作像猫一样摩擦他的身体。他知道三笠背后的水杯是空的,因为是刚才自己丢出去的那一个。他作样地抓住杯子后下一秒钟已掉在榻榻米上。好紧的拘束,三笠终于过来抱住了自己。
他终于上勾了。吉本虽然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但三笠也有可能以理性战胜自己的欲望而不为所动。
他是我的了。那强而有力的拥抱让吉本深信。这个男人已经逃不出自己的掌握,他不想把他让任何人。从那拥抱着自己的身体上传灼热的温度。吉本觉得自己的心随着那股燥热越跳越快。
吉本就这样被三笠压倒在床被上。他睁开眼睛仰视着三笠。还残留着胡渣的下颚,像是惧怕又渴切的眼神。和吉本视线对上后的三笠停止动作。微笑的吉本催促似地闭上眼睛后,果然不到一秒钟三笠就攫住了自己的嘴唇。
没有言语的行为。衬衫下的皮肤被粗暴地抚弄,从颈项流连到侧腹的手指。那种跟女人做时所无法感受到的快感,不断地冲击着吉本的背脊。粗犷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胸前,揉着在刺激下所挺立的|乳首。粗暴的动作带来了痛苦。三笠不知力量分寸的手劲虽然让吉本皱起眉头,但他的腰还是随着那惊笨的动作颤抖。
三笠爱抚的手指掀起吉本的衬衫。由于无法解开袖口的钮扣,所以衬衫就直接挂在吉本的手腕上,形成双手高举的姿势。
暴露在昏暗灯光下的裸胸。三笠拥住吉本的背脊,在抱起身的途中迫不及待地吸吮他的胸尖。那潮湿和玩弄自己尖端的舌头触感都让吉本不禁慌乱起来。腰间怪异的麻痒让吉本难以忍受地想要推开三笠的头。但是衣服的阻挠让他无法移动自己的手腕。
“不……不……”
无视于吉本抵抗的三笠继续蠢动。他的舌尖从胸口一路沿着小腹的曲线舔弄。三笠的下颚碰到牛仔裤的腰身,吉本耳边响起拉链拉下时的猥亵声音,他几乎想捂住耳朵。
想到内裤下已经硬挺的部分会被看到的羞耻只有一瞬间,下一秒他的牛仔裤已经连同内裤被整个脱掉。那冰冷的空气让吉本下意识想阖起大腿,立刻被三笠粗暴地撑开。
他知道三笠凝视着自己。
即使知道自己最隐密的部分不管是在颜色或形状,都跟外貌一样完美地无可挑剔,他还是无法忍受那种评鉴般的视线。他的背脊因恐惧而颤抖,光想到自己的么处会有如何的评价就让他惧怕起来。
他踢动膝盖想要挥开三笠的手,然后转过身体想要起来。迫切想要逃开的吉本拖着被刺激过度的腰匍匐在榻榻米上。他想都没想到被男人抚摸的自己居然会如此有感觉。体验着有生以来第一次经验的自己,居然如此羞耻不堪。
被抓住脚踝的吉本又被拖回床上。那防止自己逃走而压制在背脊上的肉体质感,在腿间那烧灼而屹立的感触。感觉三笠粗节的手指握住自己中心的时候,吉本的膝盖完全失去了力量。夹在三笠与床褥之间的他已经无法动弹。当三笠那笨拙的手指沿着臀部抚摸到最深处的地方,吉本没有动,也无法动。就像暗号似的,伴随着痛楚的凶器开始侵犯起吉本的内部。
他不断告诉自己“我喝醉了”,他已经忘了喝醉并不是理由而是借口这件事。
从背后被插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