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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长官，您这样做的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不由自主的，孙鹏今天第一次用上了“您”这个敬语，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已经隐隐猜到了凌震的打算。
很简单，或许对其他人来说，从两个，或者将来更多没有线索的案件上面联系上凌震这个四级探员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些心中有鬼的人来说，毫无疑问，恐怕杨志林死了之后就应该发现不对劲了！
问题是，怎么阻止凌震？
没有足够的理由和证据，谁也不敢针对凌震这样的功勋探员，就算孙鹏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也只能是采用这种私下里询问的方式。而且更加关键的是，如果真的确认了是凌震干的，那么接下来恐怕会在国安部中引起更大的惊涛骇浪！
一个地位崇高的四级探员，为什么会杀害自己的战友？
惊怒之下，国安高层势必会展开全面彻查，恐怕地位再高的人也无法阻挡了，那么再加上到时候凌震的供词，可想而知，当年的事情势必会一一的被人翻出来！也就是说，没查到自己身上，凌震就可以一个一个收拾那些人，查到自己身上，就会由国安出面来做这个工作……
“代价，什么代价？”
对于孙鹏的疑问，凌震只是淡淡的一笑，很是自然的反问道。
“这……”
孙鹏顿时沉默了下来。
是的，对于现在的凌震，还有什么代价可言？
只要看看他现在的形象，再看看他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这样的人还在乎什么吗？
不过孙鹏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犹豫了一下之后，低声问道：“可是，如果你一开始就把自己的怀疑讲出来，由同事们帮忙调查的话……”
“哈哈哈……”
不等孙鹏说完，凌震突然再次笑了起来。这一次，他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而是真正的放声大笑了！
孙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过这一次，凌震明显已经没有继续和孙鹏说话的兴趣了，他一边笑，一边摆了摆手向训练场的大门走了过去：“小家伙，等你什么时候找到了我杀人的证据，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好了……”
第十二章 恐惧
更新时间2014…8…2 23：06：26 字数：2958
“得得。”
“请进！”
敲门声刚一响起，上官彩就立刻高声叫了一句，然后孙鹏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快，快坐下！”
见到来人是孙鹏，上官彩顿时眼前一亮，连忙起身招呼了一声，然后自己走过去把门锁紧后才转过身来，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昨天是不是……和他接触了？”
“是的。”
孙鹏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咕咚！”
上官彩自己都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从昨天下午开始她就一直怀疑这一点，多少次曾经想给孙鹏打个电话，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个事情关系实在太大了，再加上某些怀疑，上官彩也不敢保证电话就一定安全，所以干脆就一直忍到了现在！
此时此刻，上官彩也没兴趣去讨论孙鹏该不该这么早行动了，她连忙坐到了孙鹏的旁边，压低了声音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你怎么试探的？他的反应如何？”
“我就是直接问的。”
孙鹏歪了歪脑袋，稍稍离上官彩那一身的香味儿远了一点儿，然后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道：“凌探员听了之后有点儿生气，不过反应比我想象中要温和一些，没有预计中的暴怒或者其他激烈反应。”
“哦？”
听完孙鹏的话之后，上官彩的眉头顿时一皱。
对于凌震这样的人物，当然不能简单靠反应什么的来判断，但是试探一下的话说不定对方会露出一些马脚来。毕竟杀害两名国安的资深探员，对谁来说都不是一件小事儿。不过现在看来，凌震的反应着实让人难以判断了。
稍稍沉吟了片刻之后，上官彩开口问道：“孙鹏，他的反应只有你正面看到了，那么如果让你判断的话，他有没有可能……”
上官彩的话没有说完，不过孙鹏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迟疑一下之后马上摇了摇头道：“处长，这个我真的不好判断，不过如果仅仅根据对方的回答来看的话，凌探员没有直接给与回应，只是说如果要正面调查他的话，就必须拿到证据才行！”
“这么说，他是否认了？”
听了孙鹏的汇报之后，上官彩顿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刚才脸上的紧张也消退了不少。也难怪上官彩会有这样的表现，凌震这样等级的探员现在几乎已经是行动处的一面旗帜了，如果真的干出了这种事情，绝对会在国安部造成一场大地震！行动一处、整个行动处，甚至国安部上层，恐怕都难以从中抽身。
再者说，凌震别说她一个小小的处长惹不起，恐怕整个国安部除了特勤处那帮人和部长之外，其他人谁也不敢轻易得罪的。
现在不管怎么说，至少他口头上是否认了，这就足以让上官彩暂时松一口气了。
“嗯，您可以这么理解。”
微微点了点头，孙鹏没有否认上官彩的话。
不过……
上官彩还在思考这句话的时候，孙鹏突然接着说道：“处长，我想申请更多的四级权限，希望您能够批准！”
“啊？什么？”
正在思考的上官彩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愕然的看向了孙鹏。
“我想继续调查凌震！”
孙鹏深吸了一口气，断然的说道：“虽然他给予了否认，但是我还是怀疑两个案子和凌探员有关，所以希望能够继续调阅相关的卷宗！”
孙鹏并没有直接和上官彩直接说出自己的直觉判断，这倒不是他对凌震产生了同情情绪什么的，而是因为一方面他确实没有证据，另外一方面的话，纯粹的主观判断对于后续的调查没有任何意义！
听了孙鹏的要求之后，上官彩脸上倒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随着接触时间的增多，她对孙鹏也算是渐渐有些了解了，自然知道这个年轻人对任何人都缺乏一种敬畏之心。某种意义上讲这是好事儿，比如这一次，也只有他才可能直接怀疑到凌震的头上！但是，如果从上官彩个人的角度来看，孙鹏这么毫无顾忌的调查很可能最终会给他，甚至给自己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
所以，上官彩有些犹豫了。
细细衡量了一番得失之后，上官彩终于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孙鹏，我可以给你临时的四级权限，让你可以调阅相关的资料，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几件事情！”
事情已经汇报给了部长，上官彩获得了足够的支持，倒也不需要顾及太多了。
“处长请说。”
孙鹏眉头一挑，似乎有些疑惑的说道。
深吸了一口气，上官彩沉声道：“第一，你的调查不能越界，必须严格控制范围！第二，无论你查到了什么，都不能擅自行动，必须汇报后听命令行事！第三，此事必须要秘密进行，除了我之外不得告诉任何人……”
……
天色，迅速的暗了下去。
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即将到来，但是白天依然还是稍稍有些短，而夜晚依然是寒冷无比，这让等待温暖的人们心情不由得有些躁动了起来。
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国安部情报处大楼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面的灯光才熄灭了。虽然开门的声音，情报五处的处长卢庆山走出了办公室，习惯性的走楼梯下去了。
“卢处长，今天又是这么晚啊？”
见到卢庆山之后，门卫老王笑容满面的问候了一句。
卢庆山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快步的走出了安全门。
“咦？”
老王心中奇怪，不由得轻咦了一声。
这位卢处长平日里可是相当平易近人的，遇到曾经也是情报探员的老王值夜班的时候，总是会停下脚步聊上两句，今天不但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甚至连简单的招呼都不打一个了！
“嗯，或许是又碰到什么难缠的案子了吧。”
曾经也干过探员的老王轻叹一声，随即就把这件小事儿给抛到脑后去了。这才刚刚上班，漫漫长夜难熬着呢……
开车出了国安部的大门之后，卢庆山的脸色顿时紧张了起来，一边开着车，一边小心的左顾右盼，就像是一个刚刚拿到驾驶执照的实习新手一样，甚至连手脚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喂，你们跟上了吗？”
开出去两公里之后，卢庆山忍不住低下头，在自己领口轻声的问了一句。
“我们跟着呢。”
微型通讯器中立刻便传来了一个冰冷坚硬的声音，让卢庆山不安的心情顿时稍稍安定了不少。不过一想到自己要面对的是国安部的传奇探员之一，他就又觉得心跳加快，浑身冒汗了！
“卢处长，我听到了你的呼吸加重了。”
就在卢庆山想要伸手去抹汗的时候，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不用害怕，放心好了，这次我们又足足八个人跟着你，他不来还好，来了的话绝对跑不掉的！”
“混账，信你们我才是傻子呢！”
听了那人的话之后，卢庆山脸色一黑，心中拼命的骂了起来。
天知道他们是从那里找来的这些人，难道就不知道那人的可怕么？别说是八个人，就算是八十个人也不可能让卢庆山拥有一丁点儿的安全感！
事实上，卢庆山也想明白了。
陈珏和杨志林一死，接下来恐怕很快就要轮到自己了。而那两个家伙说是要用自己当成诱饵，让那人露出马脚，实际上恐怕早就做好了让自己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打算！好歹也是在情报处干了那么多年，卢庆山怎么看不出来？
自己是当年那事儿露在外面的最终“boss”，只要自己死了，那两个人就不可能再被人挖出来了！
“恐怕自己周围不光是有八个人跟着，还有好几架重型武器呢吧！”
卢庆山脸色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