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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他,她也不再是当年的灵鸢,阴差阳错的一段际遇摆在眼前,为了留住阿零,他只有,一种选择。
“将来,若是几种灵格全部集齐,回来的人便是灵鸢不会再是阿零,这一点,本座也明白…”淡淡的声线再起,说到这里,语调里透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怅然,下一刻,薄睑轻揭,那清冷金瞳里所有的情绪,更多的却是坚定,“只是神格的灵鸢在这五年来一直都在却是只有在阿零有危险的时候才出现…其实倘若她真的有心,明明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杀我的,不是么?…”
轻声的一句,末了竟是带上了点点自语般的呢喃,长睫微垂在青隽容颜上留下的剪影一个忽闪,下一刻金瞳再现,那薄唇轻扬之间带起的一抹笑容已是全然的自信,肆意无端:“所以单凭这一点,本座也该赌一把,就赌他日回来的灵鸢,就是,阿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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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二更写完放出来,二更之后第二卷——小荷初露结束,明天进入第三卷——亭亭而立~撒花撒花~
所以,阿零的身份已经确定,殿下的心意也已经确定,是不是感觉有点燃!那么,现在这么燃的情况还有什么可以更燃一点呐!没错,就是感情吼吼!第三卷目标,感情确定!然后就皆大欢喜各种永生美满鸟,哇咔咔(≧▽≦)/
☆、51 雨夜求爱人 那一年(2)
金瞳澄净,笑容肆意,用着那样的神态和语气,他说他要赌一把,赌他日回来的那个灵鸢,就是,阿零…
而对面,站在堂下的夜福微微抿唇望着高位之上的他家殿下,心里想着的却是,即便那个灵鸢就是阿零,那就可以像这样,任意抹去前世的一切恩怨了么?
他不是殿下,所以他永远无法代替殿下作出决定。当年死去的魔族万千部下,那是殿下的部下,当年悲惨离世的清衡殿下,那是殿下自己的仇…所以,殿下的确可以选择放下所有,选择不再追究;而他作为一个局外人能做的只是旁观,作为一个属下,他能做的,只有无条件的服从。如何根据着主子的心意调整出适合的状态,才是他最该考虑的事情。
所以便是在这一日,夜福突然从心底里察觉到了,往日他一直觉得奇葩的佘青的所谓撮合之举,也许的确有她的道理…对于阿零和殿下的关系,或许佘青的看法才一直是正确的,他,才是那个反应慢了半拍的人…
殿下和阿零相处,从来不避嫌不害羞,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来,这样的态度不像是对着恋人,所以他从未怀疑过。可是今日,听着这样的话,看着这样的殿下,他却是全然感受到了殿下的心意,殿下的…喜欢。
这样的感情,超越了一切。那不是对孩子的宠溺,也不是对恋人的恋慕,更不是对亲人的情意,这份喜爱就像是包括了以上这所有的感情却又像是超出了这所有的感情,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人身上,至此,不择手段负尽天下便是舍弃了所有,也要得到。
所以才会有那一日,当殿下初次窥探到阿零神格的那一日,除了永生二字,除了相守二字,他的心里根本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念头…
所以,才会有了这一日,当殿下面对着让阿零回归神位这条无比艰难的路,当未来的一切充满了不定因素的时候,他却已经有了这样激动而喜悦的情绪,便是对着灵鸢,都能笑得出来…
咳咳,这样的念头一顺闯入脑海夜福突然觉得一阵恶寒,特别是再想到了阿零那张傻里傻气的包子脸时,更是冻得猛一哆嗦…
所以,这便是他家英明神武千万年来从未动过心的冰山殿下的品味么…其实,他家殿下心里一直喜欢的是呆头呆脑年仅十岁的包子零什么的,怎么感觉这么惊悚!咳咳咳,夜福再是恶寒了一把站在堂下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僵硬了一会儿,看得对面默默打量着他的昼焰行微微蹙起眉头来。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还一副神色凝重就像要他去死一样的表情,结果突然间就变脸了还扭曲成那样怎么看怎么滑稽…蹙眉之间昼焰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拿起手边的文件随意翻了一翻,他淡淡开口:“听大头说,最近你和佘青关系很好?”
“什么?”夜福立马不纠结了,猛一抬头。
“就是大头说你和佘青是一对…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还,还没有…不过应该会在一起…”
淡淡的问话语气波澜不惊,说者无意,听者却不是那么无心。抬眼偷偷打量着上位主子的神色,听见佘青二字的时候,夜福已是一瞬紧绷起了全身的神经,额角微微渗出冷汗来。
殿下素来心狠他从来都是知道的,方才殿下对他起的怀疑当真因为他的一句解释已经化解了么…其实按照殿下的心性,抓住他的软肋进行威胁才更加像是殿下的作风,莫非…
“既然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站在这里太占地方。”下一刻还没待自我意识过剩的夜福想完,昼焰行已是不耐烦的皱眉赶人,“你和佘青的事不影响任务的情况下随便你们怎么样,对了,还不能影响到阿零,其余随意,知道了就快点退下吧,退下。”
一手拿着文件一手挥着赶人,夜福愣愣的看着自家主子一副不待见他的模样呆愣了又呆愣——那个,不威胁他么?不趁机利用?还嫌弃他占地方?尼玛这么大一间书房就摆了一张书桌他碍着他什么了?!
想着,夜福一边腹诽一边麻溜的往后退,退到门边关门的那一刻,却是不自觉的微微扬起了嘴角,如今的他家殿下,似乎真的,很不一样了啊…
——
那一日严家别墅除妖,在异世空间打开的前一刻所有无关人员已经在结界中沉睡,待到战斗结束结界撤去,如同李怡然预料的一样,所有人都被抹去了一段的记忆,送回了自己家中。
每一个人对事件的参与度不同,消除的记忆部分也不同,李怡然等人从食堂接触到阿零关于妖怪的一番言论开始就被清除了所有记忆,严铭和严景则是保留记忆到了阿零出手对付怪物之前,以方便事后让刑侦队队员苏醒后的后续工作。
所有的一切善后都是百里容笙一人完成的,当时昼焰行已经带着昏迷的阿零离开,夜福伤重佘青也不愿留下,百里容笙主动担下了所有责任。这是五年来,佘青第二次和这个神情一贯淡漠的男孩儿打交道,第一次,他是敌人,妨碍她去救主子她差点死在他手上,这一次,他的身份却尴尬,非敌非友,却是对小主子的事格外上心。
这样的百里容笙让佘青有些上心,事后她甚至偷偷潜回严家和警察局打探过情况,结果发觉百里容笙条理清晰的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处理得非常好。佘青的心情有些复杂,对着这个让她觉得不那么简单的男孩儿。他这样的人按理来说心思应该不难猜,但是他对主子的态度却是朦胧难懂,让佘青不得不在意了起来。
事件过后的第一个周末,那是清冷的冬日里难得的一个晴天。透着淡淡暖意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斜在红木书桌的旁边,桌前一袭银灰色风衣的男子长身而立,视线透过覆着淡淡水汽的玻璃窗,落在窗外一颗寒冬里落尽了树叶看着却是依旧蓬勃的小白杨上。
长指轻持着手机,里头传来的是他并不喜欢的声音。电话那头,严家老夫人强势而尖刻的话语已经持续了快十分钟,严铭的表情很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末了,尖锐的女声转为低沉:“外头有话传到了我这儿,说你为了严景那个拖油瓶才一直拒绝与婚约对象见面,有没有这样的事?”
呵,严铭微微偏了偏头,轻笑了一声:“外头有人再传这样的话么?原来没落豪门家的亲事也会有这么多人关心?”
电话那头,严老夫人心思被揭穿,声音里隐隐带着恼羞成怒:“什么叫没落豪门?严家还没有败到这样的程度!不过如果你再这样任意妄为下去,严家倒台是迟早的事,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爷爷和太爷爷苦心经营的事业就这样毁在你手里?!”
这样的威胁,反反复复多年来听了无数遍,早已是厌倦了。严铭没有说话,转身缓缓走到桌前,等到严老夫人发泄完毕,才淡淡开口:“不会的,您放心。”
“呵,最好不会!”严老夫人在电话那头恶狠狠开口,“否则,你以为严家败落了你还能留得住那个拖油瓶?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若是真把我逼到了那一步,严铭,你不要怪我不守承诺把所有的事情公诸于众!”
这样的话,竟是一个做母亲的对着亲生儿子吼出来的威胁简直是匪夷所思,但是严铭显然听惯了,清冷的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垂首站在桌前,窗外冷风刮来一片流云掩去了透入室内的唯一一道阳光,镜片之后,一双深邃的墨瞳里隐隐聚起了一抹暗色,渲染着心头缓缓弥漫起了黑暗的内心情绪。
电话挂断,清冷的书房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放眼再次望向窗外,那才停留了片刻就散去了的阳光便如同指间沙一般就这么流逝了,仿佛再是驻足盼望也不会再回来。窗外的那棵没有树叶的小白杨在风中微微摇曳着枝干,方才他竟是没有发觉,它原来是这园中唯一的一棵白杨树,看着,是那样的孤独。墨瞳微敛,下一刻,严铭缓缓举步,走到了书架前。
一整面墙的巨大书架上放满了厚重的硬皮书,从上数来第三排,左起第四本,他准确无误的抽出了一本精装红皮书。书页翻开,满页干净的印刷体英文,书页翻开透出淡淡的油墨香,书本的最中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照片。
樱花绽放的四月,照片的背景只有一小片蓝蓝的天空,余下的,全是簇拥在深褐色枝桠上的淡粉色的细绒。早春赏樱的季节,缀满桃心状花瓣的草坪上,四个半大的孩子凑在镜头前,拍下了这张值得永恒纪念的照片。
前排的两个男孩,*岁的模样,穿着英伦风小背心像模像样的打着小领结的男孩儿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一双眼尾上扬的凤眼笑成了灿烂的弧度,伸手挽着身边好友的胳膊,笑出了一口白牙。身侧,穿着黑色外套面色沉静的男孩微微抿着唇看着要沉稳